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关洛扬什么事,你当一个人的思想真能被一本书给改变了?”安乐斜眼セ他,见罗小布把车开过来了,便率先走过去。
因为路上积了湿滑的薄雪,也因为车里有个睡着了的孩子,罗小布没像上次那样一路飚车,只是以正常的速度平衡驰骋在宽广的柏油路上。行了几分钟后,他叫宁珂放了张舒缓的CD,放松神经。
“小布,你今晚好像喝了不少酒了吧?”安乐透过车窗见路边立着的交通警牌上写着“严禁酒后驾车”,想到眼下会开车的三人今晚似乎都有喝酒,现在算是酒后驾驶了吧?
宁珂转头笑道:“放心吧,小布驾驶技术一流,他的业余爱好和特长之一是赛车。”
“……赛车跟 酒后驾驶有什么直接相干么!”安乐忍住想抽他的冲动,“警察有配枪就可以杀人吗?”
“嘿,他又没喝多少。”宁珂挑眉,捏腔拿调的抬扛,“现在又没有交警检察,怕什么?再说了,就算有交警又怎样,老子打个招呼照样继续在这马路上横行霸道,谁敢拦?”
“我才不管你是横行狗屁是霸道呢,只要对我没有威胁,你飞车上月球都与我无关。”安乐冷哼。
宁珂和罗小布齐声大笑,随即又戛然而止,纷纷回头望犹在熟睡的孩子,松了口气,不再搭腔。
气氛安静下来了,安乐放软身子靠着沙发背,余眼暼见牡丹难得的保持着清醒且之前貌似也一直是安静听他们拌嘴,不禁疑惑的上下打量他,当看到他半隐在厚围巾里的浮着淡笑的脸蛋时,心里缓缓腾起一股复杂莫名的感情。不管他背后隐伏着怎样一股沉重的黑暗气息,不管他是否有自己的佣兵队,不管他做事是不是心狠手辣,这些都与他无关,只要不伤害到他和娃娃就足够了——也许正是因为心里有这样的认知,所以在老三说起他背后的种种时,他才会笑着简言代过,记在脑子里却不放在心上。
牡丹微侧过头,眼中清晰的传达疑问:看什么?
看你呀。安乐眨眼笑。风水轮流转,以前他也是曾这么无赖的这么回答他的,今天总算是出了口郁积气了。
“靠!出门不利!”
宁珂的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流,纷纷朝窗外望了望,发觉车子已经靠近天园大门了,此时停下来,是因为天园大门边一字排开的三辆黑色轿车,及车边站着的四个身高休健的男人。
安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飞快朝牡丹怀里望去,却见小家伙此时已经醒过来了,大眼眨呀眨的,小脸上是迷糊又可爱的表情,他四下望了望,两只小手从厚毛毯里伸出来,揪紧牡丹的衣袖,软软的声音:“越叔叔,咱们到家了么?”
“嗯,到门口了。”牡丹悠然笑答,“不过有些大叔拦着不想让我们进去,所以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回到家,你睡吧,呆会儿我会抱你上楼的。”
安宁攀着他的脖子起身,朝窗外望了望,又重新躺回他温暖的怀里,闭上眼,轻声道:“娃娃,除了躲开或干掉他们,还有别的办法,比如签下条约讲和,保两方暂且安全无虞。”
“那现在要讲和么?”安宁依然闭着眼问。
“看情况,总之两害相权取其轻者,你哥哥最懂得这个道理了。”安珂不忘调侃安乐。他对他那剖白可是印象深刻得很。“不过今天讲和的比率是九成,你只管继续睡吧,不用多久你就可以睡在你舒服的小床上了。”
安宁轻应了声,不再搭话,但安乐明白,他不可能睡得着,他这么安静不过是想让大家放心而已。
“宁珂,这些人跟戚月关有什么关联么?”牡丹轻柔的抚摸着耳上的腥红的耳钉,漫不经心的问:“上次的事还藕断丝连吗?”
“不是他们。”罗小布回答,指着最头那辆黑色奔驰道:“这些人是冲着咱们来的,那是谭家二爷的座驾,车门边那两个男人我见过几次,是他专门从军营里挑出来的,身手应该不差。”
“谭容聚么?我们跟谭家平时并没什么来往,他这时候找上门是为什么?”牡丹是问,但却没有想听答案的意思,兀自思索着。
“问问不就知道了!”宁珂啐一气,戾气横生,“妈的,这些个不长眼的总挑三更半夜来找上门,还弄这么个排场,吓唬谁呢啊!”
是啊,这些人不像上次戚月关一见面便叫人上来招呼,居然风平浪静的一直这么干耗着,难不成是想等牡丹他们亲自过去询问有何冤仇,怎么个报法么?安乐此时虽然还有些紧张,但已不像之前全身紧绷了,脑子里恢复正常运转,暗算打量那几个男人。
“既然不说话,那就不用理会他们。小布,直接把车开进去。”牡丹淡然吩咐。
可人家既然都找上门了,哪可能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从面前飞过?所以在车子滑到奔驰车旁时,一道沉稳的男低音适时从半降的车窗里钻入:“布少,请等一等,我有事要找三少。”
宁珂轻哼了哼,摇下大半幅车窗,泌冷的空气一团团灌进来,把国内温暖的气息拂散,所有人都瑟缩了一下。
牡丹将毛毯拉起来整个把小家伙盖住,又掀开一角让他自由呼吸,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忽然想起上次跟爷爷吃饭时,他曾提到谭家现在内忧外患的事,看来今天他找上门不会是什么好事,你去问个声,如果是要借用老鹰或别的什么,你自己尽量怎么办吧。”
“嗯。”宁珂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轻快的下车,钻进车门已经敝开的奔驰里。
罗小布把车窗摇上,启动车子迅速滑到天园车道口,磁卡在电子屏上触了一下,电门缓缓启开,车子又一溜烟飞到大楼前,停下。
安乐率先下车,待牡丹也抱着孩子下来后,他对欲离去的罗小布道:“小心点,别耽搁得太晚了。”
“没事。”罗小布笑了笑,离开。
进电梯时,一直半睡的安宁拨开毛毯,露出一张笑脸,问:“讲和了?”
“不是讲和。”牡丹笑答,“当双方发生利益冲突时,甲乙两方因为都不愿意自己的最大利益受损,这时候讲和是明知的选择。而如果是甲方对乙方有所求,而以乙方的能力来说可以轻易解决时,那么就不是讲和了,这是乙方一面倒的胜利。”
“那是咱们胜利了是么!”安宁兴奋的扯住他的围巾道。
“唔……”牡丹被他勒得难受,正要腾一只手抽出围巾,一旁的安乐已经把小家伙的手拍开了。
安宁委屈的望了他一眼,小驼鸟般缩进牡丹怀里,独自郁闷,待回到家里下了地后,他又急巴巴的跟在牡丹身边打转,一个劲的询问“胜利的玄妙。”
安乐劝说未果下,索性直接把他拎回房,脱衣扒裤把小企鹅变回小竹竿,套上睡衣裤把他塞进软被里,警告他要好好睡觉后便关灯出来,回到客厅见牡丹又蹲在冰箱前取牛奶,忙跳过去,把瓶子夺下放回原位,手指向餐桌旁的矮柜:“那边有盒装的,温一下再喝。”
牡丹的视线还停在那只瓶上。
“太晚了,你别折腾了。”安乐关卡冰箱门,将他拖他矮柜前,不容拒绝道:“只能喝这个,你看着办吧。”
“好吧。”牡丹边说边往房里走去,“你帮温两盒,我去洗澡了。”
那娇贵的胃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安乐按下定时器,疑惑不已。以前发生过好几次他因为睡前喝冰牛奶而辗转反侧的事件,害得他也跟着睡不着,两人漫聊的后果是:牡丹缺课;他头疼眼睛疼的不得不爬起来送安宁去学校。
两分钟后,安乐把热好的牛奶拿回房,递给正盘坐在床上擦头发的牡丹,看他没穿上衣,便问:“冷么?要不要把气温调高些?”
“……还好”牡丹拨冗答。
安宁沉吟几秒后还是把温度调高一度,拿了衣裤进浴室梳洗,出来时见他正闭着眼睛盘坐,老僧入定似的,顿觉好笑,径直关了灯跳上床,扯过被子严严实实的盖住,过了一会儿,发觉那朵牡丹还保持之前的模样闭合着,便伸出一只手胡乱拍了拍他,轻言:“你磨蹭什么呢,明天早上你有课不是么?”——他的课程表就贴在客厅桌面上,想忽略都不行。
“我在净心。”牡丹平静道。
还真跟老僧似的了。安乐埋头闷笑不已,决定不再理会他,让他全身心都彻底净个透……正这么想着,又听他唤:“安乐。”
“小人在。”安乐一把狗奴才的语气应道,静等了几分钟后也没听到他再发话,索性挪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刚闭上眼便听到身边窸窸窣窣一阵细响,被子被掀开,一具湿热的躯体偎向他,一只手摸摸爬爬钻进他衣摆,在他柔软纤瘦的腰上细细摸索。
这样的行为处同眠后便经常发生,安乐习惯成自然的没有使劲挣扎,只是微微压住他的手,警告他别太过火,可今晚的牡丹不似往常见好就收,他轻易反扣住安乐的手,整个身体压上去,暗香浮动时,湿软的嘴唇也贴上他的,饱食情欲的吮吻。
安乐气息微促,脑袋晕眩不已,之前还想着反抗的动作此时已经随着体温越升越高时环上他的劲脖,身体里的情欲逐渐被调引出来,虽未尝云雨却有着人类天生的欲望。
解开睡衣,牡丹的手摸着安乐的骨骼清俊又纤细的身体,鼻间似乎闻到一股清新鲜嫩的果味,这股味道是从他的皮肤里层散发出来的,很诱人,本因洋酒后劲而涌起的欲望此刻更是汹涌澎湃,理智更是随着唇下手下的柔软光洁的肌肤而渐离渐远,在褪下他睡裤时,他的脑子清晰的浮出一个念头: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择日不如撞日,无须忍耐,只要好好高考他就足够了。
拾荒 act 85 :初夜
安乐清楚记得自己是从何时被迫接吻,却记不起自己是从何时开始习惯接吻,学会接吻又享受接吻,每每跟牡丹接吻,总会让他如置身云端,飘浮不定的同时却又舒适,又如泡在一池温泉水中,周身都是无形流淌着的湿滑。
腰上轻缓的抚摩很舒服,可颈脖间的细啄却有些痒痒的,安乐忍不住轻笑出声,嘴唇下一秒就被堵住了,激越的唇舌交缠让他有些呼吸不畅,蓦然偏过头如濒临死亡的鱼般大口吸气,胸口也跟着起伏不定,不间断的摩擦身上人的光滑的肌肤。他伸手摸了摸,脑子顿时激伶伶彻底清醒过来,急火攻心的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可刚一动,双手被动箍制住了。
牡丹轻松的一手压制他,另一手慢腾腾顺着他被曲起的细长的腿抚摸,略带沙哑的声音低语:“别动,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的,乖乖的别让自己受更大的伤。”
两个全裸的人紧密贴在一起,安乐无法驼鸟的骗自己说这是纯聊天,他在酒馆里耳濡目染,知道两个男人在床上应该怎么做,且他自应承住进来后也有过这样的心里准备,但因牡丹之前一直点到为止,以至于他放松警惕以为自己暂时安全无虞,而眼下这人是铁了心的想更进一步,那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法阻止的。
“……那你慢点,轻点。”安乐抛开心中的纠结,索性放松身体任他处置,他知道也相信牡丹是个温柔的人,即使是在这种情人膨胀的时刻,他也不会丢弃自己一惯的优良品德。
“好。”牡丹轻笑着在他唇角印上一吻,湿热的舌头勾描他尖细的下巴,滑倒细脖时,忽闻他说“说来我是未成年人,你这样算不算犯了猥亵加强奸罪”,他顿了一下,嘴唇严严实实堵住那张时爆惊人之语的嘴,绵长的深吻过后,才悠悠然答:“首先,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性行为不算强奸;再来,没有人能证明你是未万年,一切都由我说了算;最后,我要问你,你要拒绝么?”
话语间,一只恶劣的手滑进他的腿内侧,轻缓有序的抚揉着,安乐急喘了一下,力持平稳问:“可以拒绝么?”
“你说呢?”牡丹微抬起身,手伸到床边矮柜,从抽屉里摸出个塑料薄膜,滋嚓声响在阒暗又敏感得一触即发的空间里尤为刺耳。
安乐此时不仅是脸红心跳,连整个身体都如置入火中,时时都有可能烧毁。他恼羞成怒又惧怕,心头瞬间腾起不能玉石俱焚就破罐子破摔的消极想法,但随即又被他抛弃,压下所有情绪平静道:“你要是不在意明天又缺课,那就做吧。”
“看看你,”牡丹准确无误的咬住他的下唇,轻吮几下后松开,手边继续爬行边轻笑道:“刚才那话是未成年会说的么?跟你上床我没有丝毫的内疚感,只嫌拖得太久太迟了。”
“唔……”身体的抚触确实让人愉悦,安乐睁大眼睛望向头顶无边的黑暗,头微微仰起,腰身也不自觉的微抬起,断断续续道:“你要一样样仔细的……教会我。”
“教会你之后呢?”牡丹贴在他耳边低问,轻咬他圆润的耳珠,发现这个动作能让他颤抖,便又玩弄似的叼含吸吮,手压稳他的头不让他躲开,耳边是他清嫩悦耳的轻呤声。
“哪天我也要压你!”安乐咬牙切齿恨声说完,紧跟着又是连续几声绵长呻吟,身体也愈发颤抖得厉害了,心上身上全是微弱的火苗,此时此刻他无比希望能吹起一阵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