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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只一会儿功夫毒液就在小臂上蔓延成一个大包,连瀛的手摸过孟昭欧的皮肤,孟昭欧想蚊子也是做了一件好事情,否则连瀛从来就没有主动碰过他。
连瀛轻轻地触过大包,心疼地问,“疼吗?”孟昭欧故作满不在乎,“不怎么疼,就是痒。”话音刚落,嘶一声扯了嘴角,连瀛低头一边涂一边说,“你怎么会这样招蚊子,你的血很甜吗?”孟昭欧凑了头过去,说,“有机会可以尝尝。”连瀛一摔手,“看不出你如此恶心。”
连瀛站起身收拾药箱,转身却看到孟昭欧咬了唇正用左手挠红肿的地方,几步走过来劈手把孟昭欧的手打掉,“你就不能忍忍?”孟昭欧咧着嘴傻乐,被人管的感觉很不赖。
孟昭欧的胳膊肿得厉害,周六早晨醒来,忍着挠心的痒下了楼,看连瀛在楼下,说,“早。”连瀛正在浇花,“已经不早了。”孟昭欧不好意思说,“我是中了奇毒昏睡了,呶,现在整个儿一个大力水手。”连瀛憋不住笑,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像。
“英雄是有代价的,尤其是纸老虎式的英雄。”
孟昭欧问连瀛要不要出去,连瀛却享受两个人的静謚愿意呆在屋里,孟昭欧也少有地呆在家里看看书听CD。
连瀛窝在沙发的一角蜷了腿脚翻自己的心理学书。
孟昭欧偶尔抬起头看着连瀛,只觉得人生的完满夫复何求。
连瀛就喜欢这样看书,沙发的扶手很宽,所以就当了书桌,摊了笔记看。多年的海外求学经历和回国后的家族事业压力让孟昭欧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极有规律,界限分明,书房即是工作的地方,客厅即是放松的地方,可连瀛却不,好好的书桌不坐,非得曲了腿窝在沙发里。孟昭欧没办法也搬了手提电脑坐到沙发上,为的只是抬眼就可以看到连瀛。
连瀛感受着孟昭欧的目光,眼睛盯着书本,心里却时而恍惚,他和她就这样开始了吗,那她的角色呢?假装着他是未婚的,安心展开自己的爱恋,虽然知道他婚姻不幸,但是那个给他生了儿子的女人又如何存在。他可以漠视他的婚姻,她却不能无视另一个女人。妈妈的去世又让连瀛对幸福有了模糊的认知,有时候会产生及时行乐的想法。想来想去,想得头痛,托了头闭了眼睛。
忽然身边的沙发陷了下去,“累了就别看了,几个小时不动,眼睛疼了吧?”连瀛睁开眼睛,微微摇头,顺势起身,避开了孟昭欧探过来的手。孟昭欧不动声色地用手撑住了沙发,仰脸看了连瀛,连瀛的心结一天不解,恐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履薄冰,日日担心生变。
连瀛站在那里,又心生不忍,没她这样朝生暮变的。看着孟昭欧略显寥落的神情,心里悲伤,想着昨晚的和睦亲密,若要生生割断,连她自己的心也会死掉。
“出去吃饭吧,看你也没心思做饭,我也没有力气做。” 却见孟昭欧站起来伸了懒腰自说自话地向楼上走去,一会儿拎了钥匙出来,“干嘛还发呆,走啊,你肚子不饿?”
连瀛匆忙换了衣服,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距离是一米,连瀛逆着光看孟昭欧的背影,有一种扑上去抱住的冲动。
孟昭欧的脸色平静无异,可连瀛却觉得寒气逼人,她伤了他,他必定是恨她的,纵是柔情万许,奈何频遭冷遇,再是多情,也该情冷心硬了。杂念一起,不可抑制,越想越心凉,越想心越疼,似乎情景就在眼前,一时半刻就要发生,到最后懒得举筷,只是低了头喝茶。
孟昭欧看连瀛不愿说话,也不起话头,只是闷了头吃饭,甚至也不张罗夹菜。一顿饭吃得简直要消化不良,连瀛赌了气,有对自己的,有对孟昭欧的。
再回去时,连瀛拿了书本躲到房间,孟昭欧也不多问仍在客厅待着,放了一碟小提琴的CD,继续在电脑上工作。
连瀛坐在藤椅上,隔了纱窗看外面,景依旧是初来时的景,心却比初来时添了更多的疼。隐隐约约楼下传上来的音乐,曲子是那次新春音乐会里演奏过的。连瀛想起了那一年的生日,那一个寒冷的夜晚,孟昭欧返回来接她,虽然揶揄她,心里却是担心她受寒,让那个生日来得真实而温暖。然后连瀛想起了种种,妈妈的葬礼上是他扶了她,安心地给他力量,一如每次臂膀的环绕。不敢爱,却爱了,不能爱,也爱了,老天是让她用无可救药的爱去报答孟昭欧吗?
孟昭欧正在看电脑,觉得身后有人,回头看连瀛站在背后,仍回脸看电脑,说,“有事情?”连瀛双手掐了沙发靠背,“我做你的情人吧。”
缠绵
孟昭欧觉得自己的手有点抖,稳了情绪,合上手提电脑,站起来,回身,双手插在裤兜,狭长的凤眼冷冷地逼视了连瀛,声音森冷,“你非得用这样的词侮辱你我的感情吗?”
连瀛紧紧抓着靠背才能不让自己跑掉,“你的好,我无以为报。”
“哼,这是你给我的理由?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孟昭欧冷笑一声。
“你可以否认你的感情,不要把我的顺带否认了。”孟昭欧觉得自己的肺就要气炸了,连瀛的脑袋到底怎么想,他这样对她,她就不能感知吗?她不能接受,他可以等,她彷徨,他能理解,万料不到换了这样的无情的结果。
“我孟昭欧做事光明磊落,爱你,就愿意去帮你,关心你,你若以为我只是婚姻不幸,缺了女人,大可不必,这个,不劳你操心。”
“我不接受你的提议,你也别再提这话,看轻了自己,也轻贱了我的感情。”
孟昭欧不待连瀛说话,甩开腿上楼回了卧室,门啪地一声响。
连瀛低着头,孟昭欧的每一句话就像锋利的刀一片一片凌迟着她。他一定是误会了她,非得用这样的话伤她,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疼得心碎。连瀛目眩,狠命地撑着,今天或许就是她连瀛的劫难,过不了,她就此死掉也毫无怨言,过了,海阔天空自是追随爱情而去。
连瀛一步一步踏上台阶,仿佛去赴了不可回头的生死践约,停在孟昭欧的门前,默了片刻,似乎下定决心,抬手敲门。
半天,孟昭欧开了门,不理连瀛径直躺坐床上。
连瀛轻轻走了过去,半蹲在孟昭欧的床前,头缓缓枕在孟昭欧的腿上。
孟昭欧抬手在半空中停了几秒,终是落在连瀛的头上,“如果你是要报答我,大可以把我当普通朋友相交,何必这样。我也不会趁人之危。”
孟昭欧觉得自己的腿上湿热,知道是连瀛哭了,俯身把连瀛拉起来,和缓了声音,“不要多想,回去睡吧。”
连瀛突然身体前倾扑在孟昭欧的胸前,哭着道,“孟昭欧,我就是不敢承认,承认了,我就万劫不复了。”
孟昭欧抱了连瀛,拍着她的背,哄着她,“那就不要承认。”
“可是,不承认,我舍不得。”连瀛猛然咬了孟昭欧的胳膊,“孟昭欧,我爱你,我舍不得不爱你。”
孟昭欧震撼,没有比这更激烈的情感,也没有比这更至情的倾诉,再也撑不住,箍紧双臂,犹觉不够,几年的爱恋突然有了释放的出口,低头寻了连瀛的唇,狠狠地满足地吻了上去。辗转流连,撬开贝齿,攻城略地,舌与舌纠缠,牙与牙磕绊,含了情,噬了血,交了心。再不是无谓的试探,再不是小心翼翼的回旋,所以吻得投入,吻得忘我,吻得千辛万苦,似乎以吻封尘前缘旧事,爱情的新根回春复生。
连瀛躺在床上,泪眼蒙蒙,孟昭欧盯着连瀛的眼,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幸运和后怕。冷战消弭,两情缱绻。孟昭欧只觉屋内温度越来越高,浑身只是热,再看连瀛,亦是桃粉色的俏脸,目光潋滟,春情萌动,孟昭欧不由低头再次吻上莹白的肩颈,好半天,孟昭欧抬头,用手掩了连瀛的衣襟,吻吻嘴角,仰首躺在连瀛的身侧,满足地叹息,“我只是觉得在做梦。”
连瀛支起上身,看了孟昭欧,目光迷茫,似是梦游,“孟昭欧,我也觉得像梦,怕惊醒,怕天亮。”
孟昭欧捏了连瀛的鼻子,笑问,“还觉不觉得是梦?”
孟昭欧只听到连瀛低低一句,“真好。”然后嘴就被那片滟滟的红唇堵上了。
连瀛的主动犹如催化剂一样让孟昭欧再次身纵九天。当吻再次结束时,两人已是衣衫凌乱,不足掩体。
事态只能是继续发展下去。
身心融合之时,连瀛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抽抽噎噎,孟昭欧慌了神,只道是疼,手忙脚乱给连瀛擦泪。
连瀛将最后一丝悲伤压在心底,这样的际遇和人生,给了她祸和福,为了爱情,她已将自尊低到尘埃,从此爱便是她的人生,这一去,注定离她纯粹的生活越来越远,未来会怎样,已经是她不可预知的了。
仿佛下了决心接受这注定路途多舛的爱情,仿佛是义无反顾的毅然决然,仿佛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仿佛急于解脱于椎心的痛苦,连瀛突然双手攀了孟昭欧的背,不让他后退,用力仰头贴上他的脸,咬了孟昭欧的唇角。
孟昭欧身形一顿,热气在头顶蒸氲,凤眼含了水色带着连瀛彻底疯狂。
连瀛醒来是在孟昭欧的怀抱,似乎有点不习惯这样的温暖,动了动身体,孟昭欧却似乎很习惯这样的共枕而眠,胳膊无意识一捞把连瀛带了回来。连瀛习惯早起,瞪着眼睛看着渐白的天,大脑一片空白。突然一只大手盖住了连瀛的眼睛,“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就这么瞪着眼睛吧?嘿嘿,不知道你体力这样好。”
连瀛红了脸,侧身不理孟昭欧。孟昭欧怜惜地抚了连瀛的肩,“阿瀛,还疼不疼?”见连瀛不回答,故意使坏再问一遍,连瀛的脸简直可以滴出血,孟昭欧爱极了这幅模样,心疼地吻着连瀛的背,“下次我会多注意。”
“啪”,话音未落,嘴被连瀛的手捂住,连瀛涨红了俏脸,不让他再说下去。孟昭欧趁势捉了连瀛的手把她纳入怀中,连瀛犹自不服,说,“孟昭欧,你再说,信不信我就不理你了。”
“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对我直呼大名,好歹也大你几岁。”
“改称呼可以,孟昭欧和无赖,你可以任选一个。”连瀛浅笑着,挑眉看著孟昭欧。
“你就不能叫一声Darling?”孟昭欧吻了连瀛的指尖,故作幽怨地说。
“你想做蒋介石,我还不肯当宋美龄呢。”翻身躲出了孟昭欧的胳膊,卷了被单跑向洗手间。留下孟昭欧在身后大叫,我怎么办?
放下了心中的计较,连瀛在孟昭欧的面前彻底恢复了真性情,娇憨而任性。
孟昭欧捡了地上的T恤套了,满意地看著他的女孩儿变成幸福的小女人,憧憬了他和她幸福的后半辈子。
甜蜜
一旦释怀,爱情便像发酵了的牛奶,冒着幸福的泡泡。接下来的一天,连瀛不再像个房客,对于别墅里早就看不惯的冷色调上下其手,列了单子要改造,孟昭欧巴不得连瀛忙起来不记得伤心的事情,由着她折腾,让她折腾也不是什么坏事,当初也就是随便找人装了,并不太在乎风格,反正也是他一人住,如今却也不一样了,他都被人接管了,房子更没得说。
连瀛从未和成年男子亲密相处过,幼时父亲出走,使她对于男性本能地抗拒,而孟昭欧的出现,则让连瀛二十多年本该对父亲的信赖和敬仰掺杂着倾心的爱恋找到了出水口,不再是人前自持的连瀛,也不再是中规中矩的言行举止,小脾气、小性子都露了出来,孟昭欧觉得自己发掘了一块宝,得意地看著自己把心爱的女孩儿变得快乐、生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皮格马利翁效应。
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两个人偎依在一起,窝在沙发上,各做各的事情,偶尔互看一眼,或者孟昭欧倾身过来一记热吻,连瀛享受了缠绵的吻,又微皱了眉头,“无赖,你又打扰我看书。”孟昭欧知道她喜欢,他也喜欢。
悠悠一天,已是周日的晚上,连瀛准备第二天销假上班,所以两人简单收拾东西准备回城里。连瀛坚持回去仍住在自己租来的小屋,拒绝和孟昭欧搬到一起,孟昭欧知道她的想法,只坚持让连瀛带一把水香榭公寓的钥匙。
当晚连瀛还是没有抗得过孟昭欧,到小屋收拾了一些东西住到了水香榭,第二天一早孟昭欧送连瀛在单位附近下车,看着连瀛消失在地下通道的背影,眉头轻拧,虽然两情相悦,彼此交心,但接下来还有更难地要走。
孟昭欧最终答应连瀛在地下通道停车,而没有把连瀛直接送到银行大楼前,他什么都不怕,却怕他的女孩儿受到无谓的伤害,到目前为止,他要把这种伤害降到最低。
连瀛在两个小区之间跑来跑去,幸好离得比较近,她不愿意和孟昭欧天天住在一起,似乎对他们的未来有种不可预知的感伤,连瀛依然租了原来的房子,平时尽量不去水香榭,只在周末和孟昭欧回到西郊的别墅,却也因为周末研究生上课,不能总是过去,两个人实则还是聚少离多。孟昭欧也没办法,只是加紧处理手头的事情,他希望给连瀛一个完美的感情归宿。
苏蕊出差回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