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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大江进来了。他把身后的崔大年介绍给康良怡,说:“崔大年,新上任的信贷部经理,接老马的。”他又转头对崔大年说:“怡龙的康总。”
“康总,你好。”崔大年对康良怡说。
“欢迎你,崔经理。”康良怡一边说,一边伸手跟崔大年握手。
庄肖林最后一个进来。大江指着他对康良怡说:“老庄,就不用我介绍了。”
“那是。”康良怡又对庄肖林说,“庄行长,好久不见。”
“是啊。康总,你是大忙人呐。”庄肖林对康良怡说。
“瞧你说的,我再忙也没你忙啊。”康良怡转头对大江说,“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就请入席吧。”说完,她把餐桌主人右手边的位置让给了大江,请崔大年坐在她的左边。我们其他几个就随便坐了。庄肖林坐在我边上。
“崔大年去信贷部了?”我小声地问庄肖林。
“刚调过去的,老马退了。”庄肖林答道。
“那谁管会计部?”我又问庄肖林。
“小段。”
小段是行里的老人。当初大江提我没提她,她就有点闹情绪。如今她总算如愿以偿了。
康良怡问大江喝什么酒。方园插话说,要不老规矩。大江爽快地答应了。
见服务员端上来两瓶五粮液,康良怡让方园鉴定一下真伪。方园拿起其中的一瓶,猛地把酒瓶倒过来,呆了几秒钟后,说:“是真的。”说完,他把酒瓶还给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服务员接过后,开瓶给大家倒酒。
“你怎么看的?”崔大年好奇地问方园。
方园提起桌上的另一瓶酒,又把它倒过来,指着瓶底对崔大年说:“崔经理,你看,瓶底有没有一滴酒挂在上面没滴下来?”
金狱 第一部分(46)
崔大年探头看了一眼,说:“有。”
“有,就是真的,没有就是假酒。”方园说。
“你真是行家。”崔大年夸方园说。
“谢行长教我的。”方园挺谦虚。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大江。大江说:“别听方总瞎起哄。”
服务员走过来,给我倒酒。我忙伸手捂我面前的酒杯,对她说:“我不会喝。”
“少倒点儿,低度的,没事。”方园在一旁说。
“不不,不行。”我坚持不让倒。
“她不喝,就别勉强了。”大江出来打圆场。
“好了,就别难为小陆了,喝酒也要慢慢培养。”康良怡的话像是说给方园听的。
服务员把拼盘里的凉菜分成六小份,送到每个人的跟前。酒菜上齐后,康良怡说:“今晚跟谢行长你们几位聚在一起,一是为谢行长从美国学成归来接风洗尘;二来呢,有机会结识崔经理,咱们虽是头次见面,但崔经理你的大名我们如雷贯耳,以后很多事情还得仰仗你;三呢,也借此机会欢迎陆颜莉加盟怡龙。她就好比是优质资产,我们能成功收购还要感谢庄行长,所以我敬你们三位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她端起酒杯,跟大江他们几个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好一个康良怡,几句话的开场白把三位客人全点到了。她很懂说话的艺术。大江去美国四个月在她嘴里就成了“学成归来”,让人误以为大江是带着博士帽回来的,她也许就有把稻草说成金条的本事。她还刻意在大家面前回避了大江介绍我进公司这档子的事,只说庄肖林不提大江,真可谓用心良苦。她的酒量也了得,一杯酒一仰而进。我心里暗暗钦佩她,好一个女中豪杰。
见大家的酒杯空了,服务员上来给他们添酒。
“大家都是老朋友,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崔大年这些年一直跟我干,从总行干到分行。最近把他调到信贷部,以后他跟康总你们打交道的机会多了,也请你们多关照他。”大江的答词言简意赅,隆重推出崔大年。
“谢行长,以后还请崔经理多关照我们才是。”方园的话回得倒挺快。
“好,那就相互关照吧。大年,你敬康总方总一杯。”大江提议道。
“康总,方总,我敬你们一杯。”崔大年站起身,端起酒杯,对康方二人说。
康良怡和方园忙站起来。碰完杯后,崔大年一扬脖子,把酒倒进肚里。康良怡和方园也都跟着一饮而尽。
酒过两巡,热菜开始上了,头一道是鱼翅汤。服务员把分好的六碗汤端给大家。庄肖林用调羹从转盘上的醋碟子里舀了点醋,问我要不要。见我点了点头,他把醋倒入我汤碗里,又夹给我两根香菜。
“庄行长怜香惜玉。”方园阴阳怪气地说。
觉得方园说走嘴了,康良怡斥责他:“方园,你瞎说什么。”
方园忙起身赔不是,说:“两位行长,我酒后失言,自罚一杯,跟你们赔罪。”说完,他把杯里的酒倒进肚里。
“既然是两位行长,方总,你得喝两杯。”庄肖林在边上起哄。
方园二话没说,抢过身后服务员手里的酒瓶,把酒杯满上,端起来又是一口闷。
“好,方总,你今天的态度不错。老庄,该你了。”大江先夸方圆,接着点了庄肖林的将。
庄肖林站起身,举起酒杯,向康良怡和方园敬酒。
“庄行长,你让我歇会儿,行吗?”方园哀求道。
“不行,别人都能歇,就你不能歇。”庄肖林口气很硬。
“我命苦啊。”方园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们三人碰杯后,都是一干而尽。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服务员打开第二瓶,给大家斟酒。
记得头一次跟庄肖林去怡龙,他跟方园的话很少,我还以为他们不熟呢。现在看,哪里是不熟,是太熟了。我真有点看不透他们了。
“小陆,你不喝酒,多吃菜,自己照顾自己,啊。”见我一直没说话,康良怡对我说。
金狱 第一部分(47)
“唉,我都快吃饱了。”我实话实说。
“慢点吃,还有菜呢。”康良怡又对服务员说:“后面的菜,快点上。”
服务员应了一声后,出去催菜。热菜已上了好几道,有龙虾螃蟹,还有道菜我从没吃过。我想问庄肖林,可当着他们的面又没好意思开口。
见气氛没刚才热闹了,大江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康良怡带头说好。
“这次去美国,后期去了芝加哥。周末,接待的人带我们去了个县城,离芝加哥有一两百公里。”大江讲起他的故事。
“靠近五大湖吧?”方圆问。
“那里是有个很大的湖,景色不错。晚上我们出去,找中餐吃。你别说,还真找到一家。餐馆很大,但没客人,空荡荡的就更显得大。跑堂的是个洋妞,不懂中国话。”
“你们有翻译吧?”方圆又问。
“有。餐桌上没有筷子只有刀叉,没有碗只有盘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中餐馆。陪同的人说,中餐西吃,在美国很普遍。”
“美国除了几个大城市外,其它地方的中餐馆都是这样,点菜是看图片叫号码。”方圆又插话说。
“你别老打岔。”康良怡对方圆的表现有点不满。
“洋妞让我们点菜。我问她你有什么呀,她说你们来晚了,菜不多,只有四个。我心想四个菜就不少了。我就问她,哪四个呀?她掰开手指头,一边数,一边说,有鸡,有虾。那还有两个呢?她说,是鸡炒虾和虾炒鸡。”
大家都被大江的故事逗乐了。我心想,很多人挤破头都想去美国,以为那是天堂。如此说来,美国有什么好?连个像样的中餐都吃不到,要我才不去呢。
酒楼的老板领着两个人来给康良怡敬酒。康良怡跟他们好像很熟。
“你先敬谢行长。”见老板不认识大江,康良怡提醒他说。
“行长,你是康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咱们一回生二回熟,欢迎你以后常来。”老板凑上前去,对大江说。
“下次来,康总不在,可别说不认识我。”大江逗他。
“哪能呐,知道你要来,我用八人大轿去抬。”老板说起话来像个老江湖。
“别尽玩虚的,来点实的。”康良怡对老板说。
老板把杯子加满,跟大江他们推杯换盏。喝完后,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他才带两个弟兄走了。瓶子里酒不多了,服务员问方圆:“先生,您的酒,还再来一瓶吗?”
“来,来,来来。”方圆的舌头好像有点不听使唤似的。
“今天差不多了,方总,酒你留着,下次再喝。”大江对方圆说。
“再来一瓶。”方圆可能认为,喝高了才显得有诚意。
“不要了,现在刚刚好,再喝就多了。”大江态度不变。
“那就听谢行长的。”康良怡对方圆说。
“唉,还没喝尽兴呢。”这个方圆,康良怡给他台阶,他偏不下。
“好了,方圆,以后还有机会。”康良怡有点不高兴了。
见方圆没再坚持,康良怡让服务员上茶。她又问还有什么菜没上。服务员说,菜都上齐了。康良怡转头对大江说:“常瑞龙今晚另有个应酬。”
“小陆跟我说了,明天我约了别人,没法推。你帮我跟常总打个招呼。”大江对康良怡说。
“知道你忙,我跟方园说要将就你的时间。公司日常业务一直由老常管。有些事,他想跟你聊聊。”
“最近我是比较忙。要急的话,让常总先跟崔大年谈。”大江建议道。
“小事就别给你添乱了。大事,还得你拿主意。”康良怡说。
“行,那就再约时间。”说完,大江看了康良怡一眼。
服务员送进来一个大果盘,又把沏好的茶端给大家。康良怡从果盘里拿起一片西瓜,把它放到大江面前的小盘子里,对大江说:“昨儿市里打电话,动员我们参加秋季人才招聘会。”
金狱 第一部分(48)
“要招人了?”大江问康良怡。
“哪儿呀?去年我们参加过一次,拿了五个职位去,结果报名的就有六七百,算得上是百里挑一了。今年一个没进,小陆是个例外。”康良怡拐弯抹角地提起我进怡龙的事。
见大江没什么反应,康良怡又说:“我们现在对进人控制得比较严,职能部门进人管得就更紧。假如说国企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话,我们那儿一个萝卜得几个坑。就拿方圆来说吧,他既管人事,又管行政总务和办公室,在国企起码三四个人管的事,他一人全干了。”
她这番话更多的是说给大江听的,无非是想让大江明白,收下我,你谢行长面子有多大。
“康总就是康总,人家三人干的活,你那里一人干,你发的工资再高,成本也比我们低,高薪还愁招不到人才。”大江回答得很巧妙,他又转头对庄肖林说,“你看人家这老板当的,我们要能赶上她一半就好了。”
“你就别拿我们开心了,每天我们都像在走钢丝。”康良怡大概没想到,大江非但没对她表示点什么,反而有点挖苦她。
“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大江可能意识到刚才的话说得有点过了。
康良怡没再接茬往下说。见大家吃喝得差不多了,大江对康良怡说:“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都吃好了吗?”康良怡问他们三位客人。
“酒足饭饱。”庄肖林代答。
“改天让常瑞龙再单请你。”康良怡对大江说完后,又对我说:“小陆,代我送送谢行长。”
我爽快地答应了一声。握手告别后,大江带头离开了包间,庄肖林和崔大年紧随其后,我走在最后。庄肖林和崔大年打了辆出租一起走了。我跟大江往停车场走,怕方园悄悄地跟在后面,一路上我都没敢跟大江牵手。
十四
上车后,大江一把将我搂住,搂得我都有点透不过气。怕路上警察找麻烦,他想去附近的百泉宾馆住一夜。我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到宾馆后,他让我去前台开房,他去停车。一拿到房卡,我就打他手机告诉他房号,可他手机占线,连拨了好几遍才拨通。上楼进房间后,我刚拉好窗帘,门铃就响了。进来后,他一把抱住我,用脚后跟把房门踹上。
“我去洗澡,你先歇会儿。”我对他说。他这才放开我。
等我围了条大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他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又回到卫生间,穿好内衣内裤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我掀起被罩的另一角,把它搭在大江身上,找了把椅子坐下,四下张望,看有什么能打发时间。
突然大江身上的手机响了。响了好几声后,他才醒。等他坐起来,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对方已把电话挂掉了。他刚想跟我说话,他手机又响了。
“喂……今晚我不回去了……”通话时,他显得有点无精打采。
“你老婆来的?”见他挂掉电话,我边走过去边问他。
“嗯。”
“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就是有点累,现在又来精神了。”说完,他一把抱住我,我顺势倒在他身上。
他想解我的文胸,可解了半天也没解开。我推开他,跳下床,麻利地脱掉文胸和内裤,拉开被单钻进去。他也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衣服。我俩在床上滚成一团。
“带那个了吗?”他突然掀开被单,问我。
“没带。”
“不会坏事吧?”
“我例假刚完,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