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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恩怨和爱恨都是有轮回的,有时候是没有绝对的对和错的。他既然能够想着回来看看吕凡,就证明他的内心中还是有割舍不下的东西,这或许也是上天的安排……”
“奶奶,我能了解。”
“其实你心里早有了打算,只是舍不得下决心而已。面对现实也是对爱情的一种坦然,你心里也永远不会对此抱有歉疚。”
“我知道了,奶奶!”
就这样,吕飞打给一楠,一楠告诉关晨曦,关晨曦问过关太,一件与吕凡有关的不同寻常的事情才算有了结果。一楠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关晨曦的电话。
“可以让田子夫见吕凡,但是要以不惊扰到吕凡的方式,如果田子夫能够做得到,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你只要让他今天下午二点准时到我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就可以了。”
“好,我打电话给他。”一楠心里想,希望有一天吕凡能够知道关晨曦对她的这番良苦用心。
田子夫接到一楠的电话,高兴得无法言喻,一再表示感谢,并答应不会给吕凡任何压力。权当是陌生人。
下午一楠向总经理请了假,并表示会为自己未完成的工作加班,这倒让方勇进感觉新鲜儿。
陈阳和吕凡本来要下午一起出去办事的,可下楼后陈阳却接到总裁的电话,说有事要他上楼处理一下。陈阳让吕凡先去旁边的咖啡厅等他,他办完事马上就下来。
咖啡厅里只有两、三个客人,吕凡在门口靠窗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服务生就送来了吕凡点的橙汁。
田子夫看到吕凡进门的那一刻已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两眼不由自主地开始朦胧,双腿颤抖得使不上力气,好半天才从自己的座位站起来,走向门口。
“先生,你的东西掉了。”吕凡喊住擦身而过的田子夫。
“噢?”田子夫回过头来看到被自己遗落在身后的表链,定定地看着吕凡露出微笑,“谢谢!”说完准备蹲下身去拾,然而双腿却酸软无力的跌了下去。
“啊,你怎么了?没事吧?”吕凡上前扶起他来。“我帮你捡好了,你先坐下。”
田子夫吃力地到椅子上坐下。“我没事,只是腿刚刚有点儿不听使唤。”
“喏,还给你。”吕凡把拾起的链子递到他的手中。“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我坐一下就好了。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田子夫没想到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再见却恍如隔世一般。
“噢,没关系,我在等人,一会儿就走了。”吕凡笑着。
“不打扰你,那就好。”田子夫多希望她要等的那个人永远都不要来。“你在这附近上班吗?”
“嗯。”吕凡点头。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感觉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也是在这附近上班吗?”
“没有,我是专程来这里看我女朋友的。”她现在这种清纯的感觉,好像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那该有多好?
“是这样啊,那你女朋友还没有来吗?”
“噢,还没有。好久不见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认得我?”
“怎么,难道她失忆了吗?”吕凡好奇噢,难道还有人和她一样吗?
田子夫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原来她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他了。“不,她是个服装设计师,一旦她专心做设计的时候就会好久不见我。”田子夫温柔地笑着,像是看到了过去的时光,“所以我怕她会忘了我。”
“噢,原来这样啊!”吕凡见田子夫的脸色渐渐地有了血色,不再像刚才时那样苍白。“一看就知道,你一定很爱她对不对?”
“我比爱自己还要更爱她,但是我做了一件让她不开心的事,她现在在生我的气,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我?”
“很严重吗?那你可要自己好好检讨一下了。”真是再找不出比晨曦更好的人了,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让我生气。我好幸福噢!吕凡心中又在嘿嘿偷笑。
“你有男朋友吗?”田子夫不由地问道。
“当然!”吕凡幸福的样子。
田子夫又紧张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晨曦。”吕凡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其不知此时的晨曦正在楼上的办公室里忐忑不安地踱步。
“晨曦?”田子夫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晨曦?晨曦是谁?难道这么快吕凡就爱上别人了吗?
“噢,对不起,我的同事来了,我该走了。”吕凡见陈阳在外面向她招手,随即起身告辞。“记得要好好把握噢!”临出门还不忘笑着叮嘱田子夫一句。
“你在跟谁说话?”陈阳问吕凡。
“噢,一个陌生人。他好像失恋了呃!”吕凡笑着和陈阳一起坐进车里。
田子夫从呆愣中缓过神来,使尽全身力气扶着椅子站起来,然后踉跄着走出门去,望着那辆远去的车子,痛苦失声,“吕凡!吕凡!吕凡……我是田子夫,吕凡,你回来……”扑通一声,他整个人跌倒下去。
“哥,哥!”莎丽惊叫着从咖啡厅旁边的快餐店跑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随后跟出来的一楠见田子夫全身恍无知觉一般地倒在地上。
“他终于撑不住了!”莎丽抱着昏迷过去的田子夫。
一楠很快拦到了出租,司机人很好,帮她们把田子夫抬上车,然后朝莎丽指定的那家医院开去。
田子夫被推进急救室,一楠陪莎丽等在外面。
“他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一楠不敢想象刚才的那一幕是发生在田子夫的身上。
“他得了骨癌,而且已经是晚期。”莎丽哭着说。
“啊?”一楠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发现多久了?”
“五个月了。”
一楠更是惊讶,“是他去法国进修的时候?”
“是的。”
“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提出和吕凡分手的吗?”
“哥不想让吕凡看着他死去。”
“你是田子夫的妹妹?”一楠只听吕凡说过田子夫的父亲在法国。
“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是在父亲的葬礼上相认的,也就是在那天他突然摔倒才检查出得了癌症。”莎丽的国语虽然语速很慢,但并不影响表达。
“难道一点没有希望了吗?”
“他已经在两个月前做了一次手术,也只能是延长几个月的时间,看来现在又恶化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才回来想见吕凡最后一面。本来只想偷偷地见她一面就走,但当他从以前的同事那里知道吕凡失忆的消息后,他就决定留下来,因为他说自己就这样离开会死得不安心。”
当一切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当负心人是为了爱才会去制造爱的伤害,而得来的却是更深重的痛苦的时候,让人不得不去问问苍天:你怎么这么爱捉弄人?
一个多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打开,田子夫依旧昏迷着被推进病房。
“他的癌细胞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而且他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以后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直到全身失去知觉……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主治医生面露无奈地交待后离去。
一楠和莎丽回到田子夫的病房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田子夫在麻药的作用下还没有醒过来。
“我还要回公司,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再来看他。”一楠给莎丽留下了自己的联络方式,然后离开了医院。
关晨曦载吕凡下班回家的时候,每遇到红灯都要转过头来盯着吕凡看一会儿。那神情好像吕凡会跑掉似的。
“干嘛?一下午不见就好像不认识人家似的!”吕凡先是嘟起嘴来,然后转瞬笑道,“你是不是想人家啦?还这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你看不够嘛!”关晨曦笑笑,绿灯亮起,继续开车。
“难得你说这么好听的话!”
“下午,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我是说,和陈阳出去谈的事还顺利吗?”关晨曦头一次体会到有口说不出的滋味。他其实是想知道吕凡和田子夫见面的情形。
“没有什么啊,和陈阳出去办事哪还有不顺利的?他每次只要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我们总裁。’那些人就会满脸堆笑地说,‘哪里哪里……’结果事情就会轻松解决了。虽然有点狐假虎威的样子,但是我觉得他当时像狐狸一样狡猾的样子还是蛮酷的!”吕凡嘻嘻笑着。
“想象力丰富,真是看动画片看多了。”关晨曦嗔怪一句。
“人家是比喻恰当嘛!噢,对了,下午在楼下咖啡厅里遇到一个失恋的人喏!”
关晨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故作不知地问,“一个女孩子?”
“不是,是一个高大的男生。”
“他告诉你他失恋了?”
“没有,是我猜的。”吕凡又嘿嘿地笑。“他说他做了让他女朋友不开心的事,现在她正在生他的气,还说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他。”
“你帮他猜到结果了吗?”关晨曦学着吕凡刚才的口气。
“这我哪里猜得到。”吕凡开始认真起来,“晨曦!”
“嗯?”到家了,关晨曦停了车。
吕凡扑到关晨曦怀里。“我们永远都不要吵架,永远都不要不开心好不好?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也不要真的生我的气,如果你惹我生气了我会给你时间等你来哄我。答应我,好不好?”
关晨曦疼惜地吻了下吕凡的额头,“好,我答应你!只要能让你开心。”
“那好,为了表示感谢,我今天做晚餐给你吃!”吕凡开心地叫着。
“请问主厨,几道菜?”关晨曦逗她。
“那要看你是不是很饿啊?如果饿呢就少做几道,不饿呢就多做几道。”
“为什么?”关晨曦不明白。
“很简单啊,你饿了当然不能让你等太久嘛,不饿的话呢我也可以不急嘛。”
“真服了你了,你总有你的道理!”
“那你告诉人家你现在到底是饿还是不饿嘛?”
“不饿。”关晨曦想了想,饿了也说不饿,为了多吃几道菜做点小小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那好,我下厨喽!”两人进屋后,吕凡直奔厨房。
“今天可以吃到吕凡做的菜喽?”关太在楼梯的转角处笑着问。
“关太,您一会儿一定要多吃点哟!”吕凡从厨房伸出头来,然后又回去忙着。
刘嫂已做好了两个菜出来,吕凡让刘嫂指点着做起刚刚学会的几道菜,那样子认真极了,一会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要放的调料,一会儿又问刘嫂应该再放些什么味道会更好些?看到吕凡这么认真地学,刘嫂自然高兴地去教,要知道,吕凡做出来的菜可是能够让两个人都有成就感的哟!
一楠回公司处理完了下午应该完成的工作。回家的路上,她一直静不下心来,想想摔倒在地上的田子夫,再想想莎丽说出来的隐衷和医生的话,她真不知该做些什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手机响起,是吕凡打来的。她虽然知道一楠加班,但是回到家还没见一楠回来,所以不放心地打电话来问。
“你快点回来噢,我煮了你喜欢吃的银耳粥。”
“好,我还有一会儿才能做完,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一楠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那好,回来小心!”
“好的。”
其实一楠已经到自家楼下了。挂线后,她拨了关太家的电话。
“哪位?”关太的声音。
“关太,我是一楠。您休息了吗?会不会打扰您?”
“没有,自打晨曦搬过来,我很少这么早睡。一楠,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关太知道如果没事,一楠是不会这么晚还打电话来的。
“有一点关于吕凡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
“你现在在哪里?吕凡说你今天加班,要不要叫晨曦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现在就在自己家楼下。”
“好,刘嫂先睡了,我叫晨曦给你开门。”
“我这就过去。”
一楠到关太家的时候,关晨曦已在门口等一会儿了。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
“别这么客气,奶奶在楼上等你。”
“有关吕凡的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一起上去吧!”
“好。”
关晨曦和一楠一起上楼来到了关太的房间。
“下午田子夫在见过吕凡后便摔倒不省人事,我在傍晚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刚刚被抢救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关太紧张地问。
“骨癌晚期,医生说病情已经开始恶化,恐怕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关晨曦仿佛猜到了什么。
“在他去法国进修的时候,这也是他跟吕凡提出分手的原因。”
“唉,怎么会是这样?现在谁在医院照顾他?”
“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莎丽。”
“上天真的是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关太,我现在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如果现在告诉吕凡以前的事,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够承受得了?而如果不告诉她,对田子夫似乎又有些不公平。到底怎么办才好?”
“这的确是件两难的事情。我们要好好想想才行。”
……
三个人突然间陷入了沉默。关太不住地叹息摇头,一楠坐在椅子上想不出个头绪,关晨曦则伫立在放了垂帘的窗口不动。
“我们应该帮助吕凡恢复记忆。”好久,关晨曦开口说。“这也许是唯一对事情有帮助的办法。”
关太和一楠默许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