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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也许吃过高厅长这样的亏,故一瞧见高厅长这样的架势,立马停了下来,但依然是气势汹汹的样子,在离高厅长的五米处停了下来,昂着头,圆瞪双眼,不停的咆哮着。
高厅长心里想道:瞧这个家伙凶狠的样子,必不肯罢休,看来不给点颜色它看看,是不可以安全地离开这里的,但该如何惩罚它呢?
高厅长瞧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吃了一惊,原来这里是一个村口,往前看,是刚才走过的一段开阔地,往后和左右看,不远处竟是几块千亩香蕉生产基地;一眼望不到边。
高厅长明白了,它一定是这个基地主人安排在此地守护的“哨兵”。
看架势,这个家伙一定是训练有素,不好对付。
可是,如何脱身呢?高厅长这下也有点犯难了。
这时,一辆小轿车开了过来,狗一见,丢下高厅长,欢欣鼓舞的朝小轿车奔去。
轿车停下后,它跑到车门边,伸着舌头,不断地摇头摆尾,不时回过头来瞧一眼高厅长他们,那样子分明是在向主人邀功。
高厅长站起来,拍去身上的灰尘,舒了一下双腿。
这时,车上下来一个人,高厅长觉得很面熟,可一时又记不起是谁了。
但看他生得仪表堂堂,身材魁伟,头方额宽,头发硬茬茬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福相。
只见他大步朝高厅长走去。
一边走一边高声地叫到:“高厅长,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高厅长一愣,再仔细一打量,还是觉得面熟,却想不起是谁。
来人走到高厅长跟前,伸出一双大手,紧紧地握着高厅长的手说:“您老记不起我啦!十年前,您老到省农学院作报告的时候,曾和我们一班后辈合影过的啊!”
“啊!”高厅长一拍脑门,说:“变了,变了!你们都长大了。你不说,我还真的想不起来呢,只觉得你面熟。呵呵!小卢是吧?”
来人松开手,高兴地说:“是啊!您老好记性。”
高厅长一边呵呵地笑着,一边认真地打量起眼前这个高大英武的年轻人,“嗯!卢大伟,省农学院的高材生!”边说边点头。
“对!”卢大伟听高厅长这样说,心里反倒觉得不自在起来了。
高厅长笑了笑说:“你是这块地的主人吧?”高厅长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一个没有作为的人,兴许还是个干部;甚至还会是个处级以上的干部,但转念一想,处级的干部又怎么和这块地有关系呢。于是便来了个投石问路。
卢大伟心里倒有点犯难了,他不知道高厅长是否真的知道自己的情况,还是想试探一下,说真话吧又不知道高厅长心里会怎么想,说假话吧,又怕搞高厅长责备,竟一时语塞起来,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
高厅长一瞧卢大伟这副样子心里已明白了十分,于是假作轻松,再探一句:“你这小子也别再瞒我了!其实你也瞒不了我。”
卢大伟望着高厅长诡秘的目光,觉得是瞒不过了,直说了又怕高厅长怪罪,不说真话更怕厅长日后与他算“帐”,但又怕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遭到处分,因为国务院有明文规定,国家工作人员不准利用职务之便经商办企业,而自己这样做会不会被厅长认为是违反规定了呢?
于是,卢大伟小心翼翼地说:“高厅长,不瞒您说,这块地的“幕后老板”是我,在这里全权指挥生产管理的是我的一个舅子,平时我没有公开过。”
卢大伟说完,低着头,像犯错的学生等着老师的训导。
高厅长举起右手,拍了一下卢大伟的肩膀,说:“别害怕,你又不是我管的,更没有权处分你。咱俩到地里走一遭,看看你的杰作好吗?”
卢大伟听高厅长这样说,心里吊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浑身感到轻松了许多。于是领着高厅长和钟宏宇朝地里走去。
钟宏宇走在后头,那条狗跟着他的脚后跟,不时的用嘴嗅他一下,令他心里很不踏实,担心它什么时候来一下。
卢大伟见他这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于是吹了个口哨。
只见那狗立刻回头,走回它的岗位上去了。
高厅长见到,连声称赞卢大伟对它训练有素。便问:“这个家伙叫啥名字阿?”
“赛虎!”卢大伟边走边说。
“呵,呵!和电影《林海雪原》的赛虎同一个名字,这个家伙的本事不知相同否?”
“不相上下。”
“真的?”‘赛虎’走后,钟宏宇心里轻松了很多,有点不相信,便问了一句。
“怎么说呢?”卢大伟回头,盯了钟宏宇一眼,说,“刚才要不是我来了,您们休想离开这里。”
“真的这么厉害?”钟宏宇吐了吐舌头,还是有点不信。
“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高厅长急于知道卢大伟的情况,于是打断他们两个的话题,“这个地,一眼望不到边,平时是如何管理的?”
卢大伟见高厅长这样问,觉得这个东西一时也不会说得清楚,再一看天色,也不早了,而且现在整个基地的香蕉生长情况恰似青年阶段,步行吗?走一遍要三个小时,而基地的道路,四通八达,为何不叫厅长上车,在车上看,也好一边谈呢?这样一想,马上叫高厅长他们停下来,等他一下。
高厅长问:“怎样拉?”
卢大伟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厅长,厅长觉得也是,于是卢大伟把车开过来,请大家上车。
就这样,卢大伟一边开车,一边向高厅长详细介绍了整个香蕉基地的情况。
整个基地共计1180多亩,共分5个区,每个区20个工人,一个管理员,每个区都修建了一条环区机耕路,排灌沟渠都用红砖砌好,抹了水泥砂浆,排灌施肥实现了自动化、点滴化。在生产管理上,严格按照公司化运行,工人向生产管理员负责,生产管理员向老板负总责,实行基本工资+质量成果优劣挂钩,利润分成奖励挂钩,工人、管理员各司其职。基地专门有一个科学技术攻关小组,专门负责基地生产技术管理,科学实验和经验总结。近两年,由于资金雄厚,基地搞了一个电子信息化网络管理系统,给科技人员配备数码录象枪;公司的生产管理、销售管理全部实现了网络化管理;。
基地建设了计算机管理系统后,科研攻关小组每十五天做一个香蕉生长情况,生产管理程序数据,工人干活的录像记录,将整个基地的香蕉生长情况录拍下来,存入电脑数据库中储存起来,并配上文字,详细地把这一个阶段的生产管理、施肥、排灌的时间、前后生长情况的对比,那些成功或者失败的经验、教训,以及改进的办法,都作了详细的记录和分析,
卢大伟就是靠这样一套电子信息化网络技术系统,足不出户,把这个千亩香蕉生产基地的生产管理搞成了桃花村最顶呱呱的!基地里生产出来的产品是最一流的,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比其它蕉农的产品多卖2毛钱/斤。在他的带动下,周边几个村子的300多户专业户种了共计2万多亩香蕉,可以说是全省最大的香蕉生产基地之一。
卢大伟还告诉高厅长,这两年,他种的香蕉单株平均都有70-80斤,单株香蕉可获纯利40-50元,亩产6000元,每年纯收入超过300万元,简直就是“种黄金”。
高厅长和钟宏宇听得都傻了眼,半晌做声不得。
高厅长真后悔自己没有下来调研,发现这个新大陆。
钟宏宇心里直嘀咕:平时出差常听人说起种香蕉不值钱,风险大,为什么在卢大伟这里却是等于“种黄金”呢?卢大伟这样轻轻松松的每年收入300万元,简直是“天方夜谭”。
高厅长坐在车里,一边看着生得绿油油的香蕉,一边听卢大伟讲他的创业经历,心中升起一阵快意。他觉得卢大伟的生产发展模式很值得推广。
参观完卢大伟的生产基地后,太阳已经从西边隐去了笑脸。
卢大伟请示高厅长,要求与他共进晚餐。高厅长意犹未尽,觉得有很多问题还要问卢大伟,同时还要看一遍他的手提电脑,看一遍近几年来整个基地的生产管理实况,于是说:“好啊!饭后我们再谈。”
卢大伟听了之后,就把高厅长带到一家叫桃花村的大排档式经营的酒家。
他为什么敢带高厅长到这么一个档次的酒家就餐?其实看官不知,这家酒家也是卢大伟的一个朋友开的,这个朋友是南江市某局的副局长兼党委书记。
说到这里,也真令人有点费解:
地市局级干部是处级了,按理是不应该涉足这个领域的。
要知道,酒家这种地方虽然赚钱但却也是一是非之地。
有不少人都认为:不管是谁,要能够使酒店在市场上站稳脚跟,必须黑白两道的人物都要镇得住。
要不,光吃“霸王餐”就够你受的了,还说什么营业?但是,这个酒家的幕后老板却不是这样认为,在社会主义的中国,绝不允许“黑道”存在,更不能让其为非作歹。
可是,社会上还是有不少让“霸王餐”吃破产的酒家。
于是,他试图探索出一种惩治这种吃“霸王餐”的黑道人物的方法,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让正义之风占据酒家这块阵地,保证在这个市场的人们有一个平安创业的天空和净土。
当然,高厅长刚来,卢大伟不会将朋友如何在酒店这个领域里探索出一条平安创业路径的秘密说出来,那样做,岂不是被朋友误认为是“叛徒”?
卢大伟领着高厅长和钟宏宇到餐厅一个靠窗户的地方要了一个台位,坐了下来。侍者过来,给他们提来一壶茶,给每人倒了一杯。
卢大伟叫侍者拿来菜谱,让高厅长点菜。
高厅长说:“小卢,还是你来吧,客随主便。”
卢大伟见厅长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要了一盘酒家最具特色的大杂烩,也叫“聚宝盆”,自己要了一支啤酒,给厅长和秘书要了一小瓶孔府家酒。
高厅长笑问卢大伟:“小卢,为何这么小器,叫饮孔府家酒呀?”
卢大伟笑了笑,“在这个酒店,就只有这个酒,老板说它有一个很深的含义,就是使到这里聚餐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家的感觉。”
“这未免有点牵强附会了吧。”钟宏宇笑着说。
“非也!”高厅长接着说:“中国人在文化上都是孔子的徒子徒孙,饮孔府家酒,当然就意味着这种感觉啦!”
“对。”卢大伟听到厅长这样说,心里高兴极了,接着说:“酒店老板就是这个经营理念,所以生意红红火火。来这里就餐的人,大都是有文化的人居多。他们都说:
一杯家酒,品出了中国人师承‘孔圣人’的理念,燃起怀念中国古老文化火一样的情感,倍感‘孔圣人’的功德,更觉得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应该精诚团结,共同创造和谐的幸福新生活。”
听卢大伟这样一说,高厅长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
是呀,卢大伟说得对。
于是说:“这么说,这家酒店的老板一定也是个文化人!要不,他怎么会懂得创造这种气氛呢?”
“是呀!”卢大伟刚想介绍这家酒店老板的情况,可一开口,发觉自己几乎走嘴了,于是换一种口吻说:“其实,当今实行市场经济后,各行各业都兴起新的经营理念。怎么干才好?那是没定论的了,反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捉到老鼠就成了。”
高厅长听卢大伟这样子说,心里一沉,觉得这些话如果是老百姓说出来还可以,卢大伟作为一个处级干部,就不行了:
在当今的市场经济发展形势来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怎么行呢?
如果各大型企业或实力雄厚的私营企业还可以这样说,但对于农民来说呢?中国有九亿农民,农民就只有几分地,弄得好,能养家糊口,不好,能显什么神通呢?
在西方发达国家,一家就可以种1000多亩甚至几千亩土地,而中国,一家人就只守着那么一亩几分地,怎么发展?
我们的党员,我们的干部,现在对于这些问题为什么不认真考虑一下,如何在不违反国家政策的前提下,寻找一种新的模式,寻求发展呢?这些东西,党员干部如果不去考虑,难道叫老百姓去考虑吗?
高厅长想到这里,对卢大伟说:“你这样说不行啊!尤其是当今的农民,这样说更不行。”
卢大伟知道高厅长想说什么,却不敢跟他说实话。
他知道,厅长听了自己的话,一定想批评他没有为农民着想探索一条持续增收致富的路子。
他想告诉高厅长,自己今天这样做,目的就是打算摸出一点经验来,但谁又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还是违反了纪律。于是苦笑了一下,说,“高厅长,这样说固然不对,但在当今的政策下,谁又知道怎样做才算正确呢?”
卢大伟说到这里,瞧了一眼高厅长,见他正在凝神长思,知道他这是在为党和国家的奋斗目标设想,心里想道:这几年,我这样做,本来也是偷偷摸摸干的,是对是错,因没有公开,故也没有人说东道西。现在让高厅长知道了,情况会怎样呢?何不来个投石问路?
于是,卢大伟提高嗓门说:“现在的确也有很多党员、干部,私下里瞒着组织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