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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机,“你还好吗?”袁雪的泪慢慢滑落下来,清脆的跌到雪上,“范逸成!”
范逸成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明显憔悴了很多,脸上特别是眼角已经布满触目惊心的皱纹,已经完全找不到当日在法庭上的气定神闲,袁雪有些难过有些心疼,“这些日子都过的好吗?”范逸成笑笑,“我很好。”袁雪问完就后悔了,这些话问出来其实没有什么意义,看看范逸成的脸就知道他好不好,“我对不住你,我没帮你管好,我……”“不,袁雪,你别这样说,”范逸成从口袋掏出面巾纸,有点自嘲有点落寞,“最近我身体不好,鼻子老不舒服,就的老带这些东西。”袁雪的眼泪又被勾出来,“你,你在里面……”范逸成马上接过袁雪的话,“还好,都过去了,我是来感谢你的。”袁雪接过范逸成递过来的面巾纸正擦着眼睛,听到这话一下呆住了,“谢我?”范逸成温和一笑,“天够冷的,不如找个地方喝点热咖啡吧。”
杯中的咖啡飘出淡淡的清香,袁雪注意到范逸成根本没加糖,袁雪心头酸酸痛痛的,袁雪想尽量控制来自内心的颤栗,可是眼泪还是慢慢渗过眼角,范逸成抬眼见到袁雪的泪,心里也有些难过,就放柔了声音,“你不用担心,会好起来的,”范逸成的眼睛露出一缕杀气,“是我的我会全部拿回来的。”袁雪心头一紧,范逸成不会又犯同样的错吧?“啊?你不会又……”范逸成摇摇头,“放心,袁雪,记得要对我有信心,等我。”这话在袁雪心头掀起轩然大波。
蒋雨凡打来电话,袁雪按了接听键,就听到鸭鸭快活的声音,“妈妈,好好玩哦,妈妈,你什么时候来啊?”袁雪心里像堵了什么东西样的难过,“鸭鸭,乖,妈妈忙完就来,你在那要听爸爸的话。”鸭鸭高兴的大叫,“爸爸给我买了个大海螺,我好高兴。”袁雪莞尔一笑,那边蒋雨凡好像在说不要打搅妈妈,鸭鸭有点不高兴,“妈妈,爸爸说你在忙,要我不吵你,妈妈,拜拜。”和鸭鸭说了声拜拜袁雪挂掉电话,有些难为情看看范逸成,范逸成没说话,只是搅动杯中的咖啡,一口喝个干干净净,“做人就要做的干净利落,就像喝咖啡,慢慢品就会越品越舍不得喝下去。”范逸成像在对自己说又像在对袁雪说,袁雪怔怔半天竟找不到可以回的字眼。
袁雪闷闷的喝口咖啡,陡然想起才前念叨的一个人,一个说去外地的人,袁雪挑下眉,“柳燕去年大概十月份的样子来和我说准备去外地,不知道你……”范逸成的眼睛忽然露出一星寒芒,袁雪抬头本来是想把话说完的,可是范逸成的那股寒芒冰的袁雪一哆嗦,“我没见过她。”范逸成淡淡的、有点冷漠抢过话头,袁雪有些吃惊,有些不安,意外见到范逸成的惊喜好像被一缕看不见的隐忧给隔在半空。
桌上的手机跳起来,袁雪惊的“啊”了声,范逸成深思的望下袁雪,很快拿起电话,“恩恩,什么地方?我就去。”范逸成挂掉电话,冲袁雪淡淡一笑,“离开的时间久了点,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办,”范逸成略略犹豫下,“有时间我会再来找你的,可能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记得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袁雪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范逸成走前说的那句“帮我就是帮你自己”给袁雪的感觉很不好,袁雪感觉自己就像网中的鱼,拼命挣扎却还是跳不出那个网,袁雪下意识紧紧领口。袁雪摸出手机,翻到柳燕的名字,“对不起,您拨的是空号”袁雪目瞪口呆听着手机不断传来的提示,心里越发不安,柳燕去了哪?为什么连手机号码都给注消了?范逸成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根本没见过柳燕吗?还是?
女人三十 (56)
“雨凡,我已经买了飞机票,下午五点到。”袁雪预定完飞机票,简单的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要了辆的士直奔飞机场,飞机起飞刹那,袁雪有了丝丝后悔,是不是走的太匆忙了点?是不是该给自己点机会?为什么感觉自己像在逃避?
从的士下来,袁雪就见鸭鸭站在宾馆前东张西望,“鸭鸭!”鸭鸭眼睛一亮,飞跑过来,袁雪一把抱起儿子,狠狠的亲下儿子的小脸,“乖乖,玩的开心不?”鸭鸭用手环住袁雪的脖子,也亲了下袁雪,“妈妈,我想你了。”一句话让袁雪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仓促的决定,“我也想你,鸭鸭。”蒋雨凡把雪茄掐灭扔到垃圾筒,伸手来抱鸭鸭,“妈妈坐飞机累了,鸭鸭乖,爸爸抱。”鸭鸭点点头,松开了环住袁雪的手。
蒋雨凡刚打开房间的门,鸭鸭就连蹦带跳的跑去桌上拿来一个外形很奇特的海螺,献宝样的跑到袁雪面前,“妈妈,这是爸爸给你买的。”袁雪诧异看着鸭鸭,“给我买的?”鸭鸭快乐的吹起海螺,“是啊是啊,爸爸说海螺可以避邪,给我买个小的,给你买个大的。”袁雪笑起来,这蒋雨凡可真会瞎掰啊,蒋雨凡有些尴尬的走过来,拍下鸭鸭的小脑袋瓜,“快去洗手,一会就吃饭了。”
走进餐厅,袁雪注意到蒋雨凡的位置安排在中间,临近桌的都很客气叫声“蒋科长”,礼貌中有股让人亲切的尊重,袁雪回头望眼蒋雨凡,蒋雨凡正微笑着冲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袁雪有些慌乱,眼前的蒋雨凡和记忆中那个背叛自己背叛家的蒋雨凡实在挂不上号,是因为时间地点不同想法不同吗?不,袁雪知道自己是个很理性的人,也许一直都是自己不肯去原谅蒋雨凡吧。
海南的几天,袁雪去哪都关上手机,美其名曰给自己放假,可袁雪自己明白,自己是害怕了,害怕某个时间某个时段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女人特别是三十岁以后的女人有几个能经得起折腾的?袁雪感到内心的变化,袁雪记得某个专家在评论婚姻时说:“围城外的诱惑很多,有时侯没有走出去并不是舍不得围城内的风景,只是外面的诱惑没有大到让你有足够的勇气走出去。”那么当外面的诱惑大到可以诱惑袁雪走出去,袁雪会走出去吗?
忍字头上一把刀,一个不忍就可能成为刀下鬼,十字关口,谁敢说谁做的一定是正确的选择,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对或错,只是看你的心朝哪个方向走。
孙青急冲冲跑进社会版,袁雪马上就明白孙青想来告诉自己什么,“孙青,正好,一会我去博物馆采访,那里将举办一场盛唐的陶瓷展,你不是很喜欢唐朝的东西吗?一起去咋样?”孙青愣了下,马上明白袁雪的言外之意,“那敢情好,嘿,要是允许买的话,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个回来好好欣赏欣赏。”
袁雪坐上孙青的奇瑞QQ,孙青并没有急着发动车,“袁姐,知道谁回来了吗?”袁雪笑笑,“知道。”“你知道?”孙青的眼睛瞪的老大,“怎么?我就不可以知道吗?”“不是这意思,袁姐,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是的,范逸成回来了。”孙青边小心的绕过别的车边点头,“袁姐,那你一定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袁雪望望窗外,“不就是保外就医吗?而且十之八九是那个凤荚把他保出来的。”孙青忽然笑起来,“袁姐,我一直很佩服你,因为你的直观和敏锐,可是,这次你只猜对了一半。”袁雪一阵讶然,马上恍然大悟,“是周恒远!”孙青吃惊的转头看了袁雪一眼,“快安心开好你的车,一会再讨论好不?”袁雪慌的指指前面,这是最繁华的地段,车多,孙青不专心开车,后果难料,袁雪闭上眼睛,不再和孙青说话。
凤荚吃了亏就是去保范逸成出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吃进去的肉谁会吐出来?表面看周恒远和张清华走的很近,可是周恒远那只老狐狸怕是也明白,一旦自己手上的股份被套了出去,自己女儿的幸福暂且不说,怕是以后的下场比凤荚还要惨,可如果范逸成回来那就不同了,周恒远就成了两边力争的人,那可就要看风朝哪边吹了,袁雪暗暗担心,如果范逸成现在莽然去把张清华拉下来,张清华势必会和周恒远联手,那范逸成岂不是吃了亏也做不得声?
袁雪到博物馆后已经没有心思去做什么采访,袁雪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就去找馆长闲扯了些关于陶瓷的话,问馆长要了一套带图片的资料,“孙青,”袁雪回头正想招呼孙青回报社,转头就看见孙青正满脸严肃的在看一个陶瓷做的彩女,八个彩女各具特色,或在翩翩起舞或在拿乐器专神吹奏,只有孙青看的这一个在仰望明月,“真漂亮!”袁雪发自内心的赞叹一声,拿起照相机卡嚓拍了下来,孙青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对袁雪点下头,就去找馆长,“您能告诉我,这套彩女陶瓷全国有几套吗?”馆长有点不高兴,“这都是文物,怎么可能有几套?只此一套,别无他家。”孙青也不生气,把馆长拉到才看的那个彩女前,“说句冒昧的话,您觉得这个陶瓷有可能是仿制品吗?”此话一出,整个博物馆的人都停下手头在干的活朝这边望,袁雪忙跑过去,把孙青往背后拉,“年青人不懂文物,好奇想多学点,曾馆长,对不住,您多海涵。”
曾馆长没有回答袁雪的话,拿起那个彩女陶瓷仔细端详起来,“小李,把刀拿过来。”小心的刮了点座底的边缘,曾馆长脸色马上大变,“小李,马上把这个送到洪教授家,请他鉴别下。”曾馆长回身看眼孙青,皱紧眉看着袁雪,“袁记者,能不能暂时不发采访稿。”袁雪赶忙点点头。出博物馆大门孙青就给袁雪敬个礼,“袁姐,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可是我现在得马上去办件紧急的事,等办完我再给你详细的说好吗?”袁雪的右眼跳的厉害,“好,不过,不过你要小心啊。”
女人三十 (57)
回报社,袁雪很快输进今天采访的主标题,边看手头的资料边输进电脑,奇怪的是资料输完了,袁雪找不到半点想写的东西,心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在抓心挠肺的,说不出的难受,袁雪重重的拍下键盘,今天真是见鬼了,有点心惊肉跳的,袁雪咬咬嘴唇,孙青的反常让袁雪嗅到不寻常,“浩天啊,我袁雪,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便饭。”李浩天在那边笑的很开心,“嫂子请客,那是一定会到的,要不我叫上凡哥?”袁雪怔了怔,“有事找你呢。”
西湖园的建筑有点摹仿古宫,青瓦两边各有一条飞龙跃跃腾空。袁雪点好菜瞄了眼周围,四周的餐桌已经差不多都满了,这地方菜的口感不错,加上清静,很多有身份的人都到这来谈生意上的事,袁雪来这也是看中了这的独特设计,每个桌都有帷幕隔着,说是邻桌,实际都还有点距离。
“哟,袁雪,都说写文字的人情感丰富,这回我可信了,看看这么清雅的地方还只有你找的到。”不用回头,袁雪就知道是李浩天来了,“又贫嘴了不是?其实……”袁雪的话被硬生生哽在半空中,随李浩天来的还有一位四十出头的警察,袁雪忽然记起孙青的那句话“我不是不相信李浩天,是不相信另外的人”这李浩天也是,明知道找他有事,怎么还带一个陌生人来?“这是张博,我在A市的铁哥们,”李浩天转头拍拍张博的肩膀,“这是袁雪,《海风晚报》的名记者。”袁雪一听李浩天的话马上就明白李浩天的意思,张博是自己人。
袁雪详细的把今天孙青在博物馆的奇言怪语说出来,“孙青他怎么就知道那是个仿制品?虽然他平常很喜欢收集些相关的资料,可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古董。”李浩天皱起眉,看下张博,“你看呢?”张博没有马上回答,“袁记者,他以前和你提过别的话没?我的意思是别的事。”别的事?袁雪马上想起那晚孙青受伤后来找自己说过的话。
“怎么这早不告诉我?”李浩天有点责备的看着袁雪,袁雪有点呐呐的,“我以为他都和你说了啊。”张博撇眼李浩天,“袁记者,小李性子急了点,别介意。是这样的,我想再确认下,你真肯定你不认识陈罡?”袁雪点点头,马上摇摇头,有些迟疑,“我,我好像记得我爸爸有个学生叫这个名字。”袁雪说完眼睛马上瞪的溜圆,“那案子不是结了吗?怎么?”李浩天和张博对望眼,没有回答,袁雪马上知道自己问到敏感地带,也不再多问什么,笑着举杯,“来,张警官,初次见面,我先干为敬。”李浩天竖起大拇指,张博呵呵一笑,“谢谢,以后叨扰的地方多着呢,千万勿怪。”这话听的袁雪心头狂震,看来事情还没有完结。
下午本来可以不去报社的,可是袁雪担心孙青,还是回到了报社。孙青没有在新闻版,也没有在娱乐版,袁雪拿出手机,犹豫下又把手机放下,要是孙青啥事也没有,自己不是显得太过敏了?而且本着男女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