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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陆小炮突然淡淡的回敬了他一句,“你给自己找台阶吧,给什么样的人做情妇有区别吗?”
这间屋子显得越来越空荡。
第十五章陌生拜访
燕燕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办公室的电话此起彼伏,接线的新员工个个随和,客气礼貌。
快到午休时间时来了一位客人。二十五六岁的一个男生,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五以上,穿着有点发皱的深色竖纹的西服,袖子略有点短,露出稍细的手脖,他很拘束,脸很白静,更像个涉世未初的学生。所以当他走进来时探着头问“这里是疯狂战绩公司吗?”时,左婷雨迎了上前,误以为他又是来面视的,直接将他请到会议室。
那男生从跟在她身后开始就一直打量着她,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是和关经理联系的吗?”她坐下之后随口问了一句。没有听到回答,抬起头,见那男生呆呆的望着自己竟走了神。她咳嗽了一声。那男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我介绍说,他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就是在看了公司的网站才找来的。他们公司是做进出口贸易的,领导想搞一次培训,有人便推荐了拓展训练派他先来了解一下情况。
左婷雨倒是吃了一惊,看他的言谈举止似乎也不像是单位的领导负责人什么的,他又自称自己单位规模较大,有近九百余人,前些日子刚从新马泰旅游归来,说得有点悬。如果真是这么有实力的公司自己没有理由从没听说过,他们要是有意做拓展应该早就会有同行业争先恐后的去交涉了,还能一点风声也没有反倒让他先找上门来?她不动声色,很客气的拿了一些宣传资料及彩页与之介绍,尽可能的让他发问。
这人问的一些问题倒也不专业,而且反复的寻问价格,像是对此颇为关注,不过总被左婷雨巧妙的避开了。这样一直聊到午休时间,大厅里新员工全部去食堂吃饭了,只剩下潘菲庄晓贤几人在等左婷雨,她们向来是一起去的。
这个男生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信口开河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而且笑容可鞠。左婷雨渐渐的有点失去了耐心,眼看快到下午一点,以倒水为名中途出来。
潘菲等人询问。左婷雨复述一遍然后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最后下了个结论,八成是同行业的密探来调查价格的,很简单,咱们公司成立多久了,五年多了,你们见过有主动找上门来的客户吗,根本没有!庄晓贤知道此人很是难缠,没准儿是看中左婷雨的长相故意东拉西扯。于是挺身而出。“你等会儿再进去,我去见他。”
庄晓贤接过水杯轻快的走进了会议室。
“咦,怎么换了一个人呢,”那男生见那长发美女出去接水,半天没回来,反倒换了一个穿白衬衫的短发瘦削的女孩,勉强也算受看,眼里略带失望的神采。
“她在接电话,让您久等了。”庄晓贤很自然的笑道。
这男生对她的好感倒不由得进了一层,这女孩笑起来倒有点魅力。
“刚才我们的项目顾问已经对您做了一番详解,不知道您还有什么疑问。”
“价格啊,一直没谈这个问题,这是我们最关心的。”那男生回答,双臂放在桌子上,更显袖子的短小。
“那要看你们是做多长时间的,一天,两天、三天都不等。”“你都给我说说看吧,我好回去跟领导汇报,你直接跟我说底价,免得我来回再跑,费事。”“因为你确定不了时间、人数,我只能给你市场报价。”庄晓贤微笑答道。
“那就不对了,我们前段时间去马来西亚、泰国啊旅游,人家旅行社可是一次性给我们的底价,我们领导听了当场就拍板叫定的,近一千人啊,多大的魄力啊,说出国就出国,没有哪家公司有我们那实力,就因为让大家玩得太高兴了,人心散了,所以想起培训了,你们这儿虽是小钱,但也得报得分明,我是看你们网站弄得挺好,要是比别家贵,我们也得掂量掂量,公司再挣钱也是血汗,不是大风刮来的……”
庄晓贤终于知道左婷雨为什么会跟他聊那么长时间了,年轻不大,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要不是事先想好的词……“这样,”她不客气的打断了,“您留下地址,我这边和领导碰完面,明天亲自登门拜访,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你就直接告诉我得了,公司地址我说了你也找不着,再说,我们领导没在家,在美国谈生意呢,你见不着,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我们都得通过秘书传达,在信箱里留言……”
第十六章演技
潘菲急了,庄晓贤进去半个钟头了也没出来,你们这是搞什么,知道他是不怀好意就赶紧打发了出来吧,一会食堂都关门了。左婷雨是深有体会,在外面也坐不住,干脆告诉潘菲你们先去不用等她们然后自己也进了会议室。潘菲突然拿起桌上的钥匙打开仓库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哗啦啦的碎响,安朵朵坐在一旁心想她还真会利用时间,自己都说好下午帮她一起收拾库房,这也等不及,肚子咕咕叫了,早上就没吃饭呐,扯了根辫子寻思了半天,怎么才能把那个难缠的家伙赶走呢。
对,就说我们要开会。
安朵朵溜到会议室门口,假装敲了敲门,一本正经的说,“经理刚刚来电话,五分钟后全体开会,叫你们赶紧通知还没回来的职员,另外把这里桌椅都归位摆好。”左婷雨和庄晓贤对望了一眼,左婷雨一脸歉意的站起来,“真不好意思,公司突然有急事,我给你留张名片我们改天再聊吧。”
那男生坐着未动,很理解的样子,“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不防碍你们,主要是我这事,今天挺急的就想定下来,所以——那个,我一会儿正好就跟你们经理聊聊,难得这么巧碰到一起了。”恩?
三个人没太听懂。
“你们开会,我在外面等着。”那男生如此回答,见三个女孩一脸诧异,又接道,“要不我现在就出去?我看你们隔壁那屋好像没人啊?”他站起来透过大玻璃门张望着,那曾是程子浩的办公室,虽然后来给了张文采,但张文采还是习惯了呆在大厅里几乎很少进去。“我就在那屋等着吧。”
安朵朵傻了。怎么有这种人?
这时就感到背后好像冲上来一个人,安朵朵站在门口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撞到椅子上,幸好左婷雨眼快扶了她一把,要不然要摔到地上了,怎,怎么回事啊,这是……她抬起头见左婷雨和庄晓贤都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怪物一样很惊讶,怎么了嘛。她顺着目光转身,她差点忍不住喊了出来。
就见进来一个人,脑袋上缠了好多层厚厚的纱布,包得乱七八糟,除了眼睛、鼻孔和嘴露在外面其余地方均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左胳膊半弯,也是从脖子缠到手臂。脚下还是一瘸一拐的还拄着一根很粗的铁棍,好似是出了车祸的重患者,又有点木乃伊影子。
那男生不身不由己退后了几步,这这这得竟结巴起来。
“啊——啊——”那人勉强从嘴里发出一点声音,好像已经不会说话。
左婷雨忙从一旁站起,脸上不悦,“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了,事故原因我们正在调查,也就这两天的事,你耐心回去等等,很快给你答复;我们这有客人呢不方便接待您。”
“啊——啊——”
“啊什么,又没说不给你解决!”
“啊——啊——”那人拄着一根粗棍向前走,根本不理会别人说什么。安朵朵也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推了她一把,“都说让你出去了,我们这谈正事呢,有没有眼力见儿啊!”
她被安朵朵这一推登时倒在地上,“啊”的又是惨叫,这一惨叫,叫出了潘菲原本清脆的声音。左手缠着绷带无法使力,只借助右手一点点支撑,挣扎了半天也没有起来,有地上艰难的爬着朝向一张椅子想抓住个支点。
那男生见此状况大为不忍,“你,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呢,她是个有重伤残疾啊,”他走过去,要将她搀起,潘菲几个踉跄,总算被扶坐在椅子上。““啊——啊——”她点头致谢。
“你告诉我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潘菲举起手在桌上画了画。
那男生会意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纸笔,摊在潘菲的面前。她好似得到救命草,将心中满腹委屈竟付之于笔,让人很容易联想起古装剧里为饱受不白之冤者而起草的一纸状书,胸中悲愤却又大义凛然,左婷雨等人不由被其精湛的演技所折服。
一分钟不到竟写了五六行密密麻麻的小字,那男生站起来歪着头念道,“我本学生,今年毕业,三月之前,参加拓展,突发事故,手脚皆残,头部重创,口不能言,药费过万,无力偿还,累及父母,身心俱损,前来索赔,概不相见,无权无势,寸步难行,自怜命薄,唯泪洗面,苍天有眼,带我归天!”
“你,你们……她写的是不是真的?”
那男生从左婷雨等人脸上望去,除了庄晓贤若有所思外,均一脸内疚并不答话,想必这事是真的了。当即退了几步,退到门口,突然抄起包转身推开会议室的门快步走了。
啊?安朵朵溜到门口,这么容易就走了,哇,潘菲岂不是太了不起了。她跟着走出去,确信那人的确离开了这才返回办公室和潘菲等人拍着腿笑个不停,“太有才了,”安朵朵拿起桌上那张纸,“啊,学中文的果然跟我们不太一样,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把他搞定,你早点出马啊,省着废这些力气。”“可是他也太夸张了,不会吓得连招呼也不打就跑了,做探子也不合格。”左婷雨笑道。
“谁让潘菲弄得那么夸张,就是摔下来,也不至于像毁容那么严重啊,你那都是在哪找的道具啊,那棍子在哪找的?”
潘菲笑了,“库房,还有很多适合的装备呢,我是觉得时间紧迫随便那么围了几下。”
几个人说说笑笑,都忘了中午还没吃饭,也不嚷着饿了,只有庄晓贤坐在一旁闷不吭声,左婷雨也发现了她的异常,知道刚才那一幕一定是让她想起了那个受伤的女孩,那个至今还在轮椅上只能在屋里活动渴望自由的杨晴。
“对不起啊,不是存心要提起那件事。”向来不对任何人低头的潘菲很过意不去。
庄晓贤微微一笑,“不是,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总忍不住想起。”
大家无语,都不知如何开解她,那是她的心病,只要杨晴一天不站起来,她就永远放不下那个沉重的心理包袱,她们知道她只要一有时间就赶去照顾她,尽自己一切努力使她快乐,她省下所有的钱给她买各种书籍、好看的衣服、爱吃的零食等等。中午通常别人在睡觉,她却在不厌其烦的到处查找一切可能医治杨晴腿伤的资料,如今,她的收入已经和左婷雨不相上下,可她从没给自己买过一件奢侈品,实际上,她让自己过得很苦。
平时大家总是小心又小心的尽量避开这类话题,然而今天竟破例将它忘在脑后,虽然起到了“退敌”的效果,却间接伤害了庄晓贤,潘菲其实很后悔。
几个人都没注意这时冯琪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是粉红的毛衫照旧裹得紧紧的,走起路来全身肌肉跟着乱颤。
第十七章钻戒
“啊,这是谁啊!”冯琪从侧面没有认出是潘菲,只看到她包在身上的一团团纱布。潘菲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身奇怪的装束,朵朵帮她一起解开,有的地方系了死扣不得不用剪子绞断,转眼间地上便堆了白花花一片,等到收拾妥当,冯琪早已有点不耐烦。“这,你们在干嘛呀,大白天的装神弄鬼的,唱得哪出啊。”庄晓贤将桌上那张纸偷偷收起来。潘菲不理采弄得冯琪很没面子。左婷雨在一旁接道,“没什么,我们在闹着玩,嫂子今天休息吗。”
“闹着玩?”冯琪向前走了几步,见库房门开着,走到里面打量了几眼,又返回来,大有兴师问罪的意味,直接冲着潘菲,“你可真会闹着玩啊,这是公司的物资,花钱买的!你以为是你家的吗?都说公司效益不好就是有你们这些人在这败火,怎么能好?这么大一堆纱布怎么也值个十块二十块的吧,你赔吧!”冯琪拉起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潘菲有气了,尽管左婷雨一个劲的拽她的衣角,还是不吐不快,“是啊,十好几块,老大便宜呢,不过比起某些人就是小巫见大巫,别看自己家里比公司都富,别看公司越做越穷,自己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有什么,还不是照样把家里那好几口子都牵到公司开工资,白吃白喝什么都不用干,连报到都不用,比机关单位轻松多了,一年到头明着暗着拿了多少也不避违,几位数不知道,反正几套房子几辆车是攒出来了,领导自有他捞钱的法,大头不说,就是给下属随个礼金,给朋友买个钻戒,跟某个开个房间什么的,也随便捏个名拿到公司来报销!还能不富?一百双眼睛盯着也不脸红也不害躁。哼!说得好听是分公司的头,谁知道过几年还是不是?”“让我赔钱,让他亲自跟我讲来。”潘菲最后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