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想再干大点?”
“当然想,但应该怎么干,还得表姐你指方向啊!”
她侧靠着沙发,一支手很随意地捋着头发,一支手很优美地翘着夹着香烟 ,两条腿侧叠着摆放在沙发边缘,胸前的睡袍敞得较开,可以看见一道肉乎乎的乳沟,在阴柔的灯光下流光溢彩。李洪刚则搭着二郎腿坐在她边上,两人呼吸相闻。他不时瞥一眼她的乳沟。
“我前不久去了一趟乡下老家,就是朗黎镇,发现他们那里有好几家水泥厂、砖厂、沙子厂,出厂价非常便宜,可那些建筑商们对这些东西的报价贵了好几倍。这里面的差价都让那些奸商们挣去了。我觉得划不来,我想我们也可以在那里搞一个厂子,把价格抬高,叫建筑商必须买我们的东西,这样,除了一切正当的收入之外,我们不是又多了一条生财之道吗?”
李洪刚夸赞道:“还是表姐你聪明,什么事只要看一看就能知道是否有利可图。”
“说正经的,你想不想干?”
“当然想,有你表姐撑着,我什么都不怕。”
“那好,哪天我带你去朗黎镇看看,跟镇政府谈谈,或者办个厂子,或者买个厂子。 具体的事情由你负责,你就当厂长吧!”
第七十七章 秦洋
第77章 秦洋背主下说词 秀丽无奈生叛心
吃过晚饭,郑秀丽让儿子看完了新闻联播,就督促他去房间做作业,自己蹑手蹑脚出了房门,上街买了几斤水果和一盒人参燕窝,然后就来到了省高干医院。
游国正这几天心脏不好,在这里疗养。她来看过他两次,这是第三次了。见她又买了这么多礼品,游国正的老伴非常过意不去,说:“买一次也就可以了吗,次次来都买,这老东西会赖在医院不走的。其实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一点心律失常,年纪来了,难免的,在家吃点药就可以了,他却非要来住院,你说这不是磨人吗!”
“还是小心为上。”
也不知游国光的老伴是不是对他俩的关系有那么一点觉察,反正每次郑来了,她总会找个借口走开,让他俩尽情交谈。过了一会,她便又是说给老东西洗衬衣去,端着脸盆离开了病房。
“老来干什么,当心别人说闲话。其实我哪是真的不舒服,只是想看看我住院期间那几个家伙有些什么动作。”
“怎么,有人想搞你的鬼?”
“有什么奇怪的,这种事自从我发迹后就从来没少过,但从来也没谁得逞过。这次不知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去纪委告我受贿。纪委就来人把我好一通询问,磨了我一个上午,最后我发了脾气,他们才滚蛋。我调查了一下没调查出来,就想用这个办法试试,我住院期间谁动作比较大,那多半就是他。老子非把他方的捏成圆的不可。”
“只要没什么大问题,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大大小小的干部,谁没有碰到这种麻烦!”
“吓,郑秀丽,你现在好像是修了佛似的,越来越变得心胸开阔了。我倒要向你学习呢!”
“我有什么可学的,不过我倒是可以介绍一个值得一学的东西给你。道可道大法,知道吗?”
“这谁不知道,现在就是这个道法最流行,我们厅里就有人劝我练练。可我一向不感兴趣,你要介绍的就是这个?”
“我知道你不感兴趣,不过我有个同学是省大法分会的会长,他的层次可不是一般教大法的人能比的,经常给人治病,怎么样,你想不想让他给治治?”
游国正听说是分会会长,感觉就不一样了,立刻兴奋起来:“啊,他是你的同学,那我倒是愿意见识见识,我想你总不至于蒙我吧!”
“废话。哪天纪方跟我联系,我就和他约时间,到时候把厅里的干部和那几个退休的干部也都请来吧。”
“你的算盘倒是打得挺精的,借这事把所有的人都巴结一道。”
“当大官的都是疑心重。什么我想巴结人,实话告诉你吧,是纪方想趁机把你们厅里的大法修练活动开展起来,否则人家才没有这么好专程来给你看病呢,人家发一次功得消耗多少元气知道吗!”
老家伙挨了两句骂,才不再疑心了。她不宜久留,说完这事就要告辞,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说:“省质检局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查李洪刚的那个批发部,说他出售的产品质量不及格,你干涉一下。”
他答应了一声。她方才离去。
过了几天,纪方来了电话,和郑秀丽联系上了。他说他已经完全掌握了交通厅培训点的情况,确实不尽人意,打算明天去看看。她就跟他约好明天下午先在天心阁公园跟几个厅里的干部发功治病。然后她就通知了游国正,要游国正再通知其他厅干部。游国正说:“其他人我都通知,就是秦洋由你去通知吧。”
“为什么?”
“我听人说哪个去省纪委告我的人可能是秦洋。你跟他熟,替我去跟他接触一下,摸摸他的底,看看他对我是什么态度。”
郑秀丽惊叫道:“不会吧,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你最信任的人呢!你从哪探听到的消息,靠不靠得住呀?”
“郑秀丽,你好歹在政坛也混了这么久,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懂,最亲近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人。当然,这个情况我并没有完全落实,但我想了一下,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他本来并不是我的人,只是因为你我和他才扯上了关系,但也许正因为你,他有可能对我心怀不满,只不过这几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再一个,他给我的什么政敌拉过去了也说不定。所以,你好好替我侦查侦查,那狗东西,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郑秀丽答应说好。放下电话,她却还是不能相信这件事。这几年虽然秦洋偶尔确实会在她面前风言风语几句,舔几舌头醋意,但她从旁观察,发现他对游国正并没有什么很深的意见,相反倒是经常表现出对游的忠心,她怎么也不能把他跟哪个暗中搞游国正的人联系起来。不过游确实说得对,知人知面不知心。以秦洋的城府,这几年把一种怨恨的情绪深深埋起来了也未必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想那他可能对自己都会有几分危害。既然还关系到自己,她就觉得必须重视了。于是赶紧跟秦洋打电话,刚刚拨通,忽然觉得不好,立刻又断了。她觉得应该亲自跑一趟厅里。便急忙驶车去了厅里,她装着是来厅里办事,跟人大声开着玩笑路过秦洋的办公室:“秦厅长,忙呢!”
秦洋这几年苍老了许多,可能因为越往上爬顾忌就越多吧,表现的风光实际上是不太容易真正掩饰内心的紧张和焦虑的。他本来不近视,现在已经戴上了眼镜。听见叫声,就摘下眼镜往外看,见到郑秀丽那张依然显得青春亮丽的脸,立刻笑了起来:“哦嗬嗬,哦嗬嗬,是郑秀丽啊,干什么呢?”
“我来问李厅长那栋房子的事……”
有人要拉她走。她说:“你先去吧,我跟秦厅长聊聊天。”说罢就进来坐在了秦洋对面。
扯了几句闲话,秦洋忽然看着她问:“游厅长住院了,去看了他吗?”
为了更好地摸清他的底细,她觉得最好别说实话:“没有。”
“怎么不去,人家病得那么重,正需要你的安慰呢!”
郑秀丽装出不高兴的样子说:“我听得出来,你在嘲笑我。”
秦洋眯缝着眼微笑着对着眼镜片哈了口气,掏出手帕擦着,说:“厅长眼前的红人,我敢嘲笑!”
她故意叹息了一声:“唉,什么红人,都过去的事了。”
他瞟了她一眼,又对着镜片哈了口气,擦着:“怎么,失宠了?”
“红颜薄命,君恩似水啊!”
“君恩似水怎么解释?”
“流淌呀,不断地流淌,绝不会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
秦洋想了想赞道:“倒是也贴切。不过,他快60的人了,又能淌到哪去!依我说他如果能在你这个码头上泊着,当一艘趸船,也许是他的福气。不然,倒不好说了。”
“什么意思?”
秦洋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郑秀丽故意惊讶地说:“呀嗬,听你这话,好像是话里有话呢,我不明白,你给我解释解释。”
“算了,”他一摆手,“没意思。”
“你是没意思,我把心里话都坦诚告诉了你,你却有事对我遮遮掩掩,我们好歹合作了这么些年呢!”
秦洋想了想说:“其实你在他面前失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那个人,我看他是差不多玩到头了。”
“你是说他要退休了?”
“哼,能有这么简单倒是他的福气!”
“哎哟,到底怎么回事嘛,你快给我说说清楚?”
秦洋又想了一会说:“行,郑秀丽,看在我们过去关系的份上,我救你一条命,一条政治生命。告诉你,游国正得罪了省里一个有实权的领导,准备搞他,他这次是在劫难逃,谁也救不了他,你得跟他赶紧划清界线。”
“哪个领导要搞他?”
“这个你就别问了,反正这事千真万确,你知道就行了,别外传。”
郑秀丽自然不肯罢休,继续缠着问。但秦洋只愿意说到这份上,再不肯吐更多的情况。郑觉得这个情况非常重要,能弄到手已经相当不错了,见秦已经封紧了嘴,便不再追问,很快就走了。
她觉得已经把游国正要求她搞清楚的事搞清楚了,毫无疑问,游国正没怀疑错人,哪个秘密整游的人肯定就是秦洋了。她原本是想不管搞到什么情报都要向游汇报的,现在她已经改变想法,至少她觉得有必要慎重地考虑考虑,事关政治前途;可不是闹着玩的。照游国正的说法,她无疑应该继续追随游,但照秦洋的说法,她无疑又应该离开游。现在的关键是到底谁对了。从能力上说,她应该相信游,游比秦强得多。可秦也不是吃素的,他在省里也有自己的路子,从情理上分析秦不可能编出这么一套话,因为这样骗她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好处。不过且慢,她又想,会不会是秦知道她是游派去摸他底的,就故意这样说。但也解释不通,因为他如果是那个告密者,这样说无异于自我暴露,他如果不是告密者,那就更没有必要编故事了。思来想去,她犹豫不决。
晚上,游国正见她始终没有回信,便来电话询问。她没想到他倒问得急,毫无准备,结结巴巴地说自己有事,忘了,还没来得及跟秦洋说。游就埋怨她办事不上紧。她小心地应付说:“你别急,我会给你弄清楚的。”
她倒也不是完全说谎,她确实忘了,竟忘了跟秦洋说纪方来治病的事。这时又赶紧给秦洋打电话,请他明天下午去天心阁公园。秦洋很高兴地答应了,又问郑:“那事你想好了吗?”
“什么事?”
“跟游国正划清界线呀?”
“他是他,我是我,就算他倒了台,关我什么事!”
“唉,郑秀丽,你挺聪明的一个人的,怎么现在这么糊涂。他倒了,他线上的人能不跟着倒吗,覆巢之下宁有卵乎?”
“放屁,难道我是他的卵?”
“你才放屁呢,他在你卵上不知射了多少精子,你难道不是他的卵?”
郑秀丽气得差点笑出来。
她还是拿不定主意。便跟李洪刚通了一个电话,要他赶紧去找陆同和顾龙祥,向他们打听省里是不是在酝酿什么人事变动。“主要是有关游国正的,你就装着有什么别的事去找他们, 别让他们知道你是我派去的,最好旁敲侧击,把情况搞清楚,明白吗,一定不能说出我?”
李洪刚很不理解,说:“姐,你跟他们关系那么好,让他们知道我是你派去的又怎么样,其实我觉得你自己去跟他们说更好,你面子比我大得多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不方便出头?”
她喝斥他道:“不要瞎打听,照我说的做。”
第二天下午,郑秀丽驱车来到天心阁公园。该来的人都到了。纪方没等她介绍,早跟那些厅里的领导干部聊了起来。她直纳闷:“你们认识?”
几个离休干部就说:“这是我们的会长,电视上经常出现的,谁不认识?”
大家说笑了一会,纪方简单了解了一下大家的病情,要大家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圈,然后就开始运气发功了。他一会在这个头上指一指,在那个腰上戳一戳,左边一推手,右边一踢腿,时而鼓腹站桩,时而拳掌交加。郑秀丽在一旁看着,觉得十分好笑。她虽然从来不怀疑这种玩艺,但从来也没什么兴趣,在她看来,自己远没有到需要用这种方法来维持一副好身体的地步。
发完功,纪方已是满头大汗。几个老学员见了,送的送矿泉水,递的递毛巾。他喝着水说:“为了你们这些老同志,消耗了我小半年的功力。你们的病当然不可能就全好了,但应该好了一半。”
所有的人便再三表示感谢。
纪方向几个老干部问起了培训点的事。老干部们争先向他讲述情况。纪方听了眉头紧皱,要他们给培训点负责人带个信,叫他明天早上把所有的学员都召集齐了,他要去检查工作,然后又请他们动用自己的影响力,争取在一年内使交通厅现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