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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 作者:皂斗-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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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香闻言也笑,抬起上手看了下,道:“真想快点好起来,这地方呆久了真能把人逼疯的。”
“唉,”安乐趴在床沿,正儿八经看着他问:“一直想问你,打你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你下手?瞧你的伤势看来,他们似乎只是想打残你而不是真想收你的小命。是你认识的人么?”
萧香愣了一下,无奈道:“你还真敏锐,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头疼得不想思考,也许是某个人吧。”
“你的旧识?对你又恨?”
“你这是在揭我伤疤么?”萧香不满的瞪了他一样,随即漾开秀美的笑容招手叫安宁上床。
安宁立马脱掉鞋子爬上去,躺在他身边,笑眯眯的却也追问是谁打了他。
“你们兄弟俩还真是一条心呢。”萧香调侃,敛容蹙眉想了想,淡然道:“有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也许因为是富家小姐吧,她比一般人骄纵跋扈。这本来是与我无关的,但她死心眼的爱上了个男人,而那男人不巧跟我交情不错,她便一直以为我们俩之间有些什么,三不五时的给我找些小麻烦。这一次,是玩的有点过了。”
“情仇。”安乐撅嘴颇不屑,“那你老跟他们掺和个什么劲啊!一刀两断一了百了,这次受的伤是你活该!”
萧香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说的这么武断呢!有感情这种东西牵扯在里面,能说断就断的么?我都离得远远的了她都还能找我麻烦,难不成还要我非法移民火星了才真一了百了?”
安乐大笑,抬起他几缕长发道:“现在才发现你真可爱,跟我们家娃娃有得比。”
“嗯嗯。”安宁连连点头,两眼灼灼盯得萧香想遁逃。
“那时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巷子里呢?”
“我在火车南站口下车后,问检票的大叔附近最好的宾馆在哪儿,他说是南铃……什么了?”萧香蹙眉想,未果。
“南铃一客。”
“对,是南铃一客。很奇怪的名字。那大叔说不远,我就一路走着找过去,结果在路口转角处被人打晕了弄进那巷子里,”萧香此时的表情有些无辜有些忿恨,“莫名其妙挨了顿打,行李也不知道丢哪儿了,幸好我习惯把卡和身份证放在口袋里……唔,我的钱包不知掉哪儿了,里面有一张切尔西全队合影的签名照呢!”
平静了这么久,居然为一张照片激动了!安乐为他的异常神经感叹,又问:“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燕城。”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古怪稀奇的鸟都有。安乐想起老三,那人也在燕城,也是个不同寻常的妙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萧香摇头:“暂时不想,等他们忘了我的时候我就回去。”
安乐眉毛一挑:“等几年?”
萧香笑:“承蒙您看得起。三五个月吧,这段期间,就住你们家了。”
“我家贫困,容不下你。你干脆在这边买个房子算了,日后若不想要了再盘出去,反正房价从来都是只涨不跌。再不行你租个套房住,想走便走想留便留,干净利落。”
“不要!就住你家!”
“嗯嗯。”安宁跟着点头,“我们家只有我和哥哥,没关系的,你去吧。”
“你看!”萧香得意非凡。
安乐牙痒痒。
“别担心,我其实想找个伴而已,我不喜欢一个人,很寂寞。”萧香垂下眼帘低声道,“我没有兄弟姐妹,有时候很羡慕你们可以一起笑闹玩耍、一起吃饭、一起回家。”
安宁握住他的手,感同身受道:“没关系,以后我和哥哥陪你。”
真是个小家伙。安乐失笑,把他拎起来穿上鞋,对萧香道:“我们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再过来看你。”
“等一下。”萧香唤住他,指着床上新买的梳子。“帮我理一下头发,都快打结了。”
安乐闻言笑,拿了梳子坐在床边,打量着他:“你没让漂亮的护士小姐帮你梳梳发?哦对了,我忘了问你,洗澡上厕所怎么办?护士小姐帮忙?”
“如果你是幸灾乐祸的话赶紧收起来。”萧香微撑起身子,一头长发凌乱得跟街头流浪汉一样,美感全无,只有狼狈,不过,衬着那张雪肤花貌倒也颇有点我见犹怜之感。
安乐伸手至他腋下帮他翻身——他的伤大多在背上,平时睡躺都是侧着的,挺难受。
“我来梳吧。”安宁眼巴巴盯着梳子。
“给他梳了他还会有头发么?”安乐示意他站一边不动,自己捧着萧香的头发一缕缕把打结处顺开。几天没清洗,他的头发已无光泽,但乌黑如故,发质细细软软的触感不错,不过这情形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像是举案齐眉的夫妇般。
“笑什么?”萧香恼羞成怒,“明天你帮我洗一下头发吧,要发霉了,长这么大没这么难看狼狈过,真想撕了那些人。”
“听过某些地方流传的梳发谣么?”安乐笑问。
“什么?”
“一梳长发黑又亮,梳妆打扮为情郎;二梳长发粗又亮,夫妻恩爱情意长;三梳长发长又亮,父母恩情永不忘;丝丝长发亮堂堂,幸福生活久久长。”
“你哪儿听来的?”萧香笑。
“我家隔壁的婶子是偏远穷乡僻壤的山里人,家里穷,到这儿找工时碰上李叔,两人就好上了,结婚的时候因为婶子家太远,且火车也不方便,娘家人只派了她妈和姐妹三人作为代表过来祝酒。婶子那边的风俗是进夫家前一天是要在自家呆着的,可婶子之前一直住李叔家,她没住所,于是李叔便跟我爸商量让她们到我家住一晚。”
“然后呢?”萧香听得津津有味。
“那天晚上,我家大堂特意点了两根大红烛,烛光摇曳着感觉特别喜庆,婶子她妈把圆镜摆上桌,然后拿桃木梳给婶子梳头,边梳边念这歌谣。”安乐回想起,那时候的婶子一家是幸福又哀伤的,“梳完了,娘儿几个抱在一起哭,哀哀恸恸的让隔壁李叔听见,以为出什么事了,差点就要翻墙过来看,幸好被我爸制止了,不然……”
见他顿住不说了,萧香便问:“不然怎么了?”
“她们的习俗吧,见了面会不幸福。”安乐说罢又摇摇头,“迷信的说法。”
萧香低低笑,呢喃似的说:“你这人……”
“怎么?”
“没什么。”萧香未受伤的手往后摸,碰到安乐的手臂,指尖轻轻滑动又收回,轻叹道:“你的皮肤果然是温暖的,我第一眼见你就有这种感觉,虽然你那时说话挺刻薄。”
安乐闻言挑眉横了他一眼,一旁的安宁则把自己的小细胳膊伸出来,求证似的贴上萧香的手,道:“我的也是暖的。”
“是,你的也是暖的,不暖还是人么!”安乐捏了他一把,笑。
萧香看安宁得意的神情,微微笑。小家伙,你跟我一样,都是微凉的。
拾荒 act 40 :鲜花
安乐知道若没意外,八九点钟时小六和陆晓肯定会过来找他打球,顺便再逼问他昨天为什么偷溜。他不想跟他们解释这些,便早早七点半就出门了,只在门上贴了张纸条:外出,晚上回。
买了早点上病房时萧香还在睡,安乐没叫醒他,和安宁两人安静吃完早餐便带他到住院部大楼门口的小花园里闲逛,给他介绍圃圆里的花种、花期,有些不懂的便跳过,保持自己在他心目中“什么都懂”的“厉害”样。
“我们家为什么不种花?”安宁想到自家空荡荡的院子,不解。
“花草是要定期浇水、除草虫。施肥、松土,不然它没办法开出这么艳的花来,而且养花草要尽心,稍有怠慢它就闹别扭生病,养的少了它还会孤单不快乐,这样也长不好的。”安乐淡然解释。“我们家院子里有几株常春藤,藤蔓已经快要爬上屋顶了,虽然花、果期都过了,但它一年四季都青青绿绿的不是也很好看么?”
“恩,好看。”安宁点头,笑眯眯道:“我见李叔张伯家的院子里都有。”
“因为它容易长又容易养啊,插进土里自己就能活,顽强又韧性。”安乐边说边打量着身边形形色色的擦肩而过的病人,几乎都是苍白着一张漠然的脸、虚弱的身体、蓝白条纹病服、无声无息的漂游的幽灵。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长期住院的病人,病痛已经摧残了他们的身心,即使五彩缤纷的鲜花也不见得能让他们的眼中添加色彩。
“走吧娃娃,咱们去看看萧哥哥。”安乐抱起安宁,快步上病房。
房里的萧香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满室的药味未散。安乐猜想是护士给他换药了,便问他要不要吃早餐,粥在保温瓶里。
萧香点头,先漱了口,让安乐喂着吃。
“真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安乐感叹道:“我长这么大,除了喂娃娃吃过饭外,还从没这么服侍过人呢。”
“给你机会练习么。”萧香无赖的笑,“等下帮我清洗头发吧,昨晚上让我难受了一晚。”
半瓶粥全吃光了,看来萧香恢复得不错,安乐把瓶洗了,顺便接了半盆温水到床边,让他趴着把头探出床外,满头长发披散下来……怎么看都像是贞子刚从格子里爬出来!
安乐跟萧香这么说,萧香笑得嘶嘶抽气,直叫他别说了伤口要裂了。
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洗着那把长发,换了好几盆水,总算是把泡沫冲干净了,拿干毛巾帮他擦掉水珠,安乐梳发的时候道:“有吹风筒就好了,这样自然干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萧香说:“我不喜欢干燥的风,能不用就不用。”
“现在是不能不用。”
安乐试着到值班室跟护士小姐借,她还真万能的借出来了,回来又帮萧香把头发吹干,顺便趁他不注意结了两根麻花,结完后自己抱着肚子笑得死去活来,直呼病房里有个姑娘叫萧香,长的美丽又可爱,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安宁也忍不住笑,可见萧香一脸恼怒又狼狈的想用未受伤的左手解开辫子,又觉得他可怜,便爬上床帮他弄开,再用梳子梳顺。
萧香摸摸自己一头干净柔软的头发,决定不跟安乐一般计较,遂打开电视听新闻,又跟安宁闲聊。
安宁说:“等你出院了,咱们一起在院子里种花好么?”
萧香说:“好啊。种什么花?”
安宁说:“问哥哥。”
安乐说:“别问我。不关我的事。”
……
周一到学校,安乐无处可逃的理所当然的被陆晓小六围剿了。
“说,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去了?”
安乐把早想好的措辞和盘脱出:“还记得有一次在校门口、叫住我的两个陌生人吧?其实头一次问路时还有一个男人也在,之后我们又碰巧见过几次面,前几天晚上我回到巷口时,你们没见过的那男人被人打伤了,我送他去医院,这几天放学后也是去医院看他,他没朋友在这边,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陆晓打断他:“什么原因?帮派流氓干架?”
“他说不是,是一个旧识叫人打伤他的……”
“那医药费呢?”
安乐觉得如果他敢说医药费他帮付,这里两人一定会当场挫骨扬灰了他。摇摇头,郑重道:“不是我付的,我没那个闲钱做善事,是他自己的钱,他是个大款。”
“他长什么样?贼眉鼠眼染一土黄色爆炸头穿夏威夷海滩装和街头丁字拖、嘴里叼根牙签再露一两颗龅牙?”小六眉飞色舞的幻想着。
“见了他,你注定要受打击。”安乐怜悯道。
“那放学咱们一起去吧。”陆晓拍板。他知道安乐其实是个有点小心软又有点小善良的人,虽然不至于让人占便宜,但就怕有小麻烦。
中午,当萧香见一伙四人进到病房时,足足愣了半分钟,等另外两个大男孩儿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透时,他才醒神点头打招呼,不用问,从同样的白蓝校服上就看得出是同学,而安乐会带到这儿来,肯定不是一般关系的同学。
小六见到美人香,顿时想捶胸顿足仰天狂吼:地也,你不分丑美何为地;天也,你不差别对待枉做天!
安乐拍其肩以表安慰,顺道相互为几人介绍一番。小六再次郁闷:连名字都这么美!
萧香见小六一会儿悲愤填膺、一会儿幽怨沉痛,万分不解,疑惑的眼神询问安乐;安乐调皮的眨眼笑,指指脑袋,哪知这动作正好被自动好转的小六瞧见了,顿时病房里如平地一声雷,炸的几人肉末横飞。
萧香识相的盖上薄被,只露两只眼睛看一出名为“小六收拾安乐”的狗血剧目。
闹了一阵,大家都饿了,安乐便和陆晓去门口卖外卖,两人边走边聊,话题中心依然是病号萧香。陆晓是敏感敏锐不同常人的人,只一眼见到萧香,他便看出这人性格里的单纯,抛去萧香可能的复杂背景,交个朋友是没什么害处的。
“他跟老三同一个城市,受伤是因为一些关系复杂的情感纠葛,他想在这里呆一些时候,等那边平静点了再回去。”安乐随意看着路边的花花草草,跟陆晓解释,“我相信他,你别看他挺酷挺骄傲的模样,其实他很可爱,有时候像安宁一样孩子气。我问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把卡给我,他说是直觉。”
“我又没说什么。”陆晓瞟了他一眼,搭上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想什么。”
“哎呦,真让哥哥感动!”
“别贫了!”安乐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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