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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分?唉,看来又要停一两个月了,哎,老皮他们有没有被人家打呀?”张永弟摇头说:“没有看到,不过看他们都好好的,应该没被打?”刘康说:“刚才听说在六队,红眼病的几个工仔给人家拿枪托砸,打得像狗一样。”
张永弟说:“可能是他们想逃,或者是藏东西吧,红眼病他们那边还开矿,可能亏得更多?”刘康点头说:“只要一封洞口,或者是炸平,二三十万就得剽水了,红眼病这次是亏惨了。”有了别人损失的比较,刘康心里好受了一些,张永弟又问:“要不要把氰化池收拾一下?”刘康说:“没必要了,等我去看酒鬼他们回来再说,可能重新换一个地方也不一定,唉,不知保一个人要花多少钱?真是他妈的衰!”张永弟也知如何安慰才好,心里怀疑着:“如果保一个人要三五千块,康哥会出这个钱么?”
张永弟说:“康哥,以前武警也是搞过一次是吧?”刘康说:“哪止一次,如果真正算起来,七八次都有,最严的就是九一年的时候,两三百米的龙洞就直接给你封底掉,一两百万就没了,好多老板都给搞破产,抓了不少的人,如果是在九一年以前搞的,那是发死财呀,到了九四九五年又松下来了,九七年又严起来,还直接派部队下来,不过没抓多少人,人都接到消息跑了,还好这次风水师没看准矿呀,不然动工下去,也是要亏大了。”
张永弟说:“我听人家说,以前开矿,派出所的都有吃空股是吧?”刘康说:“哪个地方都是这样的,搞这些生意的,当领导的能不吃一点么,除非你不想开,不过,前两年就没有了,都是由武警管了。”张永弟说:“老皮说搞来搞去,还是那些搞粉碎机的赚?”刘康点头说:“也是,黄林飞九三年才一台机,后面搞了十五台,再雇几个工,每天往连队跑,打一袋石头就有十块钱,又没什么人捉,几年就赚了五六十万,现在开批发店,搞香蕉地,有一两百万的身家。”
“如果你不赌,你也有这身家了。”张永弟心里想着又笑的说:“有钱是有钱,不过他生的两个小鬼都是傻傻的,七八岁了,每天手脚歪来歪去,在地上玩,还流着口水,长大是没用的拉,人家说他做了什么缺德事,报应的。”刘康哼哼的笑说:“缺德事?报应?都是见人家有钱,眼红了乱鸟说,农场哪个有钱的不被人家背后说闲话?哼哈。”
又接着说:“你以为他只有一个老婆,只有这两个小鬼呀,他都在外面找了两个小老婆,而且都是生了一个男的,健康的要命,有钱怕没老婆,没孩子,还报应?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找我哥商量一下,以后要怎么做才行,你就在这里看家了吧,有事就打电话。”张永弟说:“知道了。”心里说:“妈的,老婆都养三个,原配更是不敢胡闹,真是有钱就是不一样,如果是干部,说是腐败了,看来,还是当有钱的老百姓好,没人管。”
到了一点钟,刘康带着酒鬼,毛皮和陈皮回来,他们都无精打采,张永弟迎上去说:“咦,老皮他们呢?”刘康说:“他们都锁坝玩,明天才回来。”“他们三个肯定是去找丁仔过夜,又白得玩妹仔了?”张永弟心里想着,嘴上说:“康哥,吃饭没有,锅里还有菜,我去搞给你们?”刘康摆手说:“都吃过了,这次可能要封三四个月,到时候也要再另找地方,这里不要了,免得到时候他们熟门熟路的又来,所以,老皮他们以后都回家住了,毛皮和陈皮可能也要另找事做,这里就留给你和酒鬼看。”
“这样的决定?”张永弟看了毛皮他俩一眼,他们耸着肩无奈的吐着烟,张永弟心里想着:“一停工,大家又都散了,老变他们又要回家吃闲饭去了,以前都是老皮留下,没想到自己取代了他,唉,出这吊事,以后也是没什么味道玩了。”问着:“那你哥会怎么样波?”刘康摇头说:“现在还清楚,也没叫他去开会,好了,我先回去了,到时候我再搞一辆二手的车子过来,毛皮,你们明天中午就过来,我拿钱给你们。”毛皮他们点点头。
刘康走后,张永弟问:“保你们出来要多少钱呀?”酒鬼扭着脖子说:“每个人五百块。”张永弟一笑的说:“喔,才五百块呀,不贵嘛,我以为要一两千呢?”毛皮哼哼笑的说:“我们只是打工仔,要多了,人家老板哪会出?你没去不知道,今天市局里面都是装得满满的,里外都是人,我看最少都有六七百个,每个罚五百,他能赚多少?还不包括捉到的那些大老板的呢?”
陈皮伸着手拿烟说:“还有那些机器,没烧的金片条呢,不知要赚多少钱?破烂,还是你运气好,躲掉了,被捉到那里,就只能在太阳底下站,想坐的地方都没有,如果想喝口水上个厕所都要排上一两个钟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就跟春运挤火车差不多。有些人吵起来,还要被人家武警踢,真牌是好笑,不过,说实话,今天那些武警拿枪冲进来,还真是吓得我半死。”酒鬼接过说:“哪个给枪指的不怕?”
张永弟笑着问:“那你们有没有被吓得漏尿呀?”陈皮说:“哪有这么夸张?”毛皮说:“老皮他们就衰一点,人家搜出马刀的时候,还给他们几巴掌,老皮说老变是来这里玩的,想让人家放了老变,人家都不理?”酒鬼说:“老变小是小,但长得那副鸟贼样,谁会信?”
张永弟说:“那他们收完这里,就直接送你们到锁坝呀?”酒鬼说:“没有,还转到了十六队去收了一家才走?”张永弟问着:“毛皮,现在都基本封矿了,你们打算找什么事呀?”毛皮摇头吁着气说:“可能就去跟人家砍香蕉头了,到时候开矿了,再回来。”
张永弟心想:“这么大的年纪还要出去找工干,又没有老婆孩子,又少存钱,到时候干不动了,怎么办?嘿,想这个干屁呀, 人家毛皮以前至少活得潇洒过,反正这人生,这社会,谁也可怜不了谁?”
酒鬼笑着说:“反正没事做了,晚上要不要去找小姐,去去霉?”毛皮拍着大腿说:“可以呀。”“想不到找小姐还有去霉的说法?”张永弟心想,陈皮说:“干脆叫来工地不是更好?”毛皮皱着眉说:“来工地还要多加钱,现在哪有这么多钱,随便到班包镇去搞两炮就行了。”酒鬼说:“就是,你们还是省点花,留点钱去找工?”陈皮点头说:“好,我先去洗澡了,一身的臭汗。”酒鬼说:“破烂,你就看工地了?”张永弟说:“没问题。”
五十一章 初到干宋
“干宋的到了,要下车的快点下车。”车主叫着,张永弟看着车头的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走下车,几部摩托车便开了上来问着:“到哪呀?”张永弟摇摇头,一只手提着背包向对面的小店走去,刚走了几步,一辆摩托车刷的抢过张永弟的背包便迅猛的开走,张永弟心里一惊:“被抢了。”拔脚一追,手已伸进了裤袋,两辆摩托车却默契的拦住了张永弟的路。
两部摩的主人,一个长得三十来岁,一个二十来岁,张永弟停止脚步,眼睛一瞄,四处还有不少摩的望着自己,抢包的摩的此时已无影无踪了。张永弟冷冷的看着他们,紧紧的握着裤袋里的弹簧刀,明显就是一伙的,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要动手?
两人被张永弟盯着,心里也是发寒,这种眼神凌利像冰箭般穿透他们的身体。
张永弟扭头,叹了一口气,面色铁青的转身往小店走去,心里大骂:“怎么自己就不小心,康哥给的一千块钱就这样丢了,还好拿了五百块出来,不然真的身无分文了。”大家都在望着,张永弟给老吊打了Call机说了自己位置。
十五钟后,老吊开着一辆女士摩托车过来叫着:“破烂,这边。”张永弟笑着走了过去说:“混得不错嘛!”老吊说:“比农场好多了,来,上车,回去我们好好聊聊。”张永弟说:“你住在附近呀?”老吊说:“没有,住勇唐,离这里还有几公里,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张永弟扭过头看着那两部摩托车说:“你认不认识那几个人?”老吊看了一眼说:“不认识,怎么?有事么?”张永弟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张永弟说:“你们这里都流行开车抢包呀?”老吊说:“嗯,是不是刚才看到人家抢了,以前我也做过。”张永弟惊讶的说:“什么?你也做过?”老吊说:“那时候刚上来,又没有抠到妹仔,没钱了,只好跟他们去搞,搞了一段时间,一般都是抢女人的挂抱,人家都叫飞车党,不过,现在没有搞了。”张永弟苦笑的说:“我刚才下车,就给人家抢了,一追,又有两辆车拦住,他们人多,我就没动手。”
老吊叫着:“什么?抢你?”张永弟说:“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大胆?”老吊说:“丢了什么没有?”张永弟说:“康哥给的一千块钱丢了,算了,他不要下次给我看到就行了。”老吊说:“妈的,下次看到整死他,你也是太大意了。”
张永弟笑着说:“第一次远门,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哎,大家都说你在上面给富婆包了,是不是?”老吊说:“哪有?只不过带了一个姑娘而已。”张永弟一听,知道老吊已走上了鸡头的路,老吊说:“这里的打工妹多得够呛,随便都可以找到,凭你的本事,找一两个靓妹是不成问题的。”张永弟说:“你想让我像你这样?”老吊说:“你这种人会么?你随便抠一两个厂妹,月底让她们给你钱就是了。”靠女人吃饭,张永弟摇了摇头说:“到时候再说吧!”
跟着老吊逛了一下,到处都是人,超市,酒店,小车,让人目不暇接,县城都没有它繁荣,而这仅仅只是ZS市(又分A,B,C,D,E区)最边陲的一个镇而已,难怪人家民谣说:“东南西北中,打工到DG。”
老吊说:“你头上的伤,怎么样?把事情说来听听。”张永弟便把舞厅的事娓娓道来,老吊听完后说:“想不到侨队的还敢惹你?”张永弟说:“人家十几个,怕我干嘛。”老吊说:“上来也好,凭你的身手,一定给我们老大看上的,到时候我也能沾你的光了。”张永弟说:“你们是不是像丁仔那样?”老吊说:“差不多,不过,这里倒是乱一些,什么省人的有,湖北四川的最多,我们省的最少。”张永弟说:“那你老大是哪里人?”老吊说:“本地的啦。”张永弟说:“本地的?”老吊说:“人家本地的有钱又有势。”
张永弟说:“我不想混,你有没有熟人,介绍我进厂打工?”老吊说:“什么?你想进厂,有没有搞错?每天干死干活一个月才四五百块钱。”张永弟说:“如果要混,以前在锁巴就跟丁仔他们混了。”老吊说:“你那时候是有康哥么,现在你什么也没有,进厂干吊,身手那么好,那多浪费人才,这样吧,你先和我们玩十天半个月的,如果真的想到进厂,我再找厂给你,行不?”
张永弟说:“你这家伙不想让我学好呀?”老吊说:“什么学好?你这种人天生就是混的命,还学好?”张永弟说:“不跟你说了,趁我身上还有几百块钱的时候,帮我找个厂。”老吊说:“钱,你放心了,有你吃有你喝,没钱找我。”张永弟说:“找你?你又去找你马子要是不是?”老吊说:“什么找她,我们也会去搞钱的。”张永弟说:“怎么搞?就是像丁仔那样去收保护费,去敲诈。”老吊点点头说:“那钱又不费什么力,好拿。如果有人叫我们去收帐,那就更爽。”
张永弟说:“你们这行饭,我现在还吃不上,你先帮我搞进厂,如果实在干不了,再出来和你一起混。”老吊说:“你还真的要进厂呀?”张永弟说:“我靠,难道还有假呀?”老吊说:“你以前的事,我都跟那些朋友说了,等你加入我们,我们实力就大增,说不定以后会去跟老大去看场。”
张永弟问:“别说了,是兄弟的你就帮忙,我也要成为打工仔的一员。”老吊说:“你真的是发神经,轻松的钱不赚,要去赚辛苦钱,好好,过两天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帮你搞个保安,当保安也是挺轻松的,一天上班也就八个钟,还有七八百块钱。”张永弟说:“你是怎么跟上你们老大的?”老吊说:“像我们这种人,到舞厅溜冰场去就容易认识那些混的人了,见到是同一个省的,便老乡老乡的叫起来,一来两去就熟了,又打了几次架,便在一起混了。”这就是物以类聚的诠注。
张永弟说:“你们帮有多少人?”老吊说:“我也不清楚,反正叫起来就有一两百个!”张永弟说:“这么多,你不是只是一个小村么?”老吊说:“像这个勇唐村,就有三四万人,可能还不止。”张永弟说:“一个村这么多人?”老吊说:“本地的不到六千,剩下的全都是外地,人家一个镇的收入可能比得上我们一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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