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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钱不容易啊!现在我跟你找个人,一下就解决了,怎么不好!”
卢光中想了想问:“你找谁?”
“就是薛平,他在刑警队,处理这种事小菜一碟,娱乐场所的小姐哪个不怕公安,公安叫她躺着她不敢趴着。放心吧,这事保管万无一失,绝对搞不到学校去。”
“薛平我跟他不熟,他愿意帮我吗?”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替你办就是了。”
卢光中还是不很愿意,他确实非常谨慎,担心事情出纰漏,不如花钱消灾。但他又不好坚持,因为他感觉孙一夫肯定是觉得借了这笔钱就不好要自己还了,所以,如果自己坚持借,就有点想白借的意思,而他实际绝无此意,可问题是孙一夫难免这样疑心。他想了想,不便坚持借钱,主要是觉得薛平既然是刑警队的,想必应该靠得住。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分手后孙一夫找了个空子去见薛平,请他出来吃饭。他跟薛的关系越来越密切,经常在一起喝酒,自然都是他付帐。薛平对他的事当然是有求必应;不过一听是卢光中的事,心里就有些不快,说:“那个杂种啊,读书的时候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他,我记得有一次抄作业,他的成绩好,有几个同学找他要作业本抄,他给了他们,惟独老子要他不给,妈妈个逼!”
孙一夫笑道:“唉,中学时候的事何必记这么深,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大家各自一方天地,能帮忙就帮一下嘛,举手之劳,何乐不为,谁都有求人的时候。”
被孙一夫一番劝,薛平对卢光中的不满就完全消失了,笑着问孙:“那个家伙现在还是不是从前那种趾高气扬的模样?”
“怎么会呢,现在他谨慎得都有点过了。老实说他是想花钱消灾,怕找你出面惹恼了任,反而真搞到单位去了,是我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找你帮忙。”
“他要借钱你就借给他嘛,替他操这份心干嘛!”
“唉,能借我不就借了吗,你想,上次我搞停薪留职是找他帮的忙,以后说不定还有事求他,如果借他钱,我好意思要他还吗?所以这事你只当是我求你,帮他把这事摆平算了。以后有空我请客,把他叫出来,我们好好聚一聚,同学之间应该多加联系。”
薛平最后自然是同意了。
第四十七章 恶薛平
第47章 恶薛平滥用警权 脏文坛新旧开骂
次日,薛平带着队里的一个好友,开车来到长岛夜总会,找到领班小姐,问:“任菱花在不在?”
领班小姐见他盛气凌人,估计是惹不起的主,便陪笑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薛亮出了证件。领班小姐看清楚了,不敢怠慢,急忙领他俩去大厅里坐,然后叫服务小姐泡茶,自己去把任叫了来。任已经知道了薛的身份,不觉有些紧张,站在薛平面前腿肚子都有点哆嗦。薛平指着沙发说:“坐下。”
任便坐下了,问:“您找我什么事?”
薛平冷冷地看眷她,抽了几口烟,见她颇有几分姿色,本想调调她的口味,但马上又觉得不妥,便以审问的口气问她叫什么名字,哪的人,多大了,然后立起眼睛说:“现在有人告你卖淫,你老实说有没有这么回事?”
任立刻说:“没有,绝对没有的事。”
“这么说是别人诬陷你罗?”
薛平的口气很生硬,神情更是非常冷酷,他倒不是有意这样做,对付一个风月场小姐根本用不着这样,他是自然流露出来的,审惯了人,都习惯成自然了。却把任菱花吓得要死,哆嗦得更厉害了。她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占了自己的便宜还要来损自己。但她到底见过世面,也不会一下就给吓住了,便壮着胆子为自己辩护说:“我没有卖淫,顶多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晚上我根本不出夜总会。”
“不出夜总会就不能卖吗,那些包厢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专门为你们的工作准备的吗?我劝你放老实点,别要我把你带到局里去,那样的话,对你恐怕就很不利了。”
任就几乎要哭了出来,可怜巴巴地说:“大爷,我真的没有啊,是谁说的,您把他找来对质。”
“既然没有,那你找人家要钱干什么,嗯?要钱不叫卖,那怎么样叫卖?”
“我找谁要钱啦?”
“好好想想,什么事都要我提醒你,那就不好说话啦!”
任菱花又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刚想再叫几声屈,忽然一下想到了卢光中,她顿时明白了。她非常惊讶,没想到卢光中竟能搬动刑警队的人,不禁暗暗责怪自己,看来那些干部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不是能随便得罪的。她既不好承认,又不敢否认,便低下头,抓着衣服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竭力装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薛平严厉地问。
任菱花只好说:“我跟他闹着玩呢,不是真的。对不起他,请他原谅。”
“知错了是吧,嗯,这还差不多,那我就不难为你,不过你听着,以后做事要多想想,别动不动就要钱,下面那个口子可以随便开,但上面的口子得学着悠着点,否则会有麻烦的。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懂吗?”
任连连点头,再三表示今后绝不会随便说话了。薛平见她已经服软,便不再哆嗦,只嘱咐道:“记住我的话。”说罢就走了。接着薛平就给孙一夫打电话说事情妥了。次日,孙一夫骑摩托回学校拿点东西,顺道去了卢光中家,说事情已经办妥,要卢别再担心。田玉蓉在一旁听见了问:“什么事?”卢光中就对她说:“我的事你少问,堂客们就喜欢乱打听。”
田玉蓉不满地说:“我问一句怎么啦,就好像在搞特务活动似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孙一夫怕他俩吵嘴,也后悔自己说话不捡地方,便解释说:“有人求他找薛平帮忙,那人犯了点事,想私了,给了点钱,我做中间人。”
田玉蓉说:“薛平,哪个薛平,是不是我们的那个同学?”
“不是他是谁!”孙一夫就把薛平的情况对田做了简介。田便以鄙夷的口吻说:“没想到当年他学习成绩那样差,我以为他以后顶多也就是进工厂当个工人什么的,哪知竟干上刑警了,还能替人帮忙,真是,啧啧啧……”
孙一夫说:“这就叫做人不可貌相。”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进了声音:“什么人不可貌相?依我看人还是可以貌相的。”
屋里的人都吃了一惊,谁也听不出来人是谁。田玉蓉就起身去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纪方,忙说:“稀客,稀客!”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让。
孙一夫跟纪方有一年多没见面了,此时十分惊喜,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纪方握了握手,互相拍着肩膀说恭维话。
“听说孙老板如今大发了,我一看就知道,名不虚传。”
“发什么发,无非是多挣了俩烟钱而已,跟纪兄你是没得比的。瞧纪兄你现在的气度,神清气爽,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卢光中说:“这话算说对了。他现在正潜心研究《易经》和《道德经》,阴阳八卦,太极算卜,谈经论道,渐有所成,确实非常人可比呢。”
纪方微笑着摆手说:“哪里哪里,这么容易就修练得不是常人了,那《易经》和《道德经》恐怕就不值得研究了。只是小有收获而已。”
卢光中说:“来来,坐坐,跟我们说说你的收获。”
田玉蓉给纪方泡了一杯茶。孙一夫忙着开烟。纪方用手拦着说:“求道之人不抽烟。”
众人俱笑。田玉蓉说:“我听卢光中说了好几次,说你正在研究这些东西,甚至想放弃工作,是真的吗?”
“嗯,只是因为如果放弃工作,一时之间,生计无着,我才暂时没动,但以后是肯定会放弃的。”
卢光中说:“放弃了你靠什么生活呢?”
“山人自有办法,现在不便多讲。。”
卢光中便对老婆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说他是不是越来越有点神了?”
田玉蓉问:“你是学基础科学的,怎么会对这一类玄学感兴趣?”
纪方说:“你搞错了,这些学问不是玄学,它是一种科学,甚至是超科学的。当代有许多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情,《易经》却能够解释,你说它是不是更科学更高明?至于《道德经》,它的玄也跟普通人理解的玄不同。普通人以为玄是虚的,不可捉摸的,可《道德经》的玄是哲学的,思辨的,它揭示了宇宙万物的本质。《道德经》比《易经》更伟大;把它弄懂了,那你就不仅可以做自己的主人,还可以做宇宙的主人。”
那三人都笑了起来,自然都是带点嘲讽意味的笑。纪方却根本不为所动,依然一本正经谈他的《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我认为老子比孔子要高明,因为孔子只是建立了一种人类社会生活的秩序,而老子告诉我们的是事物变化的规律,只可惜几千年来我们急功近利,一直忽视了老子的价值,我们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孙一夫说:“照你这么说来,老子好像是无所不能的。”
“从哲学的角度来说的确是这样。”
“那他能让我发大财吗?”
纪方干笑了两声,表情十分不屑,他好像甚至都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但终于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口气不免就有点教训人的味道:“发财这种事对老子来说实在微不足道,就是对我这种徒子徒孙来说也不足挂齿。我跟你谈道,你跟我谈钱,就好比我让你欣赏一种绝代的宝石,你却想用一块普通的石头跟我做交换,你自己说说看,你的层次有多低。”
孙一夫被咽得张口结舌。
田玉蓉问:“那道究竟能帮助我们干什么呢”
“噢,它的用处大着呢,只要你学通了,你就可以成仙得道,再也不用受这尘世间的种种苦难了。”
田玉蓉撅着嘴说:“越说越玄,纪方,你该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孙一夫说:“我看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卢光中说:“老同学,听见没有,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说你,都这样说,我看你应该少看一些谈经论道的书。”
纪方冷笑了一下说:“绝世高人总是不能被人理解的,你们说这些话我一点不奇怪。”
孙一夫正要反唇相讥,忽听外面又有人高声说话:“一定是那个老子的学生在谈玄学吧,开开门,我也来听听。”
卢光中笑道:“今天怎么回事,大家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都来凑热闹。”
田玉蓉说:“谁呀,江风吧?”
卢光中点头说:“快去开门。”
田玉蓉就去把门打开,将江风迎了进来。江风跟孙一夫很久没见面了,互相打了个招呼,问了问近况,江风说:“你老兄是老板了,以后兄弟我没饭吃了,去你那讨饭,你可别不认人!”
孙一夫说:“什么话,你大诗人都要去讨饭,那世界上大概也就没几个人有饭吃了。”
“诗人有个屁用,纯粹是个虚名。”
纪方说:“你们这些人凑到一起净是些钱啊名的,俗不俗呀!”
江风说:“我们是俗,可你天天研究《道德经》也未必能雅到哪去,每天不还是照样吃饭喝水吗?”
“我吃饭是为了不吃饭,可你们吃饭就是为了吃饭,这可有本质的区别。”
孙一夫正要反驳,纪方却忽然站起身来,说了一声告辞,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这里几个人便面面相觑,都被纪方弄得莫名其妙。还是江风打破了沉默气氛说:“这个人我看迟早会被他的经啊道的给害了。”
孙一夫问卢光中:“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还是半年前,我碰上他,就发现他跟过去不一样了,说话神神秘秘,前言不搭后语。他说要做个道学专家。我也觉得他这样子发展下去不得了。”
江风说:“现在确实兴起了一股研究《易经》和《道德经》热,但像他这样痴迷的倒是不多。他现在见着谁都要谈经论道。上次王家卫碰到我问他是不是神经不正常,我还替他辩护。”
卢光中说:“他甚至说要去云麓宫当道士呢。”
孙一夫说:“他这样子,我看人家都未必收他。他是真的信,不仅信,而且已经入了迷,可道士倒未必真信。坪塘有一座道宫,我去烧过几次香,听那里的道士说他们到云麓宫来深造,问宫里的所谓道行高深的老道士,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太极,可一和太极不就是一回事吗,怎么生来生去把自己生出来了呢……”几个人齐笑。孙一夫也笑了,接着说:“云麓宫里的道士就骂坪塘的道士,说这只是给外人看的,只有把他们搞晕了他们才会来烧香,如果你真信,那就是有病。”
田玉蓉惊讶地说:“啊,道士居然说这种话?”
卢光中说:“有什么奇怪的,别以为出家人个个虔诚,其实很多佛道信徒是迫于生计,真信的没几个。”
江风说:“对,所以现在想当个出家人都不容易呢。”
几个人说了一会这方面的闲话,江风才想起了来这的目的,对卢光中说:“喂,我们书院副院长蒋家良,学校准备怎么处理?”
“不清楚。他好像六月间挺活跃的是吧?”
“就是嘛,因为这事书院才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