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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章正书之前,韩雅兰已经与另一个叫徐冬的人之间不清不白了。徐冬就是韩雅兰任职的那家报社的副主编,而韩雅兰能够进入报社任编辑,也纯粹是徐冬的功劳,所以,当韩雅兰投进章正书的怀抱之后,与徐冬之间的关系便渐渐冷了下来。这一来,徐冬不乐意了,韩雅兰在报社的保障也便一日日失去,最后,徐冬终于明确地告诉韩雅兰,由于报社效益不太好,像她这样的聘用人员都将裁减,让她作好思想准备。韩雅兰一听,便明白了徐冬的意思,于是不等裁减,干脆自己主动向徐冬递了辞呈,从此专心跟着章正书。
不过韩雅兰也知道,章正书仅仅只是和自己同居,是没打算跟自己结婚的,所以她虽然跟着章正书,暗地里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儿,只要有机会,便从章正书手里盘算一些钱或金银手饰,以便有朝一日章正书突然离开她时,自己也好有些落头。不过虽然一年多来她使尽了手段,却无奈章正书手里的钱却并不像刚开始时她所想象的那么多,说到底,章正书也就是那种小钱不断,大钱没有的主儿。所以,韩雅兰在得知章正书的真正财力后,也已经不止一次地暗中为自己寻求退路了。
此时一听章正书说他老子带了二十万元来到北京,而且章正书还想盘剥他老子一把,韩雅兰当时就在心里想,你做儿子的都想扒你老子的皮,我韩雅兰扒你们的皮就不能算是恶毒了。这样一想,心里便已经为这二十万元找好了出路。
见章正书已经起床梳洗完毕,她也便穿戴好了,和章正书一起,静等着章权的到来。
从时间上推算,从丰台区来到朝阳区,一般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所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为了表示对父亲的欢迎,章正书说自己要到车站去接一下父亲和妹妹,韩雅兰说她也要跟去,章正书不同意,让韩雅兰在家准备一下,烧点水,泡点茶,等着他们。韩雅兰无奈,只好照办。
章正书到车站不到五分钟,果然便接到了章权和章正英所乘的车进站,于是一家三口来到章正书的住处,迎接他们的,自然是韩雅兰的那一张甜美美的笑脸了。
介绍之后,四个人坐下来,章权看了一番儿子的住处,觉得还没有自己和正英住的好,心里便有几分满足。开始是杂七杂八地拉一些家长,渐渐地,章权便谈到了如何赚钱的话题上来了。
“正书,你在北京时间长些,你看,在北京什么生意好做,而且还容易赚钱?”章权礼贤下士般地问章正书。
章正书悄悄地与韩雅兰对看了一眼,心说终于谈到正题上了。不过章正书不动声色,反问父亲道:“爸,不知道您是想挣快钱呢,还是想挣慢钱。”
章权不解地看着章正书,道:“当然越快挣越好罗。”
“既然想挣快钱,我看,做书商最好。”章正书说,说完观察着父亲的反应。
章权果有些犹豫,问章正书:“做书商?我对书这玩艺一窍不能,怎么做书商?那还不得赔死。”
章正书轻笑着摇了摇头,道:“爸,您是不知道,这北京大小书商几百个,还没听说谁不赚钱的呢。当然这也不能怪您,您是不知道这做书的行情,我给您算这么一笔账吧:做一本书,就以二十万字算,我们付给作者每千字五十元稿费,是一万元,拿一个书号便宜些的七千元左右,就算是七千元,排版、封面设计差不多两千,再加上印刷费,投资也就是两万多元。可是如果书印出来,就算印一万册,每本定价十五块钱,就是十五万,我们以半价批发出去,就是七万五,除去投资,还赚五万五,再除去税,至少我们还可以净赚四万五吧。操作这样一本书,紧紧手,也就一个月的功夫,您说这钱来得算不算快呢?”
韩雅兰在一旁接言道:“如果操作得好,印数达到两三万册的话,那一下子可就发海了。”
章权静静地听章正书说完,一边听头脑里一边盘算着,他问章正书:“照你这么说,做书真的是太简单了。”
“那还用说吗?”章正书道,“要不就那么多人做书商,那么多人赚大钱啦。”
章正英有些不放心,问章正书:“哥,账是这么算,可是书印出来了你怎么卖出去呢?如果卖不出去,那我们不就赔了吗?再说……”
“这你就是多虑了。”不等章正英说完,章正书就打断了妹妹的话,“你不知道这图书市场的事,这图书市场每年都有几次图书交易会,只要我们赶着图书交易会的时候把书出出来,到交易会上去征订,只要书好,还愁卖不出去?”章正书说着笑着摇了摇头,好像章正英完全是多虑了。
章正英却并不放心,仍然道:“可是我们又怎么能知道什么样书算是好书呢?你能保证我们做的书就一定能好卖吗?”
章正书脸上表现出对妹妹的顾虑不屑一顾,转而对章权道:“爸,这事你觉得怎么样?”
章权的心里,也在琢磨着章正英刚才所提出的疑虑,所以对章正书的问话,他不好回答,于是便迟疑道:“正英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搞得不好,那我们不就亏了吗?”
章正书“嗨”了一声,道:“爸,您要是怕赔本,干脆这样吧,您从您带来的钱中给我一部分,就算是我向您贷的款,我按远远高于银行利息的十二分利付您利钱,您就坐等获利就是了,一点风险都不用担,怎么样?”
章权道:“你这不是叫我放高利贷吗?”
章正书道:“这有什么,横竖我们是父子,谁敢说你这是放高利贷呢?”
“就是。”韩雅兰插话道,“有人要是问起来,我们就说是我们做小辈的心甘情愿孝顺您老人家的,谁还能说出个不字,就算真是放高利贷,恐怕也没有人敢判您的罪呢。”
让韩雅兰这么一说,章正书和章权都笑了起来。
可是章正英却没有笑,反而满心疑虑地皱了皱眉头。章正英的这一细微表情,没有逃过韩雅兰的目光。韩雅兰心说这章正英看样子还有点心机,把老家伙说服了还不算,重要的还是得想办法打消章正英的疑虑,否则就很难让老家伙把钱拿出来,自己的计划也就很难实现了。
韩雅兰想到了这一层,便直接面对着章正英,问:“小妹,你已经做了好多年生意了,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章正英道:“虽然我做了好几年生意,但那也不过只是呆在店里卖卖药,没有做过什么大买卖的,更何况是做书呢,我对书是一窍不通的。依我看,这事我们还得好好想想再说。”
章正书看着妹妹道:“正英,我在北京这几年,一直对做书留着心,可惜的是手里一直没有足够的资本,要不我早就赚大钱了。我看这样吧,爸,你先借几万块钱给我,等我们做成了,您再投资进来和我们一起做,怎么样?还有啊,我们完全可以用并股的方法来做这件事嘛。您出钱,其它的事就都由我们去做,例如书稿啦、到出版社拿书号啦,以及排版、印刷什么的,直到把书销出去,都由我们来做,这样你获的利也比单单拿利息要多得多,您看……”章正书说着直看着父亲。
章权看了看女儿,心里还在犹豫。
章正书心里很着急,就怕父亲不答应,那么他计划了一上午的“伟大事业”就要完全泡汤了。他看了一眼韩雅兰,有些求救般地对她眨了眨眼睛。
韩雅兰自然心领神会,不过她并没有再去劝章权父女,而是笑了笑说:“要不这样,你们先考虑一下,这事也不急于一时,下一届图书交易会还有几个月才开呢,如果想通了,我们就做一把,如果不行,我们还是按我们自己的计划,等撰足了钱,我们自己做嘛,只不过再等一段时间而已。”她看着章正书。
韩雅兰的这番不疼不痒的话,说得章权有些坐卧不安,因为很明显,韩雅兰的话里透出一股不高兴,说白了,言下之意就是:不靠你老人家那些钱,我们迟早还是能做成书商的,到时候,你们可别眼红。
章权的心理,因为他对做书一窍不通,是既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又不甘心轻易放弃这么一个能够发财的机会,想来想去,觉得章正书是自己的儿子,难道儿子能骗自己吗?这样一想,心里便又像是有了些底,就想赌一把试试。
可是章正英却还并不愿意冒险,她仍然向自己的哥哥提出了一个问题:“哥,就算是爸把钱借给了你,万一你要是赔了,拿什么还给爸呢?”
章正书一听妹妹这样问自己,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好你个正英呀,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呆在家里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我这做儿子的都没有你沾的多,现在你竟然敢来责问我!按理儿,爸手里这二十万里怎么着也该有我七八万吧,可你算老几呀?可是章正书想归想,嘴里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脸上所表现出来的不快,已经让章正英感觉到了。
章正书没有正面回答章正英,一脸自信地道:“正英,你以为我在北京这几年是白混的吗?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我手里有个十万八万的,一次操作它两本书,不赚个二三十万我就不信我章字儿,你信不信?”
章正英听哥哥这么一说,便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拿目光示意章权,希望父亲别轻易地就把钱给哥哥了。她也知道,钱在父亲的手里还有她的份,但一旦到了章正书手里,那她就甭想再拿到两子儿了。而且她也看出来了,哥哥身边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无奈之下,章正英却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对章权道:“爸,我看不如这样,哥既然把做书说得这么简单,我们倒真可以试着做做呢。只是,我们对做书一窍不通,这两天我们先到市场上去转转,看看行情,认准了,做起来也有保障些。再说,我们都是自家人,利多利少都是自己家的,只要不赔就行。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她转问章正书。
听章正英这么一说,章正书也没奈何了,因为妹妹所说的这点道理,他是反驳不了的,而且章权在章正英的话音一落时,也已经立即表示赞成了,所以他也只好答应过几天再说。
送走了父亲和妹妹,章正书有些懊恼,满肚子里都是对妹妹的不快。他知道自己与家人这几年接触得少了,父亲对自己的信任度减少了,而妹妹则不同,每天与父亲在一起,而且还是父亲生意上的助手,也可以说是父亲卖假药的“帮凶”,他们的利益是共同的。可自己呢?章正书越想越不是滋味,所以整个晚上都闷闷不乐。
韩雅兰自然也是闷闷不乐的,早上章正书还向她吹嘘说肯定能从章权手里把钱弄出来,可是到头来不仅没弄到一分钱,反而倒贴了一顿饭,这让韩雅兰十分不快。当然韩雅兰也很清楚,如果不是有章正英在场,说不定章正书真的已经把钱拿到手了。“坏就坏在你那个妹妹手里!”韩雅兰气恨恨地说,“她懂得什么,就在那里问来问去的,把一个好好的发财机会给搅和了。真是!”
章正书瞅了韩雅兰一眼,道:“这事也不能说就这么死了,看老爸的意思,是已经心动了的。”
“你老爸是心动了,但是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你老爸现在是听你妹妹的,如果你妹妹不同意,你老爸肯定不会支持你。”韩雅兰像是开导般地说,“你想想,他们回去后,你妹妹不在你老爸耳边吹风,说这件事不能办才怪。”
章正书鼻子里出了一口气,道:“她要真那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无所谓,他们刚来北京,对北京还很陌生,我老爸是绝对忍不了多久的,他那手里的钱不拿出来做点什么,他是不会安心的。我太了解他了。”
韩雅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似信非信地看着章正书。
章正书强笑了一下,一把搂过韩雅兰,道:“别再说那些让人扫兴的话了,我们还是乐我们的吧。”
韩雅兰虚推了他一下,然后顺势倒在床上,接着发出一声轻笑。
第七章
正如韩雅兰所料,章正英回到住处,果然对章权道:“爸,我们可得当心哥哥,不要让他把我们的钱给刮了去,有苦说不出来,那可就惨了。”
章权心里虽然认为女儿说得有道理,不过嘴里却不愿承认,还要摆出父亲的威严来,道:“正书他敢耍我们?我是他老子,你是他妹妹,他敢耍自家人?正英,是不是你多虑了。”
章正英见父亲不信她,叹了口气,道:“哥哥不骗我们,倒也可信,可是我瞅着跟哥哥在一起的那个姓韩的女人,总觉得她有些不地道,不知哥哥是怎么跟她搞到了一起的。不是我多心,这女人很可能就是因为钱才跟哥哥在一起的。而且,爸,你没觉得那姓韩的女人对我们的钱特别感兴趣吗?说不定呀,哥哥已经把我们一共带了多少钱来告诉了那女人了呢?”
章权想了想,点头道:“我也觉得那女人有些不地道,只是她既然跟你哥哥住在了一起,那他们的关系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是,我们也不能不防着点,就算是她跟你哥哥结了婚,她也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