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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突然有一道力量将未染推到了墙边,酒气浓郁,能看到那人的身影,也是暗黑色的,欺过来。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眼睛里莹亮的光,明亮若星子,但氤氲着愤怒与悲伤。
熟悉的气味,未染震惊了半秒钟,静下来与经年对视,眼神关切又带了迷茫,她不明白他是怎么了?经年的双臂撑在未染身体两边的墙上,他低了头看她。头有点晕,渐渐低了下去,抵在未染额际,呼出的酒气吹得她的睫毛一颤一颤。
“吃饭了吗?”未染问。
经年摇了摇头。
“以后空腹不要喝酒,伤胃;你喝了多少?家里还有酸奶,你喝一点醒醒酒,要不要吃饭?我给你热一下。”
经年懒洋洋地笑了笑,身体压在未染身上,由她半拖半扶地弄进了屋子。未染拿了酸奶看着他喝完,又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好点了没有?”
经年只是看着未染笑,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愈发笑得迷幻。
未染也对经年笑,不过很温柔,“我今天做了红烧鱼,我去热一下,你先吃点东西再睡觉。”
经年斜倚在沙发上,抬了抬身子去看餐桌,桌子上的菜很丰盛,只不过一动也没动,他心里突然有些悸动,一瞬间酒醒了一半,眼神也清明了些。
“你很早就回来了?”
“嗯。”
“我以为你会很晚?”
“嗯?”
“下班的时候我去接你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未染平静的脸庞变了颜色,他必定是看到了她和许哲在一起,误会她了,怎么她做什么都能赶在老天爷开眼的空当上?
她迎着经年的目光,甚是坦然,“他叫许哲,我统共见了他两次,一次相亲,一次决裂,全让你赶上了。”
原来如此,经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未染,但心里的疙瘩一下子解开了,气息也通顺了。看着未染蹲在他身边仰着头看他,似嗔似喜的模样,他心里突然像是着了火,霹雳巴拉烧灼得厉害。
经年知道自己忍不住,他也不想忍,他猛地将未染拉起推倒在沙发上,吻了上去,急躁的样子像是被烧了尾巴的大灰狼。一种放空的眩晕感弥漫开来,头脑里一片空白,他大口大口掠夺着未染口中的气息,胸腔里鼓胀得想要炸开。
未染没有拒绝经年,感情的事情,控制也控制不住,她享受与经年的每一次接触,不论是心灵还是身体。经年的吻慌乱而不得章法,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世界仿佛不存在了,只有他们,他们的吻让她沉醉;她觉得心在扑通扑通跳,既忐忑又隐隐期待的感觉。
经年的手挑开了未染的衣衫,他略带薄茧的手在她的柔软上或轻或重地挑逗,沿着她光华的肌肤上一路游弋……
未染感觉要出事,她忙按住经年的手,声音发颤:“我们……”
“这一次,不要拒绝我。”经年轻轻地吻着未染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声诉说。
未染的防线全线崩溃,面对经年,她的立场原则就像是泡了草酸,一击即败,溃不成军。
水蓝色的雪纺长裙滑落到地上,在地板上堆叠成一朵一朵蓝盈盈的牡丹花,经年退去未染最后一道防护,缓缓,倾身而下……
一切发生得突然,却又像是必然的结果,当太阳又照常升起时,未染知道这一日与昨日没什么区别,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照到床上,浅黄色被子上的樱粉色小花仿佛鲜活了起来。未染动了动身体去看经年,他还在睡着,眉眼俊朗,鼻梁硬挺,嘴角微微翘起,正睡得舒服。她光是看着他,就已经觉得幸福,不觉含笑。
经年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盯着未染,明显是早就醒了,刚刚是在装睡。
“我本来以为你要亲我的,等了好久。”油腻腻的强调。
未染被逗笑了,而后咬了咬下唇问经年,“你没有女朋友吧?”
经年乐不可支,食指在未染鼻尖上刮了一下,“怎么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啊!”
“正经点,没有吧?”
“嗯……”经年舒了一口气,说:“严格上说起来,应该是有吧。”
未染的脸色瞬间很是难看。
经年立刻说:“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
未染气恼地怒视经年,握起粉拳敲他的胸膛,“混蛋,吓死我了。”
经年心情舒畅地接了未染一圈,双臂一环将她环在怀抱里,身体贴近她的身体,声音蠢蠢欲动,“还有更混的呢,要不要尝尝……嗯?……”
……
未染的幸福感一直持续了好多天,下班的时候,经年又来接她,他从车窗里看着她向他走来,跳着步子,脸上写满了欢欣,她是爱他的吧,不然不会如此,心里突然就泛起一阵暖流,觉得人生圆满了,能如此,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未染上了车,望着经年浅浅地笑,经年侧过身体给她拉过安全带系上,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什么好事?最近老见你笑。”
未染眼睛里一片纯净,“有吗?我经常笑?你是不是不习惯?”
经年拉起未染的手轻啄了一下,“习惯,我喜欢看你笑,以后也要这样,不要总是冷着脸。”他说完,自己有些恍惚,八年前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吧?未染的枯潭脸是天生的,在他们最初的相处时光里,她总是不动声色地与他交往,他气急了,扯着未染的腮帮子说出了那句话。
本以为未染或许会生气的,哪想到未染就那么笑了,嘴角扭曲着,口里漏风地说:“yes,sir!”
“yes,sir!”
说出那句话,未染也是一愣,继而偏了偏嘴角,扭头去看窗外的马路。路对面是家卖包子的铺子,红彤彤的夕阳下,一屉一屉的蒸笼高高摞起,热气蒸腾,常听同事说起,这家的包子很是美味,看来果真如此,等着买包子的人群排了长长的一队。
经年启动了车子,眼角的余光撇到马路对面,“怎么?想吃包子?”
未染赶忙摇头,“不想。”
经年乐了,“还真是有阴影了?是不是这辈子都打算跟包子绝缘了?”
“难道你不是?”
经年一个劲儿地笑,笑自己与未染两个人的孩子气,多年过去了,那股子相见就犯傻的劲道一点都没弱。他们本来是不讨厌吃包子的,在未染歪打正着地救了经年之后,经年为了表示感激之情,也为了能成功地把未染勾引到手,衣不解带地在医院伺候了她好多天。
未染彼时还不清楚经年的心思,只以为他是过意不去,自己受伤是他的责任,他于情于理都该在自己面前表示表示的。所以刚开始的两天,未染心安理得地吃了经年买来的各种补品,吃得差点上火,再后来她自己有点过意不去了,自己也不是见义勇为,这么腆着脸大吃大喝的始终不好。
于是后来经年再问未染想吃什么的时候,未染就说想吃医院门口的大包子,五毛钱一个,她一次最多也就吃三个,连着吃,吃了一个星期,她听到包子这两个字就反胃。
经年还纳闷,“你怎么那么喜欢吃包子?现在卖包子的阿姨都认识我了,前天还问我多大了,想把她闺女介绍给我呢。”
未染突然有点紧张,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说的?”
经年转了转眼睛,向未染病床前凑了凑,“我说我有女朋友了,这包子就是给她买的,我回去问问她的意见。”
未染一愣,经年又向她靠近了一些,紧盯着她的眼睛,故意问:“你说,我该不该见见那位包子西施呢?”
就这样,经年成功地把未染骗到了手,不过他还是那样的性格,张扬而无所顾忌,没过多久又跟人打架,受了伤住院,换成了未染伺候他。
不敢跟家里说,经年的零花钱加上未染七凑八凑的钱,勉强能把住院费交上,所以又只能吃包子。真得感谢我大天朝的祖先们,发明出了包子这么物美价廉口感甚好的吃食,不过再美味,连着吃一星期,绝对够反目成仇的了。由此,经年和未染几乎跟包子势不两立,那以后,从来没再吃过。
“去吃面吧,我朋友做的面是一绝。”未染突然想把经年介绍给赵松子认识。
经年自然同意,脚踩油门加快了速度,心里有点飘飘然,未染的态度让他松下一口气,她这是认同他了。
还不到饭点儿,松子的店里人还不多,她正坐在一张桌子边,拿着计算器点啊点,口中念念有词,嘟嘟哝哝的,听不真切。
未染在松子身边的桌子上敲了敲,“穷算计什么呢?”
松子抬头看了一眼未染,“就因为穷,才要算计啊。”她说着看到了未染身后的梁经年,器宇轩昂卓尔不凡的样子很是吸引人,对着未染挑了挑眉,她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哪里勾搭来的少侠啊?快给本姑娘介绍介绍!
经年这时候到是一本正经,谦和有礼的样子,微微低了低头,“你好,我是梁经年。”
松子恍然大悟似的张着嘴,“哦,你就是那个辉腾啊。”
经年望了未染一眼,“对,我就是那个辉腾。”
松子来劲了,一下子站起来,“哎……你们俩可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夫妻双双把家还了,我告诉你,辉腾,你可得好好对我们家未染,她为了你吃了好多苦,本来好好的一个姑娘,前途大好,气质出众,可遇上你之后……”
未染皱了皱眉,一把捂住松子的嘴,就知道她满嘴跑火车,该提前知会她一声的,她还真是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说。
一丝疑惑划过脑海,经年看着未染,未染对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她脑子里没有过滤网,三句话里有两句半都是渣滓,你随便听听就好。”
松子这时也回过味来,打开未染的手,把他们让到一边坐下,看着梁经年,“见笑见笑,我就一话篓子,你不要太在意。”
经年看了看未染,才又将目光转回来,“没关系,不过有一句话你说的不对。”
“那句?”
“未染……是我家的。”
松子突然想流泪,她转过身去看未染,这一句话,那些年的屈辱是值得了。
未染早已是红了眼眶,目光柔情似水,定定地望着梁经年,经年与她对望,视线交织,那里面夹杂了太多的故事,不过,结局是好的,他们在一起。
松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给他们端了饮料来,砰地一声顿在桌面上,“你们这恩爱秀得也太旁若无人了,你让搁在你们中间的桌子情何以堪啊,抓紧点菜,吃完饭回家真人秀去。”
未染眼神剜了松子一眼,“真该在你嘴上安个嚼头,看你还怎么嘚啵得。”回头,正对上经年眼中的暖光,她有片刻的失神,“看什么?我还是我。”
经年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因为这才是你,跟以前一样。”曾经的未染回来了,真真实实地在他眼前,鲜活的,会笑,会调侃,会嗔怒,不那么冷冰冰,不那么不动声色。他终于能看到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恨!
赶在中秋之前,未染公司终于把经年银行的工作装全部做了出来,“枣核”任命未染全权负责剩下的送货、催款事项,自己乐得享清闲。
未染挑了一天把衣服全都运到了开发银行,接待的是秦一洋,他还是那副宽厚的笑容,“姜助理,好久不见。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住,是我大意了。”
未染知道秦一洋是说的她对咖啡过敏的事情,自然不能怪他,“秦副总客气了,您并不知道我对咖啡因过敏,是我自己没有说清楚,不怪您。”
秦一洋引着未染向接待室走去,“姜助理先在这里稍候,我先去把货物的事情交代一下。”
“秦副总请便。”未染笑望着秦一洋走出去,不知怎的,秦一洋转身的一闪那,她仿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悲悯,也许是看错了,他本来就是温和谦厚的人。
未染在沙发上坐下来,揉了揉眉心,再抬头的时候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人,经年径直走过来跟她挤在一个沙发里坐下,手臂环住她的肩头,“来了也不去找我,还让我来找你。”
未染向一边挪了挪,给经年让了一点地方,“怕你忙,而且我要不管不顾的就去找你,对你影响也不好。”
经年吻了吻未染的额头,“怕什么,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梁经年的老婆。”
未染似嗔似怒,“又没正经。”
经年越发得寸进尺,头一低吻上了未染的唇,将她逼入沙发的一角,修长的手指在她背后放着火,“就是要不正经。”
“梁总……”秘书领着财务科的科长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低着头看脚尖,心里默默念叨:要办事回家办不行,要不就去自己办公室,门一关谁还能看见,非要到接待室里来打野战!
未染立刻推开经年,红着脸整理衣服和头发。
经年满不在乎地站起来,眼睛里有一丝不耐烦,“什么事?”
秘书头也不抬,“衣服已将验收完毕,孙科长来给姜助理结一下预付款。”
经年向着秘书背后的孙科长看了一眼,伸出手,“给我吧。”
财务科的孙科长立刻紧走了两步把财务处开出的汇款单交到经年手里,那姿势像是被土匪欺负了的良家妇女,眼神躲闪,半红着脸,几乎是逃跑似的向门外走。
刚到门口,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