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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看到了她的长发,那双眼睛透露着慌恐惊讶,双手紧紧抓住衣衫的一角挡在前胸,她光着脊背,上面有几片窄窄的叶子,可能是刚刚匆忙时摘下的,有月光下有点发亮,更显纤细瘦弱的她蹲在丛林里,喘着粗气浑身发抖。
程子浩有点惊呆了,他从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庄晓贤!
那一瞬间,他竟感到喉咙有点发堵,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有种想冲过去紧紧抱住她的念头。
他蹲了下来,“别,别,过来。”庄晓贤的声音发颤,双手抱胸。
“是我。”他轻声说。
“程……?”庄晓贤拼命摇了摇头,声音小得如蚊子,“我知道了,可是,我,我这样子不行,你,可不可以转过去啊。”
程子浩看着她,这是他感到什么是心痛。他想也没想立刻脱下自己的西服转过身,背对她递给她。
见到这件上衣,庄晓贤眼里放出欣喜的神采,她立刻站了起来,瞬间胸前的那块衬衫掉在地上,她也顾不得迅速接过来,穿了上去,真暖和,只是领口太低,她捡起地下那块被扯得剩下一块的衬衫衣角折了几下掖在西服领口,虽然不雅观总算挡住一些罕见的风光。这件上衣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的心镇定了许多,“好了。”她轻声说。
程子浩回过头,这时庄晓贤已经站了起来,他看见她一条短裙已从中间扯出一条大缝隙,只要向前一步,便可看见里面白晰的大腿,虽然是月光之下,仍能看见上面些许的血色划痕。程子浩暗暗下定了决心。
庄晓贤见他盯着自己的大腿看,有点不好意思,竟然不敢向前迈步。这时程子浩突然向她走过来,伸手将她抱起,她一惊,“你,你……”
“别说话。”程子浩低声道,他跳过丛林,穿过花园,车子停在哪了,还得从原路返回,走了一段路,还好自己记忆力不错,他打开车门,动作轻柔的将庄晓贤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抱过的这一路庄晓贤竟然也没敢多说话,她见程子浩不苟言笑,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满是疼惜之色,早已不知所云,这一刻全当自己是小鸟依人,一个受伤的弱女子等待着英雄的垂怜。待听到程子浩小声的对她说,“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才恍惚回到现实中,“你要去哪?”她问。
程子浩看到了她胸前那叠布角折在西服领口,却笑不出,他想这要是在平时,一定会笑得喷饭。
“没什么,一会儿就回来。”他说话的口气像是一个出远门的丈夫安慰送行的妻子。
第三十章 英雄出马
“不,我有点害怕,咱们走吧。”此时的庄晓贤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程子浩不用问便可以推想发生的一切,刚刚见到庄晓贤的那一幕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里,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落入这种田地,她的单纯,她的对社会的一知半解根本不足以让她留在这个公司,如果不是他看重了她的身体素质,想培养她成为一名女教练,也不用勉为其难的做她根本不胜任的事,她也不会被人利用,或是被人陷害,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这是我的错,还有你,左婷雨,回头我再找你算帐!
“没事,你等一会。”
“你是不是去找丁经理?”庄晓贤怯生生的问。
程子浩看着她,“不是,你别多想了,在车上呆着,哪也别去,知道吗。”见她不说话,关上车门,向前走。
“程教练!”庄晓贤喊了一声,她推开车门,走下来。
程子浩回头,“你快回去!”接着又柔声说,“不用担心我。”
庄晓贤欲言又止,她看着程子浩心意已决,知道也不便多说什么,“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别说一个忙,十个忙程子浩也绝不会含糊。
庄晓贤低下头,过了半天,才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起头,“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包拿出来,在,里面有我钱包和……”
程子浩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暗想,这丫头真是……,这个时候也不忘了惦记她那个破包,能值几个钱?
他很快来到了丁秃子家的门前,这道防道门结实之极,否则他真想一脚将它踹得稀巴烂,省着劲吧,一会儿有他好看的,他心中的怒火已经越烧越旺,这个狗娘养的,欺人太甚了!他按了门铃,一声急似一声。
门开了,一个头发半白、面目和善、扎着围裙的大婶,想必是那个口中的徐婶,见程子浩愣了一下,然后欠了欠身很客气地问,“你找哪位?”满是慈祥的目光。
“丁本柱。”程子浩直呼其名。
那徐婶见这个年轻小伙子怒气冲冲,不由得有点发愣。这时她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徐婶。”
“哦,那您请进吧。”徐婶冲程子浩点了点头。
程子浩也不客气大踏步的走进了客厅,客厅里坐着三个身材健壮的男人,有三十左右,其中一个稍显年长的站了起来,大大咧咧的问,“你是谁啊,有什么事?”
“我找丁本柱。”
“找他什么事?”
“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程子浩淡淡的说。
“那不巧,”年长的那男人打量了他几眼,“我们老板睡下了,有什么事跟咱们说也一样。”
说完走到程子浩的身前,他发现这小子倒是长得蛮结实的,没准会那么两下子?要不怎么看到咱哥几个面无惧色呢,傻子都能看出来咱们的身份,那是练家子,敢一上来就叫老板的大名,不是不懂事,就是吃了豹子胆了。
“睡下了,就叫他起来!”程子浩厉声道。
“哟,好大的口气啊,”那年长的男人看看身边那两个全都笑了起来,“小伙子,你是干嘛的,你跟我们说实话,别大黑天的跑这找打来了,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完把手搭在程子浩的肩上,程子浩一个反手,一把将其按住,那男人只感到胳膊腕快要折了,不禁“哎哟”叫了一声,另外两人见状纷纷上前,其中一人没等近到身前先被厅前的桌角绊了个跟头跌在地板上,桌上的玻璃果盘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徐婶吓得又躲进厨房。
“不用叫丁本柱出来了!他架子这么大,你和我一起请他吧,”程子浩冷笑着,手下却丝毫不放松,“行,行行,你轻点。”那男人痛得直咧嘴。“这干什么啊这是。”另外一人见此情景侧身上前,程子浩不由分说,飞起一脚踢向那人脖颈,身法之快实难想像,那人惊得靠在墙上立刻动弹不得,低头一看,却见程子浩的腿离自己尚有半寸。
程子浩把腿收回,按着年长的男人的手臂来到楼梯前,便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从上面缓缓的传来,中间伴随着硬物敲击地板声,接着听见含糊的声音,“想睡会觉也不行,吵什么呢。”这个声音有点耳熟,程子浩想,你终于下楼了。声音越来越近,他抬头向上看,一个光头的五十左右年纪的矮胖男人,只是他左臂缠着绷带,呈九十度直角,右手握着一根粗大的拐杖,走路竟是一瘸一拐,是丁秃子没错,更没想到的是他的左眼淤青好大一块,中间绊着紫色血丝。嘴角肿出老高,也许是上了药水的缘故看不到伤口,但是从他说话不敢张口来看,显然伤得不清。
程子浩怔了,于是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放开了。
丁秃子见是程子浩,脸上陡然阴沉下来,刚刚在地上摔倒的那粗壮汉子爬了起来,过来殷勤搀扶。
“你来干嘛,想存心看我的笑话?”丁秃子在那汉子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上,右手把拐杖靠在一边,“没用的家伙。”似是对那汉子表现颇为不满,然后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嘴角。
“你这是……”程子浩万没想到却是这么个场景,先前心里一时激愤就恨不得把丁秃子打成残废,现在不用自己动手,他根本就已经成了残废,这让他措手不及,瞧他绷带上略微泛黄的颜色,显然不是新包扎的,那熟练的把拐仗靠在一边的动作也像是自然流露不似伪装。
“怎么了,你不是特意来看我的?”丁秃子一脸不满,“关佩没告诉你我出了交通事故吗?”
程子浩大为不解,他出了交通事故,那,那,又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有点想不明白了。
“关佩呢,他不敢来啊,我告诉你,这事没完,那个没教养的丫头是他派来的吧,好,你看看我的眼睛,再看看我的嘴,整个派了一个杀手,想要我老命啊……”
程子浩目瞪口呆。
“对一个老人家能下这种毒手?她是公司培养出来的?专门对付我的?好心好意送钱给你们,就这么对待我?没有我,你们公司能接几个大活,你们……”丁秃子气愤不已,年长的男的递过一杯水,丁秃子接过来,喝了一口,哼了一声,“我看关佩怎么跟我交待!他让你来干嘛来了?”
我,丁秃子的一翻话竟然让程子浩哑口无言,怎么会这样……他说的是真的?这脸上……这些伤……莫非是庄晓贤的杰作?可是,她被扯破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眼见丁秃子受伤是真事,也不容得他不信,看来真是出了交通事故,他说关佩知道,这个绝对不可能拿来蒙人。
“这家伙一进门就打人,”年长的汉子接道,被丁秃子喝住,“闭嘴,轮到你说话了吗,”那人吓得不敢作声。
迟疑了半晌,程子浩才回过神来冲着丁秃子欠了欠身,“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今天多有得罪了,如果真是丁老板说的那样,改天一定登门致歉。”
丁秃子不说话,目光锐利的望着他,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程子浩也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外走,走至门口,丁秃子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接着给一旁的徐婶使了个眼色,“你们那个小妹妹把包落在这儿了,你给她带回去吧。”
这倒是提醒了程子浩,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差点乱了阵角。
他接过徐婶手中的包,头也没回的走出了丁老板的家门。
丁秃子望着门口,眼神流露着欣赏之意,若有所思。
“老板,怎么能这样让他走呢,他和上午那丫头一起的,不正好教训教训他吗?”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丁秃子这才哼了一声,“你打算让谁教训他?你们?还是我这把老骨头?没用的家伙,告诉你们,就是高岩他们都叫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年长的汉子吃过程子浩的亏,忙跟着陪笑道,“是啊,他力气大得很啊,像是有两把刷子,老板他是谁啊。”
“疯狂战绩的总教练。”
“就是您以前说过的那个跆拳道教练?”“您以前就想聘请他坐高岩的位子?”
“嗯。”丁秃子缓缓地点点头。
“原来他就是程子浩……”年长的那个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第三十一章 真相
程子浩快步走回了停车的地方,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憋在心里,让他有点喘不上气来,他用力的将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下来攥在手心,大步走到车前,使劲拉开车门。
庄晓贤一直在车里,从程子浩的身影出现时便注意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心知要不好,像是要爆发一场大规模关的战役,自己绝脱离不了关系。
程子浩坐定,用力“砰”的带上车门,把领带扔向后座,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庄晓贤,希望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一分钟,两分钟,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他有点相信丁秃子的话了,因为他发现庄晓贤的眼神在躲闪,渐渐露出胆怯和不安。
过了一会儿,她竟然勉强的笑了笑,“他还好吧。”
这一句话把程子浩的心浇得冰冰凉。“你说谁啊?”他厉声问。
“他没说要告我,什么的吧。”她有点语无伦次。
程子浩盯着她。
庄晓贤见他面带怒色,知道他已全都知系,再无顾虑,索性为自己辩解道,“那也不能全怪我嘛,他说着说着就那样凑过来,我就是正当防卫嘛,我哪知道他是来拿拐仗的,也不能怪我多心嘛,非得让我去的卧室谈,谁不会有想法,一上去,他就在那打电话打个没完没了,嘴里说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下流话,我当然越听越害怕嘛……”
“你的衣服是怎么搞的?”程子浩打断她。
“我,我,我打了他之后,他一嗓子吼上来三四个彪型大汉,个个都能吃人,我一害怕就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了,哪知他后窗有那么多的树,伸出的树枝的勾住了我的衣服,我就吊在那儿,一着急,用牙把衣服扯断,结果那树枝太锋利,又可能是我衬衣质量太差,我撕开一口后整个像断了线似的被划开了,我的胸……那啥,也一起挂在上面,掉下来时就抓住这么一小块,裙子也破了,不敢让人撞见就一直躲在这些丛林里……包也没拿……电话也没得打……”庄晓贤越说越伤心,“周围但凡有一点动静就会吓得我半死,都不知怎么办好,好不容易挺到天黑……”
“那你腿上那些,伤痕?”
“躲在丛林里来回被树杈刮的。”
程子浩瞪大了眼睛,简直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被她的狼狈外表蒙蔽,想到刚刚她在后袭击的那一下子哪像个受欺负的弱女子所为,如果不是自己有点功夫,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