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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掩示好别让他们过早看到你的真面目才行!不然不但挣不到钱还怕丢了命的!左婷雨冷笑一声。
你还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吗?关佩瞪着左婷雨。
怎么没有资格,连安朵朵也跳了起来,就你这种吸血鬼有资格?
你懂个屁!关佩也不注意形象吼了起来,小丫头片子在这儿白吃白喝什么都不干还敢跟我叫嚣!
谁白吃白喝了,你老婆的电话费谁存的?你家煤气水费谁交的?你家洗衣机冰箱坏了谁给你找人修的?你老婆要吃肯德基也让我打车去买?我就是领公司的钱干的也是你们自个家保姆的活!你从自己兜里给我开一分钱了?安朵朵大声反驳。
说到白吃白喝的应该我们公司的大顾问关鹏,他挣得比谁都多,连面都不用露。左婷雨接道。
他来对你有好处吗?关佩直逼左婷雨,她永远不知道自己为她做了多少。
呸!潘菲吐了一口唾沫,弄了个小流氓进来给你长脸了是不是!你以为他是你弟弟别人就不敢动了?有种你现在就让他过来,他敢说一个脏字,我潘菲一人就废了他!
潘菲,你简直是个泼妇!我真瞎了眼把钱交给你保管!
你本来就是瞎子,要不然公司能让你经营成这样,稍稍有点本事的,你都看不过眼,你不是瞎子是什么,是红眼病!看不得别人比你强!
看来你们是真不打算要工资了。关佩冷笑。
不要了,你主动给我,我都不要了,不就几千块钱吗,让领导多开几回房能咋的?!也算我对公司做贡献了!潘菲提高了声音,有意说给所有的人听,她当然知道大厅里的人全都竖起耳朵密切关注着,然后向前走了几步,对着满脸铁青的关佩说道,头儿,你保重身体啊!接着走到门口一脚踹开门趾高气扬的向外走,由于用力太猛,将前面隔板撞得直晃,也将聚在门口探听的几人吓了一跳。
左婷雨几人对望了一眼,再谈下去也只剩下说脏话了,闹到这个地步了不打算回头了,当即站起来离开。
关佩叫住了庄晓贤,他希望她能再考虑一下,庄晓贤只是微微一笑说,从现在起这屋子只要有一个人走,她就跟着,她们是个小团队,虽然只做了一天的教练,不过她懂得拓展训练的精髓,就是那两个字——“团结”。
潘菲回到大厅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拾东西,而是给她的老公大胖打电话叫他来拉电脑,那台购进不到一个星期崭新的联想,值两三个月的工资带拐弯的。几分钟后,大胖真过来了,在关佩愤怒的“监视”新员工大跌眼镜的无奈的注目下,还是面无惧色的搬走了。
在电梯口遇到正从基地带队回来的几名教练,为首的是张文采。张文采亲自帮他送上的出租车,大胖一个劲的道谢,他不明所以,回公司后发现刘敏的电脑桌前空空如也。
“没想到,我走的那天会有那么多人陪我。”这是张文采得知潘菲等人已辞职后的第一句话。
潘菲等人欢呼声一片,将整个楼差点蹦踏了,大赞张文采是最讲义气的云云。只有庄晓贤站在一旁无限惆怅。张文采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微笑,那其中也许包含很多。
十分钟后,陆小炮睡眼朦胧的从宿舍里赶了回来,“一天没有上班就搞出那么大的事。”
一句话,走不走!
走,当然走,你们都走了,我留在这儿干嘛。陆小炮比谁回答得都轻松。
第三十八章卓越;再见
关佩慌了,他真的有点忐忑了,他们像说笑话一样毫不将他放在眼里,潘菲可以走,她原本微不足道,安朵朵可以走,原本就是在照顾她,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不想让庄晓贤是走,可是没有办法留住,跟她在公在私有太多的隔阂,左婷雨——让自己又爱又恨,她的心不在这儿,临走之前还不忘了“陷害”自己,这女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这是他的无奈!但张文采和陆小炮无论如何不能走!他们两人任何一个离开都足以引起公司的一角的塌方,教练队伍不能再减人了,陈阳之流无法登大雅之堂,不说日后如何开展业务,就是眼前已经签过约的培训单位如何应付,特别像大合建筑这种在百般催促下不情愿的支付预付款的,现在全乱了,也许还要涉及到毁约赔款的事宜,如果说左婷雨她们走了,他还能喘口气抓紧时间,那张文采和陆小炮的离开就显得有点迫在眉睫……若要请总公司派教练支援,他们集体辞职的事又做何解释,还有于凡的离开……关佩开始有点急躁了,他试图将几个人叫进会议室里好好的“聊一聊”。结果却换回了一顿臭骂,潘菲等人将几年来所有的不满一件件添油加醋的数落一遍,指着关佩的鼻子毫不留情,又拍桌子又掀椅子的将整个办公室的热烈气氛推向高潮。关佩不仅没有争取到最后的机会,反而被弄得灰头土脸,颜面无存。
办公大厅里其他的员工基本上都停止了工作,他们都在等待着关佩的表态,没有人愿意白干,即使今年的就业形势要比往年还要严竣,以他们经过两次秘密商讨后终于也派出了个代表找关佩请教欠发工资的问题,关佩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个人的名字借给每人一千块钱。接着从他办公室里掏出据说是从海南带来的高档精致的包装的咖啡,亲自给每个新员工冲试,态度谦恭。
做人做到这种地步,的确很失败。陆小炮和张文采远远的站在一旁观看。
“大合建筑的培训时间定下来如果到时教练不够可以通知我和陆小炮一声,算是我们对公司做的最后一件事。”张文采临走时对关佩说,说完很快便闪开,两个人的目光一碰撞就会看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这总算让关佩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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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婷宇挎着包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又看了看四周,在这里工作了快五年了,公司从一无所有到今天日益状大的业务体系,每走一步都留下自己的脚印,自己跟着公司一起成长,一起打拼,还记得签下第一份合同的喜悦,记得领到第一份提成的激动,我们一起立下誓言,要把公司做得像金豆集团那样大,可是从没想过会有今天,从没想过会走得如此狼狈。墙上还挂着我们当初那群人的照片吧,我们一起参加拓展合影,有爬天梯,过沼泽,翻毕业墙……那时我们笑得多么灿烂,可是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美好的东西老是只能放在回忆里回味。
庄晓贤在想,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记得第一天面视的情景吗,她怀着的忐忑的心情,先是遇到了楼下帅气的保安,接着看到了大美女左婷宇,见到了俊朗干练的程子浩,然后认识了调皮可爱的安朵朵,心直口快的潘菲,正直木讷的建军,大义凛然的张文采,滑稽多情的陆小炮……习惯了疯狂的蹦迪节奏,融入了这个充满激情的大家庭,找回了快乐的自己,重拾了信心,自己曾经多想永远在这里工作下去,就这样跟这些人在一起,可是,没想到……我们还是在一起,只不过是一起离开……
潘菲对着大厅里领了工资便心安理得的工作的新员工骂了一句,都他妈见鬼去吧,自己捅的窟窿自己想办法堵吧,可恶的人,可恶的地方,一群没有主见只会看热闹的傻×。
安朵朵拿着台历勾了又勾,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她十九岁的生日……
天空依旧晴朗,几个人一起走出卓越大厦深吸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回头望了望,再见了,疯狂战绩,再见了,卓越大厦,再见了,二十七层……
第三十九章庆祝
庆祝是不可少的。
喝酒也不是不可少的。
酒桌上已是一片狼籍,面对这几个女生陆小炮和张文采还真有点抵挡不住,眼见张文采有点摇摇欲坠,陆小炮心里没底了,这帮女人还真不好对付。
如果不是陆小炮一再阻拦,潘菲说什么也要把于凡再叫过来。普天同庆,一起乐呵吧,陆小炮说改天,一定得改天,今天状态不好。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于凡那是酒仙下凡,她要是过来,他和张文采八成都得爬着回去。
幸好,有可人的安朵朵在一旁细心照顾。一会儿擦擦头上的汗,一会在他的碟子里夹点菜。他留意着庄晓贤,见她视而不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潘菲无疑是今天最大的受益者,将关佩骂个狗血淋头不说,还捧回了刘敏桌上那台新添置的联想电脑,九千多块,抵她好几个月工资呢。不知道关佩气头过了,能不能想起来告她明抢。
潘菲得意非凡,“谁让你们不效仿,我给你们打个样你们都不跟着,他敢告吗,借他两胆,我就不信,这年头拖欠工资的倒还有理了,不过,今天可出了口恶气,这么长时间,老早就想骂他,一直忍着,也不是不敢,就是觉得我们这群人凑在一起不容易,说能说到一起玩能玩到一起,特别开心,谁也不掖着藏着,有什么事谁都帮忙,处得像一家人似的,总是舍不得。咱们从分公司成立以来就跟着关佩干,这么多年,谁抱怨过什么,没有,工资开不出来,等着,奖金发不出来,挺着,逢年过节的,别的单位都发点福利,咱们两手空空,我们都知道公司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们也从不奢望公司挣钱了,能分给我们多少,我们不就是要一个心理平衡吗,关佩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咱们有谁不知道,到头来,他是富了,咱们连顿饱饭都不吃不上,不是看在咱们这帮人的感情份上,谁跟着他干啊。”说得大家连连点头。
陆小炮点头,“就冲你这翻话,这杯酒自己干了。”
安朵朵掐指算算,“现在公司也没有谁了,咱们这些人一起就出了六个,加上昨天走的于凡,先前走的建军、程子浩,所有公司成立时那些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关佩这时可以唱独角戏了。”
左婷宇轻笑着摇头,“不见得,我看那些新人势头正足,很快就会填补上我们的空缺,教练部的人虽然素质参差不齐,不过短时间应付一些培训也是可以的,谁说关佩没有先见之明,我看他是早有打算的。”
“提到那些人我就有气,”潘菲接着说,“都是一帮傻子,咱们这么多人辞职竟然无动于衷,他们看不到这个公司存在很多问题吗。”
“他们有他们的打算。”陆小炮说,“我们都只是猜测,特别是这次关佩拿自己的钱借给他们,多少能拉拢住他们的心吧。”
“自己的钱?那也是他贪的,羊毛出在羊身上,他才不会做亏本生意呢,”潘菲不禁冷笑,随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哎,不知道他和冯琪离没离?”
一直晕晕沉沉的张文采有点清醒了,“关佩要离婚吗?”
“你还不知道?对,你昨天没来。”当下潘菲将昨天的事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遍,其间庄晓贤没少在桌底下踩她的脚,但是依然没有挡住她迫切宣泄的热情。
张文采听完之后默不做声,只是低头喝酒。
“刘敏吓得都不敢上班了。”安朵朵在一旁插话,“一个月八千块够躲一阵子了。”
“冯琪命也苦,嫁这么个东西,不过她也不想想,关佩要是没有其他的目的也不可能看上她。”潘菲笑着,又是一杯。
左婷宇也不吭声,她毕竟跟冯琪关系不错,冯琪对她也说得过去,从前之所以在关佩那里得到重用,跟冯琪的枕边风说分不开的。电话响了,左婷宇拿起身后的白色皮包,熟练的拉开拉锁,从里面掏出了手机,手机上用一条精致的链子,下面拴着淡黄色的小海螺不停的摇晃。
左婷宇看到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不禁犹豫了一下。是关佩桌上的电话。
“谁啊。”潘菲问。
“关佩。”所有人都停止了说笑,一起把目光投向她。
“接吧,看他还想说什么。”潘菲满不在乎靠在椅背上,她今天实在喝得不少。
左婷宇没有接,又放回了包里,任那悠美的旋律在包房里响了很久。停留数妙,庄晓贤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潘菲已经感到头有两个大,她笑着看了一眼,“你们两个始终是让他放不下的。”
庄晓贤接起了电话,她根本没喝酒,头脑很清醒。
“喂,……我想不用谈了……恩,那是两回事。再见。”
放下电话,潘菲笑着,醉眼朦胧,“我说什么来着,他还是不想放你走,山不转水转。”
陆小炮和张文采的电话先后响起,两人看也没有看。
“他已经后悔了。”左婷雨淡淡的说。
“活该!”
潘菲说完这句一头栽在桌子上。
“有什么打算啊?”陆小炮突然问。
没有人开口,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潘菲在带动气氛,在她卧到以后,每个人都另有所想。
大家围坐在桌边,屋里又开始从未有过的安静,静下来之后,就听见从隔壁的包房里传出的卡拉OK的现场直播“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从头再来……”,声音办了护照,出国了。大家轰笑,笑了一阵之后,又沉寂了,比先前还要静,这首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