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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默想,都说肯定整容了。
马胜文道:“吴书记这个笑话不是很好笑,我说一个。”他清清喉咙,说道,“有一对老情人,五十年没见面了,但感情还在,见了面两人还忍不住干了一回,其感受与想象中差得太远了,结束后老汉感叹:一江春水已流干,两座高山变平川,只剩两粒葡萄干,老汉难过她喜欢。老太婆听后不甘心,也叹道:毛草堆里到处翻,不见当年枪和弹,只见一根萝卜干,进进出出才一半。”
吴小青和张清芳都低头吃吃的偷笑,男人则笑得肆无忌惮,末了,马胜文嚷道:“张经理笑话最多,张经理说一个。”
张清芳抬起头来:“最近忙死了,哪里还有笑话?”
“你肚子里都是笑话,随便说一个嘛。”
吴小青道:“马局长又不是张经理肚子里的蛔虫,怎会这么清楚?”
张清芳突然红了脸,说道:“说也可以,吴书记不能生气。”
吴小青疑惑道:“你别编派我就是了。”
“我也是网上看的,怎么会编派你呢?吴书记多心了。”
马胜文催道:“快说啊,我保证吴书记不会生气。”
“马局长能保证的多嘛,连吴书记肚子里的二氧化碳也能控制。”她在“肚子”二字后停了零点几秒。
“哈哈哈……真是六月里的帐,七月就还,快说。”
桌上仅有的两位女人还在暗地里相互斗起来了,谁说女儿不如男?至少在好斗这方面,女人天生比男人强!
张清芳说道:“有一位女领导工作晚了,途经一黑暗处,突然冲出两男人,架起就往车里拖,她大骇,正想惊叫,一男人威胁说:‘老实点,我们是劫色的。’话音一落,那位女领导不怕反笑,骂道:‘他爹爹的,这么愉快的事,搞得这么紧张,吓死了,我还以为被双规了呢。’”
众人都笑起来,唯有吴小青极不自然,却不好说什么。
这顿饭花的时间不长,大家都惦记着饭后的麻将,马云飞提前去准备了,我们剩下的三人把瓶里剩下的酒喝完就不再喝。
我趁着大家纷纷上洗手间准备战斗的机会,悄悄问张清芳:“金凤表现怎么样?好使吗?”
“还不错吧,就是有点冷冰冰的感觉,不敢叫她干别的,坐柜台收银。”
我进到麻将室时,三缺一,只差我一人了。C
283 【以恶对恶】
麻将、喝酒、歌、洗脚、嫖小妹……这是官场里最流行的几大娱乐节目,人人乐此不疲,有时候相互在同一场合碰车了,相互一笑,彼此默契,事后也不会在其他地方重提,共同遵守这种约定俗成的秘密。
官场打麻将大致有三种情况,一是陪领导娱乐,只输不赢;二是朋友娱乐,相互不再客气,各凭手段论输赢;三是下属或有求于己的人主动约你打麻将,这种情况是只赢不输。
今天属于第三种,马云飞提前退场就是准备子弹去了,我坐下打完第一圈开钱,拉开抽屉一看,里面扎扎实实的放了厚厚一叠百元大钞,估计有一万的样子。
他坐我上方,除了自摸一般不糊我们的牌。打了几把,我渐渐发现他的名堂,估计是有意的,他打的每一张都是熟张子,而且凡是我撤的牌他就不撤,哪怕是三家同撤一种,很明显是照顾我。
从第二圈开始我手气特别疯,马胜文连点几炮后脸上挂不住了,嘴里骂牌,手上把麻将碰得蹦蹦直跳,我笑道:“马局长搞啥?工作有气度打麻将就没风度了?”
马胜文自嘲道:“老马流年不顺,泡妞身体不好,炒股全部被套,打麻将不上张,回到家里老婆夜里还啰唣,霉到一起了。”
吴小青小赢,心情舒畅,咯咯咯的笑着:“今年快结束了,马局的霉运到头,明年就红火了嘛。”
“小吴书记这句话说得好,”他抓起手里的一张牌,用力拍下,“老马给你放一炮!”
我们哈哈大笑,一看是幺鸡,笑得更厉害了。四张幺鸡都打完了,如果要胡一、四条就只能胡四条了,我手里就有三张,脸上不动声色。
马胜文这样一说,吴小青反而不好意思胡牌,打到最后,她连点三家,脸上有些不好看。马胜文笑道:“小吴书记难道真的要我老马的幺鸡?我看看。”
吴小青手快,把牌一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哈哈哈……对不起,老马嘴臭。”
马胜文家里至少几百万的家产,哪里在乎这几个钱?他老兄就是牌德不好,手气好的时候狂妄,嘴里不饶人,手气背的时候就骂人,如果是他下级就惨了,那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胡他牌的。
县里大多数干部和他打过一次就不想来第二次,偏偏他瘾还大,约不到人就拉局里的干部打,有些干部拍马屁,先还咬牙坚持,到后来就输不起了,一个个借口这事那事推搪,他虾子居然想了一个主意:凡是头天晚上输了的,第二天找票据由他签字报账,美其名曰:亏自己不能亏职工,对不起单位但不能对不起干部。
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主动陪他玩自是非常难得的场合。
吴小青自从这一把放耙子后,手气渐渐背运,马胜文倒是有输有赢了,脸上笑得灿烂辉煌。
下午五点左右,杨青山来电话。
“陆书记,我有事对你说。”
“什么事?重要吗?”
他沉默了两秒:“应该很重要。”
杨青山一般是不会这样急的,如果到了这一步说明事情比较棘手或者很急迫了。
我对马胜文道个歉:“对不起马局长,我等会有事要离开。”
马胜文正在兴头上,哪里舍得下桌子?嚷道:“陆书记太不够朋友了,好不容易在一起搞两把你又要撤台子,这不是存心让我老马热心肠遇上冷屁股吗?”
“呵呵呵……哪里有这么严重,马局长要尽兴我给你找人来。”回头对斟茶的小妹道,“叫你们张经理来。”
马胜文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也不反对我离开了。
一会儿,张清芳进来了,我起身把位置让出来,“张经理,我有事离开,你来打。”
张清芳面有难色,“你们打这么大,我哪里敢呐?”
马胜文道:“你怕啥子?有陆书记给你扎起。”
张清芳坐下把抽屉一拉,不说话了。
四人继续。
我刚刚走出养生堂,就见杨青山的车到了门口,坐上之后,他一直向县城开去。
“青山,出了什么事?”
“这件事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有人在搞赵大富。”
我一听就明白,张有义的队伍开始行动了。
“这是好事嘛,我们不是早想谋他吗?”
杨青山摇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些人好像很神秘,不知道是一股什么势力。”
我满不在乎道:“管他的,只有把赵大富搞下课就行,我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杨青山奇怪的瞟了我一眼,“如果有黑社会势力渗入杨柳镇,你这个党委书记也不担心?”
我假装惊奇,“什么黑社会?”
“我怀疑是一股外地来的黑社会势力,”他面色凝重,“行动迅速,干净利落,训练有素,不容忽视。”
“你了解多少?”
“不多,昨天和今天,凉水泉煤矿的拉煤大车都扎上了一种三角铁钉,煤车换了胎也出不了杨柳镇,把这边的路也堵了。”
“有你的车吗?”
“昨天没有,今天有一辆扎上了铁钉。”
“哦,那还不严重嘛。”
沉默了一会,杨青山继续说道:“陆书记,我通过内部人员了解,杨柳镇最近渗入的这股势力好像来头不小,行踪十分诡秘,道上的人都摸不清底细。”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青山,你和这些人还有联系?”
“实话给你说吧,目前哪个老板没有几个小弟?做生意做的是交情,各方面没人什么生意也做不成。”
我试探着问道:“你对社会团体怎么看?”
“社会的渣子,国家的毒瘤,”他无奈道,“我们不得不团结的对象,有时候虽然无奈,明知是毒药也得咽下这一口。”
我们说着已经进了县城,我问:“去哪里?”
“皇城。”
我掏出手机,给郎燕打了电话。
来到二楼,何冰见了我们立即迎上来。
“文刚没来吗?”杨青山问。
“他回家了,要不要叫他?”
“不了,我和陆川说点事,要间双人的。”
何冰叫一声:“小唐、小青,你们带二人去257。”
唐倩倩从休息室出来,一眼见了我,笑盈盈迎上来,“陆哥,你们这边来。”
小唐和小青认认真真给我们按摩了一遍,然后道:“哥哥你歇息,要不要叫外卖?”
杨青山道:“等会吧。”
二人出去后,杨青山实话实说道:“陆川,我担心的是这帮子人野心太大,今天搞赵大富,明天就会搞我杨青山……”
我寻思着要不要说出来,如果说把凉水泉煤矿拿过来,最后还是得给他摊牌,于是试探性说道:“青山,这事我早已经知道。”
“你知道?”他无比惊异的样子。
我沉着的点点头,说道:“他们是我带过来的。”
杨青山张大了嘴,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
“老大叫张有义,是我在秀水镇认识的……”我接着讲了认识的经过,我对张有义的分析、看法,“……这人和一般的社会人员不同,为人低调,讲义气,从不欺压良善,组织内部纪律特别严明,很少引起执法机关的注意,最关键的是,他本人愿意弃恶从善,成为正当的商人,所以,必要时我们可以引导他脱离黑社会,成为正正经经的企业家。”
杨青山困惑道:“陆川,你引他们进来目的不是为了要扶他上岸吧?”
“当然不全是!”我整理了一会思路,接着道,“青山,你知道前次刺杀我和吴军的是什么人?”
“不是赵大富煤矿里拉煤的司机吗?吴军和你都曾经得罪过他们。”
我摇头说:“正式身份司机是不错,但他们同时也是赵大富的打手……”接着我赵大富要置我于死地的四大原因重新对他分析了一遍,“赵大富的目的就是要用社会的力量消灭我,前次我说过,邢自新暗暗来杨柳镇做什么?之后杨柳镇换派出所所长、我和吴军被刺报案后半小时派出所才姗姗来迟,你想想这中间有什么关联?也许是我多虑了,但我总怀疑邢自新、胡适才、李影寿、赵大富等这些人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陆川的存在对他们的威胁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几二十年,胡适才、李影寿、赵大富这些人都是不允许等这么久的,赵大富也不甘心就这样在先锋县没落下去,所以他们对准了我。”
杨青山思考着,点头说道:“你分析得有几分道理,以恶对恶,以武力对抗武力,这么做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但人一定要选择好,而且必须有一定的限制手段。”
“我知道,所以我答应他,凉水泉煤矿只叫他入股一百万,你来当大股东,煤矿的经营不叫他插手。”
“这样的考虑是对的,只要他经济实力起不来,势力就扩张不大,今后如果出现意外,也可以用政府的力量消灭他……”
“这么说你也同意了?”
杨青山点点头,“能搞垮赵大富,冒点险也是值得的,需要我协助支持的,你说一声。”
搞垮赵大富,杨青山就有机会在煤炭行业称老大,如果再把凉水泉煤矿扒拉过来,这利益就诱人了,有我在县里的关系、以及他和市委领导的关系,凉水泉煤矿的产能一定超过他柳沟煤矿的产能,资产翻番就成为现实,更重要的是,如果工业区的洗煤厂建起来,两个煤矿提供原料,出来的是精洗煤,利润又增厚了一块,先锋县第一富很快就将易主。
有了杨青山的支持,我对张有义的信心又增强了,毕竟,多一个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分析问题,把握性和对利弊关系的衡量就更合理科学一些。
我们正说着,张清芳打来电话问:“晚上还过来吃饭吗?”
“结束了?”
“咯咯咯……再不结束,马局长要吃人了。”
估计马胜文又输了,电话里听得他说“张经理乱臭我”,我回答:“已经回县城了,给老马说一声,我不陪他了,家里有事。”
“好的。”
自从出了意外,郎燕和刘姨就给我约法:每天六点前准时下班回家,不准晚上开会搞工作。
为了小命,我乐于遵守,天大的事也要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