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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日的身体结实,再冻一天也不会有问题。”
“他不承认也没办法啊,是不是可以想想其他法子?”
胡所长摇摇头说:“陆书记,办法我们都想了很多,不管用,就差没用刑了。”
我抬头看徐闻在低头思考,问道:“老徐有什么好办法?”
“有一个,不知道可不可行。”
“先说出来看看。”
他看了我和胡所长一眼,低声道:“我们先把他放了……”
胡所长惊道:“放了?”
“对,放了。”
我突然明白了,“是不是打草惊蛇?”
徐闻点点头,“李奎现在是又饿又冷又怕,如果他手里真的有宝贝,你们估计他出去第一步要做什么?”
胡所长嘴快:“检查自己的东西还有没有?”
“对,突然释放,不说任何理由,最好叫干警给他点食物,穿上衣服,态度好一点,让他摸不着头脑,疑神疑鬼……。”
我笑道:“呵呵……这样他必定怀疑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玉佩,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东西还在不在。”
胡所长呵呵大笑,竖起拇指赞道:“徐书记这主意太高明了,佩服!我马上安排干警到他房子周围布控。”说着就出去了。
我和徐闻谈了一会工作,胡所长回来时不过二十分钟,“安排好了?”
他点点头,“好了,等会儿就放李奎出去。”
五分钟后,一名干警进来对胡所长说道:“已经走了。”
“你们在后面跟踪,别丢了。”
那警察答应着出去了。
胡所长是科班出身,三十出头,中等个子,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我们三人一边闲吹着一边等消息,过半个小时现场负责的警察就要和他联系一次,根据干警报告的情况看,李奎还真不简单,有一点反侦察的能力,他出去后绕了一个大圈子才磨磨蹭蹭回到自己的家里……我一看时间,四点半了,已经过了两个钟头,如果再没消息,一个小时后天就开始暗下来,那时候再想有所收获就难了。
正在我们渐渐要失望的时候,胡所长的对讲机响了,听到里面干警惊喜的报告,东西找到了,“把东西送回来,李奎也押回来。”
我心里一高兴,说道:“人可以不管了。”
胡所长解释道:“陆书记,这种刁民必须要把工作做得认真一些,不然今后还要找政府的麻烦。”
我一想,他说的不错,如果只取宝贝不作处罚,李奎肯定怀疑是派出所要私吞他的物品,如果把事情闹大,事情很麻烦,不如让他们按自己的方式去处理,以绝后患。
二十分钟后,干警就赶了回来,一名年轻的警察手里拿了一团乱糟糟的报纸进来,递给胡所长。
胡所长狐疑道:“在这里面?”
那干警点点头,说道:“我们本来有些失望了,还是小李提醒我,说李奎除了躺在床上睡觉,就去了一趟厨房,怀疑东西藏在厨房里,我一听有理,指挥干警扑了过去,大家搜遍了屋子还是没发现,小李蹭到灶边,用手在灶膛里一摸,摸出了这东西,我看了,是一块玉佩,没错。”
“哈哈……这狗日的真狡猾。”胡所长得意的打开报纸,里面果然有枚玉佩。
我一看有点眼熟,拿起来仔细一看,怀疑道:这不是古震送我的那块吗?我以为自己眼花,认真又看了一遍,没错,一模一样。
我记起易文忠说的玉佩是一对,“难道真有这么巧?”
“陆书记,是这个东西吗?”
我惊醒过来,见胡所长和徐闻还在等我说话,连忙道:“估计就是它了。”
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我吩咐胡所长道:“不要做过头,适可而止就行了。”
胡所长答应道:“陆书记放心,我会把握好尺度的。”
“还有,这件事只能我们知道,不能外传。”
二人同时保证,绝不外传,我道了声“辛苦”,欢天喜地赶回了县城。
“古兄,东西到手了。”
“好,我等你。”
我急于想知道这两块玉佩是不是一对,电话里给张泽民把情况汇报了,第二天一早就赶回先锋县。
我直接去了新房,屋子很久没人住了,进去后发出一股霉味。我急忙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进来,然后进卧室,找出装玉佩的锦盒。
打开时,里面有两块玉,一块是古震送给欢欢的礼物,一块是张清芳送给我和郎燕结婚时的玉观音,玉观音上还穿着被扯断的金丝线。
我呆呆的看了一会,想起此行的任务,将皮包里的玉佩拿出来,果然一模一样,真的是一对。
“如果真是易文忠所说,这对玉佩是李闯王失败后联系败兵的信物和兵符,玉佩就太珍贵了,国宝啊,是历史学家揭开李自成死亡之谜的钥匙。”我心里突然犹豫起来,“就这样拿出去送掉,老子岂不是成了历史的罪人?而且这送礼也太贵重了。”
我把两块玉在手中摩挲了一会,终于发现一丝细小的差别,先前的一块形如血丝的东西要多一些,后面一块要少一些、细一点,急忙拿在窗户边细细观察,真还让我看出了端倪。两块玉的血丝浑然天成,似乎是从玉质里沁出来的,而且像煞了两个汉字:“奉”和“天”。
我原来学习汉字书法时曾经钻研过古汉字,这“奉”和“天”字和出土文物上的铭文极为相似,联想到李自成兵败后出家字号“奉天玉”和尚,越发证实了我的猜想。
先前多一些血丝的玉佩上是一个“奉”字,从李奎手中得到的玉佩是个“天”字,李自成以此玉佩为兵符看来是有依据的,至死不忘自己曾经坐过龙椅,当过天子。
这已发现让我激动不已,两块晶莹散发着幽幽古意的玉佩在我手里既有重如山岳之感。
虽然“奉”和“天”两个字都有缺笔,有些先入为主的臆想,形似而已,真要一笔一笔计较起来,“奉”和“天”就有些勉勉强强。但我深信这就是李自成的玉佩,而且代表的就是“奉天玉和尚”
437 【瞒天过海】
迅速思考一遍,“绝不能让古震拿去送人了。”这是我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小心把两块玉佩找一块红绸包了放进锦盒,我迅速作出一个决定:瞒天过海。
我抱着锦盒来到中国银行,开了个保险箱,把东西存了进去,出来后又到县城的“古玩斋”。
进去直接找到老板,老板姓徐,五十岁刚出头的样子,看起来很儒雅。
“老板,有什么好的古玉吗?能放身上佩戴的那种。”
“陆书记要买还是……”
“买。”我回答道,接着问了一句,“老板认识我?”
他呵呵一笑,“以前电视里经常见啊,听说你离开杨柳镇去陵水县去了?”
我点点头,“不错,到陵水县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陆书记买玉是送人还是自己收藏?”
“送朋友。”
他点点头,从内室小心翼翼捧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块半月式的古玉,上面有三个孔,型优美简拙,好比一件小型艺术的雕塑品。
看他慎重的样子,知道一定价值不菲。
徐老板介绍道:“这东西来自瑶山,这是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中玉器的代表,绝对的珍品,是当时流行的饰件,在陆书记面前不敢有假。”
“难道现在假货很多?”
他点点头,“玉石价格上涨很快,一些人觉得有利可图,就大量仿冒,真正的古玉很少,现今坊间所见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的玉器,可说绝大多数都是用人工方法急速钙化的伪古仿品。钙化部分密封,不见本来的玉质,而且玉表几乎平如刨板。真古玉表面很少磨得平整的,中间总有多多少少的隆起,近缘处较薄或有坡。现在造假者一般用焗炉或微波炉焗成的‘石灰沁’显得极不自然,与经历数千年地热慢慢地沁蚀而成者有很大差别。”他拿起玉佩边说边指给我看,“近现代的仿品大多数仿璧、琮、镯、珠、锥形器、斧、钺等形制,较少仿一些特异造型的良渚文化古玉。如三叉形器、冠形器、半圆饰、新月形饰、端饰、柄形器、带勾、神人兽面纹透雕牌饰、钺冠饰等,这些良渚古玉仿制很难,这件就是三孔新月形饰。”
他既然主动和我套近乎,相信不会骗我的,问道:“什么价?”
“这是我十年前收的,当时花了三十七万,既然是陆书记要,你就给个原价吧。”
“这怎么好意思?五十万,怎么样?也不能让徐老板做亏本生意啊。”我想到十年物价也比这涨得快,五十应该不吃亏。
他痛痛快快说道:“行,就算我们交个朋友。”他把玉放回原处,盖上锦盒,递给我。
“徐老板这里可以刷卡吗?”
他摇摇头,大大方方道:“陆书记如果急用,你先拿去,有时间把钱送过来就行了。”
“这怎么好意思?”
“哈哈…。。交朋友嘛贵在真诚,我相信陆书记。”
徐老板这保存玉石的锦盒也是金丝镶嵌,看起来十分华贵,单凭这盒子就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我抱着先回了一趟家,给刘姨说了今年过年单位有事,要在省城走动,跑项目,回不了家。
“这么忙?连春节也不回来过了。”
“没办法,我现在马上要走。”
刘姨不满道:“这劳什子工作不要人活命了,旧社会写了卖身契的长工、地主还放假回家过年呢。”
我一脸歉意,又不好说明情况,她接着问:“你媳妇呢?也不回来?”
“她在省城。”
“你告诉春花,叫她今年早点回来。”
我愣了一下,嗫嚅道:“春花可能也回来不了。”
刘姨更加不满了,“她也跟你到省城?”
“不是,妈,你听我说……”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最后决定保守一半秘密,“春花已经失踪了。”
她吃惊的睁大眼睛,“失踪了?一个大活人,还有工作单位的,怎么可能?”
我一副沉痛的样子,“妈,是真的,已经几个月了,我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说。”
她茫然自语:“难道这是真的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失踪了呢?陆川,你没到单位找过她领导吗?”
“找了,单位现在也不知道。”
“唉……都是苦命的人啊……”她伤心的抹着眼泪。
我劝道:“妈,你放心吧,春花这么大了,一定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她不喜欢这工作,自己跑沿海打工去了。”
“打工也不说一声,没良心。”她点点头,显然相信了我的说法。
我吩咐了小张的一些注意事项,亲了欢欢一下就出门离开了。
杨临路已经通车,出城到杨柳镇只需十七八分钟就到了。
赶到镇上,古震已经在黄尘中办公室等候,见了我兴奋的站起来。
“我看看,李自成这草头王有什么好东西?”
我把锦盒递给他,古震接过疑惑道:“这个好像有点现代吧?”
“呵呵,锦盒是我在陵水县玉器店定做的,里面的东西才是。”
黄尘中也过来,看了看笑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古人会买珠还椟了,这样华贵的锦盒,里面的东西一定不得了。”
古震打开锦盒,把玉佩拿出来,仔仔细细看了,点头道:“古玉倒是有点像,是不是李闯的东西……。看不出来。”
“你我都是外行,看什么不是一样?最好找王国维看一看。”黄尘中建议说。
我心想,王国维是搞瓷器收藏的,对玉石怎么样难说,只要认定这东西是真货,值钱就行了,于是也怂恿找王国维看一看保险。
古震点点头,“行,我们马上去。”
赶到王国维老师的家,他儿子媳妇孙子都回来了,我们直接进了书房。
古震把锦盒放在书桌上,恭恭敬敬说道:“王老先生,我们又来打扰你了,请你看看这东西是什么年代、有些什么文化背景?”
古震这人和人打交道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王国维给他鉴定了一次破碗,现在俨然成了老相识。
王国维把我和黄尘中看了看,笑道:“二位都是我的父母官啊,怠慢了。”
“王老师你别客气,我们今天来是当学生的。”
这时候他儿媳进来给我们每人泡了一杯茶,王国维老师已经把玉佩拿在手中反复观看,又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把东西放进盒子里,慢悠悠说道:“这东西是从什么渠道得来的?”
我把易文忠说的故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他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