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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马克思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们在学习班天天见面,一块写作业,也经常交流对走上社会后的心得体会。我们都有一种参加工作后的不适和孤独。她也常抱怨单位一会叫她干这,一会叫她干那,不为人所重视。她在单位也搞职工培训,除此之外还兼做工会其它工作。因为是旧识的同学,对我来说比起接触别的女性要自然得多。像我这样一个怯生怕羞的人,结识一个陌生女孩子是很难的事。我觉得周静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姑娘既朴实又精干。
她的文弱沉静,是使我动心的最初原因。我只有对这样性格的姑娘才不感到那么紧张,而且有安全感。也许别人的柔弱是凸显我强大的条件之一。她普通的相貌也使我更加大胆。她对我来说,虽然没有惊心动魄的吸引,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她会是一个不错的爱人。因为她是那么朴实,文静,也很负责任。有一天我终于不堪忍受母亲的催逼,把想找周静的想法告诉了母亲,她非常赞成,叫我赶快博得她的芳心。在一天下午上完二节课后的自习时,大部分的同学都已回了家。他们年龄大都比我们大,总是一上完课就走,不像我们没成家的,下课后并不急于离开。我想我的机会来了。于是我匆忙把早已准备好的“顺口溜”抄在一张纸条上,紧张地递给了埋头写作业的她。这几句“诗”是我在前一天晚上想好的。用这种形式去求爱,除了我羞怯的心理外,当然也有卖弄自己的成份在内。上面是这样写的:
我是一阵风,
爱在空中行,
周始在翻飞,
静抱在怀中。
现在来看这是一首极为拙劣的藏头诗,可在当时我却为之自鸣得意,好像自己是个“才子”似的。当我把纸条递给她时,她大概还以为是什么作业题或玩笑话呢。当然,给了她以后,我就慌忙溜走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仍然是自习的时候,教室里我没走,她也没走。我们故意留到最后就剩我们两个人。从前一天给了她纸条后,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担心她没看出里面的含义,更怕她虽然看懂了却不同意。我脆弱的心很怕受到拒绝。过了一会,她红着脸走过来问我昨天的“诗”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尴尬地又狡黠地反问她,你说是什么意思呢?细心聪明的她当然识破了其中的小手段。我还是没料到她如此敏感。她说她家大人想让她找个研究生做男友。我惶惑不安地说,你也认为学历有那么重要吗?!她说她自己还没认真想过这件事。需要想一想再回答我。
一直好几天,我的心悬挂在半山腰,惧怕这个希望最终落空。就像地牢里的人在暗无天日的里边突然看见一丝光线,他可不希望那光线再次消失,黑暗重新湮灭一切。那是未来信念和希望的全部啊!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点也不是瞎说。总之,我的激情在燃烧。我不想就这么无声息地结束了。于是我很快又写了一封感情真挚催人泪下的求爱信,给她单位寄去。虽然我们天天见面,我却没有勇气当面交给她,更不好意思当面说那些话。我还是愿以写信的方式,表达我对她的爱慕之情。
在这几天她一直回避着我。我心烦意乱,等待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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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力量终于发生了神奇的效力,宛如子弹射透了厚厚的盔甲。她在收到信的第三天,正好是星期日上午,她出人意料地找到了我的家。我见她来家拜访,十分高兴,紧张而急切地询问她的决定,那样子就如一个被告人等待着法官的判决。她说她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喜欢她。我赶紧说,当然是真喜欢了,我怎么能骗你呢。然后她说她也很喜欢我,对我印象也不错。我一听这样的结果,高兴得差一点蹦起来!
中午我留下她在我们家吃午饭。母亲见我找了个同学自然非常高兴,觉得模样也还不错,重要的是有一层同学关系在里边,所以对她格外热情。母亲发现周静做事细心、周全、挺有心的,很是喜欢。周静也是一来就帮着母亲下厨房,而且干家务活也在行,像个过日子人。吃完饭后,我们俩个高兴地去散步。我们不知不觉出了院子,又穿过后边的村子,来到村西边的一片小松树林里。在户外,心情格外放松,说话也随便多了。由于高兴,我不时对她开着玩笑。这片树林子并不大,里边的小树只有杯口那么粗,树之间很密。树下面围着小方块的土堰,用来浇水用。树的枝叶都在一人以上,繁密的树枝下几乎看不到阳光。地上散落着许多松籽。我们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垫了块手绢坐了下来。
她甜蜜地给我讲述了这些天的心里想法。收到了藏头“诗”后,很快猜出了我的意思,只是有些犹豫不决。后又接到了求爱信,认为我确实喜欢她。为了慎重起见,她又去找到学校的班主任去了解我的情况,又权衡自己是找一个有研究生学历的陌生人还是找一个自己了解的同学的利弊,最后才终于下了这个决心。她说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爱的甜蜜和激动,几天来几乎都睡不着觉。她含情脉脉地说,这可是我人生的初恋啊!。
以后我们在师资培训班做自习时总是最后离开。我们没有公开我们之间的恋爱关系,这主要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我们二人都怕人们异样的眼光,都很害羞,尤其是我很怕人们在众人面前说我恋爱什么的,那样我会感到脸红不自在。我们在外仍保持着一定距离,并不显得很亲密。不过个别人见我们俩个人总是留下最后一起走,也许猜出了几分。
她经常来我们家,一块做饭吃饭。母亲也格外看重她,对她抱有很大的希望。她心细、周到,对什么也安排得井井有条,办事要求尽善尽美。每次她要来,母亲特意备些好吃的,总是买些鱼、肉罐头什么的。这在当时可是难得吃到的。她也喜欢这个家。她们家兄妹五六个人,人口多,加上结婚的又有了爱人和孩子,总显得乱腾腾的,把个并不宽敞的家挤得快炸了。她是家中兄妹中最小的一个,性情像她的名字一样,喜欢静,不喜闹,所以她偏爱我们家的宁静、简单也就不奇怪了。她来到这里有种当了女主角的感觉。
转眼国庆节快到了。我从电影院买了电影票,送给了她一张。当时凡搞对象的大都往影院里跑,也算是风气。当国庆日那天下午我到了电影院时,里边的电影已经开了。刚进去后,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像个瞎子一点一点摸着走。就像每一步都有可能掉入深渊。幸亏有工作人员帮忙,我才跌跌撞撞地找到了票上的座位。周静显然已早到了。对于我的到来她并不搭理,她显然是生气了。那天母亲和父亲又吵架了,我的心情变得非常沮丧,甚至都不想来了。但是这些不好对她讲,我不想把家丑说给别人,哪怕是她。外人总是羡慕我们家和睦的家境,岂不知在外面好看的光环下,里面却充满悲凉、阴郁的气氛。对我来说更是无比的痛苦。只不过由于虚荣心作怪,而不想把这些说给外人罢了。我进来时在门口随便买了二根冰棍儿,现在递给她一支。她不高兴地接了过去。我自己坐定后,默默地舔着那冰冷的东西。
之后,好几天她见了我都不理不睬的,仍然为我迟到的事不高兴。
这天星期日的上午,她已恢复了以往的心情,正在我们家与母亲包饺子,准备中午饭,我们班的好几个同学来家找我。是刘伟、于美丽等几个男女同学。当周静知道我们班同学突然来访,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几个同学她当然也是认识的。她由于害羞竟慌忙躲进厨房。后来又觉得这样不合适,也只好红着脸出来与大家打招呼。刘伟、于美丽他们看见周静也在这里,顿时明白了八、九分。纷纷埋怨我做事太严实了,不够哥们儿。说他们正想着给我介绍女朋友呢!于美丽也跟着别人一起开玩笑起哄,但是只有我看得出来,她是那么勉强,不自在。
我陪他们在我的小屋里聊了一会儿,中午时他们起身要走。要是平时,他们会不客气地在这里吃中午饭的。但这次怎么劝他们也不肯。当我一个人送他们到楼下时,于美丽连嘲带讽地说我是“老奸巨滑,笑里藏刀。”我听了这话,站在原地愣怔了半天。
109
我和周静的感情之火在燃烧。我们感觉一时一刻谁也离不开谁了。她经常中午从单位直接来我们家,吃完中午饭后,下午我们一块去培训班上课。每当父母上班走后,家里就剩下我们俩个人。孤男寡女,不由得春情激荡。这时候我们情不自禁地依偎在一起,久久地亲吻着;任凭激情燃烧,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仿佛大脑中没了时空限制,只有两个人的心共同欢快地跳动。那是流动的甜蜜。在亲密拥抱的过程中,不经意间,忽然发现墙上的挂钟像是恶作剧似的,从刚才还不到二点钟,现在一下子却跳到了三点半钟,把下午上课的时间也耽误了。索性,我们决定不去好了,继续着我们甜蜜的缠绵。这时我们都不愿从美妙的二人世界里走开。我们倾听着对方的砰砰心跳声,像是在欣赏一首美妙的乐曲。无论沉默也好,说话也好,都是那么甜蜜幸福。
一次,我终于经不住眼前的诱惑,试图把手从她衣衫的扣子中间伸进去,抚摸她胸前凸起的地方。她的手紧张地把我的手捉住,像是抓住了小偷的手一样,使我不能得逞。每一次她都早早敏感地识破了我的企图。一次一次失败并不能使我甘心,终于有一次我成功地偷袭了她,在她还未抓牢我的手时,我把手伸了进去。不知是她的力量终究没有我的大,还是故意半推半就,反正最后我摸到了她那光滑、细嫩而有弹性的肉团儿。它散发着使人晕眩的特有香味。此时,她不再做进一步的阻拦,任我陶醉其中了。她低头微笑着,脸又红又烫。我手中柔软的面团,细滑得犹如膏脂、流沙,我担心一不小心就会从我的指缝溜走。
我们下午经常不去上课,沉醉在爱河里。我们的心连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整体,一块憧憬着未来。好在师资班对于学员的管理并不严,就是问起来我们也有对付的办法。就说本单位有急事要办没有来成,反正他们也不可能专为这点事儿去单位了解情况。一天,我们两人上街溜跶到了一个基督教堂里,那天正是“交通会”。出于好奇,我们坐在后排听了一会儿,才似乎明白,是教徒们在交流各自对上帝无所不在无时不在的心得体会。虔诚的教徒们由于感恩而哭诉着。诉说着上帝对他们神奇的帮助和指引,感激着上帝对他们的慈悲。
当然,我们俩个人都是抱着好奇的态度去听的,与其说是对看不见的上帝感兴趣,倒不如说是对那些教徒们本身感兴趣。我们走出了教堂后,我开玩笑地对她说,将来我也要当个清心的教徒,不再有那么多的烦恼。她听了竟把我的话信以为真,半天也不吱声,一付不开心的样子。
有一天她来我家说,过几天她要去北京出差。当时去外地大城市出差的机会很少,大概和现在的出国差不了多少。母亲听说后赶忙从抽屉里拿出一些钱交给她,说大城市里的衣服质量好,样式也时尚,叫她为自己买几件衣服。后来母亲和父亲又给了她一点钱,说是请她也顺便给我买条裤子。我知道了极力反对。心想父母挣钱不容易,特别是母亲一直带病上班,所以我不愿意多花钱。可周静很希望我穿扮得更好一些,在外面有面子。她一直对我穿着的那条蓝色的卡其布裤子表示不满,认为我穿那种颜色的裤子,实在难看。可我对此并不以为然。穿什么对我并不重要,我很少去考虑这方面的事。尽管她说过几次,我依然是我行我素,每天蓝裤子。由于我反对再买衣服,她生气地走了。
‘110
师资班就要结束了,大家觉得在一起半年了,以后再聚到一块也绝非是件容易事,希望照个像留个纪念。同时又做了全体师生的通讯录给每个人。我们约定第二天下午三点去照相。第二天下午我们在“东风”照像馆门口一见面,周静就显得很不高兴,好半天我不知怎么回事,后来才终于弄明白。她是嫌我邋遢。那天我仍然像平常一样穿着那身衣服,并无什么改变。兰裤子,胶鞋,头上还戴着一顶旧军帽。周静是很在乎外表穿着打扮的,大概她认为我这副样子照相实在影响画面,当然也影响情绪。我敢说我一点都不是故意的。我压根儿就没把它当回事。她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只是态度变得冷冰冰的,不和我说话。我没了兴致,变得垂头丧气。自然照相时我也笑不出来了,像照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当照完相大家要去看电影时,我说了句还有事就一个人走了。
过了二天,周静来家时为我带来一顶很时尚的帽子。对此我并没有感到高兴,相反我觉得她是在嫌弃我,并不欣赏我。而且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