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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正摸着自己的左臂,老吊大声的说:“你妈的,你是怎么样跳舞的?”在他旁边是一个黎族年青仔,跟老皮一样大,年轻仔翘着嘴说:“就是这样跳的,怎么样?”他的旁边围上了五个人,张永弟抓起了荼壶,又摇了摇头,对着李丽说:“他们是跟明智一伙的么?”李丽点点头,张永弟走上搂过小兰说:“有没事?”看到小兰摇头,张永弟笑着说:“兄弟,敢不敢单挑?仗着人多,算什么吊男人?”
旁人有的吹起了口哨,有人叫着:“炮弹,干他!”“炮弹,怕吊,他比小,比你瘦?”……各种怂恿的话不断在周围响起。“单挑就单挑,你输了,怎么办?”炮弹叫着。张永弟掏出三百块说:“输了,我这三百块钱就是你的,还叫你三声爷爷,你输了,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就说声对不起就行了,怎么样?”
还有人会出这样的条件?旁人叫着:“快答应……”这时李丽跑上来拦着说:“炮弹,他是破烂,昨天帮小惠的就是他,今天是来找明智的。”大家一听,眼睛向张永弟看齐,眼前这家伙竟然是砍巴广五个人的破烂,太难以置信了,难怪他敢这么大胆提那吃亏的条件?
张永弟看到炮弹尴尬的神色,便装着恍然大悟的说:“喔,原来是明智的朋友,唉,都是误会误会。”炮弹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张永弟拍着说:“都说是误会了,别客气,要不要一起坐坐?”炮弹说:“不用了,不用了,哎,明智来了。”
张永弟看到有智开着车过来,看到张永弟说:“破烂,你来了,哎,围着这么多人干嘛?”张永弟说:“没什么,刚才我朋友跳舞跟炮弹撞了一下吵了起来,才知道大家都是你的朋友,现在好了,好了,我们也别站着说话了,走,坐下再说。”
明智坐下后,张永弟说:“老皮,老吊,老变,这是小兰,我女朋友。”明智看着小兰说:“昨天我妹说你的女朋友很漂亮,我还不相信呢,现在一看,还真的是比我们镇上的都漂亮,还是我们黎族的。”又用黎话对着小兰了一句,小兰笑着回了一句,小兰解释的说:“他问我是哪里人?我就告诉他。”
张永弟说:“你妹现在好吧?”明智说:“现在让她在家看书,昨天还真是谢谢你,等下我们不醉不归。”张永弟说:“今天我来找你,是有点事?”明智说:“什么事,能帮我一定帮你?”张永弟倒了一杯酒递过去说:“就是瘦青的事。”明智咬牙切齿说:“我听说你昨晚跟他搞一场,就是你不搞,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只要他上这里,他就死定了。”昨晚发生的事,明智也知道,这传播的速度也太快了。
张永弟说:“我不是想你找他麻烦,而是想你放过他。”明智叫着:“什么?放过他?”狐疑的看着张永弟,张永弟说:“你知不知道,我跟的是刘康?”看到明智点头,“今天他老爸找了康哥,康哥跟他爸又熟,经常一起喝酒,就不好推辞让我来跟你说说……”说到这张永弟就住口了。
明智不说话,皱着眉,张永弟想不到等一个人的回答会让人心情紧张,手心出汗,明智沉默思考了十分钟才说:“好吧,给你个面子,你跟他说,以后别到我们村来拉姑娘,不然,给我们见到是不客气的……”还真是给康哥料到了,张永弟笑着说:“多谢了,来干一杯,我一定会转告他的。”一口喝完后,张永弟掏出钱递给明智说:“这是他给你妹的压惊费,一千一,算一下?”
老皮他们都扭着头看张永弟,明智冷笑的说:“他把妹当成什么?”张永弟说:“兄弟,这是赔礼,为什么刚才我就不提他赔钱,要等你答应才拿出来呢,就是不想拿钱跟你妹划等号,因为钱不配,来,拿着,不要白不要,买点好书给你妹看看也好,你说,是不是?”
明智没接钱,轻笑的问着:“他们让你来说,有没有给你好处?可以说,也可以不说?我一样拿你当朋友……”张永弟眯着眼笑着说:“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呢?”明智呷了一口酒说:“你说呢?”张永弟伸出三根指说:“三百。”明智脸色一黑,瞬间又转为笑意,因为后面张永弟说了:“不过,我放在这里面了,因为这钱不值得我拿,给你。”
明智大笑的说:“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有钱也会不要,你也是一个绝对让人放心的朋友。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有三个人都来帮瘦青说话,只有你一个才拿出了一千一,他们都是拿出了八百。”接过钱拿出三张反递给张永弟说:“这是你的,我不会拿,这八百我就拿了。”张永弟不接,说:“我都说这钱给小惠买书看了。”明智平静的说:“如果你不要,那事情就算我没答应,钱你拿回去。”
张永弟叹了一口气接过钱,又拿出一张塞给明智,说:“钱我已经拿了,这一百块是我给小惠买书看的,不是给你的……”明智哈哈大笑的说:“好,好,好,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有什么事,就吱一声,我一定义不容辞,服务员拿酒来,今天大家不醉不归……”
四十六章 痛心疾首
张永弟揉了揉太阳穴,感到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沉的,昨晚还真是吐得一塌糊涂,人家说得对,出来混的,没有不能喝的。“破烂,你他妈给我出来?”张永弟心里一惊,“糟了!”是天佑的声音,套上衣服跑了出来。
天佑,阿民,还有一个年青仔,小兰正拦着天佑说:“哥,是我自己来的,不关破烂的事?他本来打打电话给你的,是我不给他打的?”老皮他们在旁边左右为难,都看着张永弟。
张永弟此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抬着头面有愧疚的看着他们,天佑叫着:“你他妈的,你答应过我什么?”想冲过来,老皮冲上去拦住说:“天佑,天佑,这个,大家都是朋友,好好说,好好说……”天佑愤怒的说:“说他妈的说,谁跟他是朋友?”小兰哭着说:“哥,是我自己来,真的不关破烂的事。”“啪”的一声,天估打了小兰一巴掌怒吼:“你懂不懂不要脸,跑来找男人?阿民,带住她。”把小兰推了过去。
小兰挨了一巴掌,张永弟针刺的心痛,咬着嘴唇,抓着拳手,老吊跑上来拦住张永弟说:“忍住,忍住,不然越搞越大了。”老皮也说:“天佑,好好说,破烂也是说这两天送小兰回去?”天佑叫着推开老皮说:“回你妈的回,睡都睡几天了,还说送?”冲上来对着张永弟脸部就是一拳,老皮大叫:“破烂……”追上来,小兰大叫:“哥,不要打呀?放开我,放开我……”想跑来,可阿民的双手就像铁箍一样,根本挣扎不动。
张永弟左手一挡,天佑还想动手时,老皮已抱住天佑,对着老吊说:“你带破烂走,快点,天佑,不要打了,不要打……”酒鬼他们也上来拦住,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嘛?”天佑叫着:“放开,好,好,我不动手,破烂,你跟我来,你们不要来。”说着挣开老皮,向外面的胶林走去。
张永弟说:“这事没办法避的, 我去。”老皮拍着说:“记住,不要动手,小心一点。”小兰叫着:“哥,哥……破烂……”张永弟牵强的笑着点头说:“没事,很快就回来的。”
张永弟一走过去,天佑就挥上拳头说:“你妈个逼,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张永弟边挡边退的说:“天佑,真是对不起,我也是喜欢小兰的。”天佑踢着脚叫着:“喜欢你妈的喜欢?你还不是想玩玩?”张永弟怒声的反驳说:“玩你个窿玩,我是真的喜欢她!”天佑怒吼:“你敢说你不是玩,你会娶她?你们这些吊汉人就会玩?”张永弟一脚踢中天佑的小腿,大声的说:“会,我会,我什么都没有,我干嘛不会。”边说边用脚再一拐,把天佑拐倒在地。
张永弟叫着:“不要打了,说完了,你爱怎样就怎样?”丢了一支烟给天佑,天佑粗喘着气站起来甩掉烟说:“什么也不用说,这次是我妹来找你,我不计较,也给刘康一个面子,不过,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和察镇出现。”
张永弟伸手一拦,说:“你妈的,我都说我是认真的。”天佑又是一拳打过来,骂着:“操你妈的,还说认真,出来混了,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你还来说认真?”张永弟避开拳头说:“天佑,我不认真,天打雷劈。”天佑又冲上说:“你妈的还以为你是小孩子,还发誓?”张永弟架开拳头说:“你不想你妹又不声不响的跑了吧?”天佑站住,停手说:“她还跑,这次回去,她就出不来了,家里面已经给她定亲了,还跑?”
他们还真不把小兰的幸福放在眼里,还封建主义的定亲,张永弟大叫:“你们不能这样做?”天佑说:“做不做,不是你管的事?记住,不要到和察镇来。”张永弟双手一摆,脸色冷峻的说:“如果这样,今天你们别想把小兰带走,我是不会让她跟你们回去的?”
天佑看着张永弟冷冷的说:“你以为你可以拦得住吗?只要我打个电话,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啦!”张永弟想着:“如果让老皮他们拦住天佑,自己带小兰走,不行?天佑的人来了,不是会拿老皮他们出气,说不定康哥的氢化池都会打烂,这样岂不是对不起康哥了?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带走小兰,不行,不行……”双眼盯着天佑说:“你就这么无情?”天佑说:“不是无情,小兰已经受过一次骗了,我不会让她再受骗,你们都是靠不住的。”张永弟面无表情的说:“不要一棍子打翻一船的人,蝎子是蝎子,我是我,不要混成一团。小兰性格是什么样的,你比我更清楚,你说她会听你们的吗?”天佑摆着手大声说:“这不用你操心,我姨会管她的,今天我没带人过来,已经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说完就走。
张永弟再次拦住说:“天佑,我是真心的,你怎么就不相信?你真的要做这么绝情,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天佑讥讽的说:“像你这种出尔反尔的人,还要我相信,你的脸皮还真是厚,滚开。”“你真的一定要带小兰走?”张永弟缓缓说,天佑大步向前说:“废话。”张永弟跟上去说:“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去见小兰的父母,我自己去跟他们说。”
天佑转过身看着张永弟,冷笑的说:“你凭什么去说,就一个收破烂的,你有什么?不要去让我们丢脸了,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张永弟双肩颤动,双眼血红,拳头紧握,嘴唇咬出了血,脑子直轰:“就一个收破烂的,你有什么?就一个收破烂的,你有什么?……”虽然现在已没有收破烂了,但那蔑视与事实,却残酷的撕开封闭已久的自卑,活脱脱的摆布出来。
“如果你是为她好,就更不应该阻止我带她回去,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起,还想说什么?”天佑看到脸色痛苦的张永弟,语气有些放缓。张永弟终于明白“没有面包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也明白了罗密欧与朱丽叶被家人分离的那份窒息的痛楚,秋天的童话到此为止,“你带她走吧!”张永弟转过身,向胶林的另一头走去。
张五的逝世,张永弟脸上的痛苦只挂了一天,所有的悲痛都掩在心底。而小兰的离去,张永弟却消沉了三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房里,心碎的回忆着小兰,双眼深黑凹陷,布满血丝,胡茬布满整个下巴,面容憔悴,对老皮他们的关心,根本就挤不出一丝的笑容,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开着车到和察镇,可天佑的话又在脑海响起,似刺一般扎得心口直血流,心里又期盼着小兰能再次来到这里,上天却没有再给张永弟这份眷顾了。
到第三晚上,张永弟忍不住对着老皮说:“拉我去和察镇,我想见见小兰。”老皮说:“天佑已不让你到那去了,你还去,不要命了,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了这份感情,就不能再旧事重提了,说实话,你跟小兰,真的是不可能,你还年青,以后可以找到更好的。”老吊接过说:“小兰肯定是被带回村的,你去也看不到。”
酒鬼劝告的说:“有些事,看开点,全世界失恋的人多得是,个个还不是过得很好,破烂,没有一个父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你是聪明人,这就不用我说了。”陈皮说:“明知不可能的,你如果再去找她,不是搞得大家更加不愉快吗?当断时则断。”
老变说:“破烂,就是呀,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老皮飞一脚过去:“去,不懂说的不要乱说,就懂女人摆着腿不动给你操,什么屁都不懂。”老吊说:“你这么帅,还怕将来找不到女人呀?三条腿的母猪没见过,两条腿的女人大把,看开点,明天我们到锁坝去散散心。”老皮说:“是呀,破烂,别想这么多了,明天你休息一天,后天我们一起去玩一天。”大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说,张永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