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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项目?”
“放出风,我们标书底价20亿。”
荣轩一惊,“20亿,那不是豪无利润。”
凌子墨眼睛微眯,冷笑“就当给他一次机会回馈社会。”
荣轩愣,但并没有多问,便领命出去。而凌子墨则继续维持刚刚的姿势。
扯了扯领带,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浮躁。窗外阳光明媚,却让他莫名的觉得刺眼。
韩琦回来了,以悔婚这种惊天行为重回所有娱乐媒体的视线,让人们重新翻出他与从容的过往。用这种方式让从容知道他回来了……
回首盯着桌上的文件,眼神渐渐阴霾。
韩琦,现年三十二岁,现任韩氏集团总裁;美国南加州大学美术与摄影双学士;韩家独子,韩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有一个五岁的女儿,韩思容。
十年前以最富浪漫情调的豪门公子形象进入大众视野。作为韩家独子,韩琦对家族事业却毫无兴趣,毕业回国后并没有进入企业工作,而是四处写生摄影。后来在电影学院偶遇当年还未成名的从容,据称两人一见钟情。在交往期间,韩琦一共以从容为主题举办了三次摄影展、两次美术展,所有的展示内容全部是从容一人,在整个娱乐圈被传为美谈,韩琦也一度被视为最痴情的富家子。
交往五年,几度传出婚讯,其中以从容首获影后头衔时韩琦的当众求婚最为轰动,但两人最终并没有顺利成婚。据媒体报道其中最大的阻力来自韩老太太张岚的反对,张岚曾对媒体公开表示,戏子是进不了他们韩家的门的,意指从容。另一重要原因则是当时乔以函自曝怀上了韩琦的孩子。
这起分手事件轰动一时,所有的主流非主流的媒体全部跟风报道,从最初的捕风捉影到后来的一路棒杀,从容从受害者变成了第三者。特别是后来乔以函挺着大肚子的当众一跪,从容成了众矢之的。那应该算是从容出道以来最大的灾难……
凌子墨眼神一暗,这些他不用看也再清楚不过。五年前他遇到从容时后这些过往他早已找人查过,也正是因为这场变故才有了他们邂逅。
与从容分手后,乔以函生下了一个女儿,韩琦为女儿取名韩思容,而且据说对这个女儿非常溺爱,但韩琦出乎外界意料的并没有娶乔以函,与韩母的关系也日益紧张。而最为意外的则是他开始接手一向反感的家族事业,并在短短几年收服企业内所有的反对声音,掌控整个韩氏集团,并以收购、拆分等铁腕风格迅速壮大集团版图。让媒体纷纷惊诧于原来韩琦不仅是艺术家更是一名商业奇才。
这五年来韩琦都以一个工作狂的形象被财经媒体津津乐道,偶尔也有一些花边新闻诉诸报端,但从来没有得到韩琦乃至韩家的任何正面承认,直到颜琳的出现。颜琳陪韩母出席各种上流社会的派对,均以准媳妇的姿态陪伴左右,而这只有当年的乔以函得到过韩母相似的待遇。颜琳身家背景远不及乔以函,而且还是韩母曾极度鄙视的‘戏子’,竟然会被挑中出乎人们意料。不过最终证明仍然只是一出闹剧,不过这次反对的不再是韩母而是韩琦本人,而且韩琦还公开向记者表示,他这辈子只求过一次婚,那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看着报纸上韩琦冷漠的侧脸,凌子墨脸上浮现一抹比之更为冷酷的笑意,“倒是低估了你。”手下一揉,文件和报纸都成了废纸扔进了垃圾桶。
名邸外不出意料的围满了众多记者,隐在窗帘薄纱后的从容眉头微皱。今天剧组定的是11点的通告,可现在自己明显是出不去了。高希文原本说要来接她的,被从容拒绝了,这当口让记者看到了只会更加混乱。各家媒体一大早就堵在了名邸外面,虽然这里的保安很严谨,但却也无法阻止那些记者在门口守株待兔。她并没有看今天的报纸,已经多年不关注娱乐报纸了,特别是跟自己有关的新闻,但是关于韩琦悔婚一事,昨晚从芯就打电话告诉了她,或许从芯也隐约意识到这件事会扯上她。
从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烦躁的感觉了,有种无处发泄的燥郁在心头徘徊。蓦然转身进了里屋,这是一间储藏室,面积很大,足有30平方,堆满了各色玩偶、书画及礼物。都是这几年粉丝和朋友赠送的,因为实在太多,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清理一次,留下的均是从容特别喜欢的,而正对门的那面柜子更是从来没有动过,上面整整一柜子都是清一色的泰迪熊,大小不一、造型各异。每年从容的生日,高希文都会送她一只泰迪熊,从学生时代的第一只仅值百元的仿品,到如今的steiff、merrythought和hermann三大名厂售价上百万的限量版,每年生日那天都会收到高希文送来的泰迪熊,不管他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每只泰迪熊都安静的看着她,柔和而温暖。
…………
凌子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从容抱着一只超大的灰色泰迪熊,无声的蜷缩在沙发上。
从容听到开门的声音,也知道进来的是凌子墨,但她并没有改变姿势。
凌子墨双手插在裤袋,眯着眼看着从容的蜷缩的后背,有隐隐的怒意袭上。
“早饭没吃?”眼睛扫过桌上原封不动的食物。
……后背依旧静止。
凌子墨嘴角一抿,“我让方庭开你的车引开外面那些记者了,也跟剧组请了假。”
从容一愣,这才起身盯着他,面无表情。“凌子墨,我们说好互不干涉的,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搞定,不用你插手。”
“片场等着的记者不会比这里少,你想好说词了?”凌子墨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从容哑然,有些烦躁的靠向沙发,手无意识的抱紧沙发上那只灰色泰迪熊。凌子墨瞟了一眼那只碍眼的大笨熊,转身去倒了一杯牛奶,“今天天气不错,去马场跑两圈如何?马场打电话来说你的‘小花’太久没活动,精神不太好。”
从容看向凌子墨的眼神有些发怔,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题的跳跃性。
凌子墨勾唇一笑,拍了拍她的脸,“你看吧,不吃东西导致脑袋缺氧,就容易变笨。……你的事情不让我过问我就不过问,你知道如果我插手做的就不止这个。”
从容静静看着他嘴角的笑,那是真实的吗?她知道凌子墨说的没错,如果他要插手做的就不止这个。怔愣片刻,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牛奶喝了下去,脑袋确实有点缺氧的感觉了。
她和凌子墨都知道,有些话题他们不能深究,那是一个个死结,既然无法去解,只能选择绕过。
原来自己的人生有那么的死结,纵横交错。
两人有一阵子没来东郊马场了;骑马是凌子墨和从容唯一会一起进行的运动。从容因为拍戏的原因很早就学会了骑马,而凌子墨从小在国外就已经是骑马好手。
“凌先生,从小姐,小黑和小花最近有些暴躁,太久没动了。”饲养员拉出一黑一白两匹高头大马。两匹马一看到主人就高兴的拿头拱他们。虽然小黑、小花这两名字都有些耸,但是从容嫌弃什么追风闪电踏雪太武侠又刻意,所以坚持取了两个很不威风的名字,凌子墨对这事根本不在意,完全随从容。所以最后两匹来自高原的马中之王就落得个如此俗气的名字了。从容伸手顺了顺那匹白马的马鬃,“那以后你们就经常拉他出去走两圈好了。”这两匹马都很认主,马场饲养员根本没办法驾驭,所以从容才会说带出去走走。
一离开马厩,两匹马都有些兴奋,马蹄开始频频刨土。凌子墨一边拿松子糖喂马一边对从容说,“赛两圈如何?”
从容斜睨了他一眼,没言语直接跨上马背,居高临下望着他,“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要求。”说完也不等凌子墨答应,便扬鞭疾驰而去。
尘土飞扬,凌子墨对着从容远去的背影悦然一笑,“好。”即使对方听不到也看不到他的笑容。
虽然关在马厩很久,但好马就是好马,小花很快的就适应了奔跑的速度,不用从容挥鞭,已撒开四蹄如风奔驰。初秋的风,在耳边掠过,急速逆风引起的窒息感让所有的血液都涌上大脑,不用思考也不能思考,只需要让心跳跟着马儿剧烈跳动,只需要在风中让思绪静止……
平时从容骑马一向温和,但这次小花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想要飞驰的速度,这对一匹豢养在城市受压抑许久的高原马而言,与脱缰无异。前面已经是马场尽头的围墙,可小花却没有转弯也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今天的马有些失控,但从容似乎无意去遏制它的疯狂,后面的凌子墨心里一沉,一夹马肚,想追上前面失控的马。
围墙已在眼前,瞬间即会撞上……
“从容……”嘶哑的声音在风中支离破碎,是掩不住的惊恐……
血液凝固,呼吸静止……
被拉住缰绳的小花离围墙仅有一米之距,暴躁的刨着马蹄喷着气。拽着缰绳的从容侧身看着冲到面前的凌子墨,气息不定,“我赢了。”
凌子墨一伸手把她从马上抱了下来,此刻让她骑在马上在凌子墨眼中无疑跟站在悬崖边一样危险。胸口剧烈的起伏,不遮不拦的恐慌宣泄而出,眼神阴郁的盯着她。从容不甘示弱,冷冷回视,只是经过剧烈奔跑后凌乱的头发和脸颊的红晕让她的冷缺乏了一点气势。
“发泄完了?”凌子墨抓着她的双臂,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睛不着痕迹的上下检查她是否受伤。
“我赢了。”从容继续重复这一句。
凌子墨气的狠狠瞪着她,“好,你说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望着凌子墨的一脸凶狠,从容的嘴角慢慢上扬,直至整个脸上扬出满满的笑意,包括弯成月牙的眼睛。伸手使劲的揉着他的眉头,“难看死了。这么凶,想吓谁呢。”
凌子墨抓住她的手,在从容的笑容里收起眼中的阴郁之色,但脸色依旧一片深沉的看着她。
从容撇了下嘴角,“凌大少的承诺,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给用了。所以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小花,走了。带你回去吃松子糖,今天表现的很棒,帮我赢回了一个承诺……”从容拉着自己的白马,一边低语一边朝马厩走去。
凌子墨眼神沉沉望着她的背影,神色莫名。夕阳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面具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所有的记者都抱持着这个心情24小时轮流侯在名邸和剧组外,就不信从容可以一直不出现。从容当然无法隐身,但这两天她都待在半山并没有回名邸,所以即使那些记者拿显微镜守着大门口也找不到从容。许嘉已经算是格外照顾她了,这个假再请下去估计跟制片方都不好交代了。不想为难导演,从容还是决定快点回剧组,也拒绝了凌子墨派人引开那些记者的计划,反正也不可能躲一辈子。
从容的车一到剧组门口,就被眼尖的记者发现了,纷纷扛着摄影机拿着话筒冲了过来,对着还没下车的从容一阵猛拍。即使剧组这边早就预料到会引起的骚动,出来了好几个工作人员也挡不住记者的人潮,不管是车还是人全部被堵得寸步难行。工作人员想挤出一片通道,而记者却拼命堵着车子拍照,门口一片混乱,车里的从容根本无法下车。
就这样双方相持不下,直到许嘉和高希文一起出现到门口。许嘉拿着拍电影用的扩音喇叭,“各位记者朋友们,先让从容过来好吧,如果要采访我们剧组再安排时间和地点,大家这样挤着也不是办法……”
这边许嘉动用自己大导演的面子好言相劝,那边高希文已经只身走了过去,拥堵在一起的记者看到是高希文,便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让他进来。高希文板着一张酷脸,表达他对这些记者行为的极端不爽。高希文走到车旁,亲自帮从容拉开车门,护着她出来。今天从容戴了一个超大的黑色墨镜,挡住了一半的面容。
从容一下车,刚有收敛的记者又开始蜂拥而上。
“从容,你对韩琦悔婚一事有何看法?”
“事前你知不知道他会这么做?”
“韩琦公开表示旧情难忘,你们有没有可能复合?”
…………
各色问题霹雳扒拉的冲着从容而来,大家争先恐后却嘈杂的一句也听不清楚。除了各种问题,摄影机照相机话筒更是一下子全挤了上来,也不管拍到的是从容的头发还是旁边人的手臂。
在工作人员的围护下,高希文半拥着从容挤过人群。而从容则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穿过了人群进了门也没抬起过头。倒是方庭转身,“谢谢记者朋友们对从容小姐的关心,但是对于别人的言论我们不会做任何评论,也不会做任何表态。谢谢!”
对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官方言论,当然没有哪一家记者会满意。没得到从容的只言片语,已经有不少记者自己琢磨开了,这明天的新闻该怎么写。
“我看可以跟老板申请专门派一组人马在《慈禧传》蹲点了,整组都是新闻点。”
“颜琳被韩琦这么一悔婚,非把这笔账算到从容头上不可。”
“按韩琦这几年的铁腕作风,还真期待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