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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来了一篇名为《扑火》的文字,我读完之后,彻底惊呆了,我简直对自己的行为懊悔得无以复加。
下面这篇文字就是梅子用血泪为我写的,看完它之后我才真正懂得我是玩不起的人,我所做的一切背叛良心的事情都要遭报应,我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都在巨大的良心谴责中度过,我甚至害怕再见网友,害怕再给任何人造成伤害。
扑火
你一次次地扑着柔弱的双翅
锲而不舍飞向那腾跃的火焰
就在终于接近光明的瞬间
也接近了生命的终点
从你短暂的生命中
我体会到了
什么叫
痴恋
“虚名,你可能真要成为我孩子的父亲了。”那天,也就是在我离开长春的第26天,我在网上简简单单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你。我不去猜想你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反应,因为那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名副其实地是你的女人了。短短的26天,我竟然孕育了你的骨血。第二天你给我回复,你向我诉说了你的惊喜,也诉说了你的无奈。你说:“亲爱的,我真想请求你帮我留下这个孩子,这个我们俩的孩子,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尽一点做父亲的责任。”虚名,什么都不必说。还有谁比我更清楚你的难言之苦:夏雨需要你,你们的孩子需要你,我清楚我该怎么做,我告诉你这个事实,只是因为你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我应当尊重你的意见,我绝没有一点为难你的意思,更不要说有什么胁迫你的用心。我现在只想对你说:“虚名你放心,我会把一切处理好。”我并不是随随便便做出保证,我知道在感情和理智面前,我必须对你负责任,对这个孩子负责任,也要对我自己负责任。尽管我和你一样,甚至比你更希望可以留下这个孩子。
说到堕胎,我其实仍然心存忧惧,毕竟上一次留下的阴影很难烟云散尽,但我还是得拿出勇气去做。我知道首先必须做好周密的准备,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件事千万不能被老妈知道,否则麻烦多多。还有,采取行动要及时果断,要选择一个适当的时间。另外,还要考虑好怎样向公司请假,怎样应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怎样避免周围人们的疑虑等等,女人与生俱来的细心引导我顺利地准备好了一切。6月1日儿童节,我一个人乘车去妇婴医院做检查,我将亲自验证我怀上了虚名的孩子,并且亲自宣判它不能降生到这个阳光灿烂的世界,这是不是有点残酷?
那天来看病的患者很少,整个检查进行的非常顺利。当听到医生说我确实怀孕了,并且已经有40多天了,我当时由里到外一点也没有感到震惊。本想当天就做人流,快刀斩乱麻算了。可医生说现在还早了点,要做人流至少还要等一周,遂只好改做药流。当我拎着一袋子方方圆圆的药盒药瓶走出医院的时候,不禁暗自苦笑:“儿啊,你运气好,先在妈妈肚子里过了节再说吧。”
我回去以后依旧不动声色,每天偷偷遵医嘱早晚服药。然而,令我暗暗叫苦的是,我发现自己厌食恶心的症状渐渐明显起来。那几天天热,老妈以为我是中了暑,也没怎么理会。只有我心里最清楚,这是腹中那个小坏蛋捣的乱。终于在第四天(医嘱这天去医院用药)早上,这种恶心升级为呕吐,把勉强咽了几口的早饭连同胃液一起呕吐出来,呕得我鼻涕眼泪一起下来,看来真是再也拖不下去了。放下饭碗,我赶乘公交车去医院,气喘吁吁地爬上六楼见了上次那个医生。她指导我交款取药,然后帮我把药上好(是那种直接插入阴道里的栓剂)。医生说用药后要平卧一小时,至少留院观察六小时,会有腹泻症状。躺在床上,在寂寞难耐和焦虑不安的等待中,我忍不住拼命地想你。虚名,此时此刻,你能感应到我的呼唤吗?多想你可以陪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给我勇气,给我安慰。虚名你知道吗,就在这个时刻,我多么需要你!我曾几次拿起枕边的电话,不由自主地按下你的号码,想听听你的声音,可最终就在要按下0k的一刹那,却换成了玩游戏。我不能去打扰你,你的周末只应该属于你的家,只应该属于你的夏雨,思念还是让我一个人承受吧,谁让我这样爱你!
终于开始腹痛了,一阵紧似一阵,我一趟趟跑卫生间。我一边用手臂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顺利地流下来,千万别出什么意外。上天,你会保佑我吗?虚名,你会为我祈祷吗?中午11:30左右,终于看到一个裹着血丝的毛茸茸的肉囊流了出来。我还是平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胎囊,那么真切!我端着便盆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仿佛捧着的不是一个脱离了人体的无生命的胚胎,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孩。虚名,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埃也许这辈子我们再也不会拥有这样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了,你说是么虚名?
在医院又观察了一个小时,医生终于批准我走了。然而,原本以为已经没有大碍的我,却遇到了新的麻烦。连续两周,我的阴道一直在流血,有时如泉如注,有时滴滴沥沥,而且以前腰酸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知道我需要休息,可是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我还得乘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去上班;我知道应该按时吃药,可是每天繁忙的工作和无规律的作息使我几乎忽略了自己。虚名,我真的有点担忧、有点害怕,这样下去我会垮掉还是会一天天好起来?终于在两周后,我又去医院复诊,医生查看了B超检查结果,询问了我的情况,皱着眉头说:“看来还是没流净,再观察一周吧,要是还流不净就得清宫。”清宫这个词让我心头猛地一沉,上一次的痛苦经历至今仍感之如昨、痛之切肤,我没想到此番仍是在劫难逃了。虚名,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上帝真要这么严厉地惩罚我吗?只因为我对你的痴恋与不悔?
第三周周末,也是我被告知怀上你的孩子后的第29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来到医院。这次我得到的宣判是:“子宫中残留的带状物增大了,必须清宫。”我从医生手中接过手术交费单,定了定神,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下,然后向交款台走去。当我打开钱夹时,这才发现早上带的三百元钱已经所剩无几,不够交手术费了,尴尬和焦急使我额头立刻冒出汗来。“你家属没来?”“没有。”“那你只能回去取钱了,没办法,按规定不交齐费用我们是不能实施手术的。”“我明白,我这就去想办法。”
盛夏的中午,骄阳似火,我奔走在街头,急匆匆地寻找着可以提款的银行。一个月来,为了这个不能出世的孩子,我一次次地跑医院:挂号,化验,检查,开药,手术……卡里近千元的积蓄几将花光耗尽,而我却没舍得花一分钱给自己买一点营养品。虚名啊,为什么爱你就注定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为什么即使是这样我仍旧无怨无悔地爱你。在两站路之外,我终于找到一家招行自助营业厅,取出了卡里仅余的100元钱。当我握着这救命钱匆匆赶回医院的时候,衣襟已被汗湿透了。
交齐款,迈进手术室,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竟一下子平静下来,仿佛冻结于冰点的湖水——没有期待,没有伤感,也没有恐惧。我就这样安然地爬上了手术台,顺从地听从医生的摆布,冷静地看着医生在我周围忙碌:消毒、注射麻药针……我甚至还颇为轻松地和那几个女医生聊着家常。然而渐渐地,眼前的人和景物都越来越模糊,在跳跃,在旋转,在变形……耳畔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嘤嘤嗡嗡混做一团,意识仿佛还存在,然而却分辨不清周围的事物了。我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呼吸和心跳都在一点点减慢,朦朦胧胧中耳畔有个声音传来:“睡吧。”我就合上了眼睛。我仿佛做了一个梦,仿佛掉进了时空的河流,在漩涡中挣扎,仿佛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或许那个地方正是前世吧。忽然我被什么东西触痛了,我想惊叫,可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我用尽全力想喊:“虚名,原来我是在这里见过你的。”可是你不回答。难道是你没听见?哦,天啊!我怎么发不出声音了?难道是我身体的能量快燃尽了?是的,我在燃烧,一点一点,烈火在嘶咬我的全身,吸干我最后一滴血液,扯断我的每一块肌肉,熔化我的每一寸骨骼……可是我却并不惊慌和恐惧。虚名,我又看见了你狡黠迷人的微笑,我也在竭尽全力地对你微笑,坦然地、满足地、欣慰地……我真的太疲惫了,我真的想就这样永远也不要醒来,就这样一直看着你迷人的笑脸……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缥缈的声音在问:“你叫什么名字?”问我吗?我睁不开眼,辩不清是谁在问,应该是医生吧。我竭尽全力想吐清自己的名字,但我的声音却轻得只有自己能听清。“感觉怎样了?”“头晕得厉害。”“那你再睡一会儿吧。”于是我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医生把我扶上推车,送到观察室的床上。我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让自己的意识一点点地复苏。我能听见隔壁手术室里女孩子尖利的呻吟。后来我看见医生把一个羸弱的女孩送到我旁边的床上,过了一会儿,她醒过来,开始俯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呕吐(用药的一种正常反应),然后就气喘未匀地恳请医生让她爱人进来陪陪她……这时我的头晕减轻了许多,眼皮肌肉也可以自由活动了,可能是麻醉剂的作用已经消除了吧。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我知道我又经过了一场劫难,我还活着,虚名你看到了吗?我真高兴我还好好地活着,还可以像从前一样爱你。
半小时以后,我揣着医生开的病假条,提着一大堆药瓶药罐,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出手术室。那个想见她爱人的女孩子托我给她男朋友捎个平安口信,望着她真诚而焦急的目光,我知道我没有理由拒绝。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爽快地答应了。在走廊里,我见到了那个男孩子。我告诉他:“凯红已经顺利做完手术了,她托我转告你,她现在很好,再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出院了,他请你不要担心。”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想告诉他,但是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地爱你,特别地爱你,她需要你,她不能离开你,我知道她为你吃了怎样的苦,所以请你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爱护她,珍惜她。”
“是的,爱到飞蛾扑火是一种堕落。”难道,我也是一只为了爱而执迷不悔、宁死也不回头的飞蛾吗?虚名,你说呢?
被 女 人 玩 弄
外篇'16'
其实,这都是两年前的事情。现在想来,那时我和梅子之间都有些贪恋享乐。她之所以见我,也是对我有好感,出于好奇,想得到我的浪漫和激情,她压根也没强求得到我什么,包括非得要求我爱她,或者要求我为她付出多少。她的心态一直摆得很正,包括怀孕之后对我的态度,让我在惊讶之余不禁暗暗佩服,她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人啊,能和她有过这段情感的纠葛我是多么幸运,换做是别人,指不定会带给自己怎样的麻烦。当然,我这想法有些自私,但也绝对是真实的。其实,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给梅子做一些补偿,但那时的我根本不是什么大款,有拿不出更多的钱来,我觉得仅仅是给她个千八百的,反而亵渎了我们之间这份难得的感情。那时,我就在心里发誓,如果将来自己发达了,一定给她买个房子或者轿车之类的,以弥补心里对她的这份愧疚。当然,类似的话我是没有对梅子说的,因为在没做到之前,让谁听了都会以为这是空头支票。其实,黛鱼是知道我和梅子之间的事情的,包括她的意外怀孕。一方面,她在大骂我作孽的同时,也埋怨梅子没有保护好自己,说她的怀孕和她自己的疏忽大意有关,因为她应该在事后想着给自己服一些避免受孕的药物。我却一点也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整个事件都是一场意外,如果没有意外怀孕这段插曲,它就变得异常完美了。可能也就因为这,我才觉得欠了梅子很多,否则我们在感情上应该是平等的。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这之后我们依旧很融洽的在网络里相处着,有说有笑,打情骂俏,既像老朋友,又像老情人一样。我知道,她的生活不会因为我而改变什么,她迟早会嫁掉,迟早会有她的爱人,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我希望她此后的生活幸福,也希望她懂得把握属于自己的幸福。相信她会明白,生命中我们因为年轻,而难免犯一些错误,只是这些错误留给我们的不应该只是伤疤和阴影,更有对未来生活的珍视和对自己余下生命的把握,懂得了这些,相信我们也就能够无悔了。
在和黛鱼、梅子的故事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总结自己的思想和灵魂,终于用心写下了这样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