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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要是有她挂电话时一半的魄力,就该生龙活虎地折腾别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卯着劲折磨自己!
问她她又不说,只会自己掉眼泪。
恨得咬牙切齿的只想放任她自生自灭的念头,却在看到秦小曼脸上不同寻常的绯红的一刻立即转了方向,搭上病号的额头感觉到的热度让吴雨吃了一惊,“秦小曼!”
还算有些生活常识的女孩子大叫一声,“你怎么这么烫?!快起来,去医院!”
“不去,我好累。”躺在□□的人仍旧是再多一个字都没力气说出来。
“不行!你发烧了你不知道么?”眼见好言相劝未果,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考虑着要等个人回来一起送病人上医院的空当,桌上的电话响了。
吴雨果断接起,那头传来了淳厚的男声。“请问秦小曼在吗?”
“她病了,烧得厉害,我正想送她去学校医院。”
“我上来接你们去。”
一句“你多长时间能到”还没问出口,那边却已经果断地挂上了电话。
吴雨看了一眼□□拧着眉奋力翻身的秦小曼;虽然明知道凭自己的经验根本试不出她究竟烧到了几度,可还是忍不住又抬起手摸上去试了试。
烫得厉害,有点后悔刚刚最少应该快点问一下他现在在哪里,难道要等他现赶过来?
第4卷 第181节:梦
烫得厉害,有点后悔刚刚最少应该快点问一下他现在在哪里,难道要等他现赶过来?
开车起码得四个小时吧……这太荒唐了!想了想觉得还是联系同学先把她弄到医院比较实际!
拿起电话正要打给刘奇丽的,号码还没来得及拔出去,忽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在门口堪堪停了下来。未有停顿地,门上“嘭嘭”响了起来,“可以进来吗?”
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一神速事实的吴雨打开门,“怎么是你??”
“是我,秦小曼呢?”
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吴雨几乎是愣着眼睛伸手朝后指了指,挺拔英朗的男人毫不迟疑地来到秦小曼床前,轻声叫了句“秦小曼,醒醒……我们去医院。”
当然不用指望得到已经被烧得七荤八素的女同学能给予什么回应,男人从桌面上果断捡起几张废纸垫在下铺的床边,踩了上去,伸手捞起了□□的病号。
浑浑噩噩中,秦小曼只觉得头痛欲裂,依稀竟是个富丽堂皇的所在。严子颂慢慢从远处走了过来,表情也渐渐清晰。
“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深深的、陌生的厌恶表情,登时让她不知所措。
一腔思念着终于相见了的欣喜也被冲散得无影无踪,仿佛自己也厌恶起自己来。
“我……我不知道。”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到这来?”周围的一切都模糊着,只有他脸上的鄙夷越来越清晰。
是啊,凭什么?秦小曼拼着快要炸开的疼痛感觉里最后剩余的一丝精力,奋力地想着这个问题。哦,对了,严子颂,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失去耐心的俊美面庞好像完全读懂了她的心思,一丝玩味着、痛苦的笑爬上了他的嘴角,“你出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出去!”
早已忐忑不安的心被彻底击个粉碎,秦小曼却呐呐地说不出一句话。是啊,我该出去的,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转瞬间,人却是已经站在了门外;冰冷的、森严的、厚重的铁门,阻隔了他与她之间的一切。他站在门里,她竟然能看得清,还是冷冷的、无情的笑。
“严子颂……严子颂……你喜欢我,不是吗?”已经分不清是真的喊出了声,还是在心底这样呼唤着,她只是一遍遍声嘶力竭地重复这一句,“你喜欢我吗?你不是说喜欢的吗?”
身旁熙熙攘攘地走过来许多人,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他们都用着极其怪异的嘲笑表情看着她。
啊!秦小曼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挽了一件校服!是严子颂的校服!没错,她记得清楚,就是他的校服。
“嘿,妞!”一个黄头发的少年痞声痞气朝她说了一句,“你想钓子颂哥?别做梦了!”
周围的人哄笑出声。秦小曼涨红了脸,左右瞧了一圈,你们在说谁?是我吗?你们在说的,是我吗???
“别看了,”黄头发的少年笑得更厉害,“就是你!”
第4卷 第182节:不要走
“别看了,”黄头发的少年笑得更厉害,“就是你!”
严子颂……严子颂……秦小曼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门内静静站立的男人,严子颂……怎么会这样?
他,没有说话。仍旧静静地、挂着一丝痛苦而无奈的表情,仿佛在告诉她,没有办法!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秦小曼……醒醒……别哭了”
脸上传来轻柔的触觉,渐渐的、愈来愈清晰的、温柔的触觉。
严子颂,是你吗?
是你,对不对?
这样温柔的、疼惜我的人,一定是你,对不对?
神形俱伤的女孩子,感觉着脸上细腻而充满爱意的擦拭,巨大的委屈就要溢出胸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抬起了手,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让他离开;
她,这一次一定要牢牢握住他的手!
不管是谁也好、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不要,绝对不要再让你离开我!
无论如何,绝对不要!!
手还未抬高,却是被一只宽大而温暖的手握了下来,放在□□。
她的手上扎着点滴,像这样胡乱抓来抓去只会让针头掉出来。
顾辰把她的手轻轻放在□□,刚想离开却被她反过来握得更紧。他的心一颤,竟然愣住了。
“严子颂……不要走……严子颂……不要走”
紧攒着的秀眉,美好纤细;浓密而卷曲的睫毛覆盖着双眼,默默流泪。地上已经丢满了浸湿了的纸巾,她的泪水却是越流越多。
病中的女孩声音已然低沉得有些嘶哑,反反复复却还是内容相同的两句话,一句是严子颂,另一句是不要走。
顾辰叹了口气,犹豫着开了口,他原本想说“他不会走”,想想这句话对病人来说简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再想说“我不会走”,自尊心又极度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只好也机械地、温柔地、重复着一句话,来到她的耳边,“不会走……不会走……”
像是受了巨大委屈的孩子瞬间得到了应有的抚慰,秦小曼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心里念念着要埋怨、要责备、要欢喜、要撒娇……却始终讲不出一句。
只是轻声抽泣着,默默地淌着泪,看得原本坚韧冷静的男人,心中也忍不住一遍遍泛起酸楚。
他轻轻地、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面拿纸巾继续与她脸上的湿濡做着对抗,宠溺的语气如出一辙,“不会走,你放心,不会走!乖乖睡一觉,醒了就不难受了……”
“喂,说的就是你!你给我站住!”
守楼门的大婶急匆匆跑出来,指手划脚大声呼喝,
“别以为穿了西服我就不认识你!上次在草坪上点蜡烛放火的就是你吧!”
一面叫,一面疾步冲了过来,“你给我站住,哪个系的!问你呢……哎,哎……站住!你还敢闯女生宿舍……站住!男同学不许入内!”
严子颂恍若未闻,可是身后跟了这么一个大嗓门还是让每个宿舍都探出了不止一个脑袋,八卦自此更不会少了。
第4卷 第183节:在医院
严子颂恍若未闻,可是身后跟了这么一个大嗓门还是让每个宿舍都探出了不止一个脑袋,八卦自此更不会少了。
202的门刚好大开,吴奇丽一面吃着刚出炉的茶叶蛋,一面帮吴雨收拾着秦小曼的洗漱用品准备拿到医院去。
忽然听得外面大呼小叫的声音渐近,大家脑海里又浮现出中文系才子楚松年上次造访时的情形,待到看清门口出现的一张精致美丽的面庞,吴奇丽吃惊地差点被一嘴茶叶蛋活活噎死。
“请问一下,秦小曼呢?”有些清冷的、却又不失礼貌的语气。
一面拍着被鸡蛋噎得满脸通红、直翻白眼的舍友的后背,吴雨还不得不抽空回话,
“在医院呢……”
感概着今天真是个驴唇对不上马嘴的日子——以为是严子颂的电话,结果来敲门的却是顾辰;以为是楚松年的脚步,结果站在门外的竟然是严子颂!
恬静着安睡的女孩,在梦里还微皱着眉。
顾辰试着抽了抽手,却被她握得更紧;女孩子嘴一扁,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顾辰只好立即投降。
无奈着被握得心浮气躁的男人,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这种自怜自艾式的感觉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被当成别人来紧握着,却怎么也抽不出来的手,悲哀而不甘。
他不用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有那些好奇去了解自己并不乐于见到的真相。
只是,心里不是没有失望的,当她昏昏沉沉反复念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不是没有失望的;另外还掺杂了一些五味杂陈的心理,纠结得让人郁闷。
病态的消瘦并没有掩盖她的美好,依旧是让人移不开眼的脸庞,只是多了几许忧伤的味道;看得人有些彻骨发凉。
一直是淡淡的、不悲不喜地恬静着微笑的女孩,梦境中却是毫无掩饰地透露出着些许忧郁、些许执着、些许近乎是撒着娇耍着赖的天真神态,任谁看了,都没办法无动于衷吧;
即使,那个让她撒娇耍赖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手抚上她的额头,热度已经渐渐退了下来,顾辰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抬起的手缓缓来到她的微攒的眉间,停在半空中。
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为她抚平眉头凝结的忧愁,可是迟迟的,他的手落不下去。
一想到,她在昏天黑地的梦魇中还痴痴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的手,就再没资格抚下去。
他是谁?
即使一万个不愿意、却还是忍不住要去揣测这件事的男人,无力地悬着一只手在她的眉间之上,犹豫着思索。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舍得让你承受这种煎熬?
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做得到……
看文不收藏的姑娘都不是好姑娘哦,哼哼
第4卷 第184节:争锋相对
走廊上突兀地响起了急促而沉稳的男性脚步声,一步步朝向病房走来。出于男人敏锐的判断力,顾辰几乎在听到这脚步声的一刻就提起了十分精神,他本能地知道——是他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顾辰没有回头;
一向沉着冷静、从不喜怒于色的男人,在这一瞬间被自己脑海里忽然迸出的一项认知骇了一跳:随着脚步声渐渐走近的,竟然还有他并不陌生的对她的爱怜、还有他发自内心的昂扬斗志与豪情。
他平静地微微侧了脸,仿佛依旧望着病□□的女孩,可是男人此时的心绪格外清晰起来,自己所有的注意都被集中在了病房的门口。
随着脚步声在几步之外停住,顾辰的手轻轻抚上了秦小曼微攒的眉头。
焦虑着快步走来的男人,急切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因为终于可以明正言顺见面了这样小小的、说不出口的欣喜情感,在进门的一刹那就被一抹寒霜毫无征兆地笼罩了双眼。
憔悴清减的秦小曼就躺在病□□,安静而平和地睡着;他没料到的是,床边却独独坐着一个男人。
“放开她!”低沉冰冷的声音,眉头已是紧紧拧了起来。
顾辰缓缓把抚在秦小曼眉间的手收了回来,看了看自己被睡梦中的女孩紧握着的另一只手,从容地反过手来握得更紧,转回身望向来人,细挑着一对剑眉,“我没办法。”
一句话,两个含义。严子颂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也注意到了男人的手正在被睡梦中的女孩紧紧抓着;她的手指修长纤细,此时却像一根根尖利的刺深深扎到了他的肉里。
站得笔直的男人,完全收敛起周身的散漫与不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凌厉,像是忍耐又似压抑,“我说,放开她!”他说得慢,却字字铿锵。
顾辰不由得绷紧了神经,却仍旧平静着一张俊脸,不动声色中说得温和而坚定,“我说,我没办法。”
是没办法,放开她的手;还是没办法,放开她的人?!
夜,寂静的校医院病房,空气似乎也在两个男人之间凝滞了。
吴雨拉着刘奇丽慌慌张张追了进来,屋内的高压与严寒让两个女孩子都不禁一愣,迟迟没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