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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分开。或许曾经有过吵架,但是雷雨过后,总是又见彩虹,每经历一次,感情就会加固一次,直到现在两个人不再是爱情,而是一种密不可分的‘亲情’!
“呦,我们的小嘉恩来了?”哥哥的一些同事见到我后,总是会开上一些个玩笑,其实,他们比起我来,也没有大上几岁,顶多是六七岁,但是或许是为了增加亲近感,非要在我的名字上面加个‘小’字。
我嘴角扯动了下,将手上的包一甩,没有多置言语,直接拐弯,到了一间紧闭的骨科办公室,敲门,没有声响,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医生,那您看往后我妻子的腿要怎么办?”
“先按照我说的,回去吃药,然后再看看情况,安排进行手术!”容嘉辉一丝不苟的在桌面上的病例报告上流利的写着字迹,“记住,一天两次,每次一斤,千万不要多吃,这个药伤肝!”
“好的,好的!”男人点头称谢,将单子收好,“那我先扶我妻子下去,您忙着!”
一等病人离去,容嘉辉这才将目光投向早已坐在了远处椅子上的我,嘴角展开了丝宠溺的笑靥,“出来时,和妈说了吗?”
“恩!”我点着头,打量着他的办公室,到处是一片洁净,白得就如同他现在身上的衣服,都说医生是洁癖的,但是我眼中的这个哥哥却是工作认真到忘记洗澡吃饭的人,不知道是该夸他废寝忘食,还是说他邋遢要命,然而幸好我嫂子是个有大度心的人,也或许她对我哥的爱早已爱到能容忍一切的瑕疵。
“看什么呢,”他将白大褂脱下,“吃饭了吗?”
我跟随着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还没呢,”顺手从书包里抽出了一张检测报告,“这是我刚刚检测的结果,你看看!”
他蹙起了眉头,逐一看着量化指标,终究隔了会儿,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正常,一切都正常!一会儿我给妈打个电话,顺便告诉小彩一声,省得大家都担心着。”
我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支笔,放在手上随意摆弄着,“还是不要告诉嫂子了,她最近跑新闻忙得要命!”
“跑什么新闻呢?”
我眉头一挑,“你不知道吗?”眼神中隐隐带着责备,“嫂子现在调到了经济新闻组,每天都要各地去跑新闻。你这个做丈夫的,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吧,嫂子都去了快半个月了,要不是我说,恐怕你到年底也不知道!”
容嘉辉禁不住拧起了眉头,“她很忙吗?”脑海中仔细回想着,每天晚上到家后,和平常无异,他的妻子在厨房准备着晚餐,吃完晚饭后,两人又各自散去,一个在客厅,一个在书房,干着自己的工作,直到深夜,两个人洗漱,这才结束了一天忙碌的生活。
我翻了个白眼,“拜托,你用点心好不好?”我杵着他的胸,“再这样下去,我嫂子早晚会被别人拐走!”看他没有吱声,我再次说道,“嫂子平常最喜欢牡丹花了,今天晚上回去给她买些。”
谁想,还没有等容嘉辉说话,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调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此人是谁,就是和我哥同一届毕业的保送生罗世美,他高挑的个头,有些暗黑的皮肤,但是五官绝对长得精致,在这家医院里,还算得上一个‘帅哥’,也因此,他有资本到现在还不结婚,天天和一群护士们天南海北的‘高谈阔论’,尽显自己的美丽。
“还真是阴魂不散,每来一次就见你一回!”我转过了身,故意让自己的面容背对着他。
“看到我的嘉恩这样讨厌我,可真是让我伤心死了,”他掐着声音说道,禁不住让我和容嘉辉同时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每天我是天盼地盼的,上盼下盼的,只求老天让我多见见你,你倒好,这么没有良心,可怜我一片痴心,竟是被你这样的糟蹋了!”
我深呼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控制住,千万千万不要吐在这样洁净的地面上,我猛地转过了身,双眸炯炯的瞪着他,“陈世美,我告诉你,少在这么纯洁的地方说些恶心话!”
“嘉恩,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的名字叫罗世美,不是那个朝三暮四、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我嘴角牵动了下,眼神中带着一抹调皮,“我看差不多。”
“嘉……”
“好了,别闹了,一会儿还有病人呢。”容嘉辉无奈的看着我们两人,“世美,今天高护士长找你的,别忘了去见她。”
“她找我干嘛?”罗世美一听到此名字,登时变了脸色,“我和她早分手了,她是死是活,早就碍不着我事儿了。”
“话不能这样说,虽然情侣会分手,但是你们两人天天在一个医院里,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不要闹得这样僵,”拍了下罗世美的肩膀,“去看看,把话说清楚,也省得往后你交女朋友都被她拿来当话柄。”
“我交不交那是我事,再说,男女谈恋爱,本身就是自愿的,我一没伤她,二没碰她,要亏我还亏呢,我每月的两万的工资全砸在她身上了,”不经意的瞟了后面的我一眼,“这可把我心疼的,还不如给我们嘉恩多买点东西呢。”
我用手一挡,“没事不要总把我扯进去!”我白了他一眼,上次我的一个疏忽,让他阴谋得逞,从后面袭击我,正好手臂圈上我的肩膀,不巧让那个高护士长看到,她心生嫉恨,为此,还专门给我做了一个假报告,吓得我以为自己得了癌症,当时恨不得就要撞墙去死,幸好,我哥及时赶到,这才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我沉冤得雪。
“嘉恩啊,你要是这样说,可真是伤了我的心,我可是将自己的后半生都托付在你这里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你没有看到我现在多努力的工作吗?努力的赚钱,可是为了给你好的生活享受啊!”
“哥,有没有闻到怪味?”我瞧了瞧身侧的容嘉辉。
他眉头挑了下,“什么?”
“放屁的味道啊!”我提醒道,“那臭气熏天,简直快要堪比浓烈的瓦斯,我看……你们医院要是还想继续长存下去,最好还是将这种败类给剔除掉。”
“喂……”
“我的名字不叫‘喂’,大名鼎鼎的‘容嘉恩’,没有听说过吗?”我故意半站到了椅子上,指着罗世美的鼻头。
他仰头望着我,鼓着嘴,活似一个斗气的男孩儿,根本没有一丝早已是个二十五岁男人的自知,双手叉腰,一双墨灰的眸子嗖的一闪,嘴角抽动了两下,一点点的靠近,“我当然会记住的了,你是我的嘉恩嘛,一辈子我都会记得的。”
我顿时升起了警惕心,但最终还是猝不及防,被他猛地扛上了肩膀,“放开我,快放下我!”我大喊道,使劲捶打着他的脊背。
“好啊,除非你叫我一声‘好世美哥哥’,否则,就别想下来了,”眼皮一眨,“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血液倒流,听说长期做做,也灰让脑子聪明些。”
我的脸颊因为充血而变得越来越红,双手攥紧了拳头,越发的使劲,恨不得掐死他。
“啊,你要谋杀亲夫啊!”他啊将我向我哥哥身上一‘摔’,表情哀怨的向远处挑开,将自己的白大褂撩起,手臂上触目的红印记显示着我的用力,“天,可怜我这样好的皮肤,惨遭你毒手!”
容嘉辉笑得早已快要前俯后仰,不停的拍抚着我的肩膀,又是指着好友罗世美,“我看,你们两个是天生的冤家,自从你和我妹几个月前相见以来,就没心平气和过。”
罗世美眉头依然皱得死紧,又是检视了一番自己的手臂,小声嘟哝了两句,正好听到门外有人叫他,无奈下,这才离开了我哥的办公室。
容嘉辉依然一脸的笑意,不时的还颤抖着自己的肩膀,摇着头,“你们俩个人还真是活宝。”
“什么活宝啊,他简直是我的瘟神!”我将包一甩,挎到了手臂上。
容嘉辉抬起了头,渐渐将笑容收敛了几分,表情突然变得认真,“嘉恩,有没有考虑过到了大学要交男朋友?”
我怔楞了下,“好端端的干嘛问这个?”
他低垂着脑袋,“如果怎样都是交,有时候不如交个熟悉的,至少不会骗你,虽然世美花心了些,但是他从来不乱搞,别看表面上和女孩儿经常嬉皮笑脸的,其实他要是认真起来,比谁都死心塌地。”
我防备的瞟了容嘉辉一眼,“你不会是让我和他好吧?”天,简直是要雷劈死我。
“你是不是觉得年龄差异太大?”哥哥继续他的劝导,“你想想,你现在是十七岁,他其实也比你才大八岁而已,这样往后的生活,他随时都会让你着你,并且照顾你,不是很好吗?”
照顾我?我看我们两个人只怕是天天吵架到连自己都忘记照顾!
“其实,世美……”
“得了,哥,”我打断道,“我下个星期就要开学了,我出去买点学习用品,准备准备下功课,马上就要进行大一升学考试了。”
“那我让世美……”
“我走了,哥,不要忘记回去时给嫂子买点牡丹花!”我赶忙招手跑了出去,有些仓皇,实在是受不了现在的生活方式,有了好的男孩儿就向我这里招呼,其实,也没有怎样吧,我才十七岁啊,虽然说十七岁上大学是有点早了,而且马上就该大二了,但是更早的都有啊?不过那是被世人称为‘神童’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我百无聊赖的踏在街边,就好象全世界都在转,只有我一人静止的观看着这个世界的变化,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静,人多的时候,我却又是闹得最欢,现在已经区分不开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哪一个是伪装的我。
“小姑娘买瓶饮料吗?”这时,一个老奶奶推着车子从我身边走过。
我从包里拿出了零钱,“要一瓶矿泉水!”
她的表情有些个惊讶,“我孙女可是喜欢喝那些带气儿或是甜味的饮料。”
我浅笑了下,将钱给她,我接过了矿泉水,拧开,‘咕噜咕噜’的咽下几口,清凉的没有一丝的味道,让人心情舒畅,我就是喜欢这样洁净的感觉。
“姑娘,灯绿了,可以过去了。”老奶奶提醒道。
我向斑马线迈动着脚步,此时后面的大厦处正放着一条经济新闻,“……今天早上,欧式企业老总裁彻底交接了自己的传递棒,将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归属到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子……”
狮子的苏醒(一)
经过半个月的准备,通过了一场恢复学业的考试,终究再次回到了学校大集体的生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走在校园里,耳畔处传来的一声声高呼喊叫,眼前所呈现的热闹场景时,脑海中总是浮现另外的场面,不是这个学校,也不是这个地点,物非人非,但也不知具体是哪里的变化。或许像容嘉辉说的,根本就是我车祸造成的后遗症。
“嘉恩,干嘛一个人坐这里?”同班级的女孩儿们跑了过来,“过来跟我们一起当啦啦队!”
我摆着手,现在的身子有点犯懒,嘴上带着求饶,“真的不行,今天有点不舒服。”
同学们一听,也都知道我发生车祸的事情,怕是担了责任,索性也不再劝说,拿着花环和扩音器就向远处跑去。
唯独剩下了一名女孩儿,她穿着艳丽,打扮入时,但笑容甜美,一点没有矫柔造作,惹人厌烦,“嘉恩,快要放假了,有没有什么打算?”穿着红色的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旋身,落座到了我的身侧。
我瞟了一眼身旁的她,起初,我对于自己曾经交往三年多的这名好友感到意外,毕竟我们两人的家事悬殊,她是豪门千金,而我却是普通工人子女,她家财万贯,我却一无所有,只除了我的家人,虽然说现在的生活好了许多,但是比起他们来,还是一种可笑的命运挣扎。她们的生活观,让我们这些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甚至还有种自卑的心理。但是,一旦人学会了平淡之外,淡然的性情,自然而然,这些外在的财物也就成为了一种装饰,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我浅笑了下,将目光从妗子身上转开,投向了远处热闹的足球场上,“在家多呆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