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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公司前景
进了办公室，顾大人给我和小榆各自倒上一杯咖啡，然后拉开百叶窗，双手负于身后，看着窗外的风景，道：“无衣，你来公司有多久了？”
我正准备饮上一口，听顾大人问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是先喝还是先说，顾大人低头笑了笑，道：“今天发生的事，来龙去脉我大概也知道了，算谭奇伟那小子识相，联络函里并没有涉及太严重的处罚，嘿，他居然堂而遑之的说吃为公司大局着想，我又何尝不明白这其中关系厉害。”
我心中很是疑惑，不是李若挺身而出么？
但我还是忍了忍，问道：“什么厉害关系？”
顾大人指了指窗外的一个方向，转身看着我们，眼中一片精光，道：“我们公司是贸易公司，一般都是接国外客户的订单，然后转发给各个厂商，由我们的公司的名义出货，公司赚的就是其中的单价差和佣金。在三个月前，总经理就曾透露我们公司准备买下一家工厂，自己采购物料，自己生产，循序渐进的导入这个行业。”
我心头闪过些什么，接过道：“所以如果买下这家工厂，我们公司无论从成本控制，还是客户需求，都可以灵活掌控，并可以最大限度的将我们公司客户资源发挥到极致！”
小榆也接道：“虽然工厂的生产能力可能满足不了目前的接单量，但至少是我们公司开始转型的第一步。”
顾大人点了点头，用赞许的眼神看着我和小榆，但我却有点迷糊，话虽然明白了，但这和处罚减免有什么关联？
顾大人似乎明白我的迷惑，笑道：“还不懂吗？工厂设备已经检查好，并已开始小批量生产了，你忘了这小量产的单子还是你发的！“顿了顿，道：”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就是考虑我们计划部的重要性，我们掌握着对订单的发放，及内部交期的安排，这就是业务部还不敢随便放肆的原因！呵呵，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业务部还帮了我们一个忙，就是向总经理建议增加计划部的人手，哈，老子虽然为经理，但一直只管两个人，这次终于可以招兵买马了！”
我和小榆呆呆的听着顾大人对计划部未来的勾画，终于顾大人示意小榆先出去，看来是有话要对我私下里说了！
我道：“大人，这次处罚减免，好象并不完全是你说的原因吧！”
顾大人皱了皱眉道：“那还有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道：“听小榆说是李若向谭奇伟求情了！唉，不知道李若牺牲了什么！我刚刚就是准备去业务部问谭奇伟！“
顾大人沉思了片刻，颓然叹道：”无衣，我看这次你真的是辜负李若对你的一片痴心了！”
我呆呆道“”为何？“
顾大人喝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道：”我问你，一开始我们收到的处罚风声是什么？”
我答道：“我可能会被调职或者辞退，小榆是警告，大人你是小过！”
顾大人道：“唉，这次公司开了一家工厂，计划部又要增加人手，随后的管理架构都要做调整！按照你在计划部的资历及能力，应当升为课长了！事实上在发生这次事情前，我就在部门经理会议上提过几次，只是没告诉你过你！李若这次的求情，估计也是为你的职位和前途考虑了！”
我头脑一阵晕眩，比刚刚小榆告诉我的时候，来的更加猛烈些，脸色陡然转为铁青！李若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如此帮我！
顾大人看我不语，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无衣，这次你自己想清楚些！馨雯这女孩看起来不错，但李若何尝又差了！你选择了你爱的人，却放弃了一个爱你的人，虽然这种情况至尽还在人间不停上演着，嘿，自己考虑清楚吧！”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因为今天的工作在见总经理前，就已经安排好了，所以我静静的发着呆，眼睛不觉的望着小榆的位置，曾几何时，李若也在这个位置上，与我蹙眉颦笑，与我畅谈深夜，与我共同为了一个成本单价，翻阅多少资料！
小榆见我呆滞的望着她，柔声道：“无衣，你没事吧！”
恍惚中，我仿佛看见李若横眼吃吃笑道：“无衣，你好白痴哦！”
我喃喃道：“李若，我错了吗？”
心中不免一丝怅然，然后又想到升职的事情上，按公司职称考核，我目前还只是一个部门职员，如果升为课长，也算是部门半个主管了，将来计划部随着工厂的开起来，也可以分为生管与计划，每个部门都可与资材部，财务部平起平做了，而看公司目前发展前景，以后做大的可能极大，所以这个位置对我来说，可谓是至关重要。
终于等到了下班，我匆忙走到公司大门处，等着谭奇伟的下班，一定要跟他问清楚，如果李若真被他趁人之危了，我就是不要了这份工作，也要把他收拾了！
等了几支烟时间，依然不见他下来，顾大人打来电话说晚上总经理请唱歌，要我一起过去，当做是升职前的预热交际！
我嘴上答应着，心中却很是恼怒，这个位置可以说是李若换来的，如果不解决这事，我未免太软了些，靠着女人上位，算是公司权力攀升的下下策了！
第二十五章 狂野之夜
等了半天，依然不见谭奇伟出来，心想反正晚上总经理请喝酒，一定可以见到他，自己心中的怒火还是先忍忍，但是见不到谭奇伟我至少也可以找李若，于是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李若柔柔的声音响起：“无衣。。”
我嘶声道：“你怎么那么傻！”
李若沉默了几秒，说道：“你都知道了吗？”
我很是想吼着，但见听到李若让人怜惜的声音，不犹柔声道：“我可以不要这份工作，也不忍心见你如此为我付出啊！值得吗？“
李若没有说话，我又道：“那混蛋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李若说道：“你不是有馨雯吗？为何还在意我？”
我有点气极抓狂，还是轻声道：“唉，这是两码事，总之你能否告诉我，他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还有，你现在在哪？”
李若淡淡道：“无衣，你不要问了好吗？既然你心里没有我，又何必知道！”说完，挂了电话。
我僵直的拿着手机，谁知道李若会如此对我，真想不通，看来还是要找到谭奇伟那混蛋问清楚！
我没有心情吃饭，只是一个人在街上走着，期间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顾大人打来的，告诉我唱K的地点和时间，另外一个是馨雯打来的，说今晚没有有时间来看我，电话中我很是想知道她在哪上班，做什么工作，但又觉得还是下次见了她在问。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冷战，对着夜空哑然失笑，我怎么了？怎么一肚子都是要问的，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眼看女朋友有了，升职也快了，却依然不快，人生就是如此么？
走进金碧辉煌的夜总会，两旁站着穿着艳丽华贵礼服的迎宾，齐齐向我点头哈腰道：“欢迎光临！”
我瞥眼看到其中一个迎宾的雪白胸脯，顿时心里的欲望燃烧起来，既然要陪总经理唱歌喝酒，就把这事做好吧，谭奇伟的事先放一边吧！
我报了一个房间号码，一个女部长便走了过来，示意我跟着去，上了三层电梯，我随口问道：“你这里有什么好节目么？”女部长暧昧一笑道：“二楼和三楼是唱歌喝酒，四楼是桑拿房，五楼是按摩洗脚，六楼是夜总会的宾馆。”
我心道深圳的这地方娱乐场所配套还真齐全，从头到脚都齐了。
女部长又媚笑道：“你有没有熟的小姐？”我苦笑道：“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这呢！”
女部长道：“那呆会我帮你挑一个吧！”
我耸了耸肩膀，没有回话，心想都不知道总经理他们有没有叫，我就先叫好，未免有点托大！
穿过眼花缭乱的走道，绚丽的走廊灯光，彬彬有礼的服务生，忙碌的酒水女生，及穿着艳丽露骨的陪酒小姐在眼前晃着，每露过一个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刺耳的走调歌声，调笑声，及一些人拿着手机因声音太大不停”喂，喂！我在**房，你快过来啊！”标准的普通话，白话，四川话，湖南话，可谓是热闹异常，门庭若市。
当女部长打开标示凤凰台的房间，我一阵苦笑，这夜总会也真是搞笑，有句凤凰台上忆吹箫的诗句，居然被他们如此用，唉，那算是应了景了，吹箫？哈哈！
门开，入目的是总经理拿着酒杯与顾大人，谭奇伟，及公司其他部门经理相对饮的场面。
顾大人看我来，忙笑道：“无衣，你迟到了，应罚酒三杯！”
总经理也在旁道：“呵呵，小宋来了呀，过来，坐我旁边！小顾啊，你也真是，小宋第一次来就罚酒三杯，未免说我太过小气了吧！你说错话了，自己应罚！”
顾大人打了个哈哈，举杯饮毕。
我坐下了来后，看了看他们喝的酒，红酒掺七喜，甚是可口的酒，但是饮多了总是会醉的，我拿起酒杯，长笑一声道：“总经理，不好意思，小宋第一次与您喝酒，感谢总经理的照顾！”
说完，自己饮完满满一杯，然后自行倒上，又准备说酒词！总经理笑着打断道：”嗯，你在公司辛苦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小谭也说过你很是不错哈，好了，今天出来喝酒，完全是图个乐子，不用理会彼此的职位，在这里，大家都是朋友兄弟来的！”
我与在旁的顾大人，谭奇伟等人一起大笑，但彼此都知道，总经理说是这样说，但谁敢揽着总经理的肩膀称兄道弟的！
总经理笑对着房间里的妈咪道：“把那些女孩叫进来吧，我们人数现在齐了！”
敢情刚刚大家都在等我？我有点汗颜，不过接下来的情况让我的汗颜一扫而去，取之的是心中的狂野糜烂。
只见徐娘半老的妈咪领着三十多个女孩进来，排成两排，有冷漠如霜的长腿女郎，温柔似水的娇小女生，成熟风情的姑娘。。。。各个都是吊带，低胸，短裙，紧身牛仔，房间顶端的镭射灯打在这些白花花肉上，让人鼻血欲喷，而且这些女孩都毫无顾忌的与你直视，一时间我有点羞涩，心中却有些期盼。
转头望了望顾大人等人，都似来吃早点般，闲情信步，沉稳不惊。总经理后接着说了一句，让我又惋惜又骇然的话，直听他抱怨道：“怎么来来去去都是这批，再喊一批！”
我才恍然明白，原来不是他们没叫，而是换了几批了。
妈咪干笑的罚酒一杯后，带着这群女孩干净利落的退下，留下我们几个大男人，有的唱歌，有的陪总经理玩牌，有的在玩蛊钟拼酒，拼酒的正是顾大人和谭奇伟两人。在下一批小姐还没在之前，我显得有些无聊，心道呆会暴风雨将会席卷凤凰台了，那怎么办呢，吹箫吧！
第二十六章 爱没有对错
不是第几批女孩进来的时，总经理挑了一个清纯秀丽的女孩，顾大人挑了一个姿色平平的，谭奇伟挑了一个温柔可人的，貌似李若的样子，我很是想揍他，不过就剩我没挑了，大家很是奇怪的看着我，顾大人悄然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赶紧上，总经理笑道：“小宋这么年轻，我帮他挑一个吧！”
既然公司老大发话，我只能干笑的听着，最后坐到我身边的竟是一个成熟的女子，我悄悄撇撇嘴，虽然心里不是满意，但也没办法。
有的人喝多酒了，就会胡言乱语，比如抢麦，轻薄小姐，四处拼酒，乱打电话等等，也可能是压抑太久，我们男人在忍受着辛苦工作，为家庭，为事业，为着一口饭，像牛一样的无语，像狗一样的摇尾，像猪一样的无奈代宰，命运似乎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就算自己再有能力，再有心胸，也只能听命于一些人，而那些人在你认为，比自己更差，做很少的事，拿很多的薪水，而自己却相反，整个世界都乱了。
所以在我和他们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的时候，我仰头靠在沙发上，旁边的熟女很是奇怪的看着，也许她在奇怪为何我没对她上下其手，我苦笑着，总经理他们依然兴致高昂的调笑，喝酒，唱着一些老歌。不一样的年轻，就是不一样的精神层次。
熟女伸手搭在我的大腿上，笑着对我举杯，我无奈的笑笑，看着她喝了半杯，然后送到我面前，我闻着沾有她口水的杯子，晶莹的红酒在杯中荡漾，就像我心一样，正荡漾着一丝W X，我一口而尽，然后接过她送过的水果。顾大人此时望来，很是满意我的状态，我深知他是满意我的洒脱，在此场所，长官所需要的不是工作上的勤奋拘谨，而是放开心扉，豪爽的性子，这样更能让沟通。不觉得我喝了很多，晕晕乎乎的走进厕所小解，看着镜中通红的自己，暗叹了口气，脑中默道一词：
汉宫春
暮落南壁，看流莺艳雀，眉角含春。
华灯西厢醉依，玉萧含吹。
双峰陡起，红梅立，玲珑娇丽。
飞燕似，金莲嬉戏，香舌尽酥朱齿。
犹记后庭花泣，穿红叶暗径，乌草遍生。
轻抚豆蔻妙籽，忽现小溪。
闻水声息，寻上游，冰连天碧。
回首间，嘤嘤乱呓，原是一江春水。
终于大家喝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