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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知道我找了一个年龄小的对象,就取笑我说:“没想到你还真人不露相,专拣嫩草吃啊。”接着,他向我传授经验:“你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太老实了。操之过急容易把人家吓跑。而太老实又会让人家以为你的那个东西不好使呢!”他顺便打了象凤的比喻,说我当初要是把象凤收拾了,象凤就不会跟别人去了……
我与杜鹃交往了不几天,她就要跟着我去我家里。一天下午下班后,我们俩一起来到了我家里。
爸爸妈妈看到我领着女朋友来了,自然又是高兴得不得了。妈妈在厨房里做着丰盛的菜,杜鹃勤快地跑去帮忙……
晚上睡觉的时候,妈妈把我的房间铺好,说她与杜鹃在我的房间里睡,让我去跟爸爸睡在一起。
这时,杜鹃偷偷地把我拉到院子里,轻声对我说:“我不跟你妈妈在一起睡!你去告诉你妈妈,咱们俩在一起睡。”
我难为情地说:“我怎么跟我妈妈说呀?”
杜鹃不高兴地说:“我不管!反正我跟你妈妈那样大岁数的人在一起睡不着。我只有跟你在一起睡才能睡着。”
我只好走到妈妈身边,撒谎说:“妈妈,你还是跟我爸爸一起睡吧。我还要与杜鹃说一会儿话。我们也不脱衣服,你给我们准备两套被吧!”
妈妈吃惊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脸上毫无表情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说完,她出去了。
我们上了床。当我拉灭灯后,杜鹃迫不及待地扑到了我身上。我这个童子之身,早已按捺不住了,疯狂地把她压到了身下,尝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畅与销魂……
杜鹃走后,妈妈劝我说:“恒才,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一定要有分寸。你想过没有,你与杜鹃合适吗?你们俩的岁数相差那么大,上面把结婚的岁数卡得又那么严,等到她够了结婚的年龄,你也三十二、三岁了。假如到了那时她又变心了,人家不愁找婆家,你却真的成了老大难了。那样,只把你耽误了。再说,你们没结婚就睡在一起,万一她心眼不好使,反咬你一口咋办呢?”
“妈,你别担心。都啥社会了,还兴老封建思想?行了,你走吧,我知道了。我理解你们的良苦用心,你们也要理解我们现代的青年人。”我把妈妈推出了我的房间。
我也试探地问过杜鹃:“我们俩的岁数相差太大了,你的父母会同意吗?”
“没事!”她毫不在乎地说:“我的事情我父母从来都不管。我最讨厌父母婆婆妈妈的了。”说着,她用手指搓了一个响,又说:“我就喜欢西方人的那种开放。”
她的神情让我心中生出丝丝反感。特别是后来,她经常与一位染着黄毛、浓妆艳抹并且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同伴在一起,我心中更是不满。我开始后悔了,后悔那个第一夜。要是没有那个夜晚,要是我们至今没有发生肌肤之亲,我会毫不犹豫地与她分手的。可现在,我睡了人家,我怎么能始乱而终弃呢?我也不能忘恩负义,毕竟是我在感情饥渴的时候,她投入了我的怀抱啊!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但愿是我神经过敏了……
在风声越来越紧的情况下,谷雨县疯狂地走私终于落下了帷幕。现在,只有几个胆大妄为的亡命之徒还在与境外的不法分子相互勾结,偶尔运几船走私货物过来。
象龙现在又被调到县交警大队任大队长,挂着公安局副局长的级别。
象虎依然天天在谷雨县的晚间新闻中露面。听说关于谷雨县“撤县设市”的请求已经有了眉目。听说象虎想把“撤县设市”的庆贺活动与“谷雨县第一届侨友联谊会”设在同一天举行。听说那一天,全国最著名的影星、歌星、笑星以及节目主持人都被象虎请来参加晚会,象虎许诺给他们每人一幢位于银滩开发区中价值几十万元的别墅……
象桦这一段日子不知在忙碌什么。在公司里,我们很难碰见她。但公司里的秩序一点儿也不混乱,象桦好象在通过遥控器指挥着她手下的干将们……
第三十七章 同床异梦
张鹏的装饰公司终于开张了。开业这天,张鹏在饭店里摆了十桌酒菜招待来宾。徐丽丽、王双、宋平他们都来了,他们喜气洋洋地向张鹏道贺。我和杜鹃也来帮忙。大部分客人我不认识。张鹏告诉我,他们都是木工头。他说,要想搞装饰,必须依靠那些木工头。因为东家信任木工头,所以木工头能很轻松地把东家拉来或者拉走……
那天,辛犹兰的脸上也一直带着喜悦的笑容。她陪着张鹏挨个儿给客人们敬酒。一会儿,她的脸上也有了醉意,红红的……
我和杜鹃交往了这么长时间,我已不再对未婚同居感到难为情了。我们现在比普通的夫妻只是少了一张结婚证书和一张准生证,而不再缺少什么了。我也发觉,现在搞对象的年轻人,谁也不把未婚同居当一回事了,好象那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有一天,杜鹃对我说:“秀才,过几天我们出去租一个房子,自己做饭吃吧!”
我犹豫地说:“那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别人会笑话咱们的。”
杜鹃说:“我们怎么样活法,碍别人什么事了?只要我们愿意,别人扯淡!”
我不吭声了,打算过几天陪她一起出去找房子。
虽然我的潜意识里对选择杜鹃不很满足,但我从她身上得到了感情上的安慰与肉体上的满足。我心里便时常安慰自己,中国的大部分青年,由于受经济、环境以及地位的影响,很难有充足的精力与财力去寻觅到完美无缺的爱情。太多太多的夫妻都是在将就着过日子……
本来我已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准备“知足常乐”一心一意地对待杜鹃,哪知杜鹃的那个又染了红色头发的同伴又天天来找她,并且经常把她领走。有一天晚上,杜鹃竟然没有回来,在外面过了夜。
我问杜鹃她的那个同伴在哪儿工作?杜鹃告诉我说在大酒店里当服务员。
我就劝她不要与那样的女人交往。我还说,天天去酒店里寻欢作乐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而呆在那里的女人很容易受不住诱惑而变坏了。
哪知杜鹃竟然嘲笑我说,你自己没有本事天天去大酒店,就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最后,她又羡慕地说,她的那个同伴不仅每月挣的工资比她高,而且人家经常能得到小费,一次五十元、一百元、甚至三百元、五百元……人家的金银首饰多得戴不完……
听了她的话,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的心彻底地凉了,又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杜鹃也不听从我的劝告,一有时间,不是她的“红毛”同伴来约她出去,就是她找她的“红毛”同伴去了。从杜鹃的话里,我也听出她有“跳槽”去当服务员的打算。
慢慢地,杜鹃也开始旷工了。有一次,她的主任来找我,向我打听杜鹃的消息。我说我也有四五天没有看见她了。她的主任就用嘲笑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对我说:“你可要多关心关心杜鹃啊,了解了解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后来,我与杜鹃的关系已经若有若无了。象凤的离去让我痛苦,是因为象凤她没有变心,她是被逼无奈的。刘盼盼的离去让我留恋,是因为她曾经为我而忍受了父母的压力,让我感动。假如让我现在与杜鹃分手,我不会有丝毫留恋。因为我不能忍受她的生活方式。虽然我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外面做些什么,起码,她的彻夜不归就让我无法忍受。假如她真的象传说的那样不正经,我就要毫不犹豫地与她一刀两断,我会主动出击,绝不留情。我不论思想封建不封建,都不会为她戴“绿帽子”。
不过,有时我还是希望见到她,那纯粹是性欲的渴望,而不带一点感情色彩。特别是日子长了没有过性生活,我就异常渴望见到她。见到她后,我也会想方设法地找一个地方与她做爱。有时候她好象很困乏,好象没有兴致,我却顾不了那么多,哄她、强迫她,把她抱在怀里,压在身下。我体内的欲望让我疯狂……
后来,当我坐在办公室里,想起了自己的无耻,心里就充满了羞愧。我心里早已不把她当成恋人了,而当成了发泄性欲的工具。这样对待她不公平。我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难道说我也变态了?
我的思想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想着与她做爱时的情景?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的。我焦虑地想着。我还是别再孤独地坐在角落里,而到美丽的外面世界中去吧!
我又来到老徐的自行车修理铺。黄志老师没有这儿。我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向张鹏的门市走去。
张鹏也买了一辆小汽车,预备给东家送货。他看见我来了,就拉着我出来,要我坐上车随他去兜风。坐在车里,我问他:“你有驾驶证吗?”
“没有。”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不怕交警抓吗?”我问他。
“不怕!”他答道:“他们抓住我,我就找徐丽丽给我要出来。好几次了,都是徐丽丽为我要了出来。现在,我为什么拉着你兜风?你以为我是汽油多得烧的?我就是让那些‘小狗’们不要忘了我的模样。”
“就你鬼点子多!”我夸奖道。
这时,张鹏一边开车,一边为我讲了一个笑话: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处,一位妇女骑着自行车被一辆小汽车挂倒了。两个人争执起来。这时,站在一旁值勤的交警走过来,指责那位司机违犯了交通规则。那位妇女听了,顿时来了精神,指着司机大声喊道:“你听,‘狗’都说是你错了!”她还未说完,那位交警转身走了……
我摇了摇头,说:“本来这位交警是好心来帮她,可她为什么要骂人家呢?”
张鹏“哼”了一声,说:“也许是老百姓与交警都有责任。有的交警以权谋私,胡作非为,一块臭肉连累满锅,让所有交警都背上‘狗’的骂名。而老百姓呢,假如被侵犯了利益,就怀恨在心,到处宣扬……”
等他说完,我又问他的生意如何。他告诉我,阳春市所管辖的县级市中,数谷雨县的经济最落后。但是据银行调查,谷雨县的个人存款遥遥领先,位于第一。也就是说,谷雨县的大款最多。大款越多,装饰行业越好干。现在的装饰行业少,利润高,就是挣大款们的钱。等到以后装饰行业多了,并且进入普通老百姓家里的时候,利润肯定要低了……
他说,现在是装饰行业的黄金时节,他要抓住时机,在大部分的人们还没有发现商机的时候把钱挣足了。他还告诉我,王双已经通过他叔叔把银行宾馆的装饰工程给他揽下来了。银行宾馆每年的装饰费用在十几万元左右。也就是说,他每年在银行宾馆这儿挣下三、五万元不成问题。
我直夸奖他脑子灵,是个经商的料。
第三十八章 象桦的孤独
这几天,象桦又在公司里露面了。她突然把她的秘书提升为车队的队长,而调我做她的秘书。她现在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见了面,她总是微微一笑,点点头,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我仿佛又看见了从前的那个姑姑。看着她和蔼可亲的面孔,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我很难把那首顺口溜与她联系起来。相反,我心中竟然同情起她来。
我十分珍惜象桦给予我的这次机会,兢兢业业地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我还努力与同事们处理好关系。但是我发觉,同事们对我的态度完全改变了。他们见了面好象很生硬地与我打声招呼,就匆匆地离开了。特别是几个人在一起说着话,一见到我,突然都不说了,埋头做事或看书。不知为什么,我好象被他们孤立了起来。我也感觉到他们在背后议论我。我的倔强脾气又上来了:“管他呢,我站得直走得正,让他们说去吧!”
一个星期天,我又去老徐那里找黄志老师。在半路上,我突然碰到了迎面而来的黄志老师。我急忙与他打了个招呼,并问他:“黄老师,您今天有事啊?不去那里下棋了?”
“我今天没事,”他说:“想到处去走走。小朱,你要去哪里?”
我说:“我正想去找您呢!”
老人说:“咱们今天不下棋了,到处去看看吧!”
“好啊!”我答应着,并随他一起走着。
我们来到电大一旁的公园里,在石凳上坐下。看着老人情绪低落,我关切地问他:“老师,你怎么了?好象有什么心事。”
老人说,他的子女都在阳春市工作。最近,他儿子为他们老俩口在阳春市买了楼房,过几天,他们就要搬过去了。说着,老人伤感起来。他接着说,叶落归根,人老了最不愿意离开故乡了。但子女不在身边,老了总不方便。子女要往高处走,做父母的又不能拖他们的后腿……
听说老人要走,我的心中也伤感起来。我强作笑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