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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吱声,拿起了手上的黑色签字笔,只是低头抄写着价格,做着记录。卢新自觉没趣,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了。
第一次有这样疲惫的感觉,仿佛全身都瘫了一般,身累心更累。等我回到了家里,已经快要到了晚上六点,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来,于子鸣不断的问我,到哪里了?已经到了哪里?要不要去接?我只是否决着他的请求。虽说会感到累,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生活真的让我踏实,让我感受到了生活的实际。
“藤!”还没有进家门,于子鸣就迎上前来,接过我手上的包儿,伸出手臂,揽向我的肩膀,话语中带着关心与心疼,“是不是很累?我给你放了水,一会儿去泡泡!”
我侧头望向他,与他的一双美眸对视,不自觉的就是将今天中午的那个’恶魔‘抛到了脑后,仿佛展现眼前的全部是美好,甚至超脱了现实,从来没有想象过这样美艳的人会让我一人独自拥有,他是这样的爱我,是这样的关心我。在这同一空间中,在这同一时刻,会有多少人伤心,会有多少人羡慕?
“要不要先泡个澡?”他像是一个妻子一般,将我的外套脱下,看到我点了点头,一把将我抱起走到了浴室,里面早已热气腾腾,一进门,顿时扑鼻,煞是舒服,“你先脱衣服,我到楼上给你拿睡衣!”
“恩!”两个人的默契早已超过了一般的夫妻,平和中带着一抹无法言语的不知是幸福还是习惯的物质。
一等他离开,我长舒了口气,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试探性的进入了浴缸中,将自己的身子滑下,只露出了头部,尽量让自己的脑海呈现出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也没有任何的多想的事物。还没有一分钟,于子鸣再次走入了进来,将我的衣裳挂在衣架上,又是伸手从另一边拿来了毛巾,走到了我的身旁,蹲下身子,将毛巾蘸湿,浸盖在我的脸上,我才刚要启口出声,于子鸣轻柔的嗓音传来。
“放轻松!”他纤细的手指按向了我的太阳穴,“脑海中不要再想其他了!”
莫名的,像是听了一场轻扬的音乐,我的心荡漾了起来,乖乖的听他的话,静默了下来。
“想象着……你的眼前呈现出一片汪洋大海,蔚蓝蔚蓝的……一望无际,在细腻的沙子上,人们欢声笑语,细声长谈,在不远处,是一片椰子林,高耸而挺拔,你踏步而上,隐约间听到了男女的欢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
渐渐地,我闭上了眼睛,传来了均匀的呼吸,意识一点点的模糊,随着他的舒适按摩沉沉的睡去,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起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穿好衣服,只是依稀记得好象在最后临黑暗的一刹那,嘴角边有一丝温润,耳畔更是响起了一句柔得快要入人心扉的话语,‘藤,情人节快乐!’
第一次的打工终于过去了,全身的疲惫酸软在于子鸣的奇异按摩下竟然消失无踪,也或许是他的催眠让我真正的放松,脑海中果真是没有了任何的影象,睡得踏实而安慰。又是恢复了正常的每天上课。英语老师依然是每天的中午为我补习,有时还问问我对白宗奇的看法,每当我说,其实他人不错,英语老师就会自然的展开出一抹母性的慈祥笑容,她终究踏实下了心,纵使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无药可救,但她还是选择和别人一起欺骗着自己的内心,因为这是她全部生活的寄托。
“子藤,这周六中午就不要在外面吃了!”英语老师收拾着课本,“早点来,老师为你和宗奇做点好吃的!”
“不用了,老师!”我站起了身,推却着,“本来您已经免费为我补课我都不好意思了,现在还这样吃您的,我更会心有亏欠!”
“亏欠个什么,瞧你这孩子说的,你和宗奇一样,都是我的孩子,将来也一样,我要看着你一点点的走入社会,如果碰到了困难,都告诉老师,能帮的老师绝对要去帮!”她拍着我的肩膀,话语说得甚是诚恳,让我一下子感动得快要哭泣。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越发的觉得感伤。
“子藤,要好好的学习,现在只有知识能救你,我们给你的最多也是物质和金钱上的!可这些不能靠一辈子啊……”
我点着头,双眸微湿的望着英语老师。
她径自叹了口气,“这些话我对宗奇说了不知有多少遍了,如果他要是像你一样的听话懂事,我不知道能省下多少心呢!”
一瞬间,我的心再次扎痛了起来……
现在,就连补课都成为了一件让我莫名伤心的地方,望着眼前的人,想到了那罪魁祸首,心中更是充满了气愤和无奈。
或许是气氛太过沉重,我从办公室出来,没有先回教室,而走到了操场,此时,许多的学生在上面运动,左边是一个占地快有千平绿茵的足球场,另一边是以塑胶铺成的篮球场,耳边不时的传来学生们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一阵强过一阵,无不热闹。
我抱着书本,选择了在不远处的一个亭子内坐下,此时正好空无一人,平常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女生在这边,观看着场上的男生们,找寻着最帅气的面孔,这是女孩儿的天性,即使有了男朋友,依然还是会受到八卦的影响,挤入到众多的女生中,当一名花痴,冀望能得到最心仪男孩儿的青睐。
“笨啊,赶紧跑啊!”就在我要起身向回走时,这时迎面跑来了一名男孩儿,他猥琐的状态着实让人带着怀疑,脸色苍白,在男孩儿的身后好象跟随着一名女孩儿,女孩儿惊慌失色,只是口中不停的喊叫着,“快跑……他们追来了!”
还没有等我缓神,我被重重的推倒在了地上。男孩儿拧起了眉头,面露凶相,眼见就要被后面的人追赶上,即刻从兜里拿出明晃晃的刀子,将我的身子猛地一拽,“不许过来!”
我‘啊’的叫了出来,然而,却是不敢乱动,毕竟锋利的刀刃就在自己的脖颈处。
后面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穿着痞子样的男孩儿,头发微乱,光裸的脖颈处戴着粗重的金链子,高挑的个子,站在最前端的男孩儿左耳上还戴着光亮的耳钻。
我这一看,竟是吓了一跳,“白……白宗奇?”
身后劫持我的人一听,阴沉的笑了起来,“呵呵,原来你们认识!”
“放开她!”白宗奇表情显得凝重,“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儿,碍不着其他人,是男人就放开她!”
后面的男孩儿笑得更是奸诈了几分,“放开她?”尖声扬起,“你以为我会这样的傻?我一放开她,你就会叫你身后的兄弟们把我打死!”手上的力道更是重了一些,登时我的脸色变得苍白。
“大哥!”痞子帮兄弟一听,似是有些心急,想要上前去硬攻。
白宗奇扬起了手臂,拦住了几人,眼神依然在我和那劫持犯之间徘徊,“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开…她!”语调变得阴沉,连声音都透出嗜血的味道。
“不,不放!”劫持犯显然是受到了影响,身子有些发颤,眼见着白宗奇要上前一步,他连带着我的身子赶忙向后退去,“那……那你保证我不会死!”
白宗奇眼神蓦地一深,“好!”声音低沉,“只要你将那白药还回来!”
劫持犯哆嗦着身子,颤颤的摸着藏在胸前的一袋子药品,依然带着一抹不确定,似在打量着形势,趁人一恍神间猛地推了下我的身子,将药品塞入到我的手上,转身撒腿就跑。
“不要追了!”白宗奇拦截住欲势要追赶的兄弟们,眉头拧起,走到了已是快要半跌倒在地上的我,居高俯视着,“你在这里干什么?”语气不善。
刚刚的一幕还依然心有余悸,我惊吓万分,脸色苍白,“什么叫我在这里?我应该问‘你在这里干什么’才对吧?”每次碰到他必然会糟厄运,心中不禁暗骂他的不是。
“呵呵,果然是长了本事了!”他突然讥笑道,摊开了手心,“将你手上的药品给我!”
药品?我闪了下,这才想到了手上那攥着的异物,稍稍低头瞟了一眼,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只因……这实在是像电视中播放的‘海洛因’,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又是联想到了英语老师对我说过的话语,‘他竟然贩卖起了毒品’……
“快交过来!”他语气不善的要求道。
怎么办?我的心变得愈加的矛盾,是交还是不交?如果交了,我就是毒贩子的帮凶,而且还会让英语老师更加的伤心。但如果不交……只怕眼前自己就要遭殃。
“大哥,不要跟她扯了,咱们直接上算了!”后面的人怒瞪着我。
“下去!”白宗奇猛地喊道,眼神依然的严肃,“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交出来,就不要怪我,一……”
我低垂下了头,双手紧紧的握着那包沉重的‘药品’。
“二……三……”
“好!”我抬起了头,将‘药品’拿起,就在他们还得意的扬起嘴角之时,我‘咔’的一扯,只见白色的粉末随风而飘,洋洋洒洒,就像是空气一样,顿时在眼前消失无踪。
“大,大哥?”众人现出了惊讶,“这……”
白宗奇依然一瞬不瞬的望着我,眼神阴冷,不吱声。
直到说上只剩下一个空袋子,我这才垂下了手臂,虽然表情无异,但其实心里在不停的擂鼓,我清晰的知道自己在赌命,也知道他们一旦被惹急了,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的。但是我更是清楚,假如我今天就这样交给了他们,他们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的贩卖毒品,早晚有一天英语老师会在监狱中探望自己的儿子,甚至整天以泪洗面,被同学们说着闲话,而我,要是真查起来,也会受到一丝的牵连,不如就为敌的好,大家立场也好分明。
“对不起,我,我只是不希望老师的美好愿望破空……”我的声音带着疲惫,低垂下了头,转过身,一点点的向后走着,身上打着颤,想象着电影里的情节,可能他们就会在这一刻,猛地打上一枪,让我一命呜呼,也有可能他们中的一个人会拿着刀子,在我背后扎一刀,从此天人相隔,而此时此刻,我在心里却是默默的祈祷着,子鸣……子鸣,好希望他就在眼前,扶住我快要难以承受的重力。
周围早已站了一些人,只是不多,大部分的学生依然还在午休,他们脸上更多的是惊吓与佩服,毕竟在他们眼中,一个女人能这样挑战毒贩子,要知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可是,最终,我还是安全的回到了教室。一个下午,都没有感到任何的异常,只是偶尔校园里与我擦肩而过的人会投来异样的目光,只怕是在想着,‘哦,她还活着啊!’接连三天,都是这样在小心翼翼与胆颤中度过,好像自己就是苟且偷生的人,于子鸣因为太过繁忙,这两天回来时,我都早已熟睡,所以他也察觉不到不对劲儿。
可终究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就像是一个人预知了死亡,虽然会害怕,然而,却是有种轻松,心中的那份沉淀终于可以得到了解脱,可我不想,毕竟,是我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周末,西餐厅的客人异常的多,川流不息,络绎不绝,偶尔才会有点空闲,我和卢新赶忙偷着喝点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发了大财了?一千元一份的牛排饭竟然大家抢着要!”卢新一面夸张的张大了嘴,一面喝着水杯凉好的白水,‘咕噜咕噜’的好不文雅。
我笑了笑,将手中的一次性杯子放下,“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咱们这样穷苦的!”
“拜托,这个世界也太不公平了吧!”卢新哭丧着脸,“我没有钱,可以给我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嘛,像你,至少还享受了这样久呢,呜……”她假装哭泣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了头,“对了,于子藤,你和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我触摸保温瓶的手一顿,“呃……”思索了下,背对着她,“其实没有多久了,就是……刚上高三那会儿!”
“那不是已经一年多了?”她扬声道,瞪大了眼睛。
我点了点头,慢慢的转过身。
“天哪,那按理你们俩应该是有点感情基础的啊,那他怎么会突然的变心?”卢新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头。
我支支唔唔,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