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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嫂哪里的话?”驸马听到这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忙低头道歉说:“这件事情本来想去与八嫂商量的。因为时间紧……”
“时间紧?”博尔济吉特氏显得生气了。她拍了拍案子上的古筝,伤心地说:“你宁可陪同新人在这儿弹筝奏乐,也不愿意到我那儿去。是吧?”
“八嫂息怒。”驸马说到这儿,僵住了。
“八嫂请用茶。”莺儿急忙过来把盏,代驸马揽过说:“都怪我不懂规矩,缠了驸马学琴,耽误了大事。”
“算了算了。”博尔济吉特氏无所谓地摇了摇头,随后却对随从们大声说:“你们跟我来,不是说要欣赏这驸马园风光吗?怎么都站在这儿不动啊!”
“啊!”莺儿立刻明白了,她朝这些人一摆手,说:“请跟我来。”
人们跟了莺儿走了。
“驸马。”博尔济吉特氏看到人们走远,深情地看着驸马说道:“这次代善倒下了。你是不是想躲避我们了?”
“八嫂莫怪小弟。小弟绝无此意。”驸马低头辩解。
“沈阳到这老城,虽然不是万里之遥,来回也要几天哪!”博尔济吉特氏显得十分伤情地说:“今后我和四贝勒有事儿,如何找你相商?”
“八嫂放心。今后是八王共治了。只要四贝勒谨慎从事,多为父王谋划,将来何愁金殿不能登基?”
“不不。”博尔济吉特氏连连摇头说:“我倒觉得,这八王共治,对四贝勒并不是什么好事。”
“八嫂,你怎么这么说?”
“驸马。你知道,四贝勒虽然是我的丈夫,可毕竟有他的弱点。这些年来,他在战场上打打杀杀惯了,在处事上还缺乏些涵养。原先有代善压制他。他说话做事尚可知道收敛些。这次,代善不再代政,大小贝勒都恭敬他。如果他稍有不慎,做了错事,招惹了父王,可如何是好啊?”
“八嫂勿忧。如果四贝勒果有忘形之举,请提醒他,强人更有强中手。诸位皇子还有一个人,将是四贝勒的致命对手。”
“致命对手?谁?”博尔济吉特氏想不到驸马会说出这番话来,一下子站了起来。
“大妃乌拉氏的二子,多尔衮!”
“他那个风流小弟?”
“是。”
“他……才十一岁呀!”
“多尔衮虽然年少,却是聪颖异常。在我所教的诸位皇子格格中,他是最出色的一个。父王对他,可不是一般地喜欢呀!”
“唉!”博尔济吉特氏听到这儿深深叹了一口气,“皇太极呀,你怎么如此命蹇?眼前的对手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强;刚刚倒下个代善,又出来个多尔衮,这可如何是好?”
“八嫂如果不怪小人多嘴,请再听我一言。”
“说吧!”博尔济吉特氏转过脸来,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脸色听着。
“记住,继任之争将是一场残酷的血案之争。请八嫂届时三缄其口,保持宁静。”
“嗯。”
“还有……”
“说,说呀!”
“八嫂,到沈阳之后,请速招玉儿到你身边来。她是你未来最可靠的保护人!”
“玉儿?”
“是!”
“她……听说我的父王正在科尔沁大草原为她相亲招婿哪!”
“那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
“她的一生,将系在大金国的事业上。”
“她?大金国?”博尔济吉特氏不解地摇着头问,“驸马,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嫂休怪。”驸马为难地低下头去,抱歉地说:“天机不可泄露。小弟只可点到为止。今后,宫廷斗争将越来越残酷,请八嫂多多保重!”
“驸马!”博尔济吉特氏此时突然扑向驸马,忘情地一抱,说:“你……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走哇?”
“走?他往哪儿走?”皇太极一摔酒杯,问道。
“说是去界藩城住。”阿敏接碴说。
“他敢?”莽古尔泰嚼着嘴里的肉说。
三个人正在四贝勒府里宴饮。
“为什么不敢?”皇太极问。
“敢情你不知道啊。”阿敏解释说:“他在界藩城修建的住宅啊,比父王的房子还宽敞、还漂亮。父王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他!”
“杀什么呀?”莽古尔泰喝下一碗酒,大声地嚷道:“他和大妃干了那种丑事,父王都没有惩罚他呢。房子算个啥?”
“五弟不必动怒。”二贝勒阿敏劝慰他说:“现在父王实行八王共治,让我们轮流做庄了。这就是将他架空起来了,这你还不明白么?”皇太极听了二人的话,冷笑一声,说道:“是啊,父王这样做,实际上就是否定了他原来一个人的代政地位。这……也算是一种惩罚吧!”莽古尔泰这一下像是听懂了,忙说道:“这么说,代善原先的大权,等于分成了八份,由咱们八人分摊了,是不是?”
“不是!”汗王坐在大殿上,严肃地纠正说。
(第五集完)
第六集
第06集:兄弟相残
汗王宫。
汗王坐在大殿上,正在严肃地教训着自己的儿子们,“这八王共治,就是有了大事共同商议,集体裁决。八王要操纵大金国大事的最高裁决权,防止任何人独断专行,恣意妄为。八王不分大小,处于同等地位。”
“父王今天讲这番话,是什么用意?”烛光下,皇太极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地问着两位贝勒。
莽古尔泰恍然大悟似地咋唬道:“我看,父王这话是说给代善听的。就是说,今后不允许他再独断专行了。”“如果不让代善领头儿了,将来……”阿敏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突然对皇太极说道:“这汗王的位置,该是四贝勒你的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皇太极连连摆着手说:“咱们都是庶出,而且又不是老大;哪儿比得上人家嫡出的长子啊。”莽古尔泰不屑地说道:“那可不一定吧?褚英是嫡出,又是真正的长子。他不也上了父王的绞刑架么?”
阿敏这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担忧地说:“我看,代善虽然不是当王的材料,可是汗王对他还是挺宽大的。他和大妃的事情、还有房子的事情……汗王都没有追纠。这些事儿要是发生在咱们身上,那不得死上几个来回啊!咱们……还不能大意啊。”
“二贝勒说得对。”莽古尔泰轻轻地敲了敲茶桌,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说,父王不让代善领头儿,又不让四贝勒领头儿,将来这继承人可怎么选啊?难道他会撇开咱们八王,到外面去选?”
“八王之外?!”阿敏听到最后这句话,像是惊醒了一般,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那天汗王一个劲儿地夸奖多尔衮哪!”
“多尔衮?不会不会……他才多大?”莽古尔泰连连摇头。
“他是小一些。可是,如果让代善辅政……”阿敏的脸一沉,提出了一个可怕的假设。
“让代善辅政,这不和代善执政一样吗?”莽古尔泰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吃惊地说道。
“多尔衮、代善、大妃……”皇太极听了二人的话,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突然,他站立起来,挑衅地对二人说道:“过去,代善说过一句话,你们还记得吗?”
“什么话?”二人一齐凑上前来。
“他说,只要他当了王,就把反对过褚英的人全杀死。”
“啊呀,太狠毒了!”莽古尔泰吃了一惊。
“那五大臣总是说他代善宽厚、善良。就凭他这句话,对兄弟们哪有一点宽厚的样子啊。看来,要是这多尔衮上了台,咱们也难逃他的毒手啊”阿敏生气地说。
莽古尔泰腾地站起来,说道:“若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及早动手,杀了他算了。免得将来成为他的刀下之鬼。”阿敏听了,连忙制止说:“千万别那样!要是被汗王知道了,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莽古尔泰两眼一瞪,吼道:“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皇太极见火候已到,忙劝他说:“这事得从长计议。即使要杀,也要……”皇太极说罢,凑到二人中间,小声对他们说了一会,三人会心地大笑起来……
这时,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官正在门口悄悄地偷听。
听他们谈到这儿,立刻惊觉地看了看周围。见无人发现,便急匆匆地走开了。
大贝勒府。
代善正在灯下观赏歌舞。
刚才偷听的将官急促地跑到代善面前,径直对他说:“大贝勒,末将有重要情况秉报。”
“什么事儿呀,大惊小怪的。”代善的眼睛盯着跳舞的美女,不耐烦地说。
将官瞅了瞅周围,悄悄地说:“目前你的处境很危险,应该防备被人暗算。”
代善满不在乎地说:“请你明说,怎么个危险法?”将官随即凑到代善面前,轻声地告诉他:“皇太极与莽古尔泰、阿敏在一起商议,准备伺机杀你!”“哈……”代善听了,立刻大笑起来,说:“杀我?瞎扯!我犯了罪,父王都舍不得杀我呢?他们敢动我?”将官看代善这个态度,有些失望地说:“大贝勒,反正俺没有骗你。请你小心就是了。告辞!”
将官走了,代善又沉浸在轻歌曼舞之中。
山间狩猎场上。
天气晴朗,绿草萋萋;附近起伏连续的山冈上,布满了茂密苍翠的一片片树林。
代善领了一支狩猎队伍,趾高气扬地踏入了草场。
“大贝勒,你看!”一个兵丁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树林。
林子边缘,徜徉着一只小小的梅花鹿。
“哈……本王一到,就有吉祥猎物出现。追!”
在代善的带领下,狩猎队伍冲着那只梅花鹿追赶过去。
鹿儿听到喊杀声,惊惶失措地奔跑起来。
狩猎场附近的密林中,出现了皇太极、莽古尔泰、阿敏的身影。
他们看着草场上代善追逐猎物的样子,脸上禁不住显示出高兴的样子。
“再放一只鹿!”皇太极突然向部下吩咐。
部下立刻将另一只梅花鹿朝着代善狩猎的方向放了出去。
看到新跑出来的梅花鹿,代善得意忘形地大笑着说:“哈……又来了一只送命的,追!”
在他的命令下,狩猎人马分成了两支队伍。
密林中的皇太极看到代善身边稀稀落落的只有三四个人了,连忙向莽古尔泰使了一个眼色。
莽古尔泰立刻弯弓搭箭。
“嗖!”箭头冲着草场上的代善飞了过去。
代善骑在马上只顾奔着猎物驰骋着,冷不防箭头飞了过来。
箭头“咔嚓”一声,射在了他的腿上。
“啊呀!”代善大喊一声,从马上跌了下来。
沈阳故宫,崇政殿内。
汗王正在殿内忧虑地走来走去。
走着走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令内侍:“传‘御前驸马’!”
一个内侍脚步不停地急忙上前提醒:“大汗,‘御前驸马’在赫图阿拉老城哪!你要奴才去老城传唤他吗?”
“哦,呵呵……”汗王立刻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就传范文程吧。”
“是!”内侍退了下去。
范文程上殿,被汗王让到了一个座位上。
“谢大汗赐座。”范文程鞠了一个躬,“大汗找为臣有何吩咐?”
“范文程,这‘八王共治’实行一年多了,你看……效果如何呀?”
“大汗,自从实行‘八王共治’制度,为臣时刻留心,注意观察。总的感觉是,八位贝勒王子尚能团结一心,共谋大业。可以说,这个制度是成功的吧。”
“就没发现什么问题?”汗王听到范文程如此说,不满意地问道。
“呃……问题?也有。”范文程看了看汗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说:“为臣发现……这八子皇太极,在八王中好象……好象总是处于主动地位。”
“具体一点儿……说下去!”汗王眯起了眼睛,追问道。
“为臣发现,他常常以宴请的方式,与阿敏、莽古尔泰两大贝勒,紧紧地拉扯在一起。”
“那……那几个小贝勒呢?”
“呃,有时,他也与德格类、济尔哈朗相互交结。”范文程抬头看了看汗王,接着说,“甚至,连代善的儿子硕托,也与他来往密切。”
“你是说,这几个贝勒都被他拉过去了?”
“也不全是……”范文程依然是非常胆怯地小声说着:“小贝勒阿济格……我看与他不怎么亲密。”
“哼!”汗王听到这儿,神情有些惨淡地说:“可惜呀!他与大贝勒代善一样,命运不佳,遭受了皇太极的排挤是不是?”
“为臣不敢说了。”
“范文程,你看,那个皇太极究竟想干什么?”
“这……”范文程脸上汗水汪汪的,不敢回答了。
“哼,这点儿事儿还看不明白?”汗王生气地拍了拍龙案说:“这个皇太极目中无人,飞扬跋扈,分明是把‘八王共治’当作他发号施令的机会。有朝一日,他会利用这个制度,去达到他篡位目的的!”
范文程听到这儿,急忙跪倒,劝慰汗王道:“大汗息怒,皇太极……他对大汗还是毕恭毕敬的。也许,有些事儿,是性格使然吧……”
“父王!父王!父王……请父王救俺!”范文程还未说完,代善突然闯了进来。他一进门便哭着说道:“不得了了,有人要俺的命啊!”
汗王看到代善的模样,不由得一惊,忙问道:“代善,你怎么了?是谁要你的命?”
代善卟通一下跪倒在地,哭诉道:“皇太极与莽古尔泰他们要杀俺!”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