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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吃饭自然是大家所兴奋的事,更何况是有人请客呢,所以大家一听刘云周让大家行动,便都起身,跟在刘云周的身后就往外走。
“说吧,你们是想吃大餐呢,还是吃中餐?”刘云周问大家道,“你们各位选择一下,我们少数服从多数。”
蒋骥骐道:“客随主便,你说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不一定吃好,但必须让我们吃饱。大家说是不是?”
“是!”大家附和道。
刘云周想了一下,道:“那好,我们就去老北京菜馆。”
“除了任冉,可惜就缺宁朋一个。”高士杰道。
许新君道:“任冉是老婆孩子在这里,苏宁朋是怎么回事,他是应该来的呀。”
蒋骥骐道:“刚才没跟你们说,苏宁朋昨天没睡好,下午就回去睡觉了,说不定这阵还没睡醒呢。”
刘云周道:“他有电话吧,打个电话给他,让他马上打的赶过来,车费我来给他报。”
高士杰道:“行啊,我马上给他打。”说着便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宁朋的电话。
“还有任冉。”刘云周道,“老婆孩子在这里不更好吗,让他都带过来,我们也见见那位任大嫂嘛。”
高士杰已经接通了苏宁朋的电话,高士杰告诉苏宁朋,说是有一位故友请客,让他立刻打的赶到老北京菜馆,车费有人给他报销。苏宁朋在电话里还犹豫着,问故友是谁。高士杰道:“现在告诉你不是就失去意义了么?你自己到了这里,一看就知道了。”
苏宁朋还是犹豫了一会,最后终于答应马上动身。而任冉那儿,蒋骥骐用刘云周的手机打过去时任冉说他们已经在吃晚饭了,就不过来了。刘云周接过手机,对任冉叫道:“任冉兄,你是不想给我面子吧。”
“你是谁?”任冉在电话里问。
刘云周笑道:“怎么,连我的话都听不出来了。”
“一时还真听不出来。”任冉道。
刘云周道:“快过来吧,过来不就知道我是谁了?我们在京的这班老朋友可就缺你了。”
任冉道:“算了,我老婆孩子都在这里,不方便。”
刘云周道:“怎么,真的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你倒底是谁呀?”任冉问。
“刘-云-周!”刘云周一字一板地道。
任冉惊异地叫道:“谁?刘云周?”
刘云周道:“是我。怎么,还不信哪。”
任冉道:“刘云周,你这两年都跑哪去了,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刘云周道:“说来话长呀,你还是过来吧,我们见面再谈,好吧?”
任冉爽快地道:“好,告诉我你们在哪儿,我马上就过去。”
刘云周道:“在老北京菜馆。别忘了把嫂子也带过来。”
联系好了苏宁朋和任冉,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想起章正书,当然也就更没有人想起李加兴了。不过,也许是想起了也故意不把他们提起来的。
刘云周道:“我们也别打车了,省得早早到了,任冉和苏宁朋没到还得等。我们就算是散散步,步行过去吧。”
众人赞同道:“行。”于是一行众人步行往老北京菜馆走。二十分钟后,一行人便走进老北京菜馆,刘云周让大家每人点一个菜,然后自己又点了几个,告诉服务小姐还有几位客人没有到,等到齐了再上菜。大约又等了十五分钟,任冉和苏宁朋几乎同时到了。
一见任冉是一个人来的,刘云周便问:“任冉,怎么没把嫂子带过来?”
任冉道:“孩子今天玩得累了,让她在家带孩子早点休息,就没过来。”
刘云周道:“那好,我们说定了,哪一天我请你们一家人玩一天,你可别拒绝,好吧?”
任冉道:“你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刘云周道:“那就这么定了。”
这时服务小姐过来问:“先生请问你们人到齐了吗?”
刘云周道:“到齐了,可以上菜了。”
小姐应了一声离开了,不一会儿,菜便一个个地端上了桌。刘云周端起酒杯道:“来,为我们老同学今天能够聚到一起,干杯!”
喝了两杯酒后,后来的任冉和苏宁朋又问起了刘云周这两年的发展,自然又是一番叙旧,听说刘云周现在是“文韬文化发展公司”的老板,任冉和苏宁朋两人也是一番惊异,免不了又是一番祝贺和敬酒。
酒至半酣,刘云周抓住任冉的手,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他们说你进了文化部,是不是真的?”
任冉笑笑,道:“混口饭吃呗。”
“少跟我打马虎眼儿,任冉。”刘云周斜着任冉,“我还不知道你,别看你平时不吭不哈的,肚子里比谁都有主见,就我们文学院那班同学,我还真没看出谁能比得了你。”
任冉道:“可别这么说,就你们今天在座的,哪一位不比我强呀。”
“得,又谦虚了不是!”刘云道,“当然说实话,我刘云周可能比你任冉多几个钱,但是,我却离文学越来越远罗。他们呢?”他指了一下在座的众人,“虽然一直都攒着文学没有放,可是真正算起来,你让他们自己说说,有谁是真正在写自己特别愿意写的东西的?搞写作的人谁不想写点让自己的心灵获得安慰的作品来?可是他们现在行吗?什么都跟着市场跑,跑到最后,自己都找不着自己了。喂,我说的没错吧?”他问蒋骥骐、高士杰他们。
高士杰道:“话是不错,可是,像我们这些自由人,如果不跟着市场跑,那么生存都成问题,又何谈创作呢?我们现在首要的是生存,只有完全解决了生存问题之后,才能再去谈心灵之创作。”
“所以我说,这就是当代中国文化人的悲哀。”刘云周大发感慨,“我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才搞了文化公司,我不去写文化,我做文化,这样我就有了选择的余地了。”
任冉问:“这么说,你就算是把文学创作完全丢掉罗?”
“也不能算是完全丢掉吧,我现在钱是赚得差不多了,我想等到我生意做得厌了,就坐下来好好写点东西。”刘云周带着一种憧憬地说,“文学这东西,一旦沾上了,想完全摆脱,可没那么容易。”
任冉笑道:“你这话说得倒不错,文学就是一种软鸦片,想戒都戒不掉。”
“别尽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刘云周问任冉。
任冉笑笑,说:“我么,也没什么,干的是自己愿意干的事,心里踏实。”
“文化部那可是大衙门,你在里面具体干什么?”
“就搞文学这一块,不过也只是搜集一下文学资料,比如当前的文学动态什么的,没什么大事。”
“你当初怎么就想起来去应考公务员的呢?”
“嗨,像我这样的人,没别的能耐,除了认真做点事别的什么都不懂,为了防止再上当受骗,只能去到一个不会被人骗的地方,就这么简单。”
“这是你太谦虚了。任冉,虽然在文学院时我们并没有太多的交往,但是我对你的印象可是非常好的。后来听说你被吴得荣骗了,真为你不平。当然罗,我相信吴得荣最终不会落得什么好结果,他那样的人,说句咒他的话,恐怕连死都不会有好死的。”
“他的事,我不想再提,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提也没什么意思。”
“任冉,说实话我真佩服你的这种肚量。你是在政府部门做事的人,能不能透露一下,最近上面有什么新举措?”
“你指的什么?”
“当然是文化出版方面的啦。”
“没有什么特别的,政府的要求一贯都没有大的改变,我们作为搞文学这一块的人,还是以一些积极的东西对读者加以引导好些。就算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我也一直不赞成那些低级趣味的、为了迎合一些人的低级需要而创作的那些地摊文学,我认为那种东西摆出来,说大了是对整个中国文学的污辱,说小了是对作者本人的污辱,如果你将这样的东西拿出来出版销售,那么对你自己的人格也同样是一种污辱,所以还是不那么做为好。”
在任冉与刘云周谈话的时候,其他人都停了下来,此时听任冉这么说,都不由得微微点头称是。
高士杰说:“任冉,你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从另一个角度看,现在整个图书市场一片低糜,一些真正的文学作品并不能得到读者的认可,反而就是那些低级趣味的东西卖得很火,这可就让我们这些码字匠无所适从了。”
任冉点头道:“士杰说的不错,这也是目前的现状。可是有一点大家必须记住,真正能够流传于世的文学作品,并不是那些在短时期内似乎被读者接受的作品。一部文学作品是否能够流传于世,首先得看它的读者都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是那种追求低级趣味或者某种刺激的人,那么这样的作品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必然会被淘汰。这样的例子在整个文学史上屡见不鲜,那些流传于世经久不衰的名著也证明了这个事实。”
“那么任冉,我想问一下,你认为自己的作品将来能够流传于世吗?”林续凤盯着任冉问。
任冉笑了笑:“我当然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流传于世,我也会向这方面努力的。不过最终是否能够流传于世,还得经受市场和时间的考验,不管是谁的作品,只要能够经得住时间的考验,那就必然可以流传于世。我希望我们在座的各位同学,都能够怀有这样的雄心,并向着这样的方向努力。”
蒋骥骐道:“任冉,应该说你比两年前在文学院进修时老道多了。”
“不能说是老道,应该说是吃一堑长一智,我经历的事情也太多了,所以最终还是认为走正规的道路比较保险。”任冉看了大家一眼,“我在这里也劝你们大家,一不要太急于求成,二千万不要走旁门左道,否则最终受损失的还是自己。”
刘云周点头道:“唔,任冉这句话说得很对,我就不谈了,我希望你们在座的各位都能写出让人激动一回的作品来。”
蒋骥骐道:“不错,任冉,以后你可不能再把自己孤立起来了,要经常跟大家联络,有许多事情,比如创作方向什么的,你可得给我们大伙指点指点,可不许保守哦。”
听蒋骥骐这么说,高士杰、苏宁朋等人也都随声附和,而任冉也不推辞,一口答应了下来。
大家谈得热烈,随后又谈了一会写那个“当代社会热点问题系列丛书”的事,又叙了一会友情,众人又你敬我,我敬你,这场酒,直喝到半夜方住。分手的时候,蒋骥骐、高士杰和苏宁朋打了一辆车、任冉独自打了一辆车先走了,只剩下一个林续凤。本来蒋骥骐他们跟林续凤是有一段同路的,但是他们三个一辆车正好坐满,而林续凤又开玩笑地对刘云周说:“云周,好人做到底,你就送我回去怎么样?”刘云周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愿意效劳。”所以不管他们是开玩笑也好,认真也好,蒋骥骐他们也就不好再邀林续凤了。众人都走了之后,无意之中,却真的只留下林续凤和刘云周两个人。刘云周拦下了一辆车,打开车门,伸手请道:“林小姐,请上车。”
林续凤也不客气,一低头便上了车。刘云周犹豫了一下,也一低头钻了进去,坐在了林续凤旁边。“说吧,去哪儿。”刘云周问林续凤。
林续凤说了自己的住处,刘云周告诉了司机,两个人便又谈起话来,不知不觉便到了目的地。刘云周付了车钱,下了车,向面前的楼上望了一眼,问林续凤:“你就住这上面?”
林续凤道:“是呀。”接着又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问刘云周:“有没有兴趣上去看看。”
刘云周犹豫道:“倒是真的很想上去认认门,可是太晚了,怕不太方便。”
林续凤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瞧你,还这么不开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呀。别那么假正经了,想上去的话,就走吧。”
刘云周笑了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续凤在前面带着路,刘云周便跟在林续凤的身后,与林续凤之间保持着几十公分的距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刘云周是林续凤的跟班呢。乘上电梯,一直上到17楼,林续凤领着刘云周来到一扇上面钉着1712的房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进了门,林续凤打开了电灯,刘云周面前立刻出现了一片富丽堂皇。即使是刘云周对一些富丽堂皇的居室司空见惯,也不由得为眼前的这套居室而惊异。他参观了一遍所有房间,欣赏了一会房内的装饰,然后看着林续凤,笑道:“真看不出,你现在过的可真像是个王妃的生活呢。”
林续凤笑道:“别把我抬得那么高,说我是王妃,还不如说我是笼子里的小金丝鸟呢。你是不知道,我整天一个人呆在这么大一套房子里,简直闷死了。”
刘云周道:“那是自然,要不哪里会有‘生在福中不知福’这句俗语呢。”
林续凤一听,立刻道:“好啊,你这是在挖苦我。”
刘云周道:“别,我可没挖苦你,我这可是说的真心话。”
“得了吧。”林续凤睨了刘云周一眼,“你们男人有几个会在女人面前说真心话的,一个个不是想占女人的便宜,就是想挖苦讽刺女人几句,根本就没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