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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子之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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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散文随笔杂文
    上个星期五刚过了十二岁生日的萍萍,正坐在小房间的床头,出神的看着一本封面破旧不堪的小说。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或许是窗外没有下雪,引不起她过多的遐思。而凌晨才入睡并非她一向的习惯,那本小说是今天下午好不容易趁母亲去厨房的时候,她悄悄溜进外屋,在母亲睡觉的大床底下翻出来的。尽管在看书,她却不敢开灯,只凭借着外面的路灯离自己窗前较近的一点微薄优势,偷了那一丝昏黄的光亮。
家里并不富裕,仅仅只有一室与一小厅,萍萍的卧室和母亲的本是同一间,房间的中部用一排大木柜隔开,就勉强算作了两间屋子,只因衣柜的其中一扇门是里外打通的,才成了两边卧室之间简单的出入口。此刻,虽然那扇门紧闭着,萍萍却不时的回头朝那边瞅上几眼,每次看到的都是黑色的家具影子,带给人沉重得像要立刻倒下般的压抑感。重新转过头来,她对着手里的书,又是一阵轻微的叹息。
“爸爸,不知道您现在过得好不好……”望着夜空中的一钩残月,她拿书的手在颤抖着,似乎有种想写日记的冲动,尽管她从来没有写过那些东西。“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可是除了您之外,我真没有第二个可以祝福的人……”
路灯忽然熄灭了,萍萍的心“扑通”猛跳了一下,小说才看到高潮情节呢,怎么就……她记得自己刚好看到那一幕,多年不见的父子重逢时的温情,让她感动得直想哭。而自己父亲的形象,也不知不觉就再次浮现在脑海。那时,他们一家住在乡下,父亲是一位种庄稼的普通农民,他的身材并不高大,约摸只有一米六八,样子长的和实际年龄不太符合,让人看着更觉得他苍老了些。或许是长期下地,长期风吹日晒的缘故,他的皮肤很黑,脸上的风霜痕迹也越来越多。每天天不亮,他就下地干活去了,到夜里总是很晚才回家,原因是防着有人来糟蹋庄稼。一只黑狗常跟在他身边,自打它进入萍萍家,就被那位从镇上嫁过来的母亲起了个洋名字——“卡尔”。在乡亲们眼里,“卡尔”是非常凶狠的,所以直到她被母亲带进城里为止,家里种的庄稼都没有遭到摧残,单是狗那双铜铃似的黑黄色眼睛,就已经能使人胆怯了。有时,“卡尔”对母亲也会吼上几吼,但对父亲和萍萍倒是十分温顺,它经常会蹲在父亲脚边,用鼻子去拱他的大手,来表示一下乡下的狗独特的撒娇方式。
今夜,父亲也应该和往常一样,带着“卡尔”回家,眯着眼睛脱那满是泥巴的长筒靴,然后在休息之前抽上一根“宝牌”烟。母亲有时会跟他斗气,说是赚了点钱连贵一点的香烟也舍不得买,一辈子只有抽低档烟的命。父亲的对付常是不吭声,接着就倒下去呼呼大睡了,母亲于是就把人家送的香烟凑到“卡尔”的鼻子前面,指着狗对父亲说:“死鬼,比狗还不懂得享受。”
弯弯的月亮也隐藏到黑云里去了,透过窗户,萍萍深深呼吸着外面那并不清新的空气,天是那么的黑,完全看不清远处的山,更别说山外的世界。如果自己有那能耐的话,她可以用一张白布——白得不见一丝灰尘的那一种,把那些黑暗全部擦去,露出世界的本来面目,连月亮的全形也要显露出来,让人忘记它有圆缺变化。
隐隐约约听到外屋的母亲在打呼噜,她随之想起了昨天的事,无意间提到了自己想回乡下看父亲,结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想回去看你那个死鬼老爸?那你自己回去呀!你以为那个土包子养得起你?一辈子种田,就算你读了书又有个屁用!还不如我在城里做生意呢,卖假烟又怎么样?只要有得钱赚,鬼才会推磨!萍萍,跟着你妈我做生意,你才有甜头吃,你到底懂不懂?我越来越发觉,跟那死鬼离婚一点都没有错!”
眉间,再次添上了一层愁云,萍萍很想掉眼泪,身体和感情却像是不由自主。比起跟母亲一起卖假烟,她宁愿在乡下种地,或是到镇上去给人家擦皮鞋,对于现在这种生活,她已经快熬不下去了。但是,母亲是绝对不会给她回乡下的钱,更不许丈夫进城来看女儿,原因是丢她和女儿的脸。她没有办法,只能悄悄的看小说,憧憬里面温暖的情感,她像一个基督教徒,渴望着那种方式的祷告,能让上帝对她眨一眨眼,只要看一眼就好。
“爸爸,我会在这边给您写信,用图来画的……”她喃喃的自语着。“因为您不认识多少字,我在农村念过小学,就用您认识的字和图画堆起来给您写信,只要不让妈妈发现就行。城里的生活可能是比乡下要好的,但是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复杂,又很陌生,连猫跟狗都懂得看别人的脸色,为了讨好主人的宠爱,它们会想尽一切怪招。过年的时候,没有多少人会放鞭炮,他们之中有的就喜欢踩气球,或者放一些听着节奏感很强的音乐。以前,从来没感觉到冬天会这么冷,比下过雪的农村还冷上好多……爸爸,您还记不记得我的生日呢?上个礼拜五,我已经十二岁了……”
她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楼房的后面,有人在砍伐着树,据说那块地要空出来办什么新年活动,以后将在这里重新栽上一批树苗。嚓,嚓,嚓,木锯拉动的响声和树倒下的响声混杂在一起,惹得人莫名其妙的不安。夜,却是无动于衷的不出任何声音,静得出奇,静得连呼吸都听得清晰。
第一次,萍萍写日记了,将写满墨字的纸像珍宝似的小心折叠起来,再小心的放进内衣口袋里,然后倒在床上睡了。
今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到家乡的火车上,看到身材矮小的父亲穿着旧棉袄,提了满篮的甜橙,站在月台那里向她笑着挥手。下车以后,他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卡尔”也在那里汪汪的欢叫,父亲拥抱了她,温柔而欣喜的说着:“萍萍,今年咱们家的橙子丰收了。”
火与冰(芳草斜阳系列一)
    那是一个草上打着薄霜的冬日之晨,我坐在一把仿佛也要凝霜的木椅上,不时放下手里的书本,抬起头来看白亮的阳光。霜和雪本同为水的另一状态,随着阳光渐渐将它蒸发,周围比平常冷了不知多少倍。一月底,春已经迫在眉睫,然花园里的玉兰树还只开着硕大的白色花朵,似乎忘记了长叶。花是白的,霜也是白的,单从不是红色阳光里,同样找不到春的痕迹。
周围的空气没有流动成风,天空一片茫茫,看不到一丝微云,有的,只是徘徊缠绕在四方的雾气。独自坐在园里的我,像是和大自然习惯性的融为了一体,无声无息。
“宇涵,昨天……我失约了。”
“你一直都是很忙的,不用跟我说这种话,”当我对邢风说出这句话时,天气像是开始应和一般,风立刻吹了起来,我听见冰霜碎掉的沙沙声在草叶儿上起伏。
“我答应你,下周二的傍晚我送你去火车站。”
邢风的第二句话,让我陡然沉默了。
因天气的寒冷,没有温度的手隐约感到麻木,我莫名的想流泪了。但是,我不能在校园里哭,更不能在邢风面前哭,这样就冒出眼泪来,岂不是要让对方笑掉大牙?我害怕又听见冰霜的碎响,那是会戳痛心的芒刺。
“昨天的事真的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约你一起上晚自习而已,你如果不愿意来的话,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但是,或许你昨晚不知道,我看见你和静到外面散步去了。”
“静……是吗?”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无奈,我不知道背后隐藏的是否是真心。“你是在怪我,还是在怪静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书本装进提包里,拎起椅子便走。当然,我也没有回头看邢风,只怕一回头,心又会疲软下来。我是在嫉妒静吗?不,我自觉得没有资格嫉妒她,人家才是邢风名副其实的女朋友,尽管最近传言他们在闹分手。或许,自己在邢风的世界出现,已经超过了预期的时间,当我把双手伸了出去,邢风却接受了另一双手的拥抱,给我的答案仅仅是无望而已。
一次、两次、三次……他搭着我的肩头跟我一起上学、放学,但晚自习仍旧不止一次和我失约。我有一种连灵魂都受到欺骗的苦涩感觉,却不想去相信,更不想就此对静认输。
看到同寝室的室友们,对感情的事,她们可说是颇具经验。小雪天生丽质,记得刚一进学院,就有数不清的男生给她电话;滟秋长的不算漂亮,却凭着一张几乎无人能敌的巧嘴,俘虏了多少异性的心;小波是野性,可儿是活泼,甄婕是聪明……已经两年了,全寝室独剩我这个“单身贵族”,而我心底的那个“他”,却又是被称为“花心人民公敌”的邢风,谁也不看这样的感情。
等了一年,心火几乎被燃烧殆尽了,然而那些过去的梦魇竟然还是在追赶着我,叫人如何甘心,如何平静呢?
回到寝室,我默默低下头去,安静的房间里,室友们都在睡懒觉。终于还是哭了,不过没出声,眼泪一掉下来,如果还是球体的形状,我恨不得把它重新拾起来亲手捏碎。
“宇涵,我真佩服你,”对面床上传来滟秋懒洋洋的声音。“现在才几点啊?你就上完自习回来了?”
“说什么风凉话,自己睡去,”故作笑言的坐正了,我冲她说着话,仔细一看,她床前的蚊帐是放下来的,她应该看不清我脸上还留着泪迹。
“睡就睡,我们可不是用功一族,呵呵,”她沙哑着声音笑了笑,然后把头转了过去。
“滟秋,我想问你一件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心情冻结了,而身体还可以行动的?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禁不起那种压力了,你应该明白,火不可能永远燃烧,我只想心里面的火提前熄灭。我……我是不是应该去跟邢风说,让他认我当妹妹,或者……你给我拿个主意好吗?”
“宇涵……”滟秋从床上坐起来,唤出我的名字之后,再没说出下文。
许久以前,我就在琢磨着什么东西引燃了心火,便是至今也未找到那颗神秘的火种。
也许是小雪——有“系花”之称的她拒绝众多潇洒男儿的邀请,选择了一位大多数人认为完全配不上她的男友,那时她坐在男友的身边,从她脸上看到的是找到真爱的幸福……
也许是滟秋——因为前任男友有了第三者,她流着眼泪在电话里向他提出分手,那是第一次看到坚强的她变得柔弱,但是柔弱之后仍旧换来坚强……
也许会是静——一个和我爱着同一个男孩的温柔女孩,她的笑容总是像开放得最鲜艳的玫瑰,即使凋零也不会褪色……
“宇涵,如果你想火快些熄灭,就重新戴上你的‘冰之耳环’吧,我记得……你是在第一次和邢风聊天的时候,把它摘下来的。”
听完滟秋最后的箴言,我小心翼翼的打开枕头底下的小盒子,盒子里有一只银色耳环,被命名为“冰”。
手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我居然差点忘记了自己不算是习惯的习惯,只戴一只耳环,在我的世界里表示拒绝火焰的寒冰。
番外卷…散文随笔杂文
    那是一个草上打着薄霜的冬日之晨,我坐在一把仿佛也要凝霜的木椅上,不时放下手里的书本,抬起头来看白亮的阳光。霜和雪本同为水的另一状态,随着阳光渐渐将它蒸发,周围比平常冷了不知多少倍。一月底,春已经迫在眉睫,然花园里的玉兰树还只开着硕大的白色花朵,似乎忘记了长叶。花是白的,霜也是白的,单从不是红色阳光里,同样找不到春的痕迹。
周围的空气没有流动成风,天空一片茫茫,看不到一丝微云,有的,只是徘徊缠绕在四方的雾气。独自坐在园里的我,像是和大自然习惯性的融为了一体,无声无息。
“宇涵,昨天……我失约了。”
“你一直都是很忙的,不用跟我说这种话,”当我对邢风说出这句话时,天气像是开始应和一般,风立刻吹了起来,我听见冰霜碎掉的沙沙声在草叶儿上起伏。
“我答应你,下周二的傍晚我送你去火车站。”
邢风的第二句话,让我陡然沉默了。
因天气的寒冷,没有温度的手隐约感到麻木,我莫名的想流泪了。但是,我不能在校园里哭,更不能在邢风面前哭,这样就冒出眼泪来,岂不是要让对方笑掉大牙?我害怕又听见冰霜的碎响,那是会戳痛心的芒刺。
“昨天的事真的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约你一起上晚自习而已,你如果不愿意来的话,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但是,或许你昨晚不知道,我看见你和静到外面散步去了。”
“静……是吗?”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无奈,我不知道背后隐藏的是否是真心。“你是在怪我,还是在怪静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书本装进提包里,拎起椅子便走。当然,我也没有回头看邢风,只怕一回头,心又会疲软下来。我是在嫉妒静吗?不,我自觉得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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