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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欣儿又回到自己原来的住处,把衣服物件都收拾了来,从此,两人便住到了一起,过起了那夫妻的日子。
再说那林续凤,那天为蒋骥骐接风之后,连日来一直忙于应付自己那边的事,虽然心里想约会蒋骥骐,却没能抽出身来,这一拖就是一个多星期。又是一个星期天,林续凤终于决定什么都不干,专门来会蒋骥骐。可是她却不知蒋骥骐已经从苏宁朋那儿搬出了,所以仍然直接来到苏宁朋的住处。
正巧高士杰也在苏宁朋处。近日由于蒋骥骐得了欣儿,两个情意正浓,蒋骥骐也就少与朋友们来往了,高士杰将此事跟苏宁朋讲了,正在说笑的时候,林续凤敲门进来,一开口便说要找蒋骥骐。
苏宁朋看着林续凤,笑了笑道:“怎么,是不是旧情复燃了呀,想找蒋骥骐再续前缘呀?”
林续凤嗔笑着打了一下苏宁朋,道:“好你一张乌鸦嘴,是想吃醋吗?吃醋也轮不到你呀。”
苏宁朋道:“那当然,我就是想吃醋,也不敢吃蒋骥骐的醋,更何况还是您林大小姐呢?”
高士杰也看着林续凤笑道:“林续凤,如果你真的是想找蒋骥骐叙旧,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就准备着失望吧。”
林续凤以为高士杰也在拿她开玩笑,睨了高士杰一眼,道:“高士杰,没想到你也学会跟苏宁朋狼狈为奸了。难道我来看望一下老同学不行吗?什么旧情新情的,你们可别乱嚼舌头,当心会生疮的。”
高士杰笑了笑,道:“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林续凤,你既然不相信我,我看,蒋骥骐眼下的状况,我也就没必要说了。”
高士杰这么一说,林续凤反倒愣了一下,忙问:“高士杰,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蒋骥骐真的有什么事?”
高士杰耸了一下肩,道:“你没感觉到蒋骥骐现在已经不住宁朋这儿了么?蒋骥骐现在自己租房子住,而且呀,还有一位红粉知己陪着,正做着鸳鸯蝴蝶梦呢。”
苏宁朋也笑道:“就是呀,蒋骥骐现在可像神仙般快活罗。”
林续凤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不动声色地道:“真看不出啊,蒋骥骐这家伙才来北京几天,竟然就敢这样耍风流。对了,他有没有说来北京具体想干什么?”林续凤问高士杰和苏宁朋。
高士杰和苏宁朋一齐摇了摇头,说:“没有。”
林续凤转了一下眼珠,又问两人:“蒋骥骐住哪儿?我去会会他。”
高士杰和苏宁朋二人对看了一眼,苏宁朋问林续凤:“你自己去?”
林续凤道:“你们要是不愿意陪我,我当然可以自己去。”
“我看你还是不去的好。”高士杰道,“以免让蒋骥骐难堪。”
林续凤不解地看着高士杰,问:“什么意思,怎么我去了就让蒋骥骐难堪了?”
瞧着林续凤那股子认真的样子,高士杰和苏宁朋互相又对看了一眼,忍不住同时“卟”地一声笑了起来。林续凤一见他们发笑,立刻就知道他们又是在耍自己了,她叫了声“好啊”,给了高士杰和苏宁朋每人一拳,笑道:“我懒得跟你们说,要么你们跟我一起去找蒋骥骐,要么就快告诉我蒋骥骐住哪儿,不然,哼!”林续凤扬了一下拳头。
“不然,你能把我们怎么着?”苏宁朋涎着脸道,“是不是想把我们强奸了?”
林续凤被苏宁朋说得红了脸,跳起来就要去打苏宁朋。可是苏宁朋却就势往床上一躺,道:“来吧,我愿意,我愿意,你不用强迫。”这一下,弄得林续凤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红着脸站在那里指着苏宁朋笑骂。
高士杰笑了几声,圆场道:“别再闹了。林续凤,我和宁朋今天有事,要不就陪你去蒋骥骐那里了,现在你只好自己去了。蒋骥骐住在……”高士杰把蒋骥骐的住址告诉了林续凤。
林续凤就此下了台,仍然嗔着苏宁朋,道:“苏宁朋,你记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苏宁朋嘻笑着说:“好呀,我随时恭候。”
高士杰推了一把苏宁朋,道:“别闹了,我们也行动吧。”
三人一起出了门,共同走到一个岔道口,林续凤便跟高士杰和苏宁分了走,去往蒋骥骐的住处。
按照高士杰所说的地址,林续凤很容易地就找到了。敲开了门,门里开门的却是一个年青美貌的女子。林续凤愣了一下,忙问:“请问,蒋骥骐是住在这里吗?”
门里的女子点头,反问:“您是……”
“哦,我是他同学。”林续凤忙道,“请问他在吗?”
女子摇了摇头,道:“不在,出去会朋友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盯着林续凤,却没有一点请林续凤进屋的意思。
林续凤知道高士杰和苏宁朋没有骗她,门里的这个女子肯定就是蒋骥骐的相好的了。见对方脸上露着敌意,林续凤也不好再逗留,只好说:“那等蒋骥骐回来,麻烦您告诉他一声,就说一个姓林的女同学来过了。”然后转身离开了。
门里的正是欣儿,她对林续凤点了点头,嘴里说道:“好的,那就不送了。”说着,便慢慢地关门,在林续凤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把门关上了。
林续凤扑了个空,心里有些失落,等门被关上了,林续凤这才有些后悔没有问清这女子的名字。想想又后悔没有问一下蒋骥骐去了哪里,于是回过头望了一眼那已经关闭的门,不好意思再去敲门,只好带着这份失落下了楼。
离开一段路后,林续凤想想自己现在干什么呢?没找到蒋骥骐,等于自己这一天便没有其它安排了,回去也太寂寞了,干脆再找高士杰和苏宁朋,看他们今天到底有什么事,自己能不能过去。想到此,便拿出手机,拨通了高士杰的手机。
可是高士杰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无奈,她只好又接连呼了高士杰和苏宁朋两个人,心说你们两人我全呼了,看你们回不回话。时间不大,高士杰便回了话。在电话里,高士杰告诉她他们正往海淀去,如果她真的没处去了,可以随后赶来。“说不定,蒋骥骐也在那里呢。”高士杰笑着说。
“好啊,你们这是存心耍我是不是?”林续凤对着电话叫道,“干嘛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白到蒋骥骐家里跑一趟。”
高士杰道:“这你可就冤枉我们了,因为我们当时真的不知道蒋骥骐也会参加我们的活动,只不过是他刚刚呼了我们,我们才知道的。”
“你们今天到底有什么活动?”林续凤问,“我去是不是方便?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就不去了。”
高士杰道:“方便倒是方便,只要你愿意跑路就行。”
林续凤犹豫了一下,想到去海淀要跑那么远的路,心里实在不乐意,但是不去这一整天又无事可干,况且高士杰他们到底搞什么鬼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再加上蒋骥骐也在那里,于是她说:“告诉我活动的地点。”
高士杰说了活动地点,笑道:“别走丢罗。”
林续凤没好气地道:“你就放心吧,这点路还不会把我跑迷了。你们等着,我很快就到。”
打完了电话,林续凤站在路边想了一下,设定好了,先乘出租到地铁,然后再乘地铁去海淀,出了地铁站再打的去活动地点,这样速度要快些。想好了,便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后,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对司机说了声:“去地铁。”
第五章
林续凤赶到蒋骥骐高士杰他们聚会的地方才知道,他们今天是聚集起来讨论成立一个团体的事。原来在北京城混生存的这一帮文化人,长久以来都是单打独斗,各自为阵。而今文化市场越来越萧条,特别是那几个写诗的,诗歌的不景气令他们以文养生的愿望成了泡影,求生存的本能,令他们想到组成一个团体共同发展的主意,于是便计议成立一个诗会。以许新君为首的诗会策划人今天把能召集到的在京同学朋友都召集到了,想把他们的意向向大家宣布,以征求大家的意见,并鼓动大家参加他们的诗会。
得知事情的原委后,林续凤便责问许新君:“许新君,这么大的一件事,你怎么没有通知我?”
许新君一时被林续凤问得有些尴尬,事实上他是想到了林续凤的,但是由于其他几个人说林续凤现在已经不写作了,最起码的不是靠卖文生存的,不能算是文化人中的一员,所以就没有通知她。没想到林续凤还是从高士杰那里得到了消息,而且赶了来。
见许新君尴尬,蒋骥骐忙上前打圆场道:“凤丫头,你可别冤枉了好人呀。谁说许新君没有通知你?据我所知,是通知不到你,对不对许新君?”蒋骥骐说着对许新君使了个眼色。
许新君知道林续凤什么都不在乎,跟任何人开玩笑都能开到无边无际度,不过一旦她认起真来也十分难缠。当然他也知道蒋骥骐和林续凤之间的那一段所谓的风流往事,所以见蒋骥骐为自己打掩护,忙说:“是呀,我们是想通知你来着,可是联系不上你。”
林续凤撇了一下嘴,道:“得了吧,少在这儿演戏了。我手机每天都开着,也没接到你们一个电话嘛。”
蒋骥骐道:“这可怪不得别人,通知你的时候,你不在服务区内。大家事情都这么忙,后来就忘了。不过你现在既然已经来了,说明大家还是有缘的嘛。”蒋骥骐说着,对林续凤做了个鬼脸。
林续凤明知道蒋骥骐是在胡说八道,但是正因为是蒋骥骐,所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林续凤在刚到的时候,苏宁朋就叫喊过了,说林续凤是特意来找蒋骥骐的,弄得她差点下不了台。
这时以许新君为首的几个召集人已经招呼大家安静了,并且把意思简单地说了一遍,问大家有什么意见。
“干嘛单单搞什么诗会呢?”蒋骥骐不等别人说什么,便提出了异议,“大家也都知道,现在诗歌几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还多,单单搞诗会能有什么前途。”他向大家看了一圈,继续道,“依我看,今天到场的朋友,大多数都是以文养生的,而且都是到北京来混的,我虽然到北京时间还不长,但是我却知道,大家一直以来都是靠单打独斗闯天下,这种方式在目前市场经济的大形势下,以及文化市场普遍萧条的情况下,很难有什么大的前途可言。我的意思,既然我们都是搞文学创作的,何不组成一个文学创作组织,无论诗歌、小说或是其它文体创作,都作为这个创作组织的一个组成部分,这样大家同心协力,共同携手闯天下,也许能闯出个奇迹来。当然罗,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仅供大家参考。”
蒋骥骐的话,引起一阵议论,高士杰则首先赞同,高声道:“我看,蒋骥骐的办法可行。大家想想,如果我们组成一个创作班子,所有的作品都以组织的名义推出,这样一来,不仅显得份量重,也更能引起书商乃至出版社的注意,对大家在北京生存下去有着直接的好处。”
接着卢海也响应道:“不错,而且这样以集体的名义推出作品,也可以在交易过程中减少上当受骗的可能。”
在场的人,大都知道卢海话中的意思,在他们的圈子中,因为不熟悉与书商交易而只得求助于中间人,从而被中间人欺骗的不在少数,可是直接与书商交易他们又大都没有那个能力,主要是大多数人不善于此道,所以往往吃了中间人的哑巴亏却又无可奈何,任冉在他们中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任冉在所有混在北京的文化人中,算得上是一位快枪手,进入创作状态每天可达两、三万字,一部二十万字的长篇小说就是他仅用十一天时间创作出来的,而且出版后大受读者的欢迎,销售总量已达六万多册。可是他接二连三地创作出来的作品,却不知道如何与书商交易,找出版社出版在现在这种文学市场几乎没有可能,无奈之下,他只好委托一个叫吴得荣的同学做中间人,把自己的作品推出去。
可是由于任冉为人处事太过实在了,接连把三部校园小说书稿全部交给了吴得荣,却没想到吴得荣从一开始就已经准备算计他了,所以等到三部书出版,署名作者便大大让人惊异了:其中两部的署名成了“吴得荣、任冉著”,另一部干脆就只是“吴得荣著”,弄得任冉哭笑不得,而圈内人一时也把这件事传为笑谈,都说任冉太傻了。可是任冉自己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发誓从此决不再找中间人,哪怕少写两部作品,也要自己接洽出版的事。
一个根本写不了长篇小说的吴得荣,却成了“轰动校园文坛的青年作家”、“少男少女的青春偶像”,而真正的作者任冉却仍然默默无闻,这不能不说是当代中国文坛的一大笑话。
所以当卢海的话一出口,知道任冉与吴得荣这件事的人,立刻就都想到了任冉的教训,都不由得频频点头。
其实任冉虽然上了吴得荣这样一个大当,心里非常生气,但是他却懒得去与吴得荣理论,于是自己暗暗发誓,再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所谓的帮助。
许多同学和朋友都为此事而抱不平,让任冉找吴得荣算账。但是任冉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