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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与卢海躺在一起的阿银一声娇笑,然后叽叽咕咕地与卢海低声说着什么。周立竖起耳朵,却听不真彻,只间断地听到阿银说的几个词,是什么“好笑”、“讨厌”、“不愿意”、“小气鬼”,而从卢海的声音里,他又听到一个“比我差”这样的话,周立觉得卢海和阿银似乎正在谈论自己,而且从听到的几个词里,似乎是说他周立不如卢海,而且卢海和阿银也似乎是在拿他取笑。想到这里,周立哪里还能忍得住。他一把推开还伏在他身上的小姐,跳起身两步跨到卢海和阿银面前,怒气冲冲地对着他们吼道:“卢海,你有什么了不起,今天不过是让你抢了一步先,你就这样损我,是什么意思?”
卢海和阿银正在调笑,不防周立突然窜过来,所以一时都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周立,不知他想干什么。
周立这一嗓子,使休息室里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整个休息室里正在调笑的客人与小姐们,以及那些还没有被叫到的小姐们,甚至连那些正在包厢里取乐的人,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探头来看着周立。周立不管那么多,仍然瞪着卢海道:“你抢了先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损人,在阿银面前说我的坏话?”
面对着周立的责问,贞海终于明白了周立发怒的原因,原来只是因为没有争到阿银。卢海本不想与周立争执,但是看到整个休息室里几十号人都看着他们,一时面子上下不去,而且也恼怒周立这么不顾面子,何况他与阿银根本就没有提他周立,所以一气之下,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冷冷地回敬周立道:“周先生,在这种地方撒野可不是什么好事,大家都是为了寻乐来的,干嘛这样小气呢?”
周立心里的火气正旺,刚才听阿银已经说了一个“小气鬼”的话,现在听到卢海又说他小气,便更加认准了刚才卢海与阿银是在说自己的了,于是索性放起泼来,指着卢海的鼻子大叫道:“你他妈卢海是个什么东西,敢说我小气!我他妈就小气,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明知道阿银是我的小姐,却抢着叫了,你他妈这不存心是出我的好看吗?卢海,我们这事今天可得理清楚,谁他妈的是小气鬼?”
这时许新君也已来到了面前,见周立说出的话不是事,便把他往外拉,边拉边劝道:“周立,别这样,这里也不是吵架的地方。在这种地方争风吃醋,有这个必要吗?再说了,为小姐吃醋,也不值呀。”
许新君本来是劝慰的意思,不想此时周立已经昏了头,况且许新君又是和卢海一起来的,所以许新君的话在他听来,分明就是讽刺他周立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跟卢海争风吃醋的,所以他的火气更旺了一层,转而向许新君又发了一通火。“你少在这儿打秋风,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就争风吃醋怎么啦,你是君子就别到这儿来!”
许新君一听周立这话,心里也便来了气,刚想回敬周立几句,卢海已经说话了。卢海冷笑道:“新君,我们谁自认是君子啦?没有吧,看来只有君子才会在这种场合大吵大闹,扰了大家的兴致。”卢海又拍了拍阿银,“阿银,你以后可要认清哟,千万别把君子当小人接待了,要不,你这小姐行当可就难保罗。”
卢海的话一出口,休息室里的所有客人及小姐们都哄地一声笑了起来。眼看着休息室里闹得不像样,服务生眼活,早已去叫来了经理。此时在大家的哄笑声中,经理正好到了。
那经理油头粉面,肥头胀脑,已经听服务生把事情原委简单说了,所以他一到,便直接来到周立面前,向周立道歉道:“这位先生,我们照顾不周,请先生消消气,先生今天的费用我们就免了,只请先生给我个面子,先到前面去坐坐。”
在经理跟周立讲话的时候,服务生已经悄悄地招呼小姐们,让她们都回到前台去了,所以休息室里,清一色都只剩下那些看热闹的客人。
本来经理已经出面劝解,如果是稍解世事的人,肯定会卖经理一个面子,借坡而下的。可是周立却并不买经理的账,仍然吼道:“你是经理又怎么啦,这里没有你的事,什么免我的费用,瞧不起我是吧,认为我是没钱到你这里来胡闹的是吧?放心吧经理,我不会少你一分钱的。”
周立这一说,反而弄得那经理哭笑不得。没办法,那经理只好转而来求卢海和许新君:“二位先生,对不住了,不知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请二位先走一步。二位今天的花费,就算是我请客了。”
卢海和许新君知道经理这是为了尽快平息这件事,好恢复做生意的,他们本身也不愿意在这样的地方闹事,所以听经理这么一说,许新君便道:“经理,您不说我们也要离开的,我们怎么能在这儿影响您做生意呢。得了,经理,既然您这么说,我们能不给您面子吗?至于花费,有多少算多少。”他故意轻松地拍了拍经理的肩膀,小声地开了一句玩笑:“公平交易嘛。”
那经理听了,忙点头笑道:“这不算什么,二位今天千万让我做一回人情,以后还请二位多多光临。”说着,吩咐服务生,“替我送送这两位先生。”
周立见卢海往外走,指着卢海叫道:“卢海,老子跟你没完!”
卢海扭回头去看了周立一眼,冷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理他。
许新君和卢海在服务生的陪送下出了休息室,知道经理肯定还要想方设法去安抚周立,他们也不去管那么多,换了衣服,到总服务台要付账。那服务生依着经理的吩咐,死活不让他们付,无奈,卢海道:“好吧,请替我们谢谢你们经理,并告诉你们经理,我们会常来照顾你们的生意的。”
离开了桑拿浴室,许新君对卢海道:“周立这家伙也太不像话了,为小姐吃醋,犯得着吗?”
卢海冷笑道:“在我们来说自然是犯不着的,可是对周立就不同了,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看呀,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俗话说小人不可得罪,今天我算是把这个小人得罪了,还不知他会使什么坏呢。”
许新君道:“不会吧。我想周立在休息室的那一番闹,应该只是一时冲动,如果再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来,那他可就真的无药可治了。”
卢海道:“你把周立想得太好了。你应该记得,当初我对李加兴如何,可李加兴反过来对我怎么样。”
许新君自然知道,当初卢海和李加兴租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因为互相是同学,又都是离家到北京来混的,所以卢海处处帮着李加兴。因为李加兴写作水平实在有限,靠写作挣钱不太容易,可他又没有什么其它特长,卢海便有心帮李加兴一把,给了李加兴一个题材,并保证只要李加兴写出来就帮他卖出去。在此期间,李加兴几次写不下去,都差点儿放弃了,是卢海一次又一次地帮助他、鼓励他,最后总算把一部二十万字的小说完成了。卢海又花了很大的努力,把李加兴写的并不怎样的作品给卖了出去,虽然只帮李加兴卖了六、七千块钱,但是对李加兴来说,那也是他一年中所获得的最大的一笔收入了。可是李加兴在收到钱后,不仅不对卢海怀一点感激,反而在卢海遇到一点麻烦时,落井下石,到处说卢海的坏话,把卢海说得几乎一钱不值,让那些不明真相的同学一时间都对卢海产生了怀疑。虽然这件事不久就平息了,大家都对李加兴的为人嗤之以鼻,但是对卢海来说,这一打击却是永铭心际的,再也不帮别人赚钱就是卢海那时发下的誓言。
所以现在一提起李加兴的事,许新君便知道卢海心里在想什么了。如果这件事不能很好地解决,那么一旦周立到处胡说八道,散布一些对大家不利的消息,那么后果就很难想象了。所以二人想来想去,觉得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来对付周立,最后只好前来求助蒋骥骐,相信蒋骥骐肯定有办法处理这件事。
蒋骥骐听卢海说明了事情经过,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蒋骥骐边笑边道:“我说你们呀,要找小姐哪里不好找去,偏偏要去澡堂子里,档次也太低了点。何况还只是抚弄抚弄,过过干瘾呢。这个周立我对他并不是很熟,不过倒是听说过,还不知能不能说得上话。你们知不知道还有谁对周立关系近一些。”
许新君道:“跟周立关系近的人好象没有几个,不过苏宁朋对周立应该是很熟悉的。”
蒋骥骐道:“宁朋要真对周立熟悉,那么事情就好办得多了。这样,我们先把宁朋叫过来问问。”说着,便给苏宁朋打电话。在电话里,蒋骥骐没有说找苏宁朋什么事,只是叫他马上到这里来,说是要请他喝酒。
“好嘛,我还以为你有了佳人忘了朋友了呢!”苏宁朋在电话里叫道,“还算你有点义气,想起请老朋友喝酒了。”
蒋骥骐笑道:“你废话倒是不少嘛,是不是不想喝这顿酒呀,不想喝我可不勉强哦。”
苏宁朋忙说:“唉别,我马上就过来,你们一定得等我,要不我可不依。”
蒋骥骐道:“限你四十分钟内到,不然可就没你的份了。”挂了电话,转脸对许新君和卢海道:“今天也是难得一聚,干脆,把士杰和姜南也叫过来,大家乐一晚得了。”
许新君赞同道:“说得也是,也有一段日子大家没聚了。”他又对卢海道:“今晚我们俩作东,怎么样?”
卢海道:“好啊,本该如此嘛。”
说话间,蒋骥骐已经打通高士杰的电话,让高士杰马上过来。因为姜南处没有电话,所以他打了姜南的传呼,于是三个人又一边说着话,一边等姜南的回电。
高士杰住得很近,所以时间不大就过来了,正好姜南的回电也到了,于是蒋骥骐让姜南马上到他这里集合。
第十一章
蒋骥骐打电话通知苏宁朋、高士杰以及姜南到家里聚齐,欣儿是不出席蒋骥骐他们这样的聚会的,所以一行六人,告别了欣儿,离开了蒋骥骐家,进了既清静又干净的大三元酒家。酒菜上桌,众人边吃边聊。谈到周立的事,蒋骥骐问苏宁朋,是不是跟周立有些交情。
“周立这家伙,谁能真正跟他有交情呢?”苏宁朋道,“不过他那儿的话我还是能够说得响的,这事儿,卢海你就把心放肚里得了,保你没事。”
卢海端起酒杯道:“那,我就敬你一杯了,多谢你了结了这件事。”
高士杰拦道:“唉,我说卢海,你可别上了苏宁朋的当哦。他说让你放心你就放心呀,万一他只是为了骗酒喝,离了酒桌就不承认了你咋办。照我说呀,苏宁朋,你得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自信,那周立为什么会听你的。”
卢海让高士杰这么一说,半举着酒不知如何是好。苏宁朋则笑了笑,把酒杯端在手里道:“我说士杰,你是存心要拆我的台是不是?卢海,来,我别听他的,喝完了这杯再说。”
卢海道:“好。”然后与苏宁朋一起把酒杯举了举,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好了,酒也喝了,该回答士杰提出的问题了吧。”许新君也打趣道。
苏宁朋笑了笑,等姜南把酒杯倒满,然后才说:“要说起我能在周立面前说得响话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我曾经救过周立一回,不管周立是怎么样的小人,他却不敢不认这个账。”
“怎么回事?”蒋骥骐也来了兴趣,“说得详细点。”
苏宁朋道:“说起来也是好笑,这还是去年的事。当然罗,你们根本不知道, 所以说出来你们一定会感到新鲜。你们大概都知道去年周立租住的是平房,这家房东共三口人,一位老太太,姓祁,和一对年轻夫妇。祈先生是一家外资企业的保安主任,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能够在家陪着夫人。你们想一个如火年龄的女人,怎能安心丈夫常常夜不归宿呢。凭良心说,周立还是有几分潇洒的,再加上他也对那祁夫人怀了心思,所以天天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瞅机儿便与那夫人眉来眼去的,渐渐的,男有意,女有情,背地里就有些勾勾答答的了,那祁先生隔三差五的才能回来一次,所以他们只瞒着一个老太太。可是这世上哪有纸能包得住火的,虽然耳背眼花,但是终究是住一个院里,而且人老心细,周立与那夫人之间的事,终究是不能一直瞒得了她的。要说这老太太也有心计,知道了周立与祁夫人之间的奸情,却不动声色,故意装着一无所知,等到祁先生回来了,她便悄悄地跟祁先生说了,而且还让祁先生也别声张,并授计给祁先生,让祁先生如何如何做。那祁先生得了老太太的计, 也便不动声色,在家呆了半天又上班去。周立与祁夫人以为祁先生上班仍像以往一样,这一去至少又得一两天方能回来,所以就放大了胆子,周立半夜里又溜进了祁夫人的房,行那颠鸾倒凤的故事。却不料祁先生这一次上班是虚的,离家后便邀了一帮子朋友,尽是那些身强力粗的,一起守在不远处的一个朋友家里。这里老太太也没有睡,关了灯悄悄儿伏在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