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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穿着大红色袄子进到大龙家院子的时候,天纷纷扬扬地下着雪,雪花落地的沙沙声,霹雳啪嚓的鞭炮声,孩子们闹新娘声,各个亲朋好友的祝福声,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在这个春节刚过的日子里,掩盖了许多不必要的叹息声,生活如止不住的雪。
眼见大龙成亲,虫虫问小周,何日成家。
小周说他女朋友在宁夏,他在山东,成亲的日子是个无底洞,他的命真苦,在他们班上就他一个被分到了农村。
虫虫说你们还分配,等他毕业时候,还不知道埋在哪片黄土里,如果工作不好他就去特区下海。
小周问虫虫的对象问题解决没有,最好在大学别谈,到时候很难受,他就是一个活例子。
虫虫说不谈女朋友,上大学干什么,怎么打发无聊的日子和解决生理的需要。
小周说也是。
(四)
没过几日就是元宵节,虫虫明天就要走,四嫂突然脾气好象变的很坏,从早上就开始不停地骂着安尊文,过年回来的那么晚不说,过年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就知道喝酒,现在要走了,还是抱着膀子象个老爷,是不是外面还有个家。
安尊文顶了几句,四嫂就把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好象要与他打架一样,虫虫在一旁大声地说过节不要吵架,明天都要走了,一家人和和气气过个团圆节多好。
一会儿虫虫又说等到暑假,给你们带回来一个儿媳妇,才让四嫂不再罗嗦。
小周与虫虫在英店火车站分手的时候让虫虫暑假一定去山东看他,虫虫说不看不算,到时候也让宁夏的那女孩也去。
小周问虫虫回到学校后,怎么处理俩女朋友。
虫虫说早有约定,约定说三人谁也不准刻意找谁,自然相遇,见到后如果握手,就算是定下关系,如果笑笑就算是普通朋友。
小周说虫虫想的这招叫幼稚的浪漫。
虫虫回到学校,兄弟们都带了许多家乡的特产,寝室里各种物品相当的丰富,但基本上都是吃的。
兄弟们大吃了一场,都说夜漫漫的一年又要开始了。
虫虫说在新的一年里他代表白杨女殿的所有不甘堕落的人们向老天发誓,第一要好好学习,因奖学金的数目之大实在是相当诱人,凭兄弟们的资质天赋,取到奖学金理应如探囊取物,只怪去年领导不力,让别人得逞。第二仍然发挥各自的优势,要大胆创新,锐意改进,对待中大处女要不择手段各个‘奸’灭,让白杨女殿永保青春活力,让白杨女殿永远是个桃花盛开的地方!
兄弟们鼓掌表示同意,但有人却叹到只能等开学补考后才能实施该战略,去年考试都以为老大也不会,跟着交卷,老大考了八十五,我们都是五十八!
虫虫哈哈大笑,说今年用奖学金给兄弟们补偿损失。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虫虫就见了何洁,他却躲开,见也不见。
感情的事情有个姓徐的浪子前辈说的好,叫可遇而不可求。
没有女人掺乎的日子过的也很充实,打牌、喝酒、吹牛何尝不也是一种幸福的生活。
虫虫接到一份电报,小周说他失恋了,宁夏的女孩在他上班的第一天就发在他案头一封绝交信。
让虫虫火速去陪他喝酒解愁。
虫虫本来想一个人去的,但一想去山东的路费可不是一笔小帐,所以他主动地找到了女生楼,虽然看门的老太太给他一个白眼,他仍在楼下狂喊。
何洁有点不相信,虫虫会主动来找她,说好只遇不求,看来还是虫虫意志软弱。
虫虫说要与她一起去山东与哥们喝酒,何洁高兴的差点把虫虫的脖子搂断。
经过一夜的火车,虫虫到了小周所在的县城,往小周的单位挂个电话,小周的声音在电话里发抖。
小周悄悄对虫虫说这个女朋友好漂亮,虫虫说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用。
小周单位的门口就是满眼的庄稼地和一条马路,马路的西侧有一个孤零零的小饭店。
小周喝酒的时候还要请假。
三人坐下后,小周很绅士地让何洁点菜,何洁也不客气。
老板是个憨厚的小老头,笑眯眯地送上三人所要的两瓶饭店里最好的酒。
小周说再象那年一样的醉。
那年小周榜上有名,也是掂了两瓶。
喝完一瓶的时候,小周对虫虫说他要好好念书,虫虫说他要考上大学太阳从西边出,他知道是虫虫想让他还一起混世。
虫虫二话不说就把第二瓶掂起,扣掉瓶盖就把酒往肚子里灌。还是小周把酒抢过,俩人醉的躺在县城的水库边让蚊子咬了一夜。
小周的话让虫虫笑的发声,说今天比那次还要醉个痛快。俩人的话让一旁的何洁实在听不明白,也没有人解释。
俩人只顾喝酒,何洁只顾在一旁看着,连菜也不夹。
俩人让老板热了好几次菜,两瓶酒下肚后,小周说喝啤酒,老板说要多少,小周说要一捆。
一捆十瓶,各自每人又喝了五瓶啤酒后,小周还要老板上酒,拍着桌子让老板上酒。
老板跑到何洁的面前让何洁劝劝俩人不要再喝。
何洁刚一开口,虫虫就把红红的眼睛一瞪,大骂一声滚字。
何洁并不生气,她觉得虫虫骂的相当的亲切,就象在骂自己的老婆,何洁高兴了起来,回头对老板说快点上酒,喝酒就要和醉,她用虫虫常说的一句话向老板大声呵斥着。
老板又送上两瓶啤酒说喝完再上,何洁把钱往桌子上一摔,说她也没喝酒,怕醉了赖帐不成。
小周说何洁你去招待所去休息,他要与虫虫在花坛这凉凉酒气说说话。
何洁走了。
等何洁醒的时候,她发现天已经黑的人影模糊。
何洁却没有见到虫虫的人影,赶忙出去去找,在花坛边,她发现虫虫和小周头对着头躺在草地上鼾声如雷。这么冷的春天,他们睡的一点也不知道冷。
(五)
从山东回来,到大门口小饭馆里吃完饭,等何洁把帐结了后,虫虫说这次不算。
何洁问虫虫是什么意思,什么是这次不算。
虫虫说这次去山东,是他主动找你的不是遇上的,不能履行上学期的约定,也就是不能代表承认你就是他的正式女朋友。
何洁说你爬在人家肚皮上的时候为什么说你爱我。
虫虫说那是醉酒了,那是一场误会。
何洁说放你娘的屁,你要是再敢找董小清,小心狗头。
虫虫说他爱不爱找谁是他的自由,他也不是谁的私有财产。说完还对何洁说了一首名叫风筝的短诗,摇头晃脑地朗诵:“我真想扯断手中的线,让你与雁儿排成一行”,朗诵完还解释说其实爱情是需要自由空间的,不能把自己所爱的人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要用爱来感化他,让他自由地飞,才能得到想要的天长地久。
何洁说放你爸的屁,你想要的那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日子在老娘这里你永远办不到,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从小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毁之!
何洁话说的坚定不移。
虫虫没有搭理她,打着饱嗝就把何洁甩在身后,径自去找董小清。
董小清不在女生寝室,虫虫又去教室里找也没找到,等在图书管里见到董小清的时候,虫虫不顾别人的白眼,冲上去就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俩人在操场上忘情地乱蹦乱跳,又在情人岛上相互都把嘴唇啃破后,虫虫还是在那个假山上,终于解开了董小清的裤带。
一开始董小清是不愿意的,说怕怀孕,虫虫说他的技术,绝对放心。
董小清还是抗拒,虫虫说你要是爱我就给我,我爱你所以我现在就给你。
心一软,就被虫虫把手伸进了裤裆,这时董小清已无力抵抗。
虫虫从口袋里掏出与何洁在饭馆里吃饭带回的卫生纸递给董小清让她擦拭干净。
董小清说她不是处女。
虫虫说没关系,处女不就是一层皮,没多大的意义。接着又问,那你第一次是给了谁?
董小清说虫虫如果是真的不在乎就别问她的第一次,她不想说。
虫虫叹了一口气,心底飞来一丝刺骨的不快。
董小清提上裤子的时候,还在问虫虫是否是真的不会怀孕。
虫虫说是安全期,会怀上个蛋,说完又要去撕董小清的裤子。
董小清说她好疼,还是去操场上逛吧。
虫虫说不是处女还疼,他不信。一句话说的董小清很不高兴。
虫虫在操场上正还想追问董小清的第一次给谁的时候,猛然发现何洁低头跑着冲了过来,虫虫这次早有防备,让董小清快走,他来对付眼前的情况。
董小清不走,她说现在正好,她也不想让别人来抢自己的男人。
虫虫抱着膀子看何洁冲来。
虫虫真的担心董小清会受到什么伤害,就转身挽着她想走开。
“站住!你们这对狗男女!”何洁气急败坏地骂到。
虫虫分明见到何洁掏出了两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是那种一个鞘装两把的上面肯定刻有‘对越自卫还击战’的那种,那种刀,从前虫虫特别喜欢,因特别锋利。
何洁也不再说话,把刀就架在虫虫的脖子咽喉处,虫虫相信何洁不会捅他,所以就笑着让她放。
“什么意思?刚刚还在吃我的饭,现在就在搂别的女人!今天你死定了!”何洁泪眼汪汪地看着虫虫,这时虫虫才有点害怕,他知道当一个女人流着眼睛干傻事的时候,一般往往是真的要。
“你到底爱我还是爱那个狐狸精!”何洁歪头骂董小清。
“你不要太霸道!他也不是你男人!”董小清一脸的不屑。
这让何洁把刀收回,要去刺董小清,被虫虫一脚踢飞一把匕首,另一只手又被虫虫铁钳一样捏住,夺走了刀。
“都别闹了,你俩我谁都不要好了!”虫虫把刀揣在自己的怀里,还问何洁要鞘,让何洁哭笑不得。
董小清低头哭着跑开。
第二十八才子风流
(一)
在这么高的楼顶上,一个人,闭着眼睛,点上一支烟,任那不算温暖的春风扬起头发,看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园,是感慨,是惆怅,这些好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将要去何方,黑洞洞的前途如何去走。
看着满校园穿着黑大袍带着黑方帽的一帮傻比们,手里拿着纸卷到处比画着雕塑花木在摆造型龇牙咧嘴地浪费表情,虫虫向他们吐了口痰,都是他娘的才子,连写毕业留言都抄来抄去,见到来招聘的单位还一个个都是无所不能的牛大王。
四年的大学就这样混蛋地过了去,想一想就象蹲了四年劳改。
想到学到了什么,虫虫从鼻子里笑了一个冷冷的笑,学到了什么?四年就剩下一副外人很难看懂的禅语:
清雁静玉娜红花
洁凤珍云丽芳芹
那天虫虫把这句话写在纸条上的时候,寝室的兄弟们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后虫虫反复的叨念,连一向被认为最笨蛋的大冷都哈哈大笑,说如果再让他上两年大学,他也能用上过的女孩名字编一副对子,可惜,现在要毕业了,没机会了。
兄弟们说,你的就一句话,我看云时很正,云看我时很歪。
大冷知道是在取笑他第一个女朋友尹芳云的斜眼,不觉大骂,说同志们说句良心话,他第四个女朋友也就是现在的女朋友阿红长的如何?
兄弟们狂叫浪费,你说那么一棵好好的秋天大白菜怎么就叫驴吃了!
现在是春天,等到夏天那棵白菜还不知道让谁剥了皮乱嚼,大冷可要小心,毕竟阿红连毕业论文也没抄就到南方实习去了,人走茶凉,谁不知道。
大冷急的连好好的普通话又变成了老家安徽方言。
虫虫想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没笑。
这四年来,虽然自己怀里的女人比自己的夹克还多,但何洁就象那贴在背上的狗皮膏药,就是揭不去,虫虫有时想找个机会当着何洁的面来个A片场面看这娘们有啥反应,但总是还没有来得及决定时间,怀里的女人就觉得好没味道,来那样的动作不值得。
何洁那女人可是用尽了手段,先是扬言要用一万块钱买虫虫的人头,于是去年大发乘着毕业想装把比,还真的带了七八个人来找虫虫要酒喝,说虫虫欺负了他东北老乡,差点让虫虫犯错误,虫虫找把菜刀把大发围着四百米跑道撵了四十多圈,要不是小虎和杨老三拦住,虫虫现在恐怕就成了杀人犯。
大发还记着仇,去年寒假回学校说是看哥们都没找虫虫喝酒,那小子混暴了,听说是暴富,带着在学校一起混的兄弟们,在外面承包工程。
何洁后来又来怀柔政策,天天用可怜兮兮的模样和好菜好酒来拉拢同寝的兄弟们,也不知道有没有牺牲色像,搞的兄弟们还经常为她说好话,说什么今生如果遇上一个有何洁对老大那么一半好的娘们,让跳黄河都干。
黄河就那么一点水,反正跳下去也淹不死,跳也白跳。
虫虫的吉他弹的可以让人听出来是流行歌曲。
虫虫照着样本画了一张女人裸体画在系里得了五十块钱,那帮学生会的人觉得他那是严肃的艺术。
虫虫经常在校报上发一些心情小文章。
所以兄弟们都说虫虫是风流才子,一开始叫才子,后看着虫虫身边的女孩乱转,就把风流当成了才子的定语,虫虫说他叫下流才子,兄弟们有时也说虫虫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