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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样东西,能让严子颂重新在迷途中找回自己,恐怕,只有愤怒。
自始至终,严子颂都不记得那短暂的几秒钟自己是怎样度过的、是什么样的心情、是怎样走到紧紧拥抱着的两个人的面前……所有的一切,在他的记忆里都成了空白。
听得脚步声渐近,顾辰轻轻推开秦小曼,拍了拍她的手,再抬眼正对上严子颂的一脸怒气。
疾步走来的男人,并未说一个字,毫不迟疑的拳头对着顾辰挥了过去。
秦小曼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她怎么可以这样厚颜无耻地要求他为自己这样做!她究竟是怎样想到的这个主意?她究竟还是不是自己?!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男人,擦着嘴角渗出的血丝,悠悠再站了起来,秦小曼只觉得最该被打的人,恰好就是她自己!
“这一下是我欠你的,”顾辰擦了擦嘴角,毫未示弱地朝向严子颂,“四年前我就喜欢上她了,不比你晚!我欠你的,也就仅限于这一下而已。”
满腔的柔情与蜜意,一旦变了质,转化成的愤怒,究竟要怎样才能量得清?也许,正是爱得深,才会恨到骨子里。严子颂已经辨不清现在他恨的,是他、是她、亦或是他自己?!所有激昂着叫嚣的情绪,全部被掩盖在了不知名的怒火之下,转眼间两个男人已是乒乒乓乓地动起了手。
秦小曼看着眼前打在一处的两个人,只恨不得自己当场死去。“不要打了,严子颂……严子颂”
她没想到顾辰竟然也是凶狠得厉害;这个一向温柔着体贴的男人,身手竟然一点不逊色。只是,所有的一切,在那个发着狠、拼了命、几近疯狂的男人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当顾辰再一次跌倒在地,秦小曼扑了过去,堪堪用身体挡在了严子颂的面前。
“你不要打了,这不关他的事!”布满泪水的脸,温柔关切的眼,只可惜,望错了对象。
严子颂的嘴角,也早已渗出了血滴;却顾不上擦一下,几乎是红着眼,紧紧盯着那个挡在面前的、他爱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挡在他面前的、他爱的女人。
“到了现在,你还是,只怕我伤着他?!”紧紧拧在一起的英挺的眉,微微抖动的睫毛下面,一对熟悉而迷离的眸子闪动着湿润的光泽,痛得让人窒息, “你……就那么喜欢他?!”
第4卷 第214节:严子颂,对不起
“到了现在,你还是,只怕我伤着他?!”紧紧拧在一起的英挺的眉,微微抖动的睫毛下面,一对熟悉而迷离的眸子闪动着湿润的光泽,痛得让人窒息, “你……就那么喜欢他?!”
猛然间抓起女孩的手,重重地捶在了自己左侧的胸前,秦小曼被扯得一惊,瞬间感受到了他强健而有力的心跳。
“这里,你看不到么?”严子颂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低沉着声音;攥紧她的手,重重地捶击在自己的胸口,一下又一下,“要我,掏出来给你看么?”
她不敢抬头,只是淌着泪拼命的摇头。我知道,我看得到,严子颂,我,真的,看得到……
“秦小曼,”顾辰从后来走了上来,拉开了她,“你不要管。”
“顾辰!”被那一双近乎绝望的眼烫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女孩,猛得回神,一下拉住顾辰的手,狠命把他拖到了旁边,进而拦腰抱住这个又要走上前去的、也被激起了怒意的男人,“你不要,不要打了好不好?求你。”
她,在对着他说;可是顾辰心里清楚的很,她,这一句求你,她这一句充满亲昵与撒娇的语气的求你,要说给他听的人,不是自己。
严子颂看着紧紧抱住那个男人的秦小曼,身上的力气竟像一下被抽离个一干二净。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地抱过他自己;她从来,没有对他提过这样亲昵的要求;从来,没有……
惨淡中自嘲的笑,望着眼前亲密地拥在一处的两个人,这世界上唯一的傻瓜,其实,就是自己!
原本挺拔不羁的身影,在这个夜里,竟露出了无尽的悲哀。他走得急,似乎看都不愿再多看到她一眼,急匆匆地转身离去。
明明是强硬地撑着早被践踏到地底的自尊、宁死也不愿再露出一丝犹豫的身躯,在黑暗的夜色里,被横出空地的一级台阶绊得微晃了一下,泄漏了完全陌生的脆弱。
一个高傲着几乎俯视整个世界的人,现在也只是,一个被所爱的人抛弃了的,可怜男人!
严子颂,对不起……严子颂,对不起……
你不要难过,我会受到惩罚的,用这一生来承受伤害你的惩罚;你不要难过,让我一辈子爱着你,却得不到你的爱,你所遭受的,我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这一年的暑假,格外漫长。
秦小曼养成了一个习惯,在宽敞舒适的咖啡厅里,点上一杯卡布奇诺,静静地等待着夜色的降临。
深褐色的咖啡上覆着润滑的白色奶泡,闻起来竟是那样不可抗拒的味道。
初尝之下,清香的奶泡几乎酥软得让人沉醉;再品下去,咖啡的浓郁和苦涩渐渐侵袭了你的舌尖;直到很久以后,那一份香醇还是隽留在你的口腔迟迟挥散不去。
就像,她的爱情。
童谣推门而入的时候,正是午后四点半左右的光景。
咖啡厅里三三两两坐着喝下午茶的情侣和朋友,欢快愉悦地消磨着这夏日午后的美好时光;一切的繁华,只显得靠窗的位置上,那抹孤清的身影更加落寞罢了。
第4卷 第215节: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甩的他?
“秦小曼,你没搞错吧?你打算一个暑假都泡在这里吗?”童谣几乎是咬着牙,还没待坐下就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
“你怎么来了?”秦小曼没有回答,径自发表着自己的不解。
“我看不下去了。”童谣老老实实得投降,“你那么放不下他,干嘛分手?分手了又一个人蹲在他的游戏城对面,眼巴巴等着要见到他。神经啊你!”
秦小曼淡淡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女孩,只是微笑着并未答话。
童谣却叹了一口气,“是他甩的你,对不对?”
轻轻的摇头,“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甩的他?”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啊……为了一只跑丢了的猫都能死心眼似的念叨了三年、并且再也不敢养猫的人,让她先跟初恋提出分手的可能性为零好不好?”
童谣有些无奈地抓了抓头发,
“可能也有我的错,我以为严子颂对你是真的,当初才会那样劝你接受他。你这么死心眼的人,可能对你来说感情的稳定比激情更重要。”
“他没有错,是我不对。”秦小曼悠悠地说着,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回家吧,别等了……”童谣皱了皱眉,说得有点艰难,“他……不会出现了。”
“我知道,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D城,可是……也许有一天他需要回这个影城看一下呢?”带着一丝希望,她还是执拗地不肯起身。
“秦小曼……”童谣叹了口气,“回家吧,严子颂……他……出国了。”
肿夏的夜,吹在身上的风还是有些清冷的味道。
童谣晃晃悠悠地搀扶着近乎毫无意识可言的秦小曼从“**K天堂”的门口出来的时候,不禁又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质疑。是不是,又错了?放任她近乎痴傻的等待,也许总好过生生掐断了她最后一线的希望?!
知道严子颂出国的消息,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前的事情。迟迟地不敢透露给她听,却又看不下去她每天跑到他的电玩城对面的咖啡厅里日复一日地呆坐着。
带着凉意的风吹过脸旁,童谣忽然也感觉有些站不稳脚。想着她在那一瞬间仿佛熄灭了所有生机的眼神,想着她硬是扯着自己来到这间酒吧,想着她疯了似的给自己灌酒,想着她发着抖哽咽着说“他第一次跟我说话,就是在这里……”
自己的头也是疼的要命,还要强架着那个路也走不好的人;童谣看了看旁边已经有几个看起来就不是老实角色的男人在朝她们两个的方向大声调笑着,憋着一口气,焦急地寻找着出租车的身影。
“童谣?”缓缓停在路边的车上探出一张熟悉的脸,童谣瞬间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顾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住在前面那条街上。秦小曼?”直到此时,顾辰才发现那个窝在童谣身上的人竟然是秦小曼。说话间,人已下了车。
“太好了,”被接走了身上负担的童谣还是晃了几下才勉强顿住了身形,跟着也坐进了车里。
第4卷 第216节:你别走……
“太好了,”被接走了身上负担的童谣还是晃了几下才勉强顿住了身形,跟着也坐进了车里。
“你们干嘛喝成这样?现在准备去哪?”顾辰在后视镜望了一眼再次叠在一起的两个女孩,不禁叹了口气。
“我要带她回家,我可没实在没力气先送她回家了……搞不好还要挨骂……”忽然向前座伸出手,拍了拍开着车的人,“学长,塑料袋,快点……”
顾辰赶忙拿过一个食品袋递了过去,不忘又丢过去一包纸巾,“去我家吧,我一个人住。你们两个可以睡在客房。”
原定睡在客房的两个女孩,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这一点,顾辰早就料到了。
可他没料到的是,照顾两个醉得这样厉害的女孩子,竟然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一个拼命淌着眼泪,另一个已经吐了四次……端着盛满温水的脸盆从卫生间出来的顾辰,忽地听到敲门声响了起来。
打开门,竟然是一个陌生的斯文男人。
五分钟后,还在呱噪个不停的童谣被这个男人几乎是用架的给架走了,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大叫了一句,“顾学长,兄弟我信任你啊……哎哟,你走这么快干嘛……哎哟,刘大志我说你……”
独自躺在床/上的女孩,沉静得令人心疼。
拿过盆里的毛巾为她轻拭着脸上的泪痕,他很想把她紧皱着的眉也同时舒展开来。
“你睡吧,我就在隔壁,难受的话叫我。”轻轻盖上被子的一瞬间,却被她抓住了刚打算离开的手。
“你别走……”她闭着眼,说得轻柔。
“秦小曼……”顾辰有些意外,留恋着这一刻她的依赖,却还是硬着心肠说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么?”
身畔的男人,带些淡淡烟草气息的、清新的味道,陌生而令人心安,他的一只手,被她紧紧拥在怀里,仿佛是这世界上唯一的、属于她的东西,任性而吝惜地紧紧抱着。
“我好难受……”
“他走了,真的,不要我了……”
“我好想他……怎么办,好想见他……”
“可是怎么办呢,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他爸爸也是我的生父啊……”
泪水再一次顺着那张白皙的脸滑落,滴到了他的心里。。。
轻轻地合上门的瞬间,顾辰站在门外很久都没有移开脚步。他很想告诉那个在他的□□、睡熟了的女孩,别难过,因为……有我。
每一个宁静的夜晚,都会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这一天,会是我们重新的开始。
蹬蹬蹬蹬,下一章,四年后,啦啦啦啦,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各种求嗷嗷嗷嗷嗷,说了不是乱/伦文,同学们放心继续看吧。
【不过我已经准备了,四年后滴留着明天再更,哼哼哼】
第5卷 第217节:四年后
宁静、微凉的初春的早晨,窗外不时传来几声沥沥鸟语,丝丝缕缕的阳光却早已穿透淡紫色的纱帘照进了恬淡静谧的空间,正笼罩在墙上的一副手绘风景画上面——_
一条小路在氤氲的雾气中蜿蜒在茂盛的丛严里,意境幽远却又似乎透露着淡淡的悲伤。
画框下方,是一套简约风格的浅色系布艺沙发,侧摆的贵妃榻上却孤零零地放着一只淡褚色的皮包;一双精致纤美的高跟皮鞋被随意地摆放在榻脚旁边。
初春的朝阳,散发着勃勃生机的光线;落入这一间幽室渐渐渡亮了隔壁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得暗沉的卧房。
洁白的韩式风格大□□,柔软温暖的淡蓝色丝绒被外堪堪露出了一张清丽绝俗的睡颜,绝美的五官恬静而自然;
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稀落的光线照射下落成两排轻颤的阴影,点缀着她娇好的面容。
似是不忍心吵醒这静室中惬意的一帘好梦,窗外不知名的鸟儿,也渐渐收起了细语婉转。
蓦然间,“叮咚咚”的铃声从床头清脆地响起,至此,打碎了一室的宁静。
“你好!”秦小曼从睡梦中惊醒,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