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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不少货柜车还行驶在大道上,张永弟说:“没办法了,我们不是还有车嘛,这辆太阳,两辆黑沙,应该可以压个三四千块,剩下的只能去诈了,李志他们呢?”烽炮说:“他们正到处借钱,你想怎样去诈,我们有时间么?”张永弟说:“像他们故意撞车那样,用摩托车一摔,诈车主,没时间就抢?你敢不敢?”烽炮怀疑的说:“这样可以吗,太危险了吧?”张永弟拍着手说:“那还有什么办法?”烽炮犹豫着,张永弟赶紧的说:“你先找车坐过去,在门口等我,这车留给我,二十分钟后我就到。”烽炮急忙的说:“你不是想一个人……”
张永弟打断的说:“一个人保险一点,把你的衣服换给我,快点,没时间了,别拖拖拉拉的。”烽炮咬着牙说:“不用了,我们一起去。”张永弟摆手说:“不行,我的衣服太明显了,拿衣服给我,你赶块去换一套衣服,把我的衣服带到那边去。”烽炮已心存胆怯,不能让他同去。张永弟手脚麻利的换上衣服后,说:“记住,一定要在门口等我。”
桥头村与勇唐村的交界就是一条桥勇河,宽五六十米,河上立着巨大的桥墩,大桥可以并排六辆车行驶。行驶国道的车一般都从大桥上过,而高度低于五米的从勇唐村过的车都从桥下过,那里也架着一座只够两辆车并行的小水泥桥。
张永弟把车开到桥头村的路口的斜对面的拐角处停车,往后三十米就是桥头村的桥恒工业区,一条滑动门紧关着。顶上就是桥墩国道,巨大的桥墩阴影遮住了张永弟,一排树木正好挡住桥头村口的治安亭,而后面的桥恒工业区的值班室却只是保安而已。从这离干宋也就七八分钟的路程,虽然已是凌晨,但还是有零散的车往这头开过,而附近一个人也没有。
张永弟心里也是紧张,第一次做这事,呼吸都是加速的,手心也出汗了,脸部用湿泥抹了一圈,双眼紧盯着路的上头,自己已搬了几块石头放在路中间,以阻止来往车的速度,张永弟想拦的是小车,因为这样的车主比较有钱,不过四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这就看运气了,能不能拦到一个大款?早知道也叫烽炮他们到另一头去搞,这样两面开工,钱也许能筹得到?看看时间,又过了五分钟?还剩下三十分钟了,心里叫着:“快来呀,快来呀……”
一辆白色的别克小车从勇唐方向开了过来,张永弟心跳加块,看到还有三十米就到了,就开着车上去,准备减速在石头前轻摔,那时车子正好是放慢速度,不会撞到自己。张永弟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可事情却没有按他意愿发展,车子在石头的十米处就熄火了,只有两盏车灯光亮的直射,张永弟心里大骂:“天不助我,难道老吊命该如此?算了,另找下一辆。”扭转过车头。
小车车主却下车叫了起来:“哎,兄弟,帮个忙。”张永弟扭头一看,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正对着自己招手,又打开另一扇车门,一个孕妇扶着肚子走了下来,孕妇套着黑色的孕裙,嘴里叫着:“唉哟,唉哟……”张永弟心里一动,用衣袖抹抹面部,一个神龙摆尾,车子刷的过去,说:“是不是到医院,快点上车,现在这里没车的。”
年青人焦急的说:“是,是,都不知道车子干嘛熄火了,怎么都启动不了,这么晚了,看到你真是幸运。”张永弟说:“别说这么多了,你老婆要生了,快点扶她上车吧。”年青人扶着老婆坐上车后,从小车拉出一个纸包,又锁好车,坐上张永弟的车。张永弟说:“放心了,桥头村口有治安队的,到那就叫他们来帮你看一下车,坐好了。”年青人说:“还是你想得周到。”
张永弟开到桥头村口后,对两个治安员说:“在桥那里停了一辆小桥车,你们过去看一下。” 说完便开走了,年青人说:“你怎么不跟他们说清楚?”张永弟说:“时间来不及了,兄弟,今天我一个朋友犯事了,如果不拿钱去赎,他就完了,看你开小车的,想跟你借五千块钱?过后一定还。”年青人叫起来:“五千块,你不是抢呀?”他老婆也动了一下身子,想不到竟坐到了一辆黑车?
张永弟说:“我也没办法,如果我担心我朋友,精神又不集中,天又黑,手如果不稳,唉……你老婆又要生了……唉,不要因小失大呀?”年青人受着威胁,粗喘着气说:“好,好,钱给你,给你。”说完拆开了纸包,拿出了五扎一百的钱说:“钱在这,到医院我马上给你。”张永弟说:“你把钱从我领口上面扔进去就行了。”张永弟的衣服正是扎腰,五扎钱就这样从肩膀滑到了下腰。
张永弟松了一口气,真心的说:“兄弟,我不是骗你的,这钱真的是救人。你口袋不是有笔么?把你的卡号写过来,过段时间我再寄过去给你。”年青人扶着老婆,气呼呼的说:“不用了。”张永弟笑着说:“那多谢了,兄弟。不过,等下到了医院门口,我希望你不用喊什么抢劫之类的,小心吓到我,车子不受控制向你们冲去……呸,呸,呸,瞧我真是乌鸭嘴。你们夫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德无量,生活是幸福美满,万事如意。”
张永弟说这话时,心底都感到恶心,夫妻俩听得更是恼怒不堪,孕妇肚子更是气得更痛,扭动着臀部,车子有点晃,张永弟额头汗水猛流,心急的大叫:“兄弟,扶好你老婆,她要生了,我要加快速度了。”
三分钟,车子在医院大门就停了,张永弟大喊着:“快拿拖车来,有女人要生了。”一个保安帮忙扶着女人下车,张永弟车子就刷着开走了,边开边大叫着:“兄弟,谢谢你了,上天保佑你们幸福安康。”
七十二章 赎人风波
张永弟开车到保龄馆,关生他们正站在大门外,看到张永弟,都拥了上来,烽炮叫着:“怎么样?”张永弟看到关生鼻青脸肿,说:“他们也搞你了?”关生点点头,张永弟从身子掏出五扎钱说:“这里有五千,加上车子应该够了。”他们欢呼了起来,个个坚着大拇指,烽炮笑着说:“破烂,真有你的,不然,老吊就完了。”张永弟把钱递给关生说:“不要说这么多了,李志黄海黎老,你们三个在外面看车,我和关生他俩进去。”李志他们点头说:“那你们小心一点。”
二楼外头另建一条螺旋形的楼梯,人们不用从大厅去,在外头就可以上去了,下面站着四个保安。直上楼梯,一条甬道直入十米,甬道口垂挂着条片状的胶幕,进两米又站着两个保安,他们后面立着寄台。张永弟一走进,一个保安说:“拿出你的刀具。”张永弟把弹簧刀拿来了出来,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张纸牌。在甬道尾的转弯处立着一张台,台后站着两位花旗袍的迎宾小姐,高度都是有一米七的。
一位笑脸说:“欢迎光临,各位是要包厢,还是进场?”张永弟一看,这里又分两条道,一条是排形的包厢房,纵深十五米,每个包厢门口都站着一名服务员,另一条通向舞场。关生摇头说:“我们找青哥,为刚才的事来的?”迎宾小姐说:“你们稍等。”
走过去叫了一个混混过来,混混说:“钱带来了么?”关生点点头说:“带来了。”混混便带着张永弟他们往包厢道走去,走到尽头又转上楼梯,原来上面是VIP房,又是七八个门面。
混混敲着201房,叫着:“青哥,他们来了。”门打开后,张永弟看到老吊跪趴在茶色的玻璃几上,头支在桌上,几上又撒着破碎玻璃片粒,老吊两只手的手掌都按在上头,手指红肿发紫,掌心和下额角鲜血直流,顺着边角滴在光滑的木板上。一个人在后头用脚踩着老吊的背,老吊眼睛发肿的看到张永弟,笑了笑,嘴角涎着血水,张永弟是心里虽怒不可遏,虽然有空调,但整个人还是感到发热,一脸平静的看着青哥,
青哥长得是一脸煞相,虎眉铜眼,高额宽颧,四方大嘴,剔着平头,眼睛不怒自威,穿着黑色背心,肩膀处有一条十厘米长的痕疤,脖颈处纹着一只血色的蝙蝠,双翅展开,尖牙露外,在柔和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他在软长发上闭目养神,双脚成直线的撂在茶几上,一个低胸的妖艳女人正跪在脚旁,用手轻轻的给他按摩。
三个强壮的打手级人物坐在另一头,每个人都端着酒杯,看着张永弟他们。青哥睁开眼上下打量一遍,站起来说:“钱,摆在桌上面来。”关生怯生生的把钱放在茶几角上,青哥说:“放到前面上来。”关生往前一移,青哥忽然提脚,锃亮的皮鞋踩住关生的左手,关生大叫一声,左手已按上了碎玻璃上,血水立流,烽炮脸色立变,想走上前,张永弟一把拖住烽炮,心里又气又恼,却又不能轻举妄动,深呼吸,不说话,脸色铁青的看着青哥。
青哥啪得一个指响,那女人立刻递上一支烟,接着点火,青哥吸了一口,又用火亮的烟头按在关生的头,一股头发焦味立即散发出来,关生叫着扭摆着头,甩着右手,挪着半身,却又不敢拂开他的手,张永弟咬着嘴唇,然后平视着说:“青哥,是我们不懂事,放了我们吧。”
一个强壮的混混走过来,抽了张永弟一个嘴巴说:“还没问你话,你开什么腔?”张永弟忍着疼痛,眨了一眼,说:“青哥,道上混的讲的就是一个信字。”旁边的混混一脚踢过去,说:“毛都没长齐,还想装熊样。”张永弟摔到一边,站起来抹了嘴角一下,看着青哥。
混混还想上前动手,青哥摆摆手,挪了一下脚尖再移开脚板说:“信用我还是讲的,不过就是给你们一点点的教训。狗仔,算一下钱。”关生扶着手掌,坐在一边,咬关牙,慢慢的拔也玻璃碎片。
老吊后面的混混走上前,拿起钱算了一下,最后说:“才一万六千八。”
张永弟赶紧接过口说:“青哥,我们只能借到这么多钱了,在下面还有一辆太阳,两辆黑沙,都是七成新的,顶上凑数。”青哥冷笑,摇头指着说:“那种车我要多少有多少,能值这个价吗?我再给你半个钟头,三千块不拿来,你就等着收他们的尸吧,还有,那三部车就当作压半个钟头费用,狗仔,跟他们俩下去要车。”
老吊关生脸色变得惶恐,惨白,“没车,还怎么去诈钱?”张永弟心里一想,着急的乞求说:“青哥,该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就是再给我们一个小时,我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放了我们吧。”一把脱掉上衣,跪了下来。
青哥哼哼一笑,抓起几上的烟灰缸甩向了关生,关生抱着脑袋叫着一声。张永弟身旁的混混一脚对着肩膀踢了过来,张永弟侧倒,一个混混冲上去对着张永弟就是猛踢,一个对着关生猛打。坐在沙发的另两人也上来对着烽炮猛打,烽炮抱着脑袋,靠在门边缩身蹲着,只有老吊瘫在地上没人动。
张永弟蜷着身,双手抱住下体,两只手臂夹在肋骨上,绷着气,嘴上还是挨了一脚,血水从嘴角流出,又忍着痛两个侧翻,滚到软沙发底,正面贴住沙发,留着背部让他们踩。老吊爬过来,带着哭腔乞求着:“青哥,放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放了我们吧……”青哥不为所动,一脚朝老吊头部踢过去,又是一个响指,女子颤惊的递上烟,点上火。
两分钟后,青哥摆手说:“你们几个人来的?”那些混混都停了手,站在一边,烽炮和关生躺在地板上痛哭呻吟着,张永弟感到浑身都痛,粗喘着气,老吊哭着回答说:“六个人。”青哥喝着小瓶的喜力酒说:“还有两个呢?”关生流着泪说:“在下面看车。”青哥扭了一下脖颈,身子向前靠,女人立刻上前按摩肩,青哥说:“狗仔,下去带他们上来。”
一分钟后,李志他们进来,看到四人惨相,心惶意怕,腿脚发抖,惊颤颤的望着青哥,青哥喜力瓶一挥,敲在老吊的头说:“六个?”老吊惨叫倒地,关生胆怯指着张永弟说:“他没有跟我们一起,他是在厂里上班的,是我们老乡,刚才找他借钱,他才跟过来的。”张永弟翻身,背靠在沙发底,一脸是血的说:“青哥,放了我们吧。”
青哥再一个响指,女子赶紧又开一瓶喜力递上来,青哥对张永弟说:“站起来,把灯打开。”一个混混开了灯管,关掉了彩灯,张永弟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块块腹肌贴着汗水和紫痕,倒也引人。青哥瞄了大家一眼,说:“在什么厂?”张永弟不明白青哥怎么会问这个,擦拭了嘴角,老实的回答说:“在勇唐的明旭厂当保安。”
“保安?怎么看你都像在外面混的?以前砍过人?”张永弟点点头,青哥走过去指着背部的三条痕疤说:“不错么,挺漂亮的,像个人物。”又转过身盯着张永弟的眼睛说:“你想报复么?”张永弟感到他眼里一股震摄力,立即摇头,青哥吐着烟说:“很好,你的眼睛很诚实,人也胆大,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