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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凡确实不愧为玩女人的高手,亦庄亦谐,手段极其娴熟。陆同倒被冷在一边。当然,陆也是有意让汪这样表演。后来陆的大哥大响了,出去接听了一会,回来对汪吴说:“两位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汪凡指着他说:“不许走。”
陆同说:“我懒得听你吹牛扯蛋,你对吴小姐扯吧,女孩子好糊弄。”
吴知爱说:“胡说,我怎么就好糊弄啦!”
汪凡说:“就是,老半天了我也没听她说句温暖人心的话。”
吴知爱便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这够温暖不?”
陆同便坚持走了,留下那两人继续喝酒说笑。
次日,陆同问吴知爱昨晚过得怎样。吴知爱说:“老家伙喝醉了,我给了酒店服务员50块钱,要他把他送回去的。”
“好,醉了说明他已经迷上你了,你抓紧点,需要什么支持只管说。”
“你能给我什么支持,还不得靠我,你只把20万准备好就是了。”
“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给你。”
陆同便又找了一个时间去建委办公室拜访汪凡,把一包用报纸包着的厚厚钞票给了汪。汪面有为难之色:“老弟,这事不好办啊,无数眼睛盯着我,那几家建筑公司更是虎视眈眈。你能不能别这么急,下次我给你一个好工程?”
“不是别的; 老兄,这次机会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抓住了,我就能迅速打开局面,失去了,我可能就还得熬上很多年。帮帮忙,大恩大德,小弟没齿不忘。”
汪凡只是搔头:“唉呀,难办,太难办!”
说了半天,汪凡就是不松口。陆同只好告辞。汪凡要他把钱拿回去。他说:“一点小意思,不管你能不能办成这事,跟这笔钱无关。”
陆同便找到吴知爱,问她怎么还没把汪拿住。吴说:“我发现不止是你对老家伙使美人计,你的几个对手也在使,老家伙精力旺盛,来者不拒,一天换一个,跟皇帝差不多了。这事还不太好办呢。”
陆同严厉地指责她说:“我不管怎么样,总之是你工夫没做到家,你得多动动脑子。”吴知爱想了想说:“行,你再给我点时间,我豁出去了,你给我弄几盘精彩刺激的黄带。”
“嗯,这才像是办事的。”
陆同就在宾馆里开了间房,弄了几盘带子,跟吴一边看一边实习,说:“这么好的工夫不拿出来,否则早就妥了。”
几天后,汪凡果然就缴枪了,他对陆同说:“你他娘的行,弄了这么个尤物给我,叫我脱不了身,我服你了。”
他就做了一番手脚,让陆同在竞标中成了赢家。
陆同就突然的震惊了建筑业。都没想到那么多大公司竟会输给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中小公司。自此陆同的名字在省城开始响亮起来。陆同便迅速地招兵买马,命令拆迁部门尽快跟拆迁区的居民接触,务必在三个月内跟所有的住户签下合同,半年内拆迁完毕。他这套雷厉风行的作风是从海南学来的,一时成了省城建筑业议论的焦点,说人家能当这匹黑马,看来并不偶然,的确有两下子。汪凡见他办事果断,气魄过人,也很高兴,常在市里省里的头头面前夸耀自己如何知人善任。倒是市里的头头们不以为然,说那么大片居民区半年就拆光,稳不稳妥啊,别出事就好。那些人虽然思想保守,但不可否认,保守也有保守的好处,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这天,拆迁区就出了一件大麻烦事。有一姓秦人家,一家数口男男女女都很蛮;尤其三个儿子,个个都是街头小流氓出身,凡事总想多占便宜,今见要拆迁,便想狠狠敲诈一笔,要把家门前的一块约30平米的坪地也算在内。道理自然是说不通的,拆迁方苦口婆心劝他们不要胡搅蛮缠。他们哪里肯听。拆迁方便不再跟他们罗嗦,先把四周居民迁走,然后推屋倒墙,断水断电。这家三兄弟自然不肯受这个气,便聚集了一帮街头流氓,手执棍棒利刃到拆迁办来闹事,三言两语不对付,便打人伤人。后虽有公安部门出面调停,拘了三兄弟,那三兄弟仍不依不挠,在拘留所放出话来说,如果不给他家把水电恢复,他们就要陆同的狗命。
话传到陆同耳朵里,把他吓了一跳。他就专门派人到管辖那片区域的派出所了解三兄弟的情况。回来的人说派出所认为那三兄弟都有前科,一向霸道,看来不是恫吓,要他小心为上。陆同便有些犯难了。在商场打拚多年,他是吃够了社会渣滓子的苦头的,没少向他们进贡,如果说以前在海南,不是自家地盘,吃这种亏他还能忍受的话,那在省城还向这类人屈服自尊心就实在受不了了。再一个他现在的身份和经济实力也今非昔比,不是可以轻易服软的人。他听孙一夫和王家卫说过,他们认识渔湾镇的黑社会,当年他在岳大附近办餐馆时也见识过那帮黑道的手段,他觉得应该向他们求助了,无非是散几个银子,他有的是钱,不在乎。.
这日,他就跟王家卫打电话。王家卫笑道:“真是意思,我成了你们跟黑社会之间的中介人了。”
陆同问:“还有谁找过你?”
“郑秀丽。”
“什么,她也求你办过事?”
“女人的麻烦更多,更需要。”王家卫就把郑秀丽去年对付她一个同事的事告诉了陆。
陆惊问:“她真跟人睡觉啦?”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虽然跟她合作,但可能还不了解她,她有今天的风光,全是睡出来的,睡了局长睡厅长,睡了流氓睡老板。”
“原来她这么好玩呀,娘买逼的,早知道这样,当时我也应该趁机睡了她。”
“就是嘛,你发现没有,她以前不怎么样的,可不知为什么,年纪越大,越风流,反而长得越妩媚,倒让人看不出被摧残的痕迹。如果我有机会,也要去舀一勺酽的。哈哈,玩女同学,也是一味药呢!”
“我说呢,她怎么混得这么好,原来如此。”
“怎么啦,这也是一种本事呢,别瞧不起这种本事,一切以结果论雌雄。”
“那倒也是。废话少说,我托的事,你马上给我办了。”
“没问题,你找家高档饭店,定一桌,到时我把他们带去,你们自己谈。”
“那就定潇湘大酒楼吧,明天晚上7点,我在那等你们。”
王家卫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忙完了自己几件事,便来找熊彪。
多年不见的熊彪如今已有些富态。因那年请了岳大的黄自明搞设计,他的河鱼建筑公司开始走上正轨。黄自明见熊是个很有气魄的人,倒也倾心归顺。不过他对熊身上的匪气颇看不惯,认为刚开始创业,为非做歹倒也无可厚非,但长此以往,绝非好事。便常常劝熊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小人斗力,高人斗智。不光黄自明,张哨兵有时也这样劝熊。熊虽不学无术,干这种大事并不糊涂,接受了他俩的劝告,偶尔竟读读书,学着人模狗样的做人。他把河西一带收保护费的市场全部让给了王富友、李金生、柴勇贵等人,仅是象征性的收点钱,自己则基本脱离了黑道,再不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了。不过他仍跟黑道有联系,甚至出钱供养他们。他现在已从厚倍河大队搬出,在岳麓山南面山脚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建了一栋俗不可耐的西洋小楼,将父母接了过来,娶了一个有中专文凭的漂亮老婆,生了个儿子,快上小学了。
苟云已经出狱,熊彪又给了他10万,还让他在公司当了个经理。至于张哨兵,他自然不会怠慢,利用关系和金钱给他在西区分局谋了个副局长。张哨兵就成了全市最年轻的局级干部,为此还受过副市长的接见,被副市长拍着肩膀说:“前途无量。”
但熊彪虽发展势头十分迅猛,毕竟是草莽出身,慕虚荣,目光短浅,黄自明多次劝他集中精力搞建筑,将来必能在省建筑业出人头地。可他一心想扩大经营范围,什么都要玩,办了家夜总会,搞了一个运输公司,成立了一个食品加工厂,买了一家汽车制造厂。财力一分散,他的房地产业就始终没在市里弄出什么影响;只是把河西一带的生意都据为已有。
王家卫的“来了是大爷”饭庄在渔湾镇是最高档的一家饭庄,熊彪的夜总会离此不远,有时他从夜总会玩了出来,便在王的饭庄宵夜,就跟王熟识了。他了解到王如今也是有好几块生意的大老板,便把王当了朋友,还为当年在王这收过保护费的事道歉。王家卫自然十分高兴,说不打不相识嘛。这晚熊彪听说王家卫请客,还不是在王的饭庄,而是在城里的潇湘大酒楼,便知王有事求自己。他就要王直说:“咱朋友之间不必这样客气。”
王家卫说:“不是我请客,我只是代一个朋友请客。”
“代谁?”
“你的同行,也是搞建筑的,不过他的房地产规模比你还大,这个朋友值得一交。”如此这般,跟熊说了一番。
熊再不是从前那个喜欢随便乱嚷嚷的人了,当下沉吟起来。过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说:“这忙我可能帮不了。你知道我早已不在黑道上混了。”
“但我知道他们仍听你的,熊哥就别推辞了。”
“我跟你说实话吧,兄弟,他既是房地产业的,那就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担心帮了他这个忙,会暴露我的家底,世上的事很难说的,说不定哪天我就跟他搞起来了呢,或者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那对我会相当不利。交他这个朋友我非常愿意,但这个忙我不好帮。”
王家卫听了;半晌无语,心想野莽无知的黑老大还挺有心计的,想得这么远。熊见王很失望的样子,又说:“这样吧,我们去吃他这顿饭,我介绍一个人给你,你再叫他去找这个人。记住,别告诉他是我介绍的。
“这人靠得住吗?”
“放心,这个人的底细你就不要打听了,反正一句话,只要他 出马,肯定摆平那秦家的三个小混混。”
“也行。这人是谁?”
“他姓江,每天晚上都在百花香夜总会玩小姐,你只要把我的名片交给夜总会老板,说是我介绍来的,那老板就会带你去见这个姓江的。你对姓江的说:当年的二少爷请你帮个忙。他肯定会答应,至于价格,那你们去谈。”
“二少爷是谁?”
熊彪正色道:“兄弟,你问太多了。”
王家卫便笑道:“我这人就是好奇。好,那就这样。”
“记住,这事跟我无关,不要跟陆同说太多。”
“放心吧,我明白。”
两人就去了潇湘大酒楼,见了陆同。熊跟陆互相认识了,都是建筑房产业的,很容易便说上了路。陆同几次要提正事,都被王家卫使眼色制止了。他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便等熊走了才问因由。王家卫见熊如此这般小心,心里便也添了几分谨慎,就也不跟陆同说太明白,只要陆去百花香夜总会找姓江的人。陆同颇颇点头,说:“这样最好,如果那姓江的人愿意帮忙,我并不认识他,两下少许多牵扯,大家干净。”
然后陆同依言行事,派了个忠实能干的手下去了百花香夜总会。很快这人便回来向他汇报说那姓江的要5万。陆同不禁骂道:“娘的,真是狮子大开口,那就给他5万吧。”叫人提5万去了。
过了几天,派出所把那秦家三兄弟放了出来。三个家伙兀自不知天高地厚,骂骂咧咧的要找陆同算帐。忽然一天中午,老大在外面被人暴打致死,原因不明。那老二老三这才不敢乱说话了,草草埋葬了老兄,乖乖地跟拆迁办签了合同,搬走了。
这事其实让陆同不是很爽快,他并不想要人的命,哪知人家却要这样办。好在这事办得利索,自己也跟那姓江的毫无瓜葛,只要把那个派去联系的人处理掉,就万无一失。这天便跟海南的柴良联系了一下,要弄个人去他那里做事,请他照顾照顾。柴良现在三亚和海口都有房地产生意,家大业大,念及从前一起打拚天下的友情,一口应承。陆同便把那个跟姓江的杀手联系的人支到海南岛去了。那人不知陆同的担心,还以为陆同是在奖赏他,十分高兴。
原还有一些人家,不是跟拆迁办硬顶,只是磨蹭着想看看秦家三兄弟能斗出个什么结果来,他们再视情况行动。不想秦家老大竟被人活活打死,而且凶手连影子都找不到,便彻底知道厉害了。都在背后骂娘,骂社会太不公平了,有钱人居然可以这样任意胡为;法律还管不着他。万般无奈,敢怒不敢言,只得都老老实实地搬走了。陆同本想对这些拆迁户宽容一点,哪知命案把他们全吓住了,他见这一招好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狠命的压价,而且肆无忌惮地违背承诺,事先说好把拆迁户就近安置,实际上却将大部分人弄到了郊外,直弄得民怨沸腾,不断有人上访投诉他。中国政府向来是最讨厌民众提意见的,哪怕民众跪着提意见,政府官员的心里也老大不痛快。故陆同实际上还没有买通那些负责处理民众上访事情的省市头头脑脑,那些头头脑脑却很自觉地替陆摆平了这些民众。陆同事后才去进贡道谢,那些头头脑脑觉得这算不得受贿,便一个个都很坦然的接受了。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