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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很郁结的声音,没事才怪。安乐很干脆的熄了灯躺稳。“你就死磕吧。先警告你,待会儿我睡着了你千万别再吵醒我,不然我明早就炸平这里。”
牡丹哼笑,挪过去把半个身子搁在他身上,手却轻巧的解开他睡衣扣子。
安乐连气息都没变,更不用说甩开他了,乖乖任他剥光那层遮拦,光滑干净的肌肤相磨着,一股熟悉的渴望从四面八方汇集,愈来愈强烈,于是心里终于决定投降,曲起膝盖掠过昂扬的地方顶在他小腹上,染了些许情欲的微哑声音挑逗似的说:“要我帮你熄火么?”
“要。”牡丹飞快接口,将他脑袋拉近,叼住那软唇狠狠啃咬,顺势把他整个压在身下,退掉自身上多余的裤子,伸手从抽屉里拿润滑剂放进他手里,抬起头气息略急道:“自己来。”
安乐正喘着气,闻言愣了愣,直觉反应:不要!我又不是专服侍取悦别人身体的小倌!
“想哪儿去了。”牡丹笑着提起他的手亲了一下,扣住,又吻了吻他的脸,似叹息道:“感觉时间都过了很久了,你怎么还没到十六岁呢,真麻烦,等待确实是件很需要耐力和信心的事,尤其是隐含不定性的等待。”
“等谁?我?”字面上的意思安乐都明白,就不知道他背里是否还有他意,“我满不满十六岁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过了十六就是十七,过了十七就是十八。我在等你成年呢。”笑了笑,贴近他耳边亲腻私语:“果子熟了才能摘下,我说了到时候送份礼物给你,还记得么?”
“记得。”顿了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还要等两年多呢,到时候谁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也许真跟某个漂亮女人走到一起了也不一定,搞不好哪天在路上见着了,我跟你打招呼,你会用鄙视的眼神怀疑我居心不良想巴结你呢。”
“满口谎言的书呆子。”牡丹猛的在他腰上揪了一下,拉开他的腿,将他手上的润滑剂挤在指上,沿着纤瘦的身体曲线一路滑到臀谷中的穴口,略显急躁的推进去。
安乐蹙眉,也许是因为久没经历性事,这样以前对他来说简易的动作此时却有些接受不了,肠壁自动要把异物推挤出来,身体也绷得很紧,无法放松。而身体里的东西却愈探愈深,凉腻的感觉从肠道一直延伸到皮肤表层,鸡皮疙瘩全竖了起来,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脆弱的感觉在漫延。他很想贴近他温暖的皮肤,很想他像以前一样温情脉脉的抚触他,很想他湿润的亲吻,也很想他。。。。。。可他今晚似乎不想这么对他,他整个人都隔离他两公分外,只开拓他需要的地方,让他觉得自己比卖身的还不如。
越想越觉得很委屈很伤心,泪珠滑过耳际落入枕里,安乐抬手捂住嘴,不让低低的哽咽泄出,可泪水却流得更欢了。他把头转对窗口处,催眠自己要把意识抽离,不去想身上的人,不去想现在、即将要做的事,不去感受。。。。。。身体突然被紧紧抱住,熟悉的体温和淡香味无孔不入的袭来,他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啜泣,不是伤心,是因他自始以来对自己的怜惜。
“。。。。。。我。。。。。。你。。。。。。”
安乐一脸狼狈,眼红脸红鼻子也红,控诉不断。
“好了,讨厌就讨厌吧,别哭了。”牡丹轻抚他单薄的脊背,“不做了,睡吧。明天早点出发。”
“。。。。。。你答应要像以前一样对我,我让你做。”话未落,安乐已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算了。睡觉吧。”牡丹很干脆的放开他,躺平,老老实实的。
安乐顿了顿,转过身背对他,独自气闷,没一会儿又转过来,捧住他的脸,仰头寻到那柔软的嘴唇,像他以前教会他的那样由浅至深的接吻,湿滑的软舌专注的在他口腔里追缠,气息早已不稳,含糊不清的轻吟声压抑不住的从喉咙里溢出,脚丫抬起杂乱无章的蹭他的小腿,忽然仰头退离,想笑又忍不住得意的说:“还睡觉么?”
“呆瓜。”牡丹回答,拉开他的腿便埋入他体内,一声尖叫也在房里响起,久久回荡。
“你不是人!”安乐不敢动,怕引起更大的疼痛,只能在口头上逞强,“你要是敢伤我,以后绝对不再让你碰我半根手指头,我还要找林末验伤,官家三少强暴未成年人。。。。。。”
“又口是心非了。”牡丹堵住他的嘴,把床单扯起来垫在他腰下,深沉有力的在他体内深入浅出,勾起惊叫声无数。
这夜,很长。
耳边似群鸦啁哳,安乐蹙眉翻了个身,鼻间闻到皮革的味道,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休旅车里,旁边坐着牡丹。前面的长座是萧香和安宁,宁珂开车,小布坐副座,这四人正欢天喜地的闲聊着。
醒了?牡丹眨眼进行无字对话。
嗯。
安乐平躺好,头枕着他的腿,认真的回想自己是怎么上车的:昨晚如火如荼闹腾了大半夜到清晨被拉起来,迷迷糊糊梳洗后又被拖下楼,上车,倒下。。。。。。然后就到现在。抬腕看看时间,十二点多了,也就是说车子已经行了今五个小时了,再过八九个小时就到家了。以前总觉得两个地方是隔了千山万水般的遥远,可真认真算起来,坐飞机也不过二个多小时,自驾车则十三四个小时。
牡丹扣住他的手,懒洋洋的靠着舒适的椅背,闭上眼漫不经心的戴上耳麦听音乐。而安乐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沉入睡眠中。
“哥哥要睡到什么时候呀?”安宁附在萧香耳边轻声问,两人的目光却都是朝后望着的,自然没漏掉他们亲密的举动和缠扣着的手。
“不知道,别叫他,让他睡觉。”萧香把他转过来,抱在膝上,“困了么?待会儿你也要睡一觉,嗯?”
“现在还不困呢,我要跟宁叔叔说话,他无聊。”
“娃娃,过来让我抱抱。”罗小布转过头朝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把他接过去,摸摸那张粉嫩的小脸,“好了,现在就睡吧,让宁叔叔一个人开车好了。”
“布。”宁珂忿恨的瞪他,“陪我说话,不然我停车让你开。”
“你停啊。”罗小布压根就当他是根葱——装不了蒜,兀自逗小家伙乐,又拿出PSP跟他一起玩,不亦乐呼。
萧香趴在椅背上看他们闹,笑道:“小布,你喜欢孩子呀?还是只喜欢我们娃娃?”
“要是像娃娃这么可爱,我会喜欢。”罗小布回应,低头使劲亲小家伙的脸,又逗他:“娃娃,你跟我回家一起生活吧,我有最新的平版游戏和好吃的零食喔。”
“自己找人生一个比较快。”慢悠悠的声音突兀响起,把一行人都吓了一跳,指责他装神弄鬼,安乐挪揄道:“睡个觉都不得安生,梦里总有股沉重的危机感压迫我,果然一醒神就听见你想拐骗我们家孩子。给你个提示吧,萧香和官越给他买的平版游戏已经很多了,你可以考虑送点别的,车子房子什么的。”
“势利眼的安乐和单纯可爱的安宁,这兄弟俩还真是够形象分明的。”罗小布笑,“你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不表现出一点近乡情怯的感慨呢?”
“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近乡’,浪费表情浪费感情。”朝窗外望去,只见公路两旁高耸挺拔的白杨如讨喜的美青年般毫不吝啬的在天青白日下展现它那道劲的身姿和热情如火的生机,它们是空旷绵伏的青绿山野中的众星捧月的骄傲,是普罗米修斯为这片空寂贫乏大地所创造的寄托。。。。。。眼睛有点干涩,安乐收回视线,抬手揉了揉又躺下,“我再睡一会儿,你们慢聊。”
“怎么搞的,从上车就开始睡到现在,这都五个多小时了还不够?”宁珂回头扫了他一眼,“早知道我把洛扬也捎上,至少他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自顾自的玩乐睡觉,把同伴丢于苦难之中。”
安乐没搭腔,侧过身背对他们,牡丹的手还紧扣着他的,拉不开,再加上刚才宁珂那些话都让他脸颊发烫。他有些嘲弄又恶劣的想:你要是知道我是因为昨晚纵欲过度才昏昏欲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别睡了。”牡丹摘下耳麦低头望了他一眼,又对宁珂道:“我记得再往前五公里就是天台林场了,咱们在那儿休息一下吧,顺便吃点东西。”
“林场里有吃的?”安乐坐起身问。
“废话。哪儿没有吃的?”罗小布道,“只要有动植物生存地方就有吃的,比如蛇、田鼠、橡树果、山菠菜等等。像林场这种地方,更是有很多平时在市场上难见到的东西,狸子和树菇什么的,搞不好还会有野猪呢。”
“。。。。。。你的意思是待会儿还要去猎野猪了?”安乐觉得浑身乏力,转又问笑盈盈听他们说话的牡丹,“今天出来的时候没带吃的么?饼干、水都没有?”
牡丹撇过头笑,没答。
“笑什么笑!”安乐飞一脚过去,被他轻易擒住,那白脚丫子也顺势被压在他腿下顿时动弹,登时横眉竖眼:“出来体验生活呢?觉得日子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是吧?我说你们怎么不骑个山地车跟在后面就行了,干嘛都往车上挤呢!”
“你今天蠢得跟驴似的,干脆待会儿先找医院给你看看脑子算了,再这么跟你说话我怕我忍不住动手。”宁珂嘲弄道,“小学生才会到这种地方来体验生活,每天拿个本子坐在池塘边数鸭子数鹅,顺便念个‘曲颈向天歌’,嘁!”
“那,车上有什么吃的?”安乐抚额,“我饿了,想吃东西。”
“我也要吃。”安宁叫。
“到那儿再说。”罗小布一句话让两人没声了。
拾荒 act 111 :返乡
天台林场是个国营单位,占地三片面积千亩的山林称霸于天台一带,职工近千百人,五支共计五百人的专业护林队,五十条巡防狼狗,猪马牛羊鸡鸭鹅等共计近百万只,鱼塘二十口,各种鱼类不计其数。。。。。。简而言之,这里的人都已经奔走在那小康通往富裕的道路上了。
这些资料是从林场路边的小饭馆里的小师傅口中得知了,据说他老婆也是场里的职工,说这话的时他得意非凡,与有荣焉。
安乐边吃饭边兴味盎然的看他咧着嘴腼着微凸的小肚子站在饭桌边跟他们絮絮叨叨,语速奇快条理分明口齿清晰言词幽默,活脱脱一个像唱快板的,吃饱喝足放下碗筷后才笑眯眯回应:“师傅,你这儿平时是不是很少有外乡人来?”
“对啊,你怎么知道?”小师傅惊奇,解释道:“这一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位置比较偏,一般过路人不在这儿下车,这半个月我只见过你们这几个外地人呢。哎,你不是嫌我话多吧?我是太久没见生面孔了,忍不住话唠起来,对不住啊。”说罢便往柜台退去。
“别别!”安乐叫住他:“我不是嫌你,你说的话都挺有趣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呢。”
“真的啊?”小师傅又高兴了,弯身从柜子里取了个塑料瓶,从柜台上的陶土坛子里夹了些青红的果子放进去,又拿给安乐:“这是我自己腌的青橄榄和野山椒,这里人都喜欢吃的,送你们一些。”
“谢谢!”安乐边说边飞快把瓶子抢过去,打开就要把两根小指头伸进去“啪”意声响,那罪恶的小手立即缩回来,抬头可怜巴巴的望向权威:“越叔叔,师傅说很好吃的。”
“那他有说要把手伸进去拿么?”牡丹笑容可掬问。
“那我用干净的筷子夹可以么?”安宁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只能求情,得到首肯后刹那眉开眼笑,掰开那据说是林场出产的绝对环保的一次性筷子,夹了一粒先孝敬讨好牡丹,见他摇头了才放进自己口中。
这就是不怒而威。安乐感慨的想。
休息了十分钟,一行人在小师傅的隐盼目光中上车,再次朝目标地驶去。
一路天南地北的瞎扯海聊,安乐途中又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公路两旁两排蜿蜒的路灯让他想起去年容市的路上看到这路灯时的凄凉,心头滚滚翻动起“近乡情却”的复杂感情来。现在已经在家乡范围内了,再过两小时就真到家了,会先见到李叔张伯,然后是老师、山人、小六。。。。。。心脏蹦得过急,他难受的压着胸口坐起身,深呼吸,旁边一只手伸到他颈后轻按,低声询问。
“没事。”安乐虚软的趴下,过了一会儿才又道:“原习礼不会怎么样吧?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万一他。。。。。。我不能再让萧香和娃娃有事。”
“你还真看不起我们。”宁珂边轻闲的开着车边嚣张道,“原习礼算什么,撇开咱们三少不谈,白瑾和沈破浪这两人随便一个都能对付他了,是个明白人都不会再有意惹事。所以你别瞎操心,又拿心思不如规划好行程吧。”顿了顿又道:“布,点跟烟给我。”
“。。。。。。沈破浪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跟原习礼过不去。”安乐问话的同时下意识的探头望了望抱着安宁睡着了的萧香。
“这两人当然都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一个为佟家初寒;另一个嘛,你可就要问问你亲爱的萧香了。”罗小布揶揄,动作娴熟的抽了支烟点上,吸一口便倾身往宁珂嘴上堵去,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