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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生奖。曾经担任过北京大学日本人协会会长,现任顾问。
三、 加藤嘉一在2003年“非典”高峰时来到中国。当着陆到北京机场时,处于一句中文都不会,一个中国朋友都没有,一分人民币都没有的“三无”状态。从“零” 开始在北京生活。
四、 加藤嘉一是制作人、策划人、主持人。他曾经参加过70多个国际、中日文化交流活动、学术研讨会等,如东京大学—北京大学“京论坛”、中国人民网—日本一桥大学“中日产学论坛”、人民网“强国论坛”、日本国际交流基金“留华网”、东京女孩展演(Tokyo Girls Collection)等。
五、 加藤嘉一是媒体评论员、专栏作者。他曾经参加过100多个中外媒体活动,接受过300次以上的采访,如凤凰卫视“全球连线”、“华闻大直播”、“文道非常道”,CCTV9“DIALOUGE”,CCTV新闻频道“新闻调查”、“实话实说”,CCTV2“对话”,CCTV4“同乐五洲”,北京电视台“国际双行线”,日本NHK、北京卫视共同制作加藤的纪录片“纪实天下”,中国国际广播电台“CRI会客厅”、“People in the Know”,搜狐直播室,博客中国访谈,千龙网“网上大讲堂”;《瞭望东方周刊》“东游记”,《南方周末》,《南都周刊》,《法制晚报》“老外说事”,《环球时报》,奥运盛典,中日传播网,英国《金融时报》,日本媒体NHK,周刊《东洋经济》,《朝日新闻》“AERA”、“论座”,共同网“My Opinion”等。他是中日关系、中日交流的热心观察家和参与者。
六、 加藤嘉一是图书作者。他曾经出版过《七日谈——来自民间的中日对话录》(合著,新华出版社,2007年8月);《产*合之路——中日产学论坛》(编委,论文作者,海洋出版社,2006年9月)。《红楼飞雪——海外校友情忆北大1947—2008》(作者,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4月)。
七、 加藤嘉一是同声传译者。他能流利使用日文、中文、英文三种语言,曾经在学术研讨会、国际论坛、商谈、文化娱乐活动等多种平台担任过同传或交传的角色,达 100多次,比如北京—东京论坛。
与“非典”有关的日子(25)
八、 加藤嘉一是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的日语教师。
九、 加藤嘉一在日本初中、高中时从事专业长跑运动,参加过全国大赛。
十、 加藤嘉一是谈判者。他曾经在政治、经济、商业、文化、艺术、学术、娱乐、体育等各种国际场合扮演谈判者的角色,发挥语言、协调、沟通之优势,使得利益相关者的利益、愿望实现最大化。至今谈判次数超过200场,
这是两年多之前的状态,现在有所变动,其中有进步,也有退步。2009年,我一共接受了318次采访,尤其在人物专访时,大部分记者都要问我:“加藤,你怎么会做这么多事情?”每当遇到这一问题,我一般这样回答:“因为,光靠一个事情,一个领域,一个层面,我是无法做到第一(No 1)或唯一(Only 1)的。所以,靠多个事情,多个领域,多个层面,这样我做到第一或唯一的可能性更大些。”
我认为,“深入多方面,熟悉多方面”是从政的基本条件。这样做无疑令人疲惫,还很有可能让人陷入短命,但从政归根结底是统治大众的艺术。大众是什么?大众是五花八门,五方杂处,百花齐放。什么人都有,官僚、商人、学者、记者、作家、艺人、黑道,老人、中年人、年轻人,男人、女人,同性恋、变态、疯子……反正,一个社会是由多个不同的角色组成的。政治家是要面对所有这些角色的,不管你喜欢跟哪一群人打交道,你都必须要面对所有人。那么,前提是,即使你有偏爱或专长,你也要尽可能熟悉所有领域的规则和人情。这是政治家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因此,我从小尝试那么多事情,涉足那么多领域,这一切都与我对未来的规划和自己的人生目标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四十不惑。我从政,当政治家,大概是过了四十岁后的事吧。之前,我宁愿扮演流浪者的角色。这有几个原因。一,我是没有政治背景的人,不能像有些人那样从小受政治熏陶,不管你的意愿如何,都在家庭的安排下,自然而然走进政坛,不像自民党下台之前占议员总数三分之一的*那样,我需要靠着实力和运气一步一步向前走,需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能急功近利,否则,欲速则不达。二,造成近年日本政局不稳定的重大原因之一,无非就是丑闻太多。不正当的权力斗争,缺乏能够让选民接受的健康政策竞争等,使日本政界显得很乱,不好靠近,若在年轻的时候,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轻易接受某一特定派阀的邀请从政,就必然会被那种愚蠢的、幼稚的、无奈的权力斗争卷进去,结局是可想而知的;三,我对从政这一工作的信念坚定不移。从政对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结果”,换句话说,“集大成”,而不是“过程”。政治既是我从小梦想着的舞台,也是我这一生要去完成的事业。
曾遭到过车祸的我对生与死的认识是冷静的、理性的,我不指望自己非要长寿不可。只要过得充实而满意,开心而不后悔即可。假如我在42岁从政,且认准了自己的目标了,那么需要非常认真地做好这份事业。我今年26 岁,距上面假设从政的年龄还有16年,这段时间叫做过程。这个过程怎么走是个关键,日本人相信充分的准备高于一切,我走进政坛之后的成果如何,完全取决于我在这个准备过程中的积累如何。因此,这个过程很重要。
与“非典”有关的日子(26)
我18岁选择来中国是正确的决定,不早,也不晚。今天日本的年轻人都很内向,不愿意往外看,缺乏国际视野,充满封建主义。很多有识之士已看到这个问题,比如,在中国也很著名的企业家、战略家、教育家大前研一先生等人士也时常鼓励年轻人走出国门,多接触海外的东西,才能反思自己的祖国的再生需要什么。
在许多日本人的心目中,中国是“外国”,但又和一般的“外国”不尽相同,这和中日之间漫长而复杂的交往关系有关。古代时期,日本朝贡给中国,中国册封给日本。当年的天皇派遣唐使到唐朝,学习城市规划、先进文化、制度建设等等。今天京都的城市面貌有当年长安的影子。我们日本的年轻人在小学、初中、高中历史、语文、道德课程里面,接触中国史、中国思想、中国人物最多。虽然近年以来日本人的反华情绪或对华警惕感、不信任感有所升温,但请中国朋友们相信,日本人一向对中华文明有崇拜之心,只是出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表达而已,这里面有一种逆反的心理,跟我非常尊重与敬佩的韩寒当初的某些做法一样,叛逆而已。
从经贸往来、地区合作、政治发展、军事安全、文化交流等任何角度看,中国和日本之间都存在着史无前例的互补性。合则两利,斗则双输。对正在相对衰落的日本国民来说,接受中国崛起的现实需要一点时间,但我们总有一天会调试好民族心理,正面接受中国崛起,利用中国崛起,影响中国崛起。我来中国留学,以往年的日本主流意识形态,一定被看成“亲华派”或“知华派”,这本身是个荣誉,但我不会接受这一称呼。在今天的日本,“亲华”或“知华”绝不是完美无缺的褒义词,有了这个头衔是不好在国内混下去的,如果被贴上对中国有特殊情结的标签,则会被认为无法从容而理性地站在日本国家利益的角度展开政策。我不知道,中国的“亲日派”或“知日派”在国内的境况如何。在了解了中国之后,我希望做一个“国际派”,即不是只有在一个大国学习和生活的背景,而是有在多个大国学习和生活的背景。那么,除了中国之外,另外的大国在哪里?
答案不难找到,那就是:美国。
我早晚会去美国的,这是我必须完成的功课。今天的日本国在国家安全上依靠美国,在经济贸易上依靠中国,这两个大国对日本维持生计、生存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从我未来在日本从政(当然我也不排斥在国际政治上发展,但合理的位置何在,还在探索中)的角度看,光有中国背景的我绝不会轻易地被选民接受。但既有中国背景,又有美国背景呢?日本是个岛国,岛国的国民本身有岛国根性,这是一种排外主义,因此,对于“国际派”本身也抱着一种叛逆意识。从迎合选民的角度看,或许不出国最好,在国内好好扎根,培植人脉。然而,我还是不能不当“国际派”,因为它是日本实现国家利益的客观需要,为了国家的未来,我要冒这个风险,值得冒这个风险。
我的强项,也是决定日本再生的两个根本要素是外交和教育。自从泡沫经济崩溃,陷入“失去十年”以来,日本国内在热烈讨论“第三次改革”或“第三次开国”。日本人总是被动的,被改革,被开国,或许立足于岛国根性,没有好好把世界上最成熟的危机意识变成危机管理。丰田“召回门”事件是个明证。全球化和中国崛起无疑是促使日本此轮改革和“开国”的外力。如何与中国和美国打交道,如何在国际社会上找到你的位置和灵魂?我说的外交不是外交部门之间的简单外交,更多指的是民间外交,包括经济外交、文化外交、青年外交。如何让我们的企业走出去,让他们的企业走进来;如何让我们的文化走出去,让他们的文化走进来;如何让我们的青年走出去,把他们的青年请进来……这叫做21世纪的民间外交。
以人为本,靠人发展。任何时代都是如此。没有绝对的法治,只有相对的人治。在老龄化社会不断加剧的困境下,如何培养更加优秀的国内青年才俊,如何吸引更多优秀的国外青年才俊,如何让两者良性竞争,以便提高我国企业的竞争力,我国社会的现代性,我国国力的爆发力,最终还是取决于人。完善教育环境,制订移民政策,刺激人才市场……我会抱着这些问题意识,仔细观察中国、美国等国家在如何处理这些议题,以他们为师,深入思考下去。
对我来说,如何回国恐怕是重中之重。我再过几年应该去美国发展,当然跟中国社会、市场、人才的合作一定会继续下去,相信加入了美国经历的加藤嘉一会变成中国更加需要的人才。完成美国的经历,应该就是回国了。问题是,什么时机回国,以什么身份回国,以什么状态回国。这个还要看未来自己的发展状况,取决于到时候自己的自信心如何,自己的人际网络如何,自己的政治敏感度有多强。不用着急,得出答案是简单的,不轻易得出答案才是合理的战术。
确定方向,灵活前进,顺其自然。有两个因素有可能阻碍我的人生规划。一,健康问题。我每天过得很疲倦,一年接受300次以上采访,要看300本书,每天都要跑步15公里,每个月要写25篇专栏,同时写几本书,还有上学、教课、做科研项目、调研、主持、同传……做这么多事情,能不损害健康么?我要非常慎重地照顾好自己。身体是资本,没有了健康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二,政治问题,关于这点,中国读者很熟悉,就是政治上犯错误,政治上犯错误不仅在中国是发展的障碍,在日本,同样是一个致命的问题,这里就不展开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