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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腿痛入心肺,强忍着,左手撑地,向右面一个旋转,避开黑衣人的正面,蓝衣人慌忙的后退,张永弟猫腰便向门冲去嘴里大叫着:“老吊,快走。”左腿直痛,但也只能咬牙硬顶,老吊见张永弟左脚半拐,脸色慌张的向外跑,立即跟上,连内室都不敢瞧上一眼。
二筒他们追砍着三人,黎老给收票背部一刀后,便不理他,跟着冲进去,卖票捂着下体挣扎着站起来,拉开抽屉,拿出大锁,凭着毅志力屈躬着腿踮着脚尖小跑到大铁门旁,咬牙忍痛推动铁门,由于二筒他们都只关心对手,没人见到收票人的动作,张永弟冲出来时,喊叫着:“回去!”时,正好“哐啷”的重响,门被锁上了,收票的也瘫坐在地,但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大家面如死灰,二筒他们六人立即跑向大门,二筒拿刀疯砍着大锁,而其它人砍向铁管,星光四溅,刀刃砍缺了,锁和铁管都安然无恙,收票的人在外头冷笑,转身便走,黎老慌叫着:“门打不开,怎么办呀?”然后带着哭腔急促的说着:“他们的人一来,我们就死了,死了,死了,死了……”重复的词,让大家更加恐慌,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二筒大喊着:“海蛇,海蛇。”可惜声音全被迪斯高的重音掩没了。
黑衣人抓着椅子出来,见到铁门关了,便又倒退回去,撕出布帮同伴包扎,张永弟粗喘气,老吊不断环视,大喊着:“难道今天就死在这吗?就死在这吗?”张永弟抓住老吊贴着耳朵大声说:“到后门去,快点。”
两人到了后门,老吊使力用脚踹着,虽然掉了不少灰,但只能砰砰作响附着迪斯高,徒劳无功,过了三四分钟,门口出现了几辆摩托车,七八个人拿着家伙下来,他们并没立刻开门,而是聚集在门外,二筒他们连忙后退,张永弟感到绝望了:“这将会越来越多人?老大一到,全都玩完,现在想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和大家一起拼了,看谁有机会逃掉?”明知这想法不亦天真,但也只能强安慰了。
张永弟推动见老吊,丧气摇一下头,贴着耳喊:“走吧,死也死个痛快。”老吊的手抖动了起来,张永弟用力抓着大喊:“别怕,别怕……”看到两个女孩子从厕所出来,突然灵光一闪,大声说:“快到厕所去,有办法脱法了,快点,快点。”急跑向厕所,老吊听到,好似罩杯下的苍蝇找到了缺口,无比兴奋,跑步跟上,没有去想叫黎老他们。
厕所的正面墙两米半高处有一条透气档,砖块两两想对成人字立起,形成波浪线,大部分公用厕所都有这种排局。
张永弟就是打它的主意,只要再往下敲开两块砖,就可以逃了,现在这是唯一逃命的办法了,心里祈祷着水泥不要沾得紧。
张永弟冲进去男厕,吓得里面避的人立即逃涌出,张永弟眼睛一尖,捉住一个十七八岁穿着厂服的男孩,把刀挂在他脖子上说:“你给我听话,不然,老子一刀废了你。”男孩胆颤的哭腔叫:“别杀我,别杀我……”老吊冲了进来,张永弟急叫拖着男孩往尿台道去,然后指着说:“你,快点蹲下,像我这样趴。”张永弟在台上做了四肢撑地走路的动作,站起又一巴掌扫过去骂说:“快点,等下我踩在你身上,你不要晃,不然砍死你,又分咐着:“老吊,你扶好我,注意看好门口。”男孩立即照办,老吊听话,知道张永弟逃命方法了,见尿道尾处有半块断砖,立即捡起递上来说:“用这个。”
砖块湿湿得,散发尿骚味,张永弟没顾虑抓过,踩上男孩的背上,用力砸,立对的四块砖在猛力的捶击几下就松了,张永弟扔掉湿的砖块,拿起好的用力砸墙面,灰白色的泥面碎块哗哗掉,落到男孩身上,男孩动都不敢动。
张永弟见到裸露的砖块,立即拿出弹簧刀,对着砖与砖之间的缝道,刀尖不断砸进,然后又拔出对着另一边缝道砸,收起刀,再拿砖块直砸边角,粘贴的砖块便松了,万事开头难,第一块撬开后,后面便轻松了,砖块每掉一块,老吊心便惊喜的猛烈跳动一下,又紧张的望着门口,害怕对手突然冲进来,而张永弟越砸动作越快,逼迫涌现出的生命力让人叹为观止,仅仅两分钟,就砸出一个四十公分的缺口,身子刚好穿过。
这缺口就是黑夜的第一曙光,让人振奋,墙的这一面是一条屋与屋相隔的路道,墙边没任何扶物,几名道边的住户人们听到声响走出来,见到一个人的头从洞口伸出来,扔下一把砍刀,缺口离地面一米四五的的距离,那人便是张永弟。
张永弟也不管这高度,身子像蛇身扭曲,头手朝下,双手沿着墙面下滑,双手“啪”的撑地,双臂震得发麻,脸面就与地面一掌之隔,呼出的气吹起了尘灰,还好,没有受伤,但手机从口袋落出,后盖都震掉了,抓起手机塞入,见四周有人,立即抓起刀指着喊:“看吊看。”胆小的立即跑回房间,抬头,见老吊的头伸了出来,刀扔下,他往下滑时,张永弟伸手扶住,两人连忙往另一头跑,穿了两条道,拦到了一辆拉客摩的,张永弟开口说:“到干宋。”迅速离开了现场。
一百三十章 惹事生非
两人找了一间私人诊所包扎,老吊抚着胸口说:“哇,运气好呀,差点就没命在那了,还是破烂你聪明呀,跟着你就是没错,操他妈的,真是玄,不过,黎老他们……”说到这又改口说:“呃……这也是没办法,谁知道会让人家锁住大门,你打电话跟权哥说一下,看有什么办法救救他们。”张永弟心里也惭愧,当时没通知他们,一个是时间不允许,另一个就是是希望他们能拖对手时间,牺牲他们成全自己,如果他们是阿信他们,自己又不会这样做了,人呀,都是自私的。
张永弟吐着烟说:“不用了,海蛇应该已经跟他说了,他要做,应该已经做了。”又摇头说:“希望他们能下手轻一点,留他们一条命。”老吊唉叹期望说:“嗯,难呀,也只能求老天保佑了,你还是打电话给他吧,如果海蛇没跟他说呢?”张永弟抿着嘴一下,迟疑的说:“你去打吧,不过不要说我们在一起,就说我们逃散了。”老吊奇怪的问:“怎么要这样说?”张永弟摸着伤口沉默,老吊指着说:“难道你认为今天这个是个套?”张永弟摇头说:“这个套又太真了,反正是半信半疑,我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我的位置,只想晚一点再联系他。”
老吊又说:“那他打你手机呢?”张永弟咧嘴说:“打就接呗,如果叫我到他那,我是固定不会去的,如果问你在哪里?你也找个借口推掉。”老吊摸着头说:“这也太小心了……唉,算了,听你的准没错。”张永弟说:“等下开间房,等他们的消息。”老吊站起说:“那我现在出去打电话了。”张永弟拿出手机说:“拿我手机打。”老吊摆手说:“不用了,我还顺便买两瓶水回来。”
老吊走到十米外的一家小店,拔了彭海明的电话,“海蛇,他们怎样了?”“啊,你没事?我还以为你们全部给……嗯,还有谁跟你一起跑出来呀?”彭海明激动的说,老吊说:“还有破烂,不过,我们已经跑散了?你跟权哥说了没有?”彭海明说:“说了,我看见人家围住你们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了,权哥他已经找人去说了?你现在在哪里呀?”老吊说:“还在夹长镇,我晚点再回去。”挂了电话,又说:“拿两瓶红牛。”
老吊开了红牛喝了一口,摸出钱,只有十块零钱和三张一百的,就递上十块说:“只有这零钱,电话的一块钱算了。”店主四十来岁,宽额圆脸,身材比老吊大个,笑说:“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也就赚这一块钱, 拿一百的,我补给你了。”“操,一块钱也不少,呢,一块钱吃死你。”老吊说完扔了一百在台上,店主黑下脸气呼的说:“你怎么这样说话的?”老吊抓起另一瓶红牛说:“我爱吊说就说,用鸟你管?”店主怒愤的盯着,老吊又喝了一口红牛,敲着柜面,催着说:“盯吊盯,找钱,快点。”
店主皱起眉,看对方穿着像个混混,但面容灰斑,衣服裤子都染着墙灰,看来也是个不成气候的小混混,点点下额,脸面舒展开收起钱,拉开抽屉换了另一张一百的,然后装模做样的抬头,对着灯管看,平静的说:“换一张,这张钱是假的。”老吊破口大骂:“拿过来,你吊人给我看清楚,操你妈的,说我用假钱?”老板没给,而是大声理直气壮的说:“假钱就是假钱,不用说这么多,另拿一张过来,用假钱还有理呀?”
隔壁的小吃店的三五个客人听到吵声,走出看,两个年青仔在老吊身后两米处站立,一个染黄发,一个没染,老吊没往后看,易拉罐啪的拍在桌上,怒指着骂:“你妈的,接钱的时候看了没说是假,放进抽屉再拿出来说是假,你是想坑我?哼,你是不懂死哟?”店主冷眼一笑说:“找死,还不懂谁先死?”说完一拳就挥过去,后面两年青人也冲上来。
老吊面颊一痛,后退一步的同时,抓起桌上没开封的红牛想砸过去,后面冲上的两人,一人抓住他的手往后拉,同时一拳对着脑袋就锤过去,另一人提膝冲向老吊的右腰,老吊痛得大叫,身子随之让人踢摔在地,店主从里面冲出,老吊已找不到空隙逃了,只能在人们围攻中痛声大叫着:“啊,啊……”他并不直喊张永弟,也是聪明之智。
张永弟听到,猛地站起,一把抓起衣服套起冲出去,医生追喊着:“钱,你还没给钱?听……”顿时停步住口,胆颤直瞪。
只见张永弟冲上前,一刀扎入染发青年仔的右上背,左手同时抓向另一青年的黑发往外下拉,左脚成膝重重击中他右颧面,再往上一公分,击中太阳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而此时,他脖颈大开,张永弟只要刀尖一回反割,可张永弟并不鲁莽,不想致人死命,而是迅速抽刀继续对着第一位年青人的下臀再次扎入,拔出,右膝砸中他正腰骨,手臂带着弧度,刀放在了身旁年青人的脖子上,染发痛叫向前扑趄趔,又再被张永弟蹬了一脚,向侧倒去。
血水贴着刀身滑下另一青年的颈肤,滑动的轨迹刺激着五脏六腑收缩,鸡皮疙瘩瞬息涌出,咽喉惧动碾出的唾液沿着微张的嘴角滴落,一滴,两滴,年青人整个脑子涨得像蒸笼里的包子,松软发热,非常难受,却恐惧的动也不敢动,任凭滴落,害怕一个轻微的动作就会引来对方关注,眼珠子只能盯着张永弟的腰间,再加上固定微张的双手,像是一具讨饶的雕像。
染发年青仔按着血口倒地,张永弟大喊着:“停手。”店主的脚步不由自主后退两步,老吊眯着半眼,揉着脑袋猛地站起来,嘴里呻呤‘啊’的,怒冲上来对着‘人质’拳膝猛攻,鼻青脸肿丝毫不防碍他动作的发挥,嘴里叫着:“操你妈的,我抡死你,抡死你,破烂,那个交给你了。”‘人质’除了抱头痛叫,别无它法了。
张永弟对着‘人质’大腿一刀,就提刀向店主冲去,旁人看得直吸冷气,店主脑子一个念头就是跑回店里拿刀,可仅一米的距离,又是面对骁勇善战的张永弟,他才一偏身起步,张永弟已抓上他的左手,刀从上手臂肉划过,刀尖回转又如出一辙的顶上他喉间,店主微抬下额,双眼直下呆盯血刀,脑门汗珠直下,喉间吞咽,惊慌结巴的叫着:“别,别……”说这话看了张永弟一眼,见对方是噬冷的眼神,赶紧把目光收回到刀身上,双脚颤抖起来。
张永弟刀身轻转到左脖面,左膝砸向他下体,店住惨叫抱住下体弯腰,张永弟按收回刀身,拿着刀柄对腰部硬砸下去,左膝再次击中肚子,老吊兴奋的冲过来痛打落水狗,店主是花儿该怎么红就怎么红,张永弟远远见一名妇女带着两名治安员跑过来,拖住老吊说:“够了,走。”老吊说:“还有我的一百块钱。”说着向店跑,张永弟一把抓住说:“算了,快走。”拖着他跑动,进店拿钱,就等于是抢劫了,性质可不一样了,老吊只好放弃,张永弟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回勇唐。”老吊点头说:“回勇唐,你不怕碰到熟人么?”张永弟说:“那就到桥头村,租个旅馆。”老吊说:“好,你伤口怎么样?”看着渗出血的伤口,张永弟笑说:“没事。”扭头看,治安队的没追上来,而是停在伤者那打着对讲机。
他们连招了几辆摩的和的士,可司机一见到老吊样子,没有人敢拉,老吊吐着口水说:“怎么办?要不去坐公车。”张永弟犹豫的说:“公车,不安全。”老吊又说:“那怎么办?干脆抢一辆算了?他妈的。”张永弟摇摇头说:“先找个地方洗把脸。”
两人到公厕清洗一番,老吊又问:“破烂,在里面碰到什么人?搞得你这么难看?”张永弟说了一遍,老吊大笑起来,张永弟揉着肩说:“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