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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砸昏在地的时候,就是你虫虫喊着要救人,还骂转身就走的大治雁。
虫虫笑。
老闷蛋接着说他准备去狗蛋家好好感谢他一次,但去年的时候就被枪毙了,他还到了他的坟上,给他烧了一点纸,感谢他那一砖头啊,要不是那砖头差点要他小命,他也不回恨的去放火,要不是放火也不会做牢,要不是做牢,也不会有今天。
虫虫不懂老闷蛋的逻辑。
听旁边的大汉插话才明白,原来当年被抓走的老闷蛋,其实被判了六年,减刑后,三年就被释放。释放的那天,老闷蛋准备偷偷回家看爹娘一次,然后就永远在花亭消失,那里没有半点他可以留恋的地方。是夜,回家途中的火车上,老闷蛋光头的劳改犯形象也没有人与他搭话,对面做着一个中年的男人正在打着瞌睡,这时有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一开始用手打了一下中年人的头,老闷蛋以为是他的熟人,后来见年轻人就趁中年人熟睡,就肆无忌惮地用手摸他的口袋,中年人醒了,大呼抓小偷并一拳就把掏他口袋的年轻人打翻在地,此时,就窜上来一群人把中年人围在中间打,旁边的旅客纷纷闪让,老闷但也准备闪开的,但他发现有人拿刀子捅已经被打昏的中年人,他冲了上去。中年人得救了,他自己却被捅了三刀,那伙人才散去后,中年人陪他在医院住了一周后人才活了过来。那中年人就是现在老闷蛋他们集团公司的总裁女婿,副总裁,了解老闷蛋情况后,就直接把老闷蛋带走,不让他回家了。
集团很大,有十六家公司,老闷蛋现在是分管集团物流的总经理。
虫虫拍了拍老闷蛋的肩膀,说有义气的人不会吃亏,只要放对地方,还委婉地劝老闷蛋为家乡办点好事,比方修修路,自己开车回家也方便。
老闷蛋说他见花亭的街实在太破了,准备在花亭修个农贸市场,让大家有钱赚也是好事。
虫虫说老闷蛋真是有了出息,经济头脑就是发达。
老闷蛋说也不是,花亭毕竟是他的家乡,投资小学,那帮村干部肯定会把钱贪污了,再说就是房子再好,正式的国家教师谁愿意来花亭教书,没有老师,办学也是白办,白办不如来点实惠的。
虫虫让老闷蛋拿走自己的钱,老闷蛋打死也不愿意。
四嫂说等他走了,把钱还给三嫂,花他的钱,别人闲话更多。
虫虫摇头苦笑,幸好自己在与老闷蛋说话时没有说要跟他去的话来,要不然的话,肯定让娘非常生气,骂自己实在没有出息。
(二)
春节后的火车站,连广场上也是挤着满是背着打包小包的人,虫虫站了三四个小时的队,居然也能买到往省城去的票,这想来也可以理解,谁会去那里打工,所有人发财的梦想好象都在南方。
到了火车上的时候,车上居然还没有做满人,虫虫看着窗外拥挤的人,不禁笑到,那南方难道就是天堂。
对面坐着一个扛着红牌的军校女生,样子不到二十,虫虫断定她可能就是大一或大二的学生,不然脸上不会带着那么高兴那么骄傲的神情。
与虫虫同坐的也是一个女孩,长长的辫子,模样不算漂亮但也不令人讨厌,只是笑咪咪的不开口说一句话。
也许是为了消遣旅途的,女军校学生主动问虫虫去什么地方。
虫虫说他也不知道,火车到什么地方停了不在走,他就到那下车,反正到哪里打工都一样。
女学生说虫虫说话真有意思,是上学的吧。
虫虫说早就不念了,家是农村的,实在太穷,念不起书,所以出去打工,连个初中都没读完。
女学生说虫虫是在说谎,哪有农村初中生带眼镜的。
虫虫说他这两天得了眼病,医生给的专治眼睛的眼镜。
女学生笑,她当成虫虫是个幽默的人,便不住的张嘴说话,虫虫装着不懂时时提个简单的话题,让女学生发挥优秀的口才。
虫虫心里偷笑,看着女学生卖弄的样子。
旁边的女孩也不搭话,只是面带笑容,虫虫仿佛看出她知道他在捉弄女学生,所以好几次装的更傻,连北京是哪个省的也不知道。
有女孩说话,火车开的很快,一晃就过了四五个小时的路程,女学生要下车了,虫虫起身为她拿行李架上的东西。
女学生走的时候与虫虫握了握手说再见。
虫虫说再见好啊。
旁边的女孩笑出了声,她让虫虫也把她的包从行李架上拿下来,这一站也没有几个上车的,虫虫坐到了女孩的对面。
虫虫拿下女孩的包,一个很大很重的包。
女孩打开包,虫虫发现这女孩象个小贩,包里面全部是零食。
女孩笑笑让虫虫吃她的零食,说她也是到火车不再走的地方下车。
虫虫发现女孩比女学生的口齿更为清晰,语速更为流畅。
虫虫也不客气,有吃的东西放在面前不去享受,真是傻子。
女孩笑着问虫虫打什么工,脸色还那么白。
虫虫说是做厨师,天天见不到太阳当然脸色不黑。
女孩说在哪个大酒店高就。
虫虫说不是什么大酒店,就是街上那种小饭馆,自己是那里面的厨师,是拉烩面的。
女孩笑,说虫虫真不诚实,虫虫却没有在意,本来人在旅途,要是都说实话,那谈话岂不一分钟就说完。
虫虫问女孩是做什么工作的。
女孩笑着说她在酒店当服务员。虫虫见她的样子不象,知道她也是在开玩笑,于是就大胆地说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女孩没有生气虫虫的油嘴滑舌,只是用手里的一个瓜子打虫虫的脸。打在虫虫的脸上,心里却是痒乎乎的。
虫虫想把他自己定下的谈话角色继续扮演下去,就一直对女孩说有关烩面的东西,比如烩面的营养价值,烩面的传说,烩面的历史,烩面的典故,烩面的做法,烩面的吃法,烩面的几家出名的饭店,虫虫讲的是头头是道。
女孩说虫虫肯定喜欢吃烩面吧。
虫虫说,他从不吃,他是南方人最爱吃米。
虫虫问女孩是否爱吃烩面。
女孩说到是可以试试,从没吃过。到时候就到虫虫他们饭店吃,可以免费。
她笑,虫虫也笑。
虫虫把手罩住车窗的玻璃想往外看,但什么也看不见,好象外面是没有一丝灯火的黑夜。虫虫歪身看的时候,头靠近女孩的眼前的时候,女孩说虫虫头上的白头发真多。
虫虫随口说到自己老了。
等自己坐好平视着女孩时,虫虫说自己真的老了。
女孩笑虫虫是不是为哪个女孩把头发都想白了。
虫虫说要是有那么个女孩,自己头发都想白不算什么,他都愿意把头发拔下来,可惜没有女孩能看好他。
女孩说你这么潇洒,怎么没有女孩,说潇洒俩字的时候,虫虫发现女孩的眼睛亮了一下。
虫虫说真没有,如果有了就不与你说话了,他可是个用情很专的人。
虫虫好象要表现什么。
火车在凌晨三点到了省城,虫虫帮着女孩拎着东西下车,这女孩的东西真多,虫虫想这家伙在车上与自己拉近乎,恐怕就是想找个免费的搬运工,但自己吃了别人那么多东西,帮忙提点东西也值,再说还可以表现一下自己的绅士风度,同在一个城市生活,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还可以偶遇,说不定还有其他传说中的缘分。
出站口,虫虫问女孩去哪里。
女孩却问虫虫去哪里。
虫虫说他在的饭店很远,又舍不得打的,只好去候车室,反正马上就要天亮了。
女孩说她也去,现在时间回家,会把家里人都吵醒,这么冷的天,有些不好意思。
虫虫说你家就是省城的啊,听口音不象,是不是怕这时候回去男朋友发火啊。
女孩笑,说她才没有男朋友,就是回家不方便,说要和虫虫一起去候车室呆着。
候车室把门的说俩人没有车票,却不让进。听完虫虫哀求般的解释后也不让进,现在正是春运高峰期间,火车站广场都站不完人。
虫虫是真的没有钱打的回公司,春节带回的钱都如数给了娘,再说从火车站到公司很难找到胆大的司机愿意去那么远那么偏僻的角落。
女孩让虫虫送她回家吧,她家很近,就在中大的大门对面。
提到中大,虫虫想笑,笑自己一路上并无恶意的谎言,自己说谎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一套一套的,象个小说家,毕竟自己做过策划的工作。
虫虫说女孩怕不怕自己是坏人。
女孩说带眼镜的人就是坏,也不怕,她能轻易的对付。
虫虫想送她回家,自己就到中大的校园里,晃一夜,或找个网吧泡几小时也好,但自己却不会上网,当时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学的那电脑都是286的机器,还没有网吧的概念,只有游戏厅、台球厅和录像厅三厅。
虫虫说那就走吧,中大离火车站不过三站路,很近。
出了火车站,女孩说她不想回这个家,想回另外的家。
虫虫说那还是走吧,送佛送到底。
俩人按着女孩说的路线,在马路上慢慢地走着,象是在散步。
虫虫看了一下表,已经走了快一个小时,虫虫说怎么还没有到?
女孩笑,说过了这个公园就到。
虫虫说干脆到公园里等到天亮再走算了。女孩的东西好重。
女孩好象很高兴,加快了脚步走进了公园。
四周黑黢黢的,公园里已经有锻炼的人在走动。
俩人找到一个能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
虫虫问女孩叫什么名字。
女孩问虫虫叫什么名字。
这女孩从不直接回答虫虫的提问。
虫虫说女孩的名字象男孩,怎么叫田松?不过还挺好。
田松说虫虫的名字有点怪,象是化名,说的是否是真名,都走了一夜了,成了朋友后就不必再说假话。
虫虫发现这女孩就是精明,好象处处设防。
天快亮的时候,虫虫说就此分手吧,他觉得与女孩说话也没有多大的意思,这女孩恐怕就象她自己说的那样,充其量确实也就是中专毕业。
田松说留个电话,以后联系。
虫虫说可以,但没有笔怎么记?不如说出来,记住几记,记不住说明没有缘分。
虫虫见田松长的实在一般,兴趣不大。女人不漂亮就得有气质,没有气质,那就得有钱,若什么都没有的话,那就与可怜的男人一样下场。
(三)
上班没几天,阿莲来找虫虫,虫虫见她黑黑瘦瘦地站在冷风里等着自己觉得很过意不去,说等星期天请她吃饭。
阿莲说今晚她请客,她找了份工作公司很高,是在这的两倍。
虫虫说那好,就去城里吃,在公司门口让人见了影响不好。
饭店里阿莲兴奋着双眼,说她现在自己租了一间房子,公司还有宿舍,俩人住两室一厅,就在公司旁边,但公司在高新技术开发区,那什么也没有,所以星期天就回到租房的地方住,可以玩玩。
虫虫说那实在浪费,一间房子也要一百多块,一月多少工资可以这样浪费。
阿莲说她现在是一千五一个月,女孩子也不抽烟,留着工资干什么。
虫虫笑。
阿莲为虫虫要了一瓶他最爱喝的白葡萄酒,说她也要喝几杯,帅哥当杯,人生几何?
阿莲让虫虫送她回去,她醉了,认不得路,说完就躺在虫虫的怀里,象热恋的恋人一般。
虫虫开始说明天还要上班,怕迟到。后来听阿莲说坐三路到火车只要十五分钟站转十六路到公司也只要四十多分钟,大概连上等车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小时就到,三路的首班车是六点,十六路的是六点半,明天早晨六点起床,到公司绝对不会迟到,她在开发区上班都不耽误。
虫虫发现阿莲根本没醉,本来那葡萄酒是头醉心不醉。
门被阿莲关上的时候,阿莲要开灯,虫虫不让,说他醉了见了灯光眼疼。
阿莲说开开灯让虫虫看看给他买的拖鞋漂亮不漂亮。
虫虫说他不能天天在这住,公司知道与一个被开除掉的人有来往,肯定对自己不利,他不想被开除,因家里还有病着的老娘。
阿莲说虫虫真孝顺,她也会对老娘好的。
虫虫一听也不说话,只顾说自己头晕,倒身便躺在阿莲那并不宽的床上。
阿莲问虫虫洗不洗脚,要是洗脚的话,她用热的快烧点。
虫虫说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阿莲于是就帮虫虫把鞋子脱掉,虫虫装醉,也不动。于是阿莲就脱他的衣服,顺手就把被子给他盖好。
阿莲在房子里的一个塑料盆里小便,沙沙的声音让虫虫听了心里发烦,还闻到一股骚气。
阿莲把自己的衣服脱掉,裸身抱住虫虫,虫虫打了一个冷颤,他发现阿莲的乳房虽然很小,但很热,于是一转身就把她狠狠地抱住。
阿莲说虫虫是假正经,真会装。
虫虫也不理她,摸了摸阿莲的乳房,又摸了摸她的小腹,翻身就要趴上,阿莲说等会,有避孕的东西。
虫虫问是什么。
阿莲说是安全套。
虫虫说他从不用那玩意,好象隔着东西,不过瘾。
阿莲说那就算了,你怎么喜欢就怎么来,要是怀孕的话,就生下来,现在不是安全期。
虫虫不理她,只顾地动作。
动作很粗鲁,阿莲说疼。
虫虫说一会就不疼了,光剩痒了。
阿莲把嘴伸过来要亲虫虫,虫虫说自己吸烟嘴臭,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