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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飘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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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去算了,老是斗不过别人,说明自己根本不适合在人生这个残酷的竞争场上生存。如果是在别的事情上输给宋海棠,她也许就认了,可这种事,自己明明比宋海棠有经验啊,明明比宋海棠更具有一种豁出去的决心和意志啊,怎么也会输的呢?她不明白,宋海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她又是怎么下得了这个决心的?这两个问题太令她疑惑了,使她慢慢变得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也许宋海棠不过来找程东明说说话,两人绝无苟且之事。尽管她马上就嘲笑自己,骂自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但那种可能就像一根救命稻草,而她这会就像一个即将被淹没的人,明知稻草无济于事,也要去紧紧地抓住。她就突然升起了一股把一切揭穿开来的勇气,决定敲门进去将事情彻底搞清楚。她敲响了房门。里面的声音静了下来,半天没动静。她就不停地敲,越敲越重,程东明就把门打开了,见到金丝柳,顿时目瞪口呆。金丝柳笑说:“怎么,不欢迎?”
程东明迅速回过神来:“啊啊,嗯嗯,不不。。。。怎么会不欢迎呢,欢迎的,请进。”
“啊,你也在这。”金丝柳已完全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显得很大方地跟宋海棠打招呼。
宋海棠却已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微微地颤抖,结结巴巴地说:“我来找。。。。找找程老师借本书。”
金丝柳说:“这么说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来借书的。”她问程东明,“你经常教导我们要多读文学名著,今天我就来借一本名著读读,可以吗,不会舍不得吧?”
程东明说:“当然当然。”
金丝柳扑哧笑问:“当然当然,是当然舍得还是当然舍不得?”
程东明说:“舍得舍得,岂有舍不得之理,你只管借,多借几本都行。”
金丝柳就大大咧咧走进程东明的书房,装出很认真的样子在书架翻起了书来。这时她已清晰地闻到了从卧室里飘来的一丝精液味。那种味道对她来说几乎是刻骨铭心的,绝对不会闻错。在彻底认输的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无聊,何必呢,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非要敲门进来不可,既不能解决问题,平白给自己添恶心,实在愚不可及。不过转念再想,怎么又能怪自己呢,如果不是愚不可及,岂会处处后人一步。承认了自己的愚蠢,她对一切就真的变得很无所谓了。她看见了一本《金瓶梅》,便想把这本书借回去看看。拿着书走到客厅跟程东明一说,程东明其实很不愿意,这本《金瓶梅》没有删节,是一个好朋友从香港带回来卖给他的,一般别的书他都借,就是这本书,多好的关系也绝不借,可以现在的情境来看,他觉得似乎没办法拒绝金丝柳,如果得罪了她,她到外面说自己跟宋海棠的事,可能会有麻烦。他就说:“这本书我从不借人的,我有个亲戚想借这本书我都没借,只让他在我这看几眼,你要借我就没办法了,但你记住,千万千万记住,绝不许转借别人。3天够了吗?”
金丝柳说:“足够了,我看书一目十行,不求甚解。”
宋海棠说:“你别让花百艳知道了。”
金丝柳心里骂道:吓,臭婊子刚把人搞定就以女主人自居啦!嘴上说:“不会的。”实际她才不管这么多呢,花百艳知道了就知道了,她绝不会刻意去防范她。程东明显然对她很不放心,就说:“让我把书包一下,写个别的书名,这样花百艳即使看见了,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也不会在意。”他就找了一张图片,像小学生包书那样把《金瓶梅》包了起来。金丝柳在屋里又坐了一会,然后就拿着书走了。
她一走,宋海棠就盯瞪着程东明问:“她怎么会来的?”
“谁知道。”
“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秘密吧?”
“我说你怎么疑神疑鬼,我除了跟你有秘密,还能跟谁有秘密?”
“那我就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到你这来。”
“我也很奇怪,这鬼丫头究竟想来干什么!”
宋海棠从程东明的神情上看出他确实跟金丝柳之间没什么瓜葛,便立刻明白了金丝柳来这里显然也跟自己是同一个目的,自己抢先了一步,金只好谎称借书。心里就暗叫了一声:好险,差点就又输给了她,没想到她竟还懂这一套。但马上又觉得不奇怪,自己既然能懂,她为什么就不能懂,如今的人,为了出人头地,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区区一条身子,哪个还会把它看得那么重要呢。她不禁庆幸自己抢了个先手,否则可能就永无翻身之日,又暗暗感叹,太可怕了,哪里知道平平淡淡的生活中其实也蕴藏着无数暗道机关,稍一不慎,便满盘皆输。想到这她便格外谨慎起来,说我走算了,如果又来了人看见不好。他也有这种担心,但又舍不得让她走,就说:“再坐一会吧,等会我们一起走,我带你去拜见拜见我们厂长,告诉他我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叫他赶紧把钱拨给我,再筹备一两个星期就开机。”
两人就又坐了会,一起出去了。程东明带她先去叫上了摄影师候先亭和男主角姜化,再去叫上了冯大坚,5个人一齐到了电影厂厂长家里。厂长是个快60岁的人, 他是演员出身,文革时期曾红过一阵子,扮演过许多英雄形象,不过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亏得他有些领导才干,藏起锋芒,卷起尾巴,勾背屈膝的钻营了一番,居然就爬了上去。毕竟是搞艺术的,有些眼光,知道程东明才干过人,将来前途无量,故这次力排重议,起用程东明。程东明自然是很感谢他,便经常上门去看他,两人遂成莫逆之交。因私谊甚洽,程东明在厂长家里每每很随便,今天要在几个朋友面前炫耀自己的这个面子,便带着他们在厂长家里嚷着要吃饭,他还特意向厂长介绍冯大坚说:“他将来的成就肯定在我之上。您记住他的名字,冯大坚。”厂长就把冯大坚仔细打量了一下,见这家伙平额细目,脸凹暴牙,甚是不喜,不过因有程东明的介绍,便想奇丑之人多有奇才,或许也说不定。厂长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最喜欢跟人聚餐聊天,夫人也十分好客,家里常常宾朋满座。厂长夫人还特地去菜场买了鱼肉等物,说就在我家给你们搞一个简单的开机仪式吧。
厂长偷偷把宋海棠观察了一番,没看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跟她说了几句话,也平淡得很。他就悄悄把程东明拉到一边说:“石书记不是要你用那个《长恨歌》的女主角叫什么来着,你怎么挑她当主角?”
程东明回答说:“我先是考虑那个主角的,但我觉得她不合适,小宋更适合这个角色。”
“石书记那里你怎么交代?”
“就这样跟他说嘛,他总不能要我用一个跟角色有很大距离的演员。”
“你小子,总跟我出难题,这次为你的事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你怎么就不让我轻松轻松,嗯?”
程东明笑道:“您的大恩大德晚生莫齿不忘。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您就再替我挡几箭吧,我拿脑袋担保,只要戏拍成了,绝对给您争光。”
“年轻人,话不要说太满了,拿脑袋担保,你几个脑袋,嗯?我要你脑袋干什么?我只要这部戏出彩!”
程东明就嘻皮笑脸地说了一句不很地道的京腔:“您就请好吧!”
对于程东明创作班子的这几个核心人物,除了候先亭,厂长对那几个是一个也看不上眼,他这会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了人。看看眼前几个人,冯大坚那对暴牙让人见了就不想吃饭,宋海棠表情呆滞,目光无神,至于姜化,这个家伙在厂里是一个有名的桀骜难驯的家伙,他们却都被程东明看中了,程还一再夸奖他们。他真是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什么美学眼光和标准啊!可事已至此,总不能半道把程东明给废了,就彻底地依他一回,且看他折腾出个什么名堂来。
第20章        秀丽请光中开道        表妹语表姐惊心
接下来这些天程东明就非常忙碌了。他的这个班子比较年轻,一半人没拍过电影,另一半虽拍过,也拍得不多,经验并不丰富,他对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十分重视,自然事必躬亲,对剧组人员说打仗讲究慎重初战,意思是说头要开好,头开不好,以后的路就不好走了,我们一定不能懈怠,希望大家都上上心,以后的功名富贵可都是要跟这部电影要呢。大家本来都明白这个理,要干出个样子来,听了他的动员自然更是志气飞扬,个个铆足了劲。
明天就要去外地,这一趟少说要去两个月,而且会很辛苦,宋海棠便决定晚上回趟家,看看父母。她换了两次汽车回到了学校,恍然发现岳大好像已经变了样,仿佛矮小、局促了。她马上就明白了,这种感觉可能跟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关。成功地踏进了演艺界,多年的梦想正在一点点地变成现实,自己的明星之路正逐渐光明起来,这份好情绪难免会影响到她对身边事物的感觉和看法。
走到岳麓书院前面的那片树林里,她看见从另外一条路上走来了郑秀丽。两人分别了很久,见面后非常高兴,尤其宋海棠,她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演电影的事告诉了郑。郑秀丽就恭喜她,说你要成大明星了。宋海棠心里热乎乎的,嘴上却说:“什么明星,还没影的事呢。”
郑秀丽说:“我感觉。。。。你要出道了。你是十几岁进花鼓剧团的?13岁,啊,那一年的情形我记得都还很清楚,有一天全校学生在操场上做课间操,发现前面站了几个陌生的男男女女,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们还以为他们是新调来的老师呢,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剧团的,在挑小演员。全校居然只有你一个被看中了。那就好像是昨天的事,可算一算,居然已经过去了10年。10年啊,你总算熬出了头。”
“哪的话,说了还早着呢,到底以后会怎么样,我心里还真没底。”
两人亲热地说了一会话,就到了三叉路口,两人又似乎依依不舍地站着继续说了几分钟,这才告别,郑秀丽最后说:“当了明星可别忘了老同学。”
宋海棠说:“怎么会呢!”
郑秀丽往一处山坡爬去,跟宋海棠的相遇使她的步子变得格外沉重。她刚才对宋海棠的赞扬绝不是一种客气,她根据宋海棠的神情、谈吐和气质,真是觉得宋快出道了。她的情绪正是因此而受了影响。近来她十分敏感地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好像一个接一个的有了变化,情况越来越好,似乎只有自己依然还是老样子,而且看不到希望。她对教学实在是缺乏兴趣,教师这个职业太清贫了,更主要的是听说将来要上讲堂必须是研究生毕业,自己只是本科,也无意去读个硕士,那也就是说自己在学校的发展不会有太好的前景。她还是想调往舅舅的单位,可教研室里那个该砍头的主任不知什么缘故,死活不放自己。她真是搞不懂他,自己对教研室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他什么毛病会这样稀罕自己留下呢。想来想去,她还是只能去找卢光中。这事跟他说了快两年,卢光中答应过的,当时他可能是脚跟没站稳,不敢乱说乱动,过去了这么久,想必他应该能替自己说说话了。就是这个主意,她想好了,就加快脚步回到家里,帮母亲做好饭菜,吃过晚饭,便要出门。母亲问到哪去。她说去看个同学。母亲问哪个同学。她就有些不耐烦了,说同学就是同学嘛。母亲说同学有什么好看的,她脸上长了金子还是长了银子。她被母亲的话气笑了,也不再罗嗦,关上门就出来了。她慢慢往卢光中家里走,一路想着等会该怎样跟卢光中说,他如果还是不同意帮忙怎么办。
卢光中结婚时在学习斋弄了一间房子,不大,12、3平方米。因家具简单, 小两口又恩恩爱爱,倒不觉挤。门上贴有一副对联:玉镜人间传合璧,银河天上渡双星。十分的清新高雅,颇见情调,但横批却有些俗,道是:百年好合。郑秀丽看着这横批,心被刺了一下,跟人家比,自己真算是很凄凉的了。她推开卢光中的房门,见两口子正在吃饭。他俩不是在桌子上吃,而是在房子中间摆了一张方凳,菜放在凳上,两人分坐于两边的小矮凳上。凳上只有两个菜,一个豆腐酸菜汤,一个辣椒炒肉。这幅进餐图比在桌子上吃更显出一股小家子的温馨气氛,令人羡慕。
“哟,两人怎么像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吃饭呀?”
田玉蓉说:“吓,稀客,从不来的。”说罢她起身给郑搬椅子坐,又忙着泡茶。郑秀丽叫田玉蓉不要客气,老同学了,口渴我会自己倒的。卢光中问:“怎么想起到我们这来了,有事吗?”
“听你这意思,好像没事就不能来似的。”郑秀丽被说中了心思,嘴上却不饶人。
田玉蓉把茶杯端给郑秀丽,说:“他这人说话就这样子,在校办搞久了,见了谁都觉得有事。有时候我去他办公室看他,他也问我:有事呀。气得我转身就走。”
“不过也难怪,”郑秀丽说,“大秘书,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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