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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做生意也如撒网打鱼一样”。
“有道理!但我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鱼多了,会把网撑破,鱼少了,网不到鱼,没有鱼,网就闲着了。”朱国亮被车建辉这样一点,立刻明白了。
“问题就在这里。”车建辉觉得朱国亮实在是太聪明了,于是说,“这还不好办?鱼多了用大网,鱼少了用小网,没有鱼,不撒网。”
“哦!”朱国亮听到车建辉这样说,心中豁然开朗。他明白了,车建辉的意思:搞产品销售就像结网捉鱼一样,只不过把捉鱼的和结网的目的倒转了过来,捕鱼的结网是为了捉到鱼,而农民搞产品销售进行结网是为了把产品卖出去,目的虽然不同,但方法是一样的。于是感激地对他说,“兄台这样说,我明白了。但是,捕鱼的网,有专业生产,到处有卖。而销售产品的网却没有现成的,这张网怎么结呢?兄台肯教我否?”
车建辉觉得朱国亮是个可造之才,将来可使自己在他身上获取最大的利益,今天总算没白来这一趟。
于是,认真地说:“其实很简单,给自己的产品建立销售网络和结网捕鱼一样,可大可小,一个只要能捕到鱼,一个只要能卖得完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说,给自己的产品建立销售网络,也同结网捕鱼一样,有多少鱼就结多大的网?”
“说是,又不全是!”车建辉觉得光这样说也不行,于是说,“捕鱼的时候,鱼少也可以用大网,网撒得大,鱼就捕得多;而产品销售网络则不同,如果没有那么多产品,供应不了这么多网点,这张网就不能结得太大。此外,做生意,还要讲究信用,你如果没有那么多产品,网结大了,供应不上怎么办?这样,就失去了相互间的信任。如果说网大,产品少,可以抬高价格,这样不行,只能按市场的行情来定。”
见车建辉这样说,朱国亮也自觉不是。说:“你说的这个道理我明白了,按照我现在这样的规模,只要结一张很小的网就行了。”
“对!”车建辉见朱国亮明白后,连忙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
原来,车建辉是南江地区(那个时候还没有设立地级市)的一个水果商,他知道朱国亮种的荔枝是稀世珍品,此次来的目的是要想办法取得朱国亮的冰糖荔在南江地区的总经销权。
他觉得,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地,得想个万全之计,首先要取得朱国亮的信任,其次,要让朱国亮感觉到自己是有恩于他,方能在今后的合作中居于有利的地位。
于是,在与朱国亮的交谈中,一步步引导朱国亮学会做生意的诀窍,帮他解决现在最感到头痛的问题。
一切都按着车建辉的计划发展,朱国亮通过与车建辉的交谈,已经从心里敬重车建辉的为人和经商策略了,对于他的要求,朱国亮满口应承。
他俩经过反复商量,达成协议,车建辉作为朱国亮生产的冰糖荔在南江地区——即南江市的总经销商。
每年,朱国亮从果子开始收获起,每天向车建辉供货一万斤,价格随行就市,并绝对保证朱国亮的冰糖荔再没有通过其他客商的手流入南江市。
有了与车建辉合作的经验,朱国亮根据自己的供货能力,开始策划在地级南江市周边的八个县市寻找经销商。他按照车建辉的提议,一个县市发展一个,每个每天供货两千斤。这样一来,他的几万斤冰糖荔不到五天就没有了。
经一事长一智。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朱国亮开窍了,他觉得自己花了这么大的气力结出来的这张网只用了五天就闲置,非常可惜,于人于己都不利。
后来,他找来张国生,认真地合计了一下,决定说服引种了冰糖荔种苗的兴隆镇十四大果场的老板联合起来,统一管理,统一向这些网点供货,这样一来,实力强劲了。
但这八个县的经销网点的老板,又自己扩大了经销范围,增加了零售网点,结果还是供不应求。
有了这两次的经验,朱国亮彻底开窍了,他打起中部整个荔枝果品交易市场的主意,决定对外地客商收取代收费的形式,代理各地客商组织收购、包装、配送一条龙服务。结下了一张巨大的销售网络,试图开始控制整个中部的荔枝果品交易市场。
尝到甜头后,朱国亮在张国生的策划下,又在兴隆镇周边的六个镇,分别物色了三个种有两千株冰糖荔的果园老板投在山庄旗下,组成了一个强大的阵容,号称冰荔山庄十大谋士、五虎十八将。
这样一来,朱国亮就百分之百地牢牢控制了江州中部七个镇三十多万果农的荔枝果品交易的生死大权。
朱国亮也因此成了风云人物,成了广大客商的“小财神”。
后来,车建辉因病故去,朱国亮就失去了南江市的这张网。
不过,这时候的朱国亮已经“翅膀”硬了,他的网已经结到了中国的大城市了。
车建辉这张网对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
现在,他每年坐在山庄不出门也能收入几百万元代收费,比起当年车建辉的那个设想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朱国亮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王敏君见了,觉得时候已到,说:“国亮,这几年,你好像忘记了这个人对你的帮助,是吗?”
“怎么会呢?”朱国亮一本正经地对妻子说,“每年我都会给他的家人送去二百斤果子。”
“这个!我知道。”王敏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缓缓地说,“只可惜车建辉的家人没能续下这张网。”
“是啊!”朱国亮深有感触地说,“其实,这也怪不得我们,车老板亲手结下的那张网,在他的家族中,已经没有人撒得开了。他的儿子、妻子都不是这方面的人才。就算我们想帮,都没有办法呀!”
“古人讲,吃水不忘挖井人,但愿你永远都不要忘记车建辉这个人。”
“放心吧!”朱国亮说完,伸出右手,让妻子把头靠在自己的怀里。说,“你与我相处了几十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
“我发觉你变了!”王敏君将头靠在朱国亮的胸脯上,轻轻地说。
“是么?”
“是的!”
“可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
“人家说你财大气粗了!”
“这个,多少也有点儿。但是,我这心里没变呀!”朱国亮觉得妻子无缘无故地说起这些话儿来,有点感到奇怪。
“国亮,人为什么一有了钱,就变得不可理喻了呢?”
“此话怎讲?”
“这个,你自个儿心里知道。”
“我不明白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朱国亮觉得自己是中部三十万果农的荔枝果品交易市场的霸主,如果没有一点“霸气”是不行的,如果没有一点“霸气”怎么能驾驭这个市场呢?他觉得妻子这样说是冤枉了他。
王敏君觉得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应该挑明了才行,于是认真地说:“你连市委书记都不放在眼里,还敢说你没变?”
朱国亮听妻子这样说,心里一惊,觉得这回该倒霉了,别看朱国亮在外面是霸气十足,可在妻子面前却一点儿也霸气不起来,妻子为了他几乎付出了生命的全部。
朱国亮永远也不会忘记,在他投资果园建设最困难的时刻,他病倒了,妻子因为家里再也拿不出一分钱给他加营养的时候,每天晚上给他捉田鸡,抓老鼠杀给他吃,有一天晚上还差点被毒蛇咬死。
朱国亮每当想起这些事儿的时候,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妻子。尽管他为了生意上的事经常出入于宾馆、酒家,却从来也没有干出拈花惹草的事儿来。
现在听妻子说他连市委书记都敢躲着不见,心里着实吃惊了一下,但又觉得此事只有张国生知道,想必妻子不会知道实情。
于是说:“哪能呢!你这是冤枉我了。”
“这个……你别瞒我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我还不知道?现在全市很多地方都传着这么一首词儿,专说你‘小财神的’。”
“什么词儿?”朱国亮不知王敏君这样说是啥意思,连忙追问。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
“好!我说给你听吧。”王敏君把那词儿念了一遍:
“江州有个小财神,真名叫做朱国亮,
谋士十个加五虎,还有英雄十八将,
左右江州七个镇,忠肝义胆美名扬,
市长书记算老几?财大气粗天下响。”
朱国亮听了,心里暗暗叫苦,半晌做声不得。
王敏君这回是真的生气了,高声说:“我问你!在江州市,是你‘小财神’大,还是李书记大?”
“我算什么?当然是李书记啦。”朱国亮觉得妻子是认真了,也不想和她斗嘴,于是轻声解释说,“这个问题,也真有点怨不得我。山庄能有今天,都是手下一班兄弟合力打出来的,说没有就没有了,兄弟们心里想不开呀!”
“此话怎讲?”王敏君觉得朱国亮的话说得含含糊糊,连忙问起来。
朱国亮见妻子这副样子,不说出来是不行的了,于是将市委的决定和众兄弟的担心和妻子说了一遍。
王敏君听后,认真地想了一下,说:“这是一着好棋,怎么能说是抢去了你的霸主地位,中部仍旧是你当家,代收费的收入除去给你们这班人的工资,所剩下的刚好够公司开支。”
王敏君说到这里,又细心地盘算了一下,高兴地说:“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好,个人也许收入减少了些,但如果真能像李书记说的那样,将我们的果子投放到国内、国际的大市场上去,兴许收入还会增加许多。”
“这个!我明白!”朱国亮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说,“我们就怕李书记这样干是虎头蛇尾,是为了捞取个人政治资本,搞得不好,将我们山庄这几年经营起来的事业搞砸了,要知道,这并不是我朱国亮一个人的利益呀!”
听朱国亮这样说,王敏君也感有点为难了,但她终觉得这样拖着不行,李书记的决策,代表了广大果农的心愿,你“小财神”算什么?人家李居安都能这样干,你为什么不能?
王敏君这样一想,认真地说:“我觉得你们这样做不对!你们也不想想你们今天有这样的成就,是谁给了你这个机会?是党和政府给了机会,是为咱老百姓倒下的李新民书记给了机会。李新民临死时想着的都是要大家共同富裕。”
王敏君说到这里,见朱国亮不做声,觉得已有转机,于是无限感慨地说:“我看过李新民的日记,每次我都流了眼泪,这是为什么?”
朱国亮觉得妻子说得没错,可是,又不能马上做出决断,于是小心翼翼地对王敏君说:“怎么说,我朱国亮也是个大丈夫,国家靠人民振兴,人民靠国家生存。这样浅显的道理,难道我朱国亮还不懂?此事咋办,我一定给李书记一个答复。”
王敏君觉得朱国亮这样说了,也不好再讲什么。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朱国亮一听,是张国生打来的,众兄弟都已集中到了酒店,希望他能去一下。
朱国亮觉得也好,何不就此情况与众兄弟商量一下,想个万全之策?于是将自己的想法同妻子说了一遍。
王敏君这时才转忧为喜,飞快地给了丈夫一个吻,然后,连声催促朱国亮出发。
朱国亮不敢怠慢,连忙与司机驾车往酒店赶去。
话分两头,张国生和众兄弟一边玩牌,一边商量着如何应付李劲松的事情。
“军师!你见过李劲松吗?”坐在张国生对面的朱全胜,一边甩出一张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在山庄与他见了三次面。”
“你觉得这个人怎样?”
“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你觉得他是哪一种类型的官?”
“从他的谈吐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官,才学也相当高,是那种才高八斗,过目不忘之人。”
朱全胜有勇有谋,忠心耿耿,做事干净利索,从不含糊,对于朱国亮与张国生策划的事情,他总是一马当先,竭尽全力。在山庄论资排辈中,被尊为五虎将之首。
此时,他听了张国生的话,觉得名不副实。
他认为:李劲松到江州上任已经五天了,还没有一点大的动作,徒有虚名。
于是,没好气地说:“何以见得?”
“从三个方面体现。”
龚光辉是十大谋士之一,听张国生这样说,认为张国生是虚张其词,他和李劲松也是仅见三面罢了,何以能从三个方面去证明李劲松是个忧国忧民、才高八斗之人?于是冷笑了一声,说:“军师这样说未免太夸张了吧!”
张国生拿起一张牌,看了看,甩出去,见无人敢打,于是将手中牌子全部撒出,宣布胜利。
张国生从朱全胜手中接过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一口,慢吞吞地说:“此话一点不假。”
朱全胜是个急性子,催道:“还磨蹭什么?”
“好吧!”张国生朝众兄弟瞧了一眼,认真地说:“其实,说李劲松才高八斗,忧国忧民,得从他三进山庄,被我张国生二戏说起。”
俗话说:无戏不成书。大家听到张国生说出“二戏李劲松”这几个字来,都感到十分有兴趣,连忙把张国生围住,催问起来:“军师,快说,看有没有‘诸葛亮三气周瑜’那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