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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 作者:皂斗-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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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洛扬,安乐心里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快乐,撇开旧情及在源江时两人通常电话不谈,再一个多月,洛扬对于他来说,就不仅仅是朋友而已,还会是他的老师。
人还没落座,洛扬已经笑容可掬的问他考得如何。
“你这么不相信我啊?都跟你说过好几遍绝对没问题了。”安乐下巴微抬,眉宇中有掩饰不住的傲气,“可惜大三才有你的课,我本还想开学后就能见到你为人师表的模样呢。”
“时间不冲突的话你可以去看看。”洛扬很欣赏他每每做事前便制定了明确目标的性格,果决又坚定,“去年初我还兼授大一的《建筑学概论》的,后来因为经常要去外地参加研讨会,而且设计院的事也比较多,院里就没再安排这门课。”
安乐打量一身素色布衣衫的温文尔雅的洛扬:他今天戴隐形眼镜,整个人活脱脱嫩了几岁,看着跟宁珂等人差不多。“洛扬,看你那些学生们平时送你一堆特产就知道你应该很受欢迎了,是不是整个建筑院就你最小?”
“应该说他是学校整个师资队伍低年龄层的那几位老师中职称最高的,也许过个三两年就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荣升正称呢。”宁珂绕口令般调侃,听得人脑肠子都打卷了,“咱们骆老师可是个人见人夸、人见人爱的英才啊。你不知道他在整个燕大多受女同学追捧,其他院系的人几乎都知道建筑院有个年轻且脾气又好的洛老师。”
“怎么过个三两年?”安乐问。
“洛扬有硕士学位,过两年满副称五年,才够得上评正称的基本条件。其他如教学水平、工作业绩及学术水平等都是没问题的。”小布补充解释,“套用钱老的一句话,大学的讲师如同过去男人的通房丫头,副教授如同姨太太,教授才是正房。由讲师升为副教授就如同丫环升为姨太太,很容易;而由副教授升为教授,则如同姨太太要做正房,相当的难。”
“教育界本就该是严谨的,不管是治学还是其他,首先一定要对辛苦考过来的学生负责。”洛扬笑道,“安乐以后会更英才呢,他比我聪明,综合能力也比我好。对了,你以前学过画吧?我记得从小学起就有绘画课,简单的素描水彩之类的。大一的美术是必修课,也是必须熟练掌握的基础课程。”
“有。还行吧。以前学校并不重视这类属于培养学生审美观和课外兴趣的非主流课程,老师教的东西也很浅薄。等我回来再找个时间重新学吧。”顿了顿,解释:“我跟官越说月末回老家。”
“决定回了?”宁珂挑眉狞笑,“我早就想去你家看看了。”
“小布也去么?”洛扬询问,得知肯定答案后又希冀道:“我也可以去么?我还没去过你们那儿呢,放假了也没什么事做。”
安乐翻白眼,毫不客气的拒绝:“下次吧,这次回去主要是想看望我老师还有同学、叔伯和祭拜我父母的。也许五六天就回来了,官越八月中有事。”即使想呆久些,但有原习礼这么个潜在的威胁在,他真不敢逗留,免得又惹祸上身。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样平静安宁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弥足珍贵。
“也好。下次有机会专门去旅游好了。你们那儿也算是文化古城,肯定有不少遗址保存下来。”
“是有不少书院、名人祠堂什么的,若再回去,一定带你看看……”安乐正说着,余眼扫见几个熟悉的人影,正眼一瞧,是易朗等人来了,当即瞥头轻哼一气,倾身贴近牡丹耳边不满道:“你怎么没告诉我他也会来呢?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我不知道。”牡丹摇头,神情无奈,“放下成见,立地成佛。”
“不可能。成见比太平洋的海水还深。”安乐断然道。这人在他心里如同原习礼一个级别。
说话间,新来的已都入列,此时都有意无意的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易朗定定望着垂首的安乐,迟疑再三才开口:“好久不见了。你们还好么?”
“嗯。”语气不冷不热。
易朗知道他不喜欢他,其实若不是因为他是萧香最重视的人,他大可不必看他无礼的举止和鄙薄的眼神,只是……暗叹一气,还是忍不住问萧香的情况:“萧香也回来了吧?我打他家的电话,一直没人接,也不知道他住哪儿。”
那老房子萧香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你当然不可能找得到。安乐幸灾乐祸的想,咸淡又刻薄的回应:“嗯,他的电话号码从不会告诉不相干的人。而且下个月我要把家里的电话停掉,以后你还有你们都别往那儿打电话了。”
牡丹闻言,投了个歉意的眼神给易朗,伸手揪了揪安乐的耳朵,当机立断的跟众人道别,免得他三言两语就把人给得罪光,任性得跟孩子一样。
“才九点多,还早呢,夜间活动要适量,保持身体健康。”凌沐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你家两位及白瑾马上也要来了呢,再坐一会儿吧。”
安乐前一秒还想抽他,后一秒听官家那两位少爷也要来,忙不迭拉牡丹的衣袖急不可耐往大门走,安全下楼后,抚着胸口吁了口气,只觉比干体力活还累。牡丹闲散站一旁,两手兜袋,仰头望天说:“以前楚国有个书生,有天读《淮南子》时见上面记载‘得到了螳螂捕蝉时遮蔽自己的树叶,可以用来隐身’,于是他就四处寻找这叶子……你应该听说过吧。”
“……”安乐瞪他。居然暗喻他一叶障目、自欺欺人、还……傻!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及时的认清现实、面对现实才是上上策。”牡丹赖笑着勾住他肩膀转身,却见几米开外不知何时立了四个大男人,正是他家大少那伙人,随即招呼过去。
官极走近,含笑的眼神一寸寸巡过安乐,在他毛骨悚然时才以官家人特有的慢悠悠声调开口道:“半年不见又变了个样了,你的适应能力非同寻常啊,跟柳枝一样丢哪儿都能活。不错。”
“那是,承蒙您夸奖。先走了。”安乐僵笑回应,拉住牡丹的手飞快进车库,如同身后一群食人猛兽般避之不及。钻进车里后才松了口气,瘫软身子,咕哝了一句便闭上眼,迷迷糊糊时被牡丹叫醒,朝车窗外看了看,僵了几秒,转头不满问:“不是回风兰小筑么?”
“明天再回去。”牡丹解开安全带,下车,站在门边很有耐心的等他磨磨唧唧且不甘不愿的跨出了,伸手搓了搓他那头毛刺,戏虐道:“我可以把你这心情理解为‘害怕’么?”
“我能不怕么?身边就一只恶毒的绿眼灰狼,随时都有可能被拆吃入腹的份。”安乐一脸苦楚,率先进入大门,还不忘跟门卫打过招呼。疾步走到电梯门口时,突然脚步一旋,蹭蹭踏上楼梯,眨眼就不见了身影。
牡丹气定神闲的进电梯,到十楼家门口等了几分钟,才见他慢腾腾从楼梯转角走过来,白净面颊因运动而浮起两抹红润,看起来像极了刚摘下的新鲜水果,润泽又水份十足,黑亮的眼睛里有倔强和不满,清朗的嗓音叫嚣:开门呀!我又没带钥匙!
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如今这身书生气和张扬傲气比初见他时更甚,整个人散发着勃勃生机,像极吸收了足够阳光而茁壮成长的小树。牡丹猝然将他拉近,低头略显粗鲁的吻他,四片柔软温热的嘴唇贴到一起,不待其主人反应过来,它便已熟练且自动的启口迎接,欲罢不能。
隔壁家的大门突然“喀”一声开启,一声轻呼也同时响起,安乐整个僵了一下,狠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不好意思回头跟熟悉的邻居打招呼,只能埋首在他耳边轻道:快开门!还没等他有反应,便听见山响的关门声猝然想起。
走廊上此时静悄悄一片。
许久过后,安乐从牡丹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闪进去后立即又把门关上,同时也把他关在门外,回房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慢条斯理的搓出一串串大小泡沫,再一个个的戳破,不亦乐乎的磨蹭了十几二十分钟,才以龟速穿衣,到客厅打开冰箱拿矿泉水喝,然后才挪去开门,却见门外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心下疑惑又着急,一寸寸搜索整个走廊楼面,依然不见其踪。
上哪儿了他?都这么晚了。安乐暗自嘀咕的走到阳台边,朝楼下望,路上有人也有车,都不是自己熟悉的。
“找我么?”悠然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吓得安乐整个人弹退一步,心脏急蹦,惊魂未定,不假思索便抬脚朝他小腿上踹去,在那军绿色步裤上留下一个拖鞋的波浪脚印。
“怎么不躲了?你到门口买饮料了?”见他拿了瓶柠檬汁。
“嗯。”牡丹边应边进屋,踢到便鞋直接往房里去。
安乐把那两只可怜的七零八落的鞋子放好。从冰箱里把牛奶拿出来温了一下,带回房后便爬上床趴着,打了电话给萧香报告行踪后又抽了本书翻看。不一会儿,浴室里水声渐歇,牡丹满身水汽的走出来,横倒在他腰上,动也不动。
“别压着我,难受。”安乐拍他,“快喝了你的续命液睡觉吧。”
“嗯。”应了却依然没动。
“官越!”牡丹伸长手拿过已经插上吸管的盒子,三两下吸光后放回原处,然后挪身子躺好,顺手又把他的书本抽走,熄了灯,抱着真人娃娃睡觉。
“……”无法动弹的感觉真难受。隔了半年,安乐对曾经亲密的身体接触已然有些陌生且抵触了,但他并没有挣扎,静默了片刻后悄悄往外挪了挪,试探着叫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嗯”了一声,听那模糊音调 像是快睡着了,便也跟着维持最高品质沉默,谁知两秒钟不到他又开口问他什么事,当下忍俊不禁,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两手在黑暗中捏他的脸调戏,“官家三少名牡丹,绝艳惊人出天园。可怜这花一样的人啊,如今只能在黑暗中安静含苞,叹兮。”
“别叹了,任你采撷吧。”
“我采……”突然想到他颈脖处一小片红点,又爬起来开灯查看,见那白皮肤上的瑕疵依然存在,顿感惋惜,“刚才回来的时候忘了去药店买消炎药膏了,不知道抽屉里还有没有,我去看看。”说罢便跳下床,奔到客厅翻抽屉,在一堆绷带和药油中找到了一管皮炎平,兴冲冲跑回房,得意的展示:“幸好你备有。”
“没用……”牡丹翻身背朝天趴着,明显不合作。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安乐爬上床高高站着,脚踩他赤裸的腰后不轻不重的施力,一脸施恩的表情,“你这模样真像搁浅了的可怜的鳖,来来,翻起肚皮让我看看,好了赏你一尾泥鳅吃。”
“鳖吃泥鳅?”牡丹语气朦胧的问。
安乐挑眉答道:“这就要问你了。你是鳖啊,你连自己吃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吃书呆啊。”牡丹以让人目瞪口呆的美妙姿势翻过身且同时带倒他、把他压在身下,胜利的得意笑容挂在漂亮脸上,耀眼又刺目,“哪儿开始呢?这儿?这儿?还是这儿?”边说边以食指滑过额头、嘴唇、下巴。
“作孽啊——”安乐闭上眼装尸体,默数到一百后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只听见关灯的声音,然后有一只手熟练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衫,赤裸裸的被拥进散着独特体味的温热怀里,那淡香气从毛孔里钻入体内,在心尖上萦绕,让他从里到外变得温软了起来。迟疑且缓慢的伸出手,环上他触手可及的柔韧的腰,脸蛋蹭了蹭,低语:“四天后我们就走,好么?”
“随你。萧香也一起么?”
“嗯。既然你随我,那后天早上走行么?”
“行,就后天吧。”牡丹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也在他纤瘦依旧的身体上抚摩。半年多未见,这个别扭的孩子需要温和的方式来重新接纳他的身体接触,尽管生理上他已经接受了,但心理上未必。
安乐静躺着不动,任他温热的手在皮肤上留下痕迹,仰起脸玩笑似的逼供:“三少爷,这半年里你有没有出去采野花?”
牡丹凑近奉献一吻,虔诚的语气道:“前人告诉我们,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野花没有家花香。”
“不是说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么?”
“这话是没错,我们家书呆确实出了门就是彩旗,回家就是红旗,千回百转,八面玲珑,百年难求的妙人啊。”
安乐笑:“老天要你珍惜了没?”
“他老人家天天耳提面命,说小安乐上次那番话让他醍醐灌顶,重振天纲。此等灵秀之人,得之,我幸。”
“不得,你命。”安乐低低咕哝一句,便开始深思入定,不再言语。
拾荒 act 109 :无为
早晨阳光正好,安乐独自梳洗罢便下楼到门口的面包店买了早餐,低头边掂着手上刚找零的一十几枚硬币边推开玻璃门,与欲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忙不迭跟人道歉,一抬眼却见是昨晚撞破奸情的邻居大姐,顿时尴尬不已,勉强扯出笑脸打了个招呼后便飞也似地奔回家,关上门瘫靠墙上,伸手一摸额头,靠,冷汗热汗全冒出来了,心跳还在乱蹦呢。
“有狗追你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又把他吓了一跳,循声望过去,见牡丹不知何时已经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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