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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间,“叮咚咚”的铃声从床头清脆地响起,至此,打碎了一室的宁静。
“你好!”秦小曼从睡梦中惊醒,脑子还有些晕沉,却是习惯性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迅速拿起了电话。
“小秦,你马上收拾一下飞纽约;总部那边传过来一个做合资谈判的急单,为期一周。到了纽约机场有人接你,中午的航班。你带好护照直接到机场海航柜台拿机票。”
电话那边是公司同传部经理李斌的声音,一贯沉稳的语调显得略微有些焦急。
秦小曼听得有些懵懂,“李总?今天好像是周末哎……而且怎么安排得这么急,资料都还没拿到手里,怎么去啊?”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停顿了大概一秒钟的样子,李斌还是解释了一句,“总部那边有个译员跳单,公司正准备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没办法只能把他的工作临时分摊,你马上准备一下去机场吧,客户直接从B市飞,你的工作只有三场融资意向的会谈,不需要做随行翻译;资料我随后传到你邮箱,客户那边也可以直接给你,有足够的时间给你准备,放心。”
大学毕业后,秦小曼就进入了这家国内知名的翻译公司;虽然公司的总部设于她的家乡B市,可秦小曼却独独选择留在了自己读大学的S市的分支机构。
怀揣着全国翻译水平资格考试的同声传译证书,再加上她本人好学、平和的性格,即便周围同事的背景、学历一个赛一个的辉煌,在这三年的工作生涯中,她也还算是过得顺顺利利。
一流的公司里面,遍布了一流的人才;一流的人才不仅意味着一流的翻译素养,同时还包含了一流的傲慢与脾气。
将换洗的衣物一件件装到旅行箱里,秦小曼忽然想到如果是张宪虹接到这个电话会怎样;
那个Cornell大学毕业的硕士,一定会在李经理把话说完之前就毫不留情地打断,然后提出一堆“为什么是我”“怎么安排这么急的任务”之类的诘问把李经理噎得只剩翻白的份!
第5卷 第218节:相遇
再一次被电话铃声震醒的秦小曼,正躺在纽约市中心Ritz…Carlton酒店柔软舒适的大□□转换时差。电话那边传来清晰客气的男声,
“秦小姐,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吃晚饭好吗?顺便跟同行的公司领导和同事见一面。”
打来电话的男人,名叫吴顺京,正是这次工作的委托方恒盛酒店集团的代表。
回想起几个小时前,面对前来接机的理着平头、身穿深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她一脸警戒地查看对方的证件并且打着报平安的旗号特地又跟李经理在电话里核对了一番,男子脸上露出的理解而宽容的微笑,秦小曼的心里不禁微微有些懊恼。
这种莫名其妙的就被通知说需要马上出差的紧急工作不是第一次,但是出差目的地竟然是远在异国它乡的纽约,这确实不大合乎常理。
不过,好在正式的会谈定在后天的下午,也就是说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来进行准备,多多少少带给自己一些安慰。
走在通往酒店BLT Market餐厅的路上,秦小曼不由得再一次感叹这次的东家排场确实不小。
入住的酒店是纽约市中心一流的商务酒店,而且刚刚还领到了一部专用的本地号码的手机。
走在前面的这位自称为总经理特别助理的吴先生,看谈吐气质就知道是个高级管理人才;这样的人,放在一般的公司里不是老总也是副总。
而在这家公司却只能当个特助,秦小曼也不禁微微对这次的客户产生了好奇。
淡棕色的、松软的地毯上,一双纤细的黑色高跟鞋,在即将步入餐厅的一瞬间慢慢停了下来。
秦小曼忽然发现轻声细语的人群、酒店里悠扬的音乐、连同周围所有的一切,恍然间都不见了;整个世界,只剩下餐厅北面的一角,坐在桌子前、微低着头翻看着手中资料的一个男人。
修长的、挺拔的身躯还是有些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这个人,即便是已经算得上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资料,可是在他那一贯的散漫姿态、近乎轻佻的神情下,所有的认真与严谨都被挡在了耀眼的风流倜傥之后。
像多年前一样,他的脸上,永远是仿若站在全世界的顶端却浑不在意的表情,精致俊美的五官,在这样的气质之下反倒成了其次;只是相较于五年前,原本的桀骜与不羁中更平添了几分坦然自信的沉稳。
深如桃花潭水般的双眸,仍旧透露着那种淡淡的、近乎无情的讯息;而在那蚀心夺魄的神采之下,却又让人偏偏情不自禁地想去揣测、去探究……只有那两汪碧潭中的迷离和万种风情,似乎从未变过。
秦小曼只觉得心跳也漏了一拍,默默地凝望着那个人,竟挪不开一步;眼眶却是微微热了。
手中拿着资料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头朝向门口望了一眼;
手中拿着资料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头朝向门口望了一眼;略略带些吃惊的表情,却是在多年的不形于色的习惯中被生生压抑了过去。
第5卷 第219节:当初,是她抛弃的他
手中拿着资料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头朝向门口望了一眼;略略带些吃惊的表情,却是在多年的不形于色的习惯中被生生压抑了过去。
只轻轻一瞥,便又低下头继续凝视着手中的文件,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又似乎他根本没有在文件中抬起过头。
原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原是可以躲过任何人视线的动作,只有手上微微抖动的几页纸泄露了他最底处的情绪。
“秦小姐?”
已经走出几步才发现同伴没有跟上来的吴顺京带些疑惑地回头轻唤了一声。
直到此时,秦小曼才回过神来,想踏前、又想退后;想站到他面前和他说上几句话、却又害怕再一次拔乱了自己的心弦而企图逃走……
拼命控制着胸间剧烈的心跳与鼻眼间不可救药的酸楚感觉,秦小曼竟然怔怔地愣在原地,忘记了该做些什么。
“过来坐吧。”
严子颂斜挑了眉,炯炯的眼神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一眨不眨地悉数落在她的身上;强自镇定着近乎淡漠的语气,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尾音处的颤抖。
四年的时光,可以把人改变成什么样?
严子颂很少有闲情逸致去思考这样的问题;可是当她再一次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是出自本能的,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问题。
不论再正式的套装也好、再精致的高跟鞋也罢,即便是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充满妩媚韵味的淡妆,都没办法掩饰她那双雾气氤氲的眸子里面含羞带怯的眼神,与多年前K天堂门口抱着琴盒子百般不情愿却又硬着胆子颤悠悠说出“那个,你踢坏了我的东西”的生涩女孩一般无二。
原来,能够随着时间飞快老去的,只有充满执念的人而已。
执念,有对爱恨的痴缠、有对物欲和金钱的追求、还有……对一切过往的反复思量。
严子颂竟然破天荒地感觉自己真是沧桑的可以!在她那样的眼神下,有一丝幽怨、有一丝期翼、甚至还有一丝令人不敢相信的……欣喜,仿佛四年前被抛弃的人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秦小姐,我来介绍一下。”吴顺京指引着随后而至的女译员,来到了桌前,“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董事总经理……”
严子颂挥了下手,再抬眼却又是一片风轻云淡,“我们认识。”
四年来,除了被强塞入眼睛里的花边新闻,她几乎是刻意回避着这个男人的一切信息;
而他,也从未联络过她。
无论,她此时对他的感情如何,但凡有理智的人都知道,四年里从未与你联络过的初恋情人,他依然痴心恋着你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况且,这个向来意气风发的男人,当初,是她抛弃的他!
本来,依着那男人凌厉桀骜的性子,做好了心理准备会被刁难的女人,在他这坦然相认的一句对白中,发现心底竟然涌出了类似于感激的情绪。
第5卷 第220节:相遇(2)
本来,依着那男人凌厉桀骜的性子,做好了心理准备会被刁难的女人,在他这坦然相认的一句对白中,发现心底竟然涌出了类似于感激的情绪。
像他那样近乎拥有了一切的人、经常以地产界的风向标或者是某蓝姓知名女主播的男友身份见诸于财经版和娱乐版的忙碌的人,能够坦然承认两个人相识的过往,是否就意味着,他不再怨她了?
甚至,还愿意对她敞开着友谊?
窃喜着放下一颗忐忑心的女人,刚刚想脱口而出的一句“好巧,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的顺乎自己情感的亲近问候,却被硬生生打断在了他轻启的薄唇里。
“会谈的资料你都拿到了吧?这位是公司特别助理陈嘉平,你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找他。”
前一句还坦白着二人相识的关系,后一句冰冷的程式化介绍却转折得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秦小曼的心就像被直升机带到了空中三千英尺,然后瞬间又被笔直抛了下去,是啊,她有什么权利让他再对她表现出哪怕一丝暖意?
不管你有再不可抗拒的理由,当你硬着心肠对他说你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的那一刻起,你就清楚会有这个结局。
他的事业很顺利、他找到了配得起他的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伴侣……
他不屑于想起曾经对你的柔情蜜意、他甚至,不需要你的旧情义……
现在,你们只是委托人与翻译员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
女人,对于没办法得到的爱情,通常希望冠以友谊的名义得以延续;在这个问题上,男人总是解决得更彻底。虽然残忍,但是你必须认清这个事实。
强迫着自己扯出自然笑容的秦小曼,向前探了探身,伸出了右手,“您好,陈总,我叫秦小曼。”
“幸会,很少见到秦小姐这么年轻漂亮的同声翻译。”
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休闲打扮的男人热情地握住女译员的手,出于职业习惯的一句调节气氛的开场白话音未落就感受到来自于身侧的冰冷气场。
虽然严子颂皱起眉头的动作细微得不易察觉,但是同行的三个男人还都是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
能够站到集团□□管理层身边的人,有哪一个不是心思敏锐、随机应变的□□?
就在秦小曼带着一丝羞涩与纠结微笑地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赞扬话的同时,吴顺京心念一动,将坐在严子颂右侧的公司副总邢飞搬了出来,“秦小姐,这位是邢副总。”
被火速放开了右手的女人还没等做好准备再一次伸出手,却被眼明手快的邢飞先挥了一下手致了意,“你好,秦小姐,请坐吧。”
虽然不尽了解内情,但显然这个女人的手不是好握的。
一顿晚餐,吃得有些沉闷。
秦小曼满心想着跟他说几句话,比如“工作是不是很忙”“女朋友对你好吗”之类的寒喧的话;可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通常情况下多年不见的熟人重逢,最应该讨论的其实是双方的辉煌成就让彼此心里高兴,秦小曼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围绕着他工作强度和感情生活想出这些根本说不出口的话题来!
第5卷 第221节:相遇(3)
尤其,还是在他冷冰冰的、明确地暗示了不愿旧事重提、甚至连校友的情谊都不愿重拾的情况之下。
坐在他的对面,强压着心中的期盼却连正眼也不敢瞧向他一眼的女人,只能在左顾右盼中注意他领口以下的部分。
这个从来不在乎温度的男人,永远比别人少穿一件衣服。
初春的天气,却只着一件长袖T;整洁平坦的胸膛让她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看得到他的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
快而有力,就像多年前最后的那个夜晚,他紧紧攥着她的手,来到他的胸前,一下下捶击在他自己的心脏上面,暗哑着问她“这里,你看不到么?要不要我掏出来给你看……”
慌乱与酸涩中,却是一口咬到了舌头上面;秦小曼只觉发窘,紧咬着嘴唇,恨不能把头埋到盘子里去。
严子颂却忽地站了起来,停了大概一秒钟的样子,在四个人诧异的目光中扔下一句“你们慢用”就走出了餐厅。
背对着众人,英挺的眉近乎拧在了一处,四年了,他竟然不知道那扇淡粉色的、被她自己习惯性拿来施虐的唇,对他,还是会产生致命的影响!
时钟指向了夜里十一点一刻,秦小曼从铺满资料的书桌前站了起来,伸了伸微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