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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办法像诺因,没有办法现在就停止游戏感情世界……
诺因说对了,他还只是个男孩。
一直没有长大的男孩。
※※※
朱锁锁一提起今晚的事情便火冒三丈,怒瞪眼前美丽的妹妹。“他居然这样做!”
回到家,边卸妆边跟妹妹谈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想还好,一想到便满肚子火,忍不住大发脾气。
朱华容唯唯诺诺,相处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好脾气的姐姐竟然也有发飙的一刻,实在很吓人。
“天哪,我不知道江大哥是这样子的人。”想不到平时看来温文有礼的江为铭,竟然会对姐姐上下其手,就算天皇老子也不能原谅。
朱锁锁撇过头去,“以后不要再跟这个人联络!”铿锵有力的宣告。
姐姐好像变了个人,以前那个温柔的姐姐到哪去了?
“我是没有意见,但是,上班还是会遇到啊!”朱华容嘀咕。
女性的直觉在在提醒,姐姐是遇到那个俊美得不像话的老外后才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姐,我看你最近跟楼上的老外走得很近。”
果不其然,朱锁锁红了脸。
朱华容看她的反应,第一次发觉迟钝的姐姐也有宛如坠入爱河般的表情,这个反应令她的好奇大大上扬。
“你们进展得如何?”
“别乱说话,才没有什么进展。”
“该不会还没告白吧?”朱华容笑得很贼,“别这么纯情啊,老姐。”
她没答话,但脸儿却不争气地红了一片。
朱华容叹口气,纯情没什么不好,只是现在的社会不适用了。
“告诉我嘛,说不定我能帮你喔!”手脚慢如乌龟的姐姐没有恋爱的经验,看样子,如果让她自己来,肯定没搞头。
她静默一会,“我很喜欢法蓝,可是……”
“可是什么?”
“听说他是个花花公子,他看不上我的。”
突然想起今晚那意味不明的吻……一股热气从她脚底直往脸上窜。
“花花公子?很好啊!”对朱华容而言,只要是人,有爱都不成问题。“反正你不是找老公,谈谈恋爱的话,能跟这种人过过招也不错。”
“华容,你、你是认真的吗?”她突然觉得跟差没几岁的妹妹有着巨大的鸿沟等待跨越。
“当然是认真的。”朱华容没发觉自己的发言带给古板的老处女姐姐极大的震撼。“喜欢他就去试试看。再说,我也不认为他会看不上你,不然你看看镜子。”
朱锁锁转身看看镜中自己,有着与妹妹相似的美丽脸庞,长长微卷的发如云披散,两姐妹虽然长得相像,但是她更多了一份娇弱的气质。
镜中是个与以前那灰暗的老处女天差地远的大美人!
她迷惑的偏着头,镜中美女也带着迷惑的表情微微歪着头。
或许,她还是有点机会?
这个认知,让她燃起一丝希望。
身为姐妹,朱华容为姐姐高兴,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先解决比较恰当。
“我不反对你跟那老外在一起,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对江大哥的事情,还是先解决比较好。”
她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我知道,明天我会去辞职,顺便跟他说清楚。”
朱华容不反对,可是心头却浮起淡淡的担忧。
依她从小对江为铭的认识,他的性格向来是想要什么便一定要得到,他会这么简单的放弃姐姐吗?
如同乌云罩顶一般,忧虑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
不用等到隔天,朱华容的担忧便成真。好梦正酣的凌晨三点多,小小公寓突然响起刺耳的门铃声,伴随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害得全公寓的人都无法好眠。
“什么声音?”
朱锁锁硬生生睁开迷蒙的睡眼,拖着脚伤,按下开关,打开楼下大门。
“是不是哪家没带钥匙?”朱华容打了个呵欠,准备回去暖暖的被窝中。
“不知道。”
话才说完,朱家门外传来一阵叫嚷,“锁锁!开门!”
非常熟悉的声音,就算带着浓浓醉意也认得出来。
朱锁锁与妹妹对看一眼,在门外大叫大嚷的不是别人,正是江为铭。
怕吵到其他邻居,她想也不想的就跑去开门;原本只是想开个小缝,但他大手一推,成功的推开她。
朱华容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醉醺醺的江为铭闯进来。
“姐!你疯了吗?”朱华容细声抱怨。家里只有两个女生,如果江为铭发起酒疯,凭她们两人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朱锁锁第一次面对醉汉也惊呆了,但是自己闯的祸总得收拾。
鼓起勇气,迎向高她一个头的壮汉。“有事吗?”
虽然硬是压抑害怕的情绪,却止不了声音中的颤抖。
“我来找你的。”深沉的眼看不出情绪,但一开口浓浓酒味便冲鼻而来。“你为什么拒绝我?”
“现在很晚了,不适合讨论这种问题吧。”她不愿回答问题,逃避似的退离到江为铭可控制的范围之外。
然而,他只需往前跨一步,原本拉开的距离马上被重新填满。
“为什么今天晚上你一直跟那奇怪的老外在一块?”他伸手一抓,纤细的手臂立刻被扭住,痛得她眼泪险些掉下。
“江大哥,不要这样!”
朱华容见这情景,连忙闪身卡入两人中间做和事佬。
“我姐她脚受伤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我要她今晚就给我一个交代。锁锁,你凭什么拒绝我?啊?”
用力推开两人之间的阻挡物,手臂使劲箍紧毫无抵抗的朱锁锁,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女孩被高头大马的孩子王欺负的情景。
时间没有改变他的性格,他依然是那个霸道专横的孩子王。
只见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但倔强地不掉下来。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吧,江为铭。”
“不准你拒绝我!”
“为什么我不能?”
再也忍不住因疼痛和愤怒而产生的泪水,她任珍珠般的泪滴滑下脸庞。
她的反抗令他稍稍清醒,不过也只有那么一下下。“我喜欢你呀!”
她轻轻的摇头,“不,我感觉得出来,爱情不只是这么简单。”
不其然的,脑海中浮现一双碧绿瞳眸的主人身影,予她温柔而轻暖的呵护感觉……爱情,应该是这等模样的。
“你!”江为铭走上前一手揪住她的长发,不顾她的痛呼,狠狠地将她拉近自己。“总之,我不允许你拒绝我!”
不顾得罪醉汉之后可能发生的惨事,朱锁锁忍着疼痛大喊出心底的不满,“你凭什么?放开我!我根本不爱你啊!”
“因为那个老外的关系?”表情突然变得阴冷,江为铭手揪得更紧。
“是又怎么样?”
她豁出去了。
江为铭一言不发,“呼”地一声,大手使劲地往她小巧的脸上挥去——
※※※
法蓝这个晚上根本阖不了眼,一闭上眼,脑中充斥的都是朱锁锁柔柔甜甜的笑容,及晚上与诺因的对话。
他多怀念以前在纽约时大家同聚在公寓里,彼此互吐苦水的美好时光;因为同为异类,性别又相同,没有什么问题不能摊开来说的。
通常有问题的都是别人,而他的角色只要负责拿拿啤酒、说说笑话;如今风水轮流转,他身边却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帮忙!真是要命!
无聊的在小小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其然的听到一阵吵杂。
发生什么事?法蓝皱起眉头。
拉开铁门,底下吵闹的声音毫无掩饰地直冲耳里,简直在上演全武行。
“怎么了?”
胡苹睡意迷蒙的披衣起身,法蓝摇摇头也不知所以然。
“我下去看看好了。”
楼下传来女性恐惧的尖叫,他连忙穿上鞋看看是否有人需要帮忙,走之前,不忘提醒母亲,“妈,你打个电话报警。”
省得到时候连自己都卷入家庭暴力现场就糟糕了。
法蓝才走出门,就发觉吵闹的来源离家不远。
方才的那声尖叫……
“该死!”
是锁锁!
法蓝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楼下,不知该说幸或不幸,朱家的门不但没锁,还拉开了一丝小缝,一推开门,便看到酒气冲天的江为铭硬扯着朱锁锁的头发,拳头高高挥动着,而朱华容躲在一角吓得面无血色。
法蓝想也不想,飞奔到江为铭身旁,反手扣住他的拳头。
“你做什么?!”
转头看看朱锁锁,泪流满面,分外教人心疼。
江为铭因突如其来的攻击松开扣着朱锁锁的手,可是怒意并没有随着法蓝的出现而消失。
“先生,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给我滚远点!”
他猛力一推,法蓝往后踉跄几步,但是手依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打女人!”
这句话如一个开关,小时候的记忆突然浮出。朱锁锁愣了下,这句话、这情景似曾相识……
抬头看看法蓝,不知为何,救她的小男孩脸庞与现在眼前俊美秀气的面容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度,眼前男子的五官与小时所见过的小男孩一样漂亮,只不过多了一分男人的气概。
相同的疑惑也出现在江为铭惊愕混乱的思绪中。
老天!为什么此情此景会再度出现?而这个神秘的老外究竟是什么人?
江为铭醉醺醺的脑袋突然闪过一丝清醒。
“我见过你。”他冷冷的看着法蓝俊秀的脸,使劲想收回被紧握的手。“我记得你这家伙。”
“荣幸之至。”
法蓝看起来宛若是个弱不禁风的美少年,但是江为铭尝试了几次都无法把手抽回。
“我想江先生您还是赶紧离开吧,等下警察来了,小姐们可以告你私闯民宅,如果不想进警局待一晚,还是趁早离开得好。”
楼下传来警笛刺耳的鸣叫,法蓝松开他的手。
江为铭不服气的揉了揉发痛的手腕,“这不关你的事!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朱锁锁听了直发毛。天啊!如果真的同江为铭这么大男人主义的家伙做男女朋友,甚至嫁给他,她的下半辈子休想有好日子过。
她低声的道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关系。”
“可是我喜欢你啊!”江为铭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朱锁锁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女生,再也不是把话全往自己肚里吞的笨蛋。
“你只是喜欢我改造过的外表吧?否则我曾经存在于你身边这么多年,为何你从来没有发现过我,直到今晚才对我说你喜欢我?”
或许是莫名的感觉到法蓝会保护自己,所以她也不畏惧江为铭可能会有的反应,一古脑的畅所欲言。
江为铭呵呵干笑几声,被说中了心声有些心虚。
“你说什么鬼话……”
叹了口气,她不想再看到这张讨人厌的面容。“你快点离开吧,警察要来了。”
“我不会离开!”江为铭突然发起牛脾气,指着一旁看似无事但一直在小心观察他一举一动的法蓝怒吼,“你骗我!你一定是爱上这家伙了对不对?”
话一说完,他便抡起拳头往法蓝脸上挥去!
她只来得及惊呼,却无法阻止江为铭野蛮的举动。
没想到看似文弱的法蓝反射神经却意外的好,轻轻一闪身,江为铭就扑了个空。
“我不想动手。”法蓝轻松的又闪开一记拳头,困扰地摇头。
江为铭此刻像只受到刺激的困兽,根本不管法蓝的想法,迳自猛扑猛打。
朱锁锁想要阻止他,只好扑上前扯住他的衣服。
“江为铭,你住手!”
她的举动只是更加刺激江为铭,他怒吼一声,目标转移向弱质女流。
然而法蓝动作更快,顷刻间已抓住失去理智的男人,朱锁锁还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江为铭已经被过肩摔给摔飞出去。
“我说过,”法蓝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意,冷冷的训斥,“不该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东西。”
摸摸摔疼的地方,江为铭头昏脑胀的站起身,意图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娘娘腔,你以为我怕你吗?”
他现在也只能逞口头之快,根本无力再与法蓝缠斗下去。
再加上方才那一摔,江为铭再怎么不济,也知道眼前男人不好惹。
法蓝静静的睥睨眼前烂醉如泥的男人,幽幽绿眸毫无温度,冷得教人发毛。
“我劝你下次不要再来骚扰两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