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奇怪,看着你的眼睛,我会想起房东家的那只小狐狸。”
法蓝一惊,她看来不像是个敏锐度高的人呀!
“怎么说?”心底虽然讶异,但表面上一如平日的温煦。
“你的眼睛,像极了那只小狐狸。”
法蓝脑中突然浮出他化身为狐狸时,见过她白皙无瑕的肌肤,还有那姣美有致的身段……他的脸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他可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年仔啊!见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但是只有她,让他脸红了。
等等!天生的叛逆处处提醒他:千万不要陷入以身报恩的轮回里!从小他听说过许多关于同类报恩的故事,但之中以这种方式最笨;往往薄幸的人类是最后的赢家。
不着痕迹的撇开脸,他深吸一口气才能平复那股莫名的激动。
“你想像力真丰富。”
“抱歉。”她知道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不要紧,”他笑咪咪的看似不在意,“对了,昨天听爱丽佳说,她想约我们一块去参加一个Party。”
“所以?”她点点头,隐约期待他会开口邀请。
“你要不要考虑带你的男友去?”法蓝装作没看到她失望的神色,自顾自的说:“我答应爱丽佳当天充当她的男伴,我想你一个人在那样的场合可能会觉得别扭,所以我想你可以找你的男友来陪你,如何?”
她想也不想的说:“我没有男友啊!能找谁呢?”
“可你一个人的话,我担心你应付不来那种状况。”以她现在的状况,法蓝知道当天一定会有不少花花公子追着她跑。
她一方面失望,另一方面又教法蓝不信任的语气挑起她潜藏的不服输。
“没试过,你怎么能断言我不行?”
法蓝讶异的盯着她,第一次听到她说话的口吻变了调。
好像……好像掺了些不明所以的情愫。
或许这是好的开始,美人总是要有点个性才行。
“嗯,那当天就看你表现喽。”法蓝的笑容,灿烂得教人眩花了眼。
“可是……”她欲言又止,怯生生的语调又出笼了。
法蓝没作声,只挑高了漂亮的眉。
她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合适的礼服。”
“这不是难事。”
“还有,我最后一次参加Party是高中毕业的那一年,当了一个晚上的壁花。”她看法蓝正想开口,飞快的又补上一句,“我不会跳舞。”
法蓝点点头,漾着丝毫不担心的笑容,“没关系,一切交给我就是。”
既然要训练这只丑小鸭,就好人做到底吧!
※※※
两人从渔人码头离开之后,法蓝便带她直奔爱丽佳的沙龙,借了一间有氧舞蹈的练习室教她练舞。
果然,话不能说得太满。
法蓝此刻真的、真的很想咬掉自己该死的舌头。
她何只不会跳舞而已,她简直是左右脑失衡,运动神经超级不发达呀!
一个简单的三拍基本步,她跳得零零落落不说,还老是左右脚不分……这叫他怎么教啊!
只见朱锁锁笨拙的踩着练习舞蹈用的脚步图案,但是身体僵硬得像个木头,一点也没有女子跳舞时该有的柔软身段。
天啊!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看不下去了啦!
大跨步走到她身边,法蓝边挥手边喊,“锁锁,等等。”
汗流浃背的她累得发昏,乖乖的停下脚步。
法蓝牵起她的手,大手按住纤细的腰身,强迫她紧贴自己的胸膛。
“华尔滋首重姿势,你的姿势比起猩猩好不了多少。”
被他这么一抱,她心跳不争气的怦动。但一听到他的评语,适才的莫名好感马上飞到九霄云外。
“我以为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从小到大,我朱锁锁只跳过一种舞蹈,叫做土风舞。”她没好气的说道。
法蓝紧皱的眉头仍然没有松开。是,她刚是有这么说过。
“但是,我没料到你的运动神经这么糟。”他轻抬起她的下颚,“来,给我一个微笑。”
她却咧了一个鬼脸给他。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法蓝暗叹。
“微笑,”他索性双手捏住她的双颊,把她的鬼脸撑得更夸张。“微笑不是这样子,给我一个优雅的笑容。”
话说完,还不忘记甩了甩她的脸颊,使劲的捏。
一时之间,整个练习室鸦雀无声,两人就用这莫名其妙的姿势对峙着,气氛中弥漫着一股看谁先求饶的味道。
喂,很痛耶!
“好啦、好啦!别捏我了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被捏得发疼,终于开口认输。
甫进入练习室的爱丽佳正巧撞见这一幕,“小俩口打情骂俏呀?”
“并不是,”法蓝松开双手,恢复向来的温雅形象。“我在指导她。”
朱锁锁趁他分神,连忙三步并两步的逃了开来。看看镜中自己,要命!她的双颊肿如猪头,而且隐隐作痛。
一旁爱丽佳轻笑,“她越来越可爱,已经不像是那天你带来的乡下土包子了。”
法蓝眯起绿幽幽的眼瞳,仔细地审视着恢复练习的朱锁锁。“还不够。”
“你想把她训练到什么程度啊?”
为了不再让爱丽佳误会他们两人的关系,法蓝曾稍稍提过要改造朱锁锁,爱丽佳兴致勃勃,相当投入。
“难不成要变得倾城倾国才算成功啊?”
“我觉得她应该要有点个性。”
“温温柔柔的,也不错啊。”爱丽佳有不同意见。“不见得改变一定会更好。”
法蓝耸肩,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两人的视线又转回到辛苦练习的主角身上。
只看她又出错脚、踩错步,旋身时还是硬邦邦。
“锁锁,这样不行的。”法蓝两道漂亮的眉竖得老高,一把搂住她的腰,翩然起舞。“喏,华尔滋是这么跳的。”
整个人被圈在他的臂弯中,一个接着一个的旋身教她晕头转向,以前看小说中描写跳舞时候的浪漫美感,此刻她一点也感受不到。
正想仰头抗议,却望进一双恍若带着魔力的眼。
法蓝看着她,带着一种充满魅力且蛊惑人心的淡淡笑容,教她不心慌意乱也难。
心底有种模糊懵懂的情绪在滋生,但是她不知如何形容那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只能任由它,随着法蓝的旋转晕眩。
音乐与舞蹈像是一种魔法,会让女性最美的一面展露无遗。
法蓝心想,此刻的她带着迷人的甜笑,如果不是他发现她的美好,或许她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个美丽的女子。
她那如暖暖春风的清甜微笑,让他在不知不觉当中,心底也缓缓的柔软起来。
他不是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孩,但是她却是第一个让他感到这种温柔的女子。
不知为何,方才的怒气在一个接着一个的旋转当中渐渐消失,剩下的是两人彼此之间,甜美又暧昧的氛围。
在一旁默默观看的爱丽佳轻轻地推开练习室的门,微微一笑。
法蓝或许没有发觉他为了这个东方女孩付出了多少,旁观的她却发觉了两人细微的变化。
每每当她提到朱锁锁,法蓝眼中都不自觉的绽放着水一样的温柔神情,尤其是在他凝视着朱锁锁时,眼里只有她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音乐持续播放,沉醉在华尔滋当中的两人没发觉爱丽佳的离去,依旧踩着轻巧的舞步,徐徐的舞出一曲令人心动的华尔滋。
※※※
法蓝躺在床上,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浮起朱锁锁清甜的笑容,再怎么强迫不要去想都没用。
叹了口气,他干脆睁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回想今日两人在悠扬乐曲包围下共舞华尔滋。
她的脸儿、她的微笑、她的一切……
如果,她不是他的恩人就好了。
如果她不是他的恩人,或许他们还能有未来可言。
法蓝皱着眉头,入睡前模糊的思绪中,还是那温柔的脸儿,以及越见亮丽可爱的笑容……
※※※
法蓝站在门外,低头看看手表。他已经在房间外头等了一个下午了!
酒会都快要开始了,朱锁锁却和爱丽佳两人关在房里打扮,不时还听到朱锁锁的笑声,显然她心情愉悦得很。
为什么快乐的两个女人没想到房门外有一个等得快要昏倒的男人?
深深吸了口气,他相信等待是一种美德,但是无止境的等可就是一种折磨了。
虽然催促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但是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法蓝举起手往门板上敲去时,爱丽佳正巧拉开门。
于是乎,他的漂亮脸庞毫无抵抗力的迎向地面,结实的摔了一跤。
“法蓝!你在做什么啊?”
爱丽佳先是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而后才伸手扶起跌得狼狈的他。
“很高兴我娱乐了你,女士。”
他作势拍了拍身上灰尘,听到了另一阵清脆如铃的笑声,正想转头找寻那个幸灾乐祸的人,却毫无预期的,看到眼前亭亭玉立的佳人。
朱锁锁身穿一件黑丝绒的低胸洋装,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幼嫩,丝绒洋装服帖地勾勒出她姣好的线条;优雅纤细的颈子上戴了条珍珠项链,颇有画龙点睛之效。
乌黑的秀发绾成一个松松的发髻,迷人且性感。
老天,她不知道这样的打扮会让她迷倒今晚会场上所有的男人吗?
法蓝必须极力克制,才能使自己不要用被迷惑的眼光盯着她不放。
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是比起之前的畏畏缩缩,现在的她已经可以说是落落大方了。
“不好看吗?”
不,是太好看了!所以能不能去换另一件?
法蓝在心底哀嚎,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胸口会不会开得太低了点?”
“才性感啊!”爱丽佳带着皮皮的笑容接话。
他此刻真希望能像小时候看过的机器人卡通里的主角一样,从眼中放出死光,如此一来爱丽佳就会闭上她聒噪的大嘴巴。
“我真的觉得她可以包得再紧一点。”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下,换爱丽佳大发不平之鸣,“你以前不是坚持说性感就是魅力吗?我觉得锁锁这样很好,保证让她成为全场的焦点。””好好,要不把决定权交给当事人。”
敌不过爱丽佳连珠炮一般的攻击,法蓝衷心的希望保守的她会提出反对的理由。
“锁锁,你喜不喜欢这样的打扮?”
她甜甜一笑,乍看这件衣服的时候,她也认为自己不适合如此性感的穿著,但当她看到镜中那个从没见过的美人时,想法就整个改变了。
“我满喜欢的!”她娇俏的一旋身,带着十足的自信。
法蓝挫败的往外走去,边走还边咕哝着。
在前往会场的路上,就连平时粗神经的朱锁锁也发觉他心情不好;俊秀的五官绷得死紧,一点都不像平时温雅活泼的他。
若不是还有爱丽佳在一旁说说笑笑,气氛一定沉闷得可以压死人。
仿佛过了一世纪这么久,终于到了开幕酒会的会场。由于爱丽佳也是主角之一,到了会场便跑得不见人影。
留下气氛尴尬的两人在广大的会场里,大眼瞪小眼。
朱锁锁不习惯沉郁的法蓝,他是在生气还是在思考什么?
从他的脸上根本读不出任何情绪。难道是她做了什么惹他愤怒的事情吗?唉,她一向是个粗线条的女人,猜不透他的心。
“法蓝,对不起。”先道歉好了。
“怎么突然说对不起?”法蓝愣了一下,当他把视线转向她的时候,必须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被她甜美诱人的模样给吸引。
方才在车上,一方面气恼她不听从自己的建议换件比较保守的衣服,另一方面又被自己充满独占欲的想像给惊吓到。
他被眼前这位原本邋遢的女子吸引了吗?
还是只是宿命中冥冥的安排,他逃不了狐狸报恩的宿命?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
“不,你没有惹我不高兴,你很好。”
就是太好了,他才不知所以的火冒三丈。
闭上眼,他可以想像当她出现在会场时惊艳四座,会有多少男人投以欣赏的眼光;也可以猜想得到,等一会的舞会她绝对不会再是一朵壁花!
他可以打包票。
这次的舞会也是验收他改造她的成果,如果一切照他所想,那么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到习惯的纽约,从此之后,狐族长老对他也无可奈何了。
这是他原本最期望的,不是吗?
为什么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