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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子怜悯地看着我,“你有一定的机关经验,可在我们公司懂英语是最起码的!”然后,他又扭头叽里咕噜冲老外说了两句,三个人一起笑起来。
“Can you speak one word in English? just one word; can you
?”
我照旧茫然,二鬼子不耐烦地翻译道,“随便说个英文词,那个都行?你行吗?”
我想了想,“e on; baby!”还是从单勃那儿学的。
三个人当场倒下俩。
走的时候,我面戴笑容,用家乡话说道,“我日死你妈呦!”他们也笑着招手道别,“拜拜!”
这外语当初学起来那么难,忘起来却这么容易。说明还是学校的教育方法不对。我这样的优秀人才,他们竟然不要!Nnd,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再下来,外企我是不敢去了。开始找国内大公司的管理部门,照旧碰钉子。什么MBA、MPA我统统没有。再问沃顿商学院、斯坦福商学院,我都是头一次听说。
有个女的问我,“知道什么是H股吗,H股你总该知道吧!”
我试探着说了句,“黄股?”我估计,H股可能就是外国“性”产业公司发行的上市股票。
女的哈哈大笑,热情地和我握手,让我回家等消息,说,三个工作日内答复。
到底是国内企业,就是热情,血浓于水吗!
可等了六天也不见回音,打过去电话,接待员说,“没有消息就说明不录用了。”
操,涮的更阴!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凡是我看的上眼的工作,全部都看不上我。洪歌的脸色开始越来越难看了。儿子也对我越来越轻蔑。送他上学的时候,任问他啥也不搭理我。
现在洪歌晚上基本不在家吃饭,几乎天天有应酬。谁让人家是接待处的呢,就当省饭钱吧。此外,她的穿戴高档起来,打扮也时尚多了,作美容都开始挑地方了,再不像以前那样,在家把脸“骷髅党”似的一糊,眼皮上沾俩小黄瓜片,就算对付过去了。她每周作一次发型,三天作一次spa,天天把自己整的跟“奶香烤乳猪”似的。
现在的人真厉害,经他们这么一折腾,连“花拖把”也被他们弄得跟“拖把西施”似的。
有时候看着她花枝招展的回来,好像我又换了个老婆,都有点不认识了。我看的心里痒痒的。她躺下后,我摸过去,想跟她再琢磨琢磨“空中加油”。
她总是一把推开,“累得跟啥似的?加什么油!”
“油都满了!”
“什么,你油满了?满了就自己往马桶里泻吧!”
儿子更不待见我了,偶尔还在我面前哼唧,“靠我妈养活,像个男人吗?”
我想打他一顿,可又不知道凭什么打他。
接下来我开始什么工作都找了。
这回倒是稍微容易些。那些不像样的公司一般都很热情,还有免费培训课可听。我先听得是一个营销课。
上课的地方奇怪急了,想破脑袋我都想不出还有这样的教室。
第二十四章
其实,报名的地方还是挺像个样子的。
那个公司的报名处位于一座不太寒碜的写字楼的第四层。门上钉一块不锈钢的牌子上写着“XXX科技咨询发展有限公司”,门内是个十五平米左右的房间。地上铺着暗青色的化纤地毯,墙上是淡蓝色的回纹壁纸,看起来挺新,靠窗放一张老板桌,桌面上有一个黄灿灿的金属小圆墩,一左一右插着中国国旗和美国国旗。没有电脑,但有台传真机。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长相酷似发哥发福之后模样的老青年,三十出头的样子,头发背着梳,光溜溜的,好像刚加输过油的“加油管”。
左边的长沙发上已经坐了两三个人,看来也是应聘的。
轮到我的时候,他简要扫了我的简历一眼,立刻笑容满面,“你的背景很好啊!我们最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欢迎欢迎啊!以前月工资多少啊?不到三千?太少了!简直虐待人才啊!唉,最大的浪费是什么?不是滥挖煤矿,不是多用了几双卫生筷子?恰恰是对像老哥你这样的人才的漠视!”他越说越气愤,隔着桌子握住我的手,怎么也不丢。
“哥哥,你到了我们这儿,那可算是龙游大海,虎入深山,色情狂进了按摩院!我保证,你的全部才能会得到最大的发挥!我们这个小公司,刚起步,不重视经验,最重视素质!你,我要定了!你看,他们还要交五十块钱的培训费,你的我作主,全免了!”
他的手汗很多,湿乎乎地粘了我一手,有点像那个—;—;“油”。但我的心里暖烘烘地。从来没有人这么重视过我。然后,他给了我一张纸片,“你去吧,按这个地址,培训三天后就可以上岗!”
我发自内心的表示感谢,然后从老板桌对面的凳子上起来告辞。
他也慌忙站起来送我。
一起身,我才发现,他站着还不如刚才坐着高。他的上身很长,下身很短,坐在高高的老板椅上看起来身高有一米八,可往地上一站还不到一米六。
我诚惶诚恐地表示感谢之后,赶快按图索骥,摸到了培训的地方。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培训地却不在写字楼,竟然在一个住宅小区里。
摸到了六楼,我还真有点心里发虚。
这些住宅楼通常都住不满,好多人是纯粹为了炒房才买的。一个单元里能住上三户都算是多的。这个单元一到五层都不像有人住的样子,简陋的铁栅栏式防盗门上积了不少灰尘。上到六楼,也就是顶楼了,看看左边的房门好像有人住,门比较干净,门牌号也对。
敲,还是不敲?
这是个问题!
犹豫了一会儿,操,来都来了!两块钱的公交车费我都花了,不进去不亏了?
这些日子想保持体力,给人留点好印象,所以没有骑自行车。
Nnd,劫财,我没有!
劫色,我欢迎!正憋的慌呢!
想到这儿,我伸手按了一下门铃。
第二十五章
没有声音,难道门铃坏了?正要再按,门忽然开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站在门口,江浙口音的普通话好听极了,“您好,是来培训的吧?”
我松了口气,“嗯!”
进去后,是一个十四平米左右的客厅,装修的很朴素。一对中年夫妇歪在沙发上嗑着瓜子儿看《偏要和陌生人说话》,茶几上还放着几只盘子剩菜、几个饭碗、三两双筷子,好像是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收拾,一付居家过日子的模样。
教室在哪儿啊?
“请跟我走。”她领着我穿过客厅,走到一个房门前,使劲儿敲了一下门,门开了,里面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间里乌压压坐了一地人。我刚一进去,门就又关上了。这才发现,门内面钉了厚厚的绒毡,连门缝都盖住了。地下是长毛地毯,脏兮兮的,四壁和屋顶都镶着隔音板,窗帘厚的像被子。屋里的空气沉闷、潮湿。
地下坐着的人们,小脸儿都红扑扑的,眼睛放红光。
我正在发楞。靠南墙那个唯一站着的女人声音沉闷地叫我了,“兄弟,坐!”
我之所以注意到她是个女人,是因为她的胸部。
她的脸反而四四方方充满阳刚。头发是板寸,如细铜丝般根根直立,面色黝黑,声音浑厚,胸腔共鸣很好,像个职业男中音歌手。
虽然她脸和声音很男人,可她的胸部比所有的女人都女人。
因为,她长了四个咪咪。
上面两个,下面还有两个。大小都差不多,排成四方形。
我眼睛瞪的溜园,看看别人,人家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惊异,也只好犹犹豫豫地坐下。那个长四个咪咪的女人看我坐好了,继续开始“上课”
“记住,绝对不要试图说服别人!那是不可能的!要怎么办啊?”
“劝服别人!”下面异口同声,好像是最乖的小学生。
“对了!要让别人觉得,那个主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是他自己想买的,不是我们让他买的!要让顾客觉得他们比我们高明,这才是我们的高明之处!那我们要怎么样啊!”
“要有一颗真诚愉快的心!”
“很好!怎么样才能有一颗真诚愉快的心呢?首先你自己心里不能郁积任何不愉快!来,我们再作一次。”四咪咪女人捋捋袖子,运了口气,突然猛喊一声,“那就让我们骂出来!骂吧!想骂谁就骂谁!想哭就哭,想喊就喊!痛痛快快地发泄吧!”
然后,地上二十多个人乱将起来,有大骂的,有大哭的,有扯着嗓子喊的,有裂开嘴大笑的!每个人都在喊,可谁的话也听不清楚。我本来觉得挺搞笑,但也想趁机骂骂庄主任和单勃他们。也扯着嗓子骂了起来。刚开始还有点怯生生、躲躲闪闪的,后来越骂越气,越骂越想骂,骂完了单勃和主任,我又骂洪歌,骂完洪歌我又骂儿子,骂完了儿子我又骂所有那些给我吃过蹩的人,让我看过白眼的人,曾经欺负过我而我又不敢反抗的人。我使劲儿喊,使劲儿骂,不用担心有人来制止我。我骂的声嘶力竭,骂的热泪横流,骂的汗流浃背!
骂完之后,感觉就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
总之,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放松过!
渐渐地,大家也都累了!喊声也慢慢平息了。
四咪咪女人拍手示意大家停止,“好,现在停止发泄!大家感觉痛快多了吧,也愉快多了吧!现在,我要再次训练大家的第二种重要情感—;—;真诚!好,听我的命令。我要你们彼此之间,做一个真诚的拥抱!”说着,她的两只小手飞快地空挥了一下,做了个拥抱的姿态。
她话音刚落,我左边一个小麦色皮肤,尚有几分姿色的少妇呼哧吧自己上衣扒光,扭头抓住我的肩膀,“该你了!”
我看着她虽然很丰满却稍微有点下垂的咪咪,脑子里直犯迷糊,怎么还有这么上课的?要是高中时天天这样上课,我肯定考上清华!
那个四咪咪女人开始不耐烦地催我了,“新来的,快点啊!”
第二十六章
可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做。
四咪咪女人急了,“你还是个男人吗?瞧我的!”
说着,她爽利地双手把自己的黑色毛衣卷到下巴,“看吧,不就那两个东西吗?你比我的还主贵?”
我看着她,噗哧一声笑了,那个让我困惑已久的“四咪咪之谜”解开了。
原来,她咪咪罩的后扣没有扣上,就随意地靠肩带吊在自己两个咪咪上边。那个硬帮帮的咪咪罩一看就是加厚海绵、钢圈支架的。如此,这个两个小海龟壳一样的东西在她的真咪咪的上边挂着,外边再用毛衣一盖,猛一看还真像又长了俩咪咪。
“笑什么!要严肃!真诚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来,不然我亲自和你“真诚”!”
我一听,慌忙把自己的上衣扯掉,调头抱住那个姿色尚可的少妇。我怕四咪咪女人用胡子扎我。
这个拥抱倒真没有什么刺激的感觉,只觉得她身上粘乎乎、湿津津的,估计刚才发泄的时候也费了不少力气。突然又想到,不知她已经像这样和别人的光胸膛贴多少次了,我忍不住一阵恶心。本来有的那点膨胀都缩回去了。
真诚表达完毕,讲课的把黑毛衣也放下去了,依旧是四个咪咪。
“休息两分钟,待会儿咱们要进一步表达真诚!然后,我们收一下各位的加盟费,下来就开始产品功能推介培训。”
其他人一听要“进一步”表达真诚,激动的耳朵都红了!
而我却注意到“加盟费”那三个烫人的字眼。
哪有跟员工收钱的?
哼,不管他们是干啥的,肯定干的不是好事儿,看来我是掉进去了!
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
这间是“教室”,那两间会不会藏着打手?
想到这儿,我的汗都下来了!
正在这时,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少妇凑到我耳朵边儿,“待会儿我们两个配合进一步训练,你傻傻的样子看起来特真诚!不像他们,顶的我肚子疼。说是训练真诚,肯定净想花花事儿!”
我惨惨地一笑,“谢谢!”
“哇,你这么有礼貌!我也抱你一下!”右边一个摔跤手体格的农村姑娘猛扑过来,使劲儿搂住我的腰,用力把我向上举。农村姑娘就是实在,力气也很实在,估计是把我当成装满麦子的细长口袋了。
我被勒的快要断气,直嚷嚷“放下我,快,快,受不了啦!”
她更开心了,发性又加了一膀子力气,还连抱带颠,“这爷们儿咋跟小鸡子似的,飘轻!”
终于,悲剧发生了!
在她那双有力臂膀的反复挤压下,我实在控制不住,随着她挤压的节奏,“卟~~,卟~,卟~~”一唱三叹地放了一个超长、拐弯、出溜、圆圈儿屁。
“呜,呜呜呜”
满屋子人就像广告上那层被滴了一滴洗洁精的油污,立马向四周散开。
摔跤手也丢下我逃到一边。
真是不好意思,早上为了省钱,我没有吃早点,只买了只一斤三两的烤红薯充饥。
这个响屁还是个臭名昭著的“红薯屁”。
那个四咪咪女人也忍不住了,捂着口鼻呜呜地问道,“你,你,你放屁咋这么臭哩?”
我红着脸,“嗯,嗯,屎也被那姑娘给挤出来了!”
众人笑得打跌,又臭的想吐。
四咪咪女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