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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不久前在小商业街那边的面馆里,我和他并排而坐,一面吃饭,一面津津有味的看电视,那一幕也能勉强称为温馨的情景,不自觉的会浮现在脑海。悄悄望了望邢风的表情,我倒真有些不敢想象,这个行事一向孤傲、目空一切的大男生,居然也会害怕孤独。他不是曾经交过好几个女友吗?在圣诞节平安夜约的人竟然会是我——一个从前想和他交往而被拒绝的人,这是意味着什么?
“宇涵,”猛然间的一句言语,立刻打断了我的思潮。
“什么?”我习惯性的搓了搓双手,呵了一口暖气在冰凉的掌心。
“你走得好快啊,”他冲我狡黠的一笑,“照理说男生和女生并肩走路,应该是男生走得稍微靠前才对,怎么你倒成了开路先锋?”
“你不服气的话就自己走前面好了,”我放慢了脚步,对着他做了个滑稽的鬼脸。
“小气鬼,”他像是对待哥们儿一般推了推我的肩膀,“跟你开个玩笑,犯不着这种表情对着我吧。”
“那你想怎么样?”我试探似的问他。
“反正天都已经黑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朝着最黑暗的地方走吧。”他指着前面的一条路,回头的时候,我从他脸上看到的仍旧是诡异的神情。
他在搞什么鬼?我顺着他所指的地方望去,那条道路并不算狭窄和偏僻,不过是一条正在进行翻修的公路,由于施工还未完成,路上仍是坑坑洼洼。奇怪的是,今晚偏偏就在那里看不到一盏路灯,邢风想出这样离谱的鬼点子,不能不让我发愣。
“怎么,你害怕?”他向前紧走了几步,乍一回头。
“怕?有什么好怕的?”好强的心理使我根本抑制不住不满的情绪,我裹紧身上的大衣,飞快的跟了上去。当踏上那条路时,我却自然而然放慢了脚步,的确,这种破烂的路,要是不顾一切的往前冲,非滑到地上N次不可。
“喂,你小心一点啦!”邢风忽然停了下来,大概是看见我面红耳赤赶路似的怪样子,不由自主的再次笑柄了。
终于,我们的步调一致了。纷纷扬扬的雪花,依旧如先前那样落在我身上,被人特有的体温和呼吸融化成水滴,顺着防水大衣的表面一颗一颗无声的落下。
两个性情古怪的人,在雨加雪的平安夜里漫步清冷的街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的思绪在邢风的暂时沉默下,又是油然而生。今夜的天府广场,一定是张灯结彩、火树银花,并且热闹非凡吧,我的室友们,大概也在那里举着各种各样的充气大锤子,和别人互相敲着进行提前的狂欢吧……我不喜欢热闹,或许就和邢风这样漫步在远离市中心的小街,更能带来特殊的情趣。
无意之中,摆动的右手触碰到腰间挂着的钥匙串,我不禁多朝那里看了一眼。钥匙串中,夹杂着一块小小的旧金属牌子,那正是邢风前天送给我的圣诞礼物,也许……我不是他的女友,却也是他心中另一类重要的人,我这么想着,要不,他怎么会舍得把母亲留给他的“爱”字平安符送给我呢?这东西毕竟已经陪伴了他五年,在五年前他母亲去广州打工的时候……
“邢风,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人像两只狼一样?”我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话,“所有的人都去天府广场狂欢,为什么我们偏偏喜欢离群?”
“你错了,我们不应该是狼,”他像是感慨的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际。“为什么你要把自己看成是狼这种动物呢?狼的确爱在夜晚行走,可是它们喜欢群居生活,我们俩爱好孤独,应该把自己比作鹰,是不是更为恰当?”
“Yes!”我翘起了大拇指,“可是鹰是不是也有想做回大雁的时候呢?我觉得两只孤鹰在一起结伴而行,是否也具有了大雁的特征?”
我们俩同时对着天空哈哈大笑起来,我想如果现在有壶烈酒,我定会和邢风干上一满杯。
走到了路的尽头,一点水银路灯的光线泻到前面的街道上,我兴奋的冲上前去。道路两旁的两行路灯,闪动着柔和的银光,宛如十多个月亮,纷飞的雨雪在柔光下映得那么清晰,恰似散落天际的星星。
“邢风你看!好漂亮啊!”我站在路中央快乐的转了个圈,仿佛这一幕苍白而华丽的美景是圣诞老人特别恩赐的礼物,自己在灯光下旋转,竟有天使飞翔一般的奇妙感觉。
“宇涵,你不要这么激动,前面可是公路,有车的!”他有些担心的叫喊着我。
“过了前面的公路,我们就回学院了,快点啦!”我并没太在意他的话,只顾着自己向前紧走。
“小心车……”正在我即将穿过马路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忽然轻轻搭在了腰间。心中不禁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甚至不敢回头张望。那是邢风温柔的声音,带着轻呵在耳际那温柔的气息,“宇涵,别激动,你跟着我过马路……”
我没有拒绝那样的接触,只是仍旧没有回头。
鹰,的确是孤独的,而两只鹰真就这样走在一起,或许……我们真的已经暂时变成大雁了。但是,化身为群聚的雁,也许仅仅只有我和邢风独处的时候,尽管只是两人一同穿梭在车来车往的宽阔公路上。
难道……我还爱着他吗?从前天交换圣诞礼物的时候,我就已经糊涂了。或者,糊涂的爱才比较珍贵吧,我还是把即将冲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有时想想,继续这种糊涂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了。
直到回到学院,我们才发现各自的衣服都已湿得一塌糊涂,防水的大衣被弄成了“雨衣”。两个小时的路程在温暖和笑声里结束,两只鹰也还原成了本来面目,然后各自归巢了。
道了分别,我在楼上悄悄目送邢风的背影,他挥手时的最后一个微笑,每次都会撞击我的心。经过这段旅途,我几乎再次沉醉了,醒在一年前被拒绝的时候,又醉在一个新的世界里。鹰的感情,让它就这样继续糊涂下去吧,我渴望着另一天的来临,等两只鹰都羽翼丰满的时候,它们又会重新踏上那段公路,携手飞行,再飞到那家充满温馨的小餐馆……
你走那天下着雨(芳草斜阳系列六)
回忆终归是回忆,走上天台,我一个人,唱完一首伤感的歌,才发现他已经来到了我身后。
“你可以不上来,完全可以不上来的……可是,为什么你还是会来?”我的声音颤抖着,丝毫没有一点精神。
“你认为我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他问我,“难道我真值得你爱吗?我觉得是女人都不应该爱上我,宇涵,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告诉我。”
“难道你不明白,爱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吗?”紧咬着下唇,唇边传来一种剧烈得要滴血的疼痛。“爱一个人,不是爱他哪一点,而是全部,甚至包括缺点,你知道吗?如果只因为那个人的某一点而爱他,那根本不叫爱!”
“宇涵……”他顿时沉默了。
“邢风,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孩?不管是从前的静还是现在的明媚,你都是玩弄而已吗?”
“我没有爱过任何女人,”他轻吐着烟圈,脸上猛然回到了时常显露的冷漠。“因为我从来就不会爱上女人,都拜曾经从母亲身边抢走父亲,虐待我三年的继母所赐!”
“你总是这么说,”我冲他冷笑道,“旧时的伤疤固然很痛,但因为你被女人虐待过,你就一辈子憎恨女人,想要玩弄女人来报复你的继母吗?静和明媚都是可怜人,我真为她们感到不值。”
“宇涵……其实我更希望我们继续做好朋友,不管你相信或是不相信,我都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谎话,”他抬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朋友?你从开始接触我的时候,也在观察我,确定我是不是可恶的女人,才决定是不是应该对我好,对不对?”我凝望着他冰冷的眼神,“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当你在做那个决定的时候,那种不信任感,已经让我心痛过千万次了。”
邢风忽然提起烟头,点在自己的手背上,我隐约听见他在低低的呻吟,带着火星的烟头烫到什么程度,他竟然……我的心简直快要碎掉,刚才的话竟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把他刺痛了吗?我不忍心伤害他,即使自己已被他伤害了许久……
“邢风,你难道只看到世界的黑暗,刻意用花花公子的外在来掩饰真实的自己?你曾经说过,你养过一只白兔,因为它死了,你伤心的哭了两天,你的心原本是善良的,为什么你不肯去面对真实,而要在自己身上披一层厚重的伪装?”
“我的生命里根本就没有真实两个字,宇涵,你是个优秀的女孩,别说没有人喜欢你,你有了权,有了钱,绝对会有一大堆人在你身边环绕。至于我和那些女生交往,不过是人生里的选修课,有的男人为什么空虚得会去上网玩游戏呢?我的方式不过是和他们相异而已。你知道我和静交往一年了却最终决定和她分手是为了什么?因为静是好女孩,她现在顺利升到本科去了,这就是我所想看到的。宇涵,你爱错了我,是你让我逐渐改变了对女人的看法,我不想……不想伤害你……”
他再次抽起了烟,昏黄的暮色里,我看见了他颓废的表情。那是一张对世界充满抗议与诅咒冰冷面孔,却从暗处透射着某种无奈。雨,越下越大了,各站一方的两个人,像两只断了线的风筝,找不到将要去往的归处。有的,只是无声的叹惋,随着雨水渐渐在流失,或许要直到雨停。
“宇涵,我欠了你什么?”
“没有,即使有,我也不会要求你来还。”
“我会永远记住你的,”他蓦地转过身,朝着下楼的出口走去。
“邢风!”
随着我的呼唤,他戛然止住了脚步,我不顾一切的向他奔去,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和冲动,扑在他的怀里,紧紧拥住了他。强忍着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淌落了下来,交织成一张模糊不清的网。我感到他搂着我的双手在颤抖着,此刻,我是如此的靠近了他,听到他不安却真实的心跳。
“邢风……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三个久久不能出口的字,终于倾泻在他的心里。
“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们……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他放开了双臂,向着楼下飞奔而去,一滴晶莹的泪水,星星般落在我的手心……
我第一次抽烟了,苦辣的味道,已经麻木在灵魂深处。大雨弄熄了雪茄的烟头,只剩下余香未尽的一半。或许,爱情就是一杯苦酒,男人可以将它一饮而尽,女人却往往会为其沉醉一生。上天注定错误的爱,注定有情无缘,那么饮酒的人只能和雨对酌。
思绪,困于一袭暮色,那个夜里曲终人散,徒留满天雨……
番外卷…散文随笔杂文
回忆终归是回忆,走上天台,我一个人,唱完一首伤感的歌,才发现他已经来到了我身后。
“你可以不上来,完全可以不上来的……可是,为什么你还是会来?”我的声音颤抖着,丝毫没有一点精神。
“你认为我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他问我,“难道我真值得你爱吗?我觉得是女人都不应该爱上我,宇涵,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告诉我。”
“难道你不明白,爱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吗?”紧咬着下唇,唇边传来一种剧烈得要滴血的疼痛。“爱一个人,不是爱他哪一点,而是全部,甚至包括缺点,你知道吗?如果只因为那个人的某一点而爱他,那根本不叫爱!”
“宇涵……”他顿时沉默了。
“邢风,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孩?不管是从前的静还是现在的明媚,你都是玩弄而已吗?”
“我没有爱过任何女人,”他轻吐着烟圈,脸上猛然回到了时常显露的冷漠。“因为我从来就不会爱上女人,都拜曾经从母亲身边抢走父亲,虐待我三年的继母所赐!”
“你总是这么说,”我冲他冷笑道,“旧时的伤疤固然很痛,但因为你被女人虐待过,你就一辈子憎恨女人,想要玩弄女人来报复你的继母吗?静和明媚都是可怜人,我真为她们感到不值。”
“宇涵……其实我更希望我们继续做好朋友,不管你相信或是不相信,我都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谎话,”他抬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朋友?你从开始接触我的时候,也在观察我,确定我是不是可恶的女人,才决定是不是应该对我好,对不对?”我凝望着他冰冷的眼神,“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当你在做那个决定的时候,那种不信任感,已经让我心痛过千万次了。”
邢风忽然提起烟头,点在自己的手背上,我隐约听见他在低低的呻吟,带着火星的烟头烫到什么程度,他竟然……我的心简直快要碎掉,刚才的话竟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把他刺痛了吗?我不忍心伤害他,即使自己已被他伤害了许久……
“邢风,你难道只看到世界的黑暗,刻意用花花公子的外在来掩饰真实的自己?你曾经说过,你养过一只白兔,因为它死了,你伤心的哭了两天,你的心原本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