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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带着几分暧昧。
我依然紧闭着眼睛,假装沉睡。
“没有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咱们还有第三和第四回呢。”
诡异的话语听得我蓦地瞪大了眼睛,然而由于逆光的作用,依然只是辨认出男人的轮廓,那是一张典型的美男脸,从来那些电视明星们只要是拥有这样的脸型,相貌绝对不会让人失望,所以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容貌一定还不错。只是……我现在最关心的是,“第三回?”
他扬起了嘴角,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笑声,俯首将自己的嘴唇暧昧的贴向我的耳际,喑哑着嗓子说道,“难道没有感觉出来有一丝的熟悉?”
“你……”如同五雷轰顶,我的脑子瞬间蒙热了起来,没有等我及时抓住他的手臂问个清楚,谁料他却已起身,快步的迈向了黑暗中,整个屋内因为他的阴沉笑容而变得越发的诡异,甚至还有种阴森之感。
等他一离开,我快速的起身,忍受着身体上的不适,将地上的衣服捡起,重新穿上,脚步像是生风了一般的向外冲去,虽然姿势难看,甚至在路上还连跌了两跤,头发乱蓬蓬的快要成为了一团,引得路人无不交头接耳,频频侧看。
这时,一个日本的警察向我走来,似是看到我眼神一片迷茫,嘴角展开了一抹柔和的笑容,不停的用日语叽里呱啦的说着话。
我皱着眉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我自己胸前上一个掉了纽扣的地方,登时双颊染上了酡红,赶忙用手环抱住胸口。
“坏人?”日本警察笨拙的重复了一遍,眉头禁不住皱起,显然根本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又是跟着我上前一步,连动手再动嘴的,迫使我连连后退,只听‘噗通’一声,转眼间,我竟是掉入了一个水坑中。将我本就狼狈的样子变成是衣衫褴褛的‘疯子’!
简直要背到家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脑海中想到的竟是一个人嘴角处的那抹嘲讽的笑容,竟然还是……该死的好看!
我疯了,真是要疯了?莫非我染上了被虐瘾?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我美好日本旅行的污点!
怕是胸口太过憋闷,我闭着眼睛脱口而出,大声的喊道,“你难道没有看过女人被强暴吗?”
警察瞬间闭上了嘴,眼神充满了讶然,然而到处充满了陌生,让我本就失落的心变得更是沮丧,就在快要濒临绝望的一刻,只听后面,“嘉恩?”
“天哪,终于找到你了!”
我热泪盈眶的向后转去,只见阿q,古妗子还有副经理全部跑了出来,大家脸上因找到了我而多了些许的轻松。
“妗子!”心中的委屈竟是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顺着我的脸颊流到了脖颈,“我……我被……”几乎是泣不成声。
“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副经理走上前来,眉头几乎挤成了一团,眼神中带着一抹‘关心’。
我抽噎着,用余光将几个人打量了一圈,才刚要启口,只见不知从哪里穿过了一辆灰色的跑车,‘嗖’的一声从我们眼前飞驰而过,速度之快,让路人无不驻足侧目而望,一脸的羡慕。
“怎么会这样子?”古妗子将放到了我肩膀的手抽回,眉头拧起,上下审视着浑身污点的我,“这味道,你,你不会是跌入臭水沟了吧?”嫌恶的后退了两步。
阿q一脸的关切,竟是主动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我身上,甚至还用双手攀向我的脖颈,语调温柔,“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担心。”像是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的母亲,那样慈祥,那样的温暖人心,顿时让我满腹的委屈更是流泻了出来。
等我回到了pub,先是进了浴室,根本连水都不想去喝上一口,尽管脑袋还昏沉,浑身脏臭,但是比起那股欢爱之后的淫浪味道,我宁愿还是臭烘烘的。将浴室中的水流开到最大,不断的捶打着我本就筋疲力尽的身子,胸前,脖颈,甚至在脊背上,斑斑点点的欢爱痕迹,印证着我刚刚的‘放荡’,我不断的揉搓,多么希望那只是一个噩梦,一个没有醒来的噩梦。
“一回生,二回熟……”
他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禁不住又是联想到了那天晚上,我浑身像是被车碾过的痛感,脑子‘轰’的一下,像是穿过了高强度的电流,怎么会?不,不可能!一定是我多想了……我不断的安慰着自己,然而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滴落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浴室中走了出来,此时,整个pub早已恢复了白日的宁静,五彩斑斓的彩灯不断闪耀,将蓝色的海洋世界衬托得更加的神秘。
“嘉恩!”一道久违的女声在我耳旁响起。
我猛地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了惊讶,“李姐?”
她穿着一袭红色套装,脚底下踩着一双大约五厘米左右的红色高跟鞋,波浪式的卷发披散在身后,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间夹着一只燃着的烟蒂,左手看似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整体望去,风情万种,就如同职场上精干的女强人。
“过来坐这里!”她瞟了我一眼,用左右指了指对面的宽大沙发。
我挪动着步伐,乌黑的长发依然滴答着水珠,散落在地板上,浸湿了一片,旋身,落座了下来。
一阵阵的呛人的烟味随着流动的空气扑入我的鼻端,李姐眯了眯眼睛,将口中的最后一口一口烟雾吹了出来,眉头皱了皱,“十年前,我和你一样,为了替家人多赚点钱所以才来到了日本打工,朋友们总是告诉我,日本赚钱有多么的容易,人家随便一赚,就是我们的十倍,就是受到了这样的蛊惑,我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理想。”
我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坐在对面,听着她讲述的‘故事’!
“没有多久,我认识了pub里的一个客人,起初我以为他是真心的待我如妹妹,可是谁想,在一天晚上,他将我灌醉……”嘴角显露出了一丝的苦笑,再次吸了口烟,将手上的半截烟蒂捻到了烟灰缸中,“那年我十九岁。而他呢?是个有家事的成功商人。”
我的心仿佛快要停止,她……她竟然知道了?“李……李姐,我……”
她感叹了口气,站起身向我迈来,将我的身子搂抱在怀里,“傻孩子,这不过是人生的开始,女人不会因为那一层膜就此终结。人生的道路越是崎岖,我们就应该更加的坚强,等过了十年以后,你看看,肯定不会再是这样的场景了?”
我将脸彻底埋在她的胸前,不断的哭泣,声音由大到小,最终一点点的变得嘤咛,就像是一个孩子向妈妈撒娇一样。
“想家了吗?”她用温暖而柔软的双手托起了我的面颊,亲切的问着。
我泪眼朦胧的点着头。
她再次叹了口气,“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将你们两个人的工资结了,一会儿再给航空公司打个电话,订两张票。”伸出了手指,轻轻擦拭着我眼睑上的泪水,“将这些事情都忘了吧,女人被强暴不耻,但是因此而低贱的伸手去要钱绝对是种耻辱。”
“我明白。”再次深深的吸了吸鼻子,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和李姐在一起,总是能感受到一股心平静和的心态,就好象天下间再有烦心的事,都会烟消云散。
这个夜晚特别的漫长,就好象是一个人的人生,充满了刺激,充满了感伤,到处是荆棘,一不小心就让人伤痕累累,外表的痕迹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点点的淡去,然而心底的那抹刀痕却是越划越深,直到刺入了骨髓。
我提着厚重的行李终究是回到了家中,才刚要敲门,谁料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surprise!”妈妈、容嘉辉,甚至还有总是一天到晚忙碌奔跑新闻的大嫂全部在家里等候着我,三人看到我的刹那,险些抱头痛哭了出来。
我将手中的行李箱一扔,红着鼻子就是扑向了还系着围裙的妈妈怀中。
“多大了,还哭鼻子?”妈妈拍抚着我的脊背,“既然这样想家,也不早点回来?”说着说着,竟是也跟着哽咽了起来。
哥哥和嫂子两人相视而笑,纷纷转身将我的行李拉入了客厅中,接过了妈妈手中的饭勺,走入了厨房,将空间只留给我们这对久别重逢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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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餐桌上早已摆满了喷香可口的饭菜,颜色搭配鲜亮,就连那点缀的雕刻花瓣都是如此的精致,可见家人为迎接我的归来有多么的用心。家里的温馨,亲人的关心话语,一切都让我感动得痛哭流涕,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陈醋,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内疚和亏欠,眼前的所有仿佛是我骗来的幸福。
“嘉恩,这一个月在日本住得还好吗?那边的伙食都习惯吗?”妈妈一面问着,一面向我碗里夹着菜,“瞧瞧这一趟去的,本来就瘦,现在只怕是不到九十斤了吧……”
“妈,”容嘉辉似是觉得母亲又要呜咽,赶忙插入了话语,“好了好了,咱谈点别的。”他将嘴里的食物快速的咀嚼,“听说你和古妗子是到那边打工去了?”
我的心‘咚’的一下,敲起了警钟,猛地抬起了头,眼神充满了惊讶。
哥哥扬起了嘴角,然而那个笑容却是带着温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走之后我和你嫂子到古家又是问了一遍。她爸爸说你们俩个是到他的一个朋友开的店里工作。”
店里?不是夜店?幸好,幸好!
我赶忙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背着他们到了pub工作,肯定要被狠狠的批评一顿,要知道我家的家教最是规严,从来都是早上出门前要跟家长打招呼,晚上不能超过九点归家,听妈妈说,曾经的我,在大家眼里,甚至在同学和老师的眼中,根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乖宝宝’,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复习整理笔记,平常班集体的娱乐活动都参加的很少,所以导致我根本见到男生就害羞的要躲起来,也因此有了个绰号‘修女’!
可现在经过了这一趟日本旅行,只怕是变成了‘修女也疯狂’了!纯不再纯,而洁根本仿佛从没有过意识。但是,从心底上来说,我并不是非常的在乎那一层膜,之所以生气又震惊又委屈,只是觉得自己破处的过程实在是有点……过分的变态!从始至终,我根本就没有看清过男人的脸,只知道他有钱,除此之外,nothing!
“怎样,那边的老板还好吧?”容嘉辉继续问道。
我扬起的脸庞,楞是挤了个笑容,“很,很好!”赶忙又是耷拉下,生怕他们会看出端倪,不断的向嘴里塞着白米饭。
“一个月薪水有多少?”嫂子边吃边是问道,怕我噎着,还不忘转身到厨房为我盛了一碗热汤,“慢点,没有人和你抢!”
“好,好吃嘛,”我嬉笑着,接过了汤,喝了两口,顺下了米饭,一看话题扯开,脸上的笑容再次恢复,“那边给的钱很多,我想一半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古妗子老爸吧,”即使经理一再强调着古妗子的爸爸不过是个小公司老板,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因为这层关系而对我们的照顾,不,确切的说,是对古妗子,毕竟她才是正宗的大小姐,而我……不过是个陪客。
“那到底有多少?”母亲好奇的问道。
我端坐着身子,将后面提包里的一个信封递给了对面而坐的哥哥,他一脸的笑容,“你这个鬼丫头,”嫂子也是凑了过去,谁想刚一拿出来,亲眼看到了那厚厚沓子的台币,登时傻了眼,“十……十万?”
“怎么会这样多?”母亲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思想不由自主的就向歪处去想,“是不是他……”
“没有没有,”我无奈的笑了笑,“那边的薪水给的是好高的,何况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大部分原因还是人家看在古妗子的爸爸份上。”
这样想来,三个人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容嘉辉将钱又是放回了信封,塞入到了我的书包中,“回头你存进银行,将来当你的嫁妆用。”
“哥……”我翻了个白眼。
“呵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羞的?”一旁的嫂子也不忘掺合个一脚。
登时,饭桌上又是恢复了谈声笑语,大家聊得无不开心。
“嘉恩,临走时我交代你的事情,还记得吗?”嫂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