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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必要钻进我的被子里吗?」他低吼。这呆瓜知不知道男人刚睡醒时,意志力是很薄弱的。
她双眼如小鹿班比,很无辜的望著他。「天气很冷耶,你既然已经暖好床,借我睡一下不行吗?」亏他是她男友,竟然这么小气不分床让她睡!
「我不是黄香,没必要帮你暖被!」他咬牙切齿的说,不由得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男人?
「我睡相还算不错,也不会打呼,绝对不会打扰到你。」她可怜兮兮地瞅著他,双手揪紧暖呼呼的被子不想放。「阿骝,这趟行程我飞得好累,别赶我回去睡冷冰冰的床铺嘛。」
她难道不懂孤男寡女唾在一块很容易出事吗?如果他把持不住自己,对她伸出魔爪那该如何是好?
风骝头痛地掩住脸。他很珍惜她,也很努力把持自己别做出吓坏她的行为,现在她却自动爬上他的床,最难受的是,他竟然还不能对她怎么样!
今晚他该怎么办?!
她拍拍他的枕头,「阿骝,快躺下来睡啊。」
还邀他「睡觉」咧,他今晚铁定失眠。
风骝躺下,拉起被子将两人盖得紧紧的。
「我以为你和你那群好兄弟出门跨年了,没想到你却躲在房里睡觉。」
「我趁放假前赶紧把手边的工作收尾,忙了两天一夜终於把那些事做完,下午就赶著回家补眠。」
杜小蝉打了个哈欠,靠近他的怀里取暖,「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忙?」
她还敢问为什么?!
「你怎么了?」
他沉默好一会,瞪著她无辜又带著浓浓睡意的眼。「『某人』原本向我说好要陪我补过圣诞节,害我兴高采烈订好餐厅,还计画好两天一夜的温泉之旅,正好可以赶回台北参加跨年晚会,哪知道我再度被『某人』爽约!」
责怪的语气,吓跑她所有瞌睡虫,她一脸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我安排好的一切全都白费了,说没有生气那是骗人的,所以我把所有怒气投注在工作上。」
杜小蝉觉得好惭愧,咬咬下唇,他是那么尽心地计画他们的假期,她却老是因工作辜负他的心血。
自从认识她後,他已经学会什么叫忍耐、什么叫包容,况且这也非她所愿,不能责怪她。
风骝认命地叹了口气,顺手将她的脑袋瓜压回他的怀里。「这是你的工作,不必跟我说抱歉;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不管你在哪个国家,有空就写一则简讯交代给我,让我知道你人在远方,心里仍惦念著我。」这要求不过份吧?
杜小蝉眨掉眼眶的水气,用力地点点头,然後,在池脸上吻了一记。
他也亲吻她的秀额,建议地说:「为了让今年有新的开始,我们明天早点起床去参加元旦的升旗典礼好吗?」
「参加完,我们去吃早餐,再回来睡回笼觉。」她道,显然极度需要补充睡眠。
风骝轻轻地搂住她,让人安心的温暖气息令她很快沉入梦乡,传来平稳的气息。
还好他从下午睡到现在,精神好得很,可以安心守在她身边直到天明。
第八章
杜小蝉正想与情人享受新年假期时,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这里又不是日本,不流行在一月一日拜年,就算要拜也等农历年吧!她圣诞节没陪风骝过他已经很不满了,正想趁这几天假期好好赎罪,这票闲著没事做的男人偏又来打扰他们难得相处的假期。
「这是福建武夷山茗茶,你们试试看。」杜小蝉善尽地宅之谊的端出茶具、瓜子、鱿鱼丝,还要笑容满面的招待风骝这群酒肉朋友。
「杜校花,你好像很不欢迎我们喔。」林子鸿嗑著瓜子笑问愈来愈美的杜小蝉。
「各位假日还有空来找我们,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不欢迎你们。」她口是心非的说。
「真的?」
风骝从厨房端出两盘卤味,笑看特地来拜访他的老同学们。「我们难得能聚一聚,再忙也要拨空陪你们聊天。」
所谓有得必有失,为了陪朋友却破坏他和小蝉到南台湾的旅行,对於这一点他对她感到有点抱歉。
「没打扰到你们就好。」向海嘻皮笑脸的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杜校花发起火来,我们几个大男人都招架不住。」
「我怎么会生气呢。」她微笑地斟茶,不得不佩服风骝这群难兄难弟真的超会选时间来访,让她连骂都骂不得。
说实在的,她真的不喜欢风骝高中时代这几个老同学。以前读书时,这票田径队的老藉著练习之名行跷课之实,有时更爱在球场上卖弄自己的肌肉,害小女生们尖叫、脸红,为他们著迷,还好风骝品性不错,没被他们带坏。
「看来一段时间不见,杜校花的坏脾气在空姐生涯里磨掉不少。」陈启峰边嗑瓜子边调侃地说。
她眼底透著不屑。哼,这家伙当律师後,损人的技巧也愈来愈高杆,果然有靠嘴巴吃饭的本钱。
「你怎么不回嘴?」向海好奇地问。
他们所认识的杜小蝉嘴皮子很厉害,骂起人来非常流畅,没多少人是她的对手;莫非空姐当久了,真的磨出一副好脾气?
「向先生,如果你欠人骂,我可以打通电话给你太太,相信她能满足你听觉的享受。」她闲闲的说。她和向海的老婆是高中好友,多次考试全靠她的小抄过关,她相信只要她告状,他回去就有得好受。
向海惊惶的倒抽一口气。他什么都不怕,最怕有孕在身的老婆大人动气。
「杜校花,你忙进忙出也累了,喝杯茶吧。」他相当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马上奉上第一泡香茗,为求家庭和谐、夫妻幸福,不敢再惹毛杜小蝉。
他们聊天聊地,说起工作的辛酸、谈起求学时快乐的记忆,把酒言欢,无所拘束的畅吐心情。
风骝见配茶小菜快没有了,「我去厨房再弄点好料来吃。」
当他离开後,其余三个人六只眼全看向正在嗑瓜子、看电视的杜小蝉。
哥儿们清闲地喝口茶後,决定当她的面小小声地聊起是非。
「风骝和杜校花是相爱的吧?」
陈启峰瞪向语出惊人的向海。「废话!不喜欢会大费周章赢得她的心?自己的兄弟,怎么你还摸不透他的性情,问这种蠢问题?」
「在厨房帮忙是女人家的事,为什么风骝特别不一样,一个大男人忙进忙出的费心接待我们?」向海又问。
「那家伙开口闭口都是心上人的感受,这点小事怎么能烦劳杜校花。」陈启峰适时回答。
「你很了解风骝嘛!」林子鸿适时插嘴。
「因为我们是好兄弟啊。」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悄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杜小蝉耳里。
她表情很臭,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三位长舌公绝对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要赶我进厨房或是回家,好让你们一票男人Man…sTalk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
「杜校花,大过年别动怒嘛。」陈启峰连忙帮她斟了杯香茶。「你是个很棒的女人,所以才得到一个棒透的男人。」
杜小蝉点头附和,「这点我同意。」
陈启峰诚挚的道:「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喔。」
「然後呢?」律师讲话都好深奥,她想不出其中的关联性耶。
「会和风骝快乐地走进礼堂,幸福美满过一生。」
走进礼堂?!这……
「不会那么快吧,他知道我需要时间调整心态,至少五年内他不会向我提起这种事吧?」阿骝很顺从她的,应该会给她几年的时间考虑要不要结婚。
五年?!亏这杜校花说得出口。
「靠!你想法别这么单纯好不好?」陈启峰脏话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你有没有为风骝想过,他是独子,一定会承受父母给的压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很疼你,当然不会把这份压力转嫁给你,但你也要为他想想,别让一个男人痴痴等你五年!」
她秀眉一皱,「阿骝应该不会逼我的……」
「就算他不逼你,哪一天你们激情过头不小心搞出条人命来,到头来还不是得奉子成婚。」
这话说得头头是道,她听得胆战心惊。
「我不会那么衰吧?」
「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事。风骝已经守护你二十多年,对你又用情至深,如果人家开口求婚,你别再考虑太多,答应他吧,毕竟这种稀有男人几乎快绝种了,你不要可是有一堆人抢著要喔;如果你真的无法与风骝组成一个家,就别霸占著他。」说到这里陈启峰也有点感触,像他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是遇不上心仪的女性?
从小到大她就体认到风骝的魅力,也帮她驱赶了不少倒追他的女性,随著他的成长,加上事业有成,想必倒贴的女性更多。
诱惑这么多,他仍不为所动,这种男人真的很少很少……但他们会在大家的期待中走进礼堂吗?会吗?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她好怕在众人美好的祝福中结了婚,过了数年又因一些争执、事件而伤心分开,就如父亲对婚姻及家庭的背叛……
陈启峰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问:「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没事。」她一口饮尽面前的香茗,掩饰若有所思的心绪。
「感情的事慢慢来,刚才那些话你别放在心里。」他颇感兴趣的凝视对面的她。
「我右耳进、左耳出,根本没放在心里。」她只是在思索她和风骝的未来该怎么走。「喂,你干么?」她讶异的见陈启峰利用瓜子剥壳器,剥了十几块白色瓜子肉放在她面前。
「顺手帮你剥点瓜子,这是很基本的绅士行为。」
「别人绅士我不奇怪,但你……」她挑眉上下打量他,「你平时就爱亏我,找我抬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反倒觉得你别有阴谋。」律师大多谋於心计,挺阴险的,提防点比较好。
他忍不住扯高嘴角,「我知道你从高中就看我不太顺眼。」
「你现在才知道啊。」她眼神极为不屑的瞅了他一眼。「其实我一直很不明白风骝为什么会和你这种表面友善、内心阴沉的人,称兄道弟这么多年?」
林子鸿及向海倒抽一口气,他们不敢说的事这女人全说出来了。
至於陈启峰只是耸个肩,算是承认,想听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惊人之语。
「杜校花观察力真不错,我的确是那种有点心机的男人,但我也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行事,只要别惹我,我就不会要阴险。」
「如果一个律师不工於心计、耍点阴险,就不会名利双收。」
陈启峰眼露笑意,这位个性倔强的女孩,和她斗斗嘴总能舒展身心,如果不是风骝喜欢她,他可能会追求她……
「你知道吗?」
「什么?」她抬眼看看他。
「你当了空姐後脾气还是那么悍,也只有风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他忍不住亏她。
啪嚓!脑袋里传来某根神经断掉的声音,她眼角微微抽动,「麻烦把这话说清楚点。」
「简单的说,你以美丽的外貌、虚假的气质,掩饰你凶暴的个性,我很怀疑你为什么能当空姐这么多年?」
她最无法忍受有人戳破她苦心经营的完美空姐形象。
「可恶!」她拿超斟满的热茶,怒不可遏的瞪著他。「看来你要用些水洗洗眼睛,才能看清楚这些年来我的改变!」
「小蝉,住手——」
「杜校花,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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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明知道小蝉很在意她完美的空姐形象,还拿这话题刺激她!」风骝不悦的瞪著好友。
「谁叫她那么容易撩拨。」
「各位兄弟,请你们高抬贵手,别再激怒她了。」风骝一脸哀求,啼笑皆非的忆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他才从厨房端了一盘零食出来,就惊骇地看见小蝉拿了杯热茶泼向陈启峰的脸,幸好他和其他两位朋友出手阻止,要不然陈启峰现在可能在抹烫伤药膏了。
「女人最禁不起人家说也最会记恨了,往後杜校花绝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向海取笑的说。四人中,只有他拔得头筹先娶了老婆,便以过来人的姿态向兄弟们告诫著。
「她还是这么悍。」陈启峰笑看风骝。「看来也只有你受得了她的脾气。」
「爱她当然要尽所有包容她的一切。」
「看来杜小蝉的坏脾气全是你宠出来的。」林子鸿无奈的摇摇头,爱到卡惨死,好友早就把这辈子赔给他从小所爱的女孩。
风骝有点担心,目光不由自主往楼上看。她不会……还在生气,为了泄愤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