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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也不允许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也要是闲得慌,不妨到凉快的地方溜溜弯儿,要么我给你出个好主意,随着我们的车去出点力气。”
负责人的脸就像核桃皮,到处都布满了褐色的皱褶,皱褶的缝隙里藏满的污垢,不像是黄河滩的泥沙,倒像是黑色的煤灰。
“我给你再加一千,一共三千,怎么样?”
负责人在教训蒋丽莎时,蒋丽莎也Yin沉着脸,等负责人教训完了,她伸出了中间的三根手指,她又一本正经地说。
按当地的风俗,三根手指如果指向人,就是不礼貌的表示,因为三根手指指的是叉王八的叉子。
要在平时,如果谁敢这样用三根手指指向负责人,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不和指他的人拼命,也会和他好好地理论一番。王八是个东西,四条腿的鱼类,愚蠢而又低等的动物。但此时的他却不在乎眼前女人指向他的三根手指了,他在乎的是三根手指代表的深刻含义。
钱的力量是多么的伟大,它能使伟大的人变得渺小,渺小的人变得伟大,能使富人变成穷人,也能使穷人变成富人。为了钱,就是当一回王八又何妨。无论哪个人,只要每次搬家都能多给一千,他情愿一辈子都当王八。
他忽地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激动地说:“请坐。”
随即就给蒋丽莎搬来把椅子。蒋丽莎只是看了看,她没有落座。椅子上的灰土如果是有机肥料,让农民拿回去清洗一下,足能当做肥料撒到地里,来年的庄稼一定会大丰收。
“此话当真?”
负责人脸上的皱褶又加大了深度,沟壑纵横的,像是龟裂的土地。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只能在夜间。”
“原来是这样,我可把话说在前边,违法的事咱不干,你要是和老公闹离婚,要我帮你搬家倒可以,要是搬了别人的家,无论你出多少钱,我们都不敢。”
“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蒋丽莎质问道。
“不像,怎么看也不像,我们非常愿意为你效劳,刚才有不恭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
核桃皮舒展开了,在原来打折的地方,只留下浅浅的痕迹,不过额头上的皱纹更大更深了,像是一张破旧的渔网。
就在当天夜里,蒋丽莎把北原市本不属于她的家,搬到了黄河南岸的别墅里。她没有食言,当天夜里就给黄珊和高寒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说,她明天趁着星期天,把他们接到这个新家。
正文 第376章走私(9)
又一个三天过去了,在这三天之中,跟在军车后面的李旭东不断地给蒋丽莎报着平安,到了第三天,运送轿车的军车已经跨入了中原地界希望就要出现,崭新的十五辆走私车马上就会映入蒋丽莎的眼帘。她一边愉悦着,一边祷告着上帝,既然车子快到了家门口,千万别再出事了。
这几天叫蒋丽莎最失望的,还是黄江河软溜溜不中用的命根儿。蒋丽莎自结婚以后,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逢遇到烦恼或高兴的事时,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无论白天晚上,都会要求朱志明用旺盛的精力来抚慰她,她的心情在**的满足中才能得到缓解或进入更高的兴奋的高峰。这一次,她也不例外。
中午,当黄江河开着车子准备去上班时,蒋丽莎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
“有事吗?”
黄江河停住脚步,扭头看着蒋丽莎。
蒋丽莎没有说话。她只是抬高了黄江河的手臂,然后轻柔地抓住黄江河的手,眼睛直视着黄江河的眼睛。
蒋丽莎的眼睛会说话,里面波光流转,桃花映现,一股清泉似乎要从里面溢出。黄江河读懂了她的眼神,微皱眉头,小声地说:“昨晚不是——当饭吃呀,一天三顿,我还要上班,过两天吧。”
黄江河的话让蒋丽莎很失望,但她是个不喜欢失望的女人,想要的东西,不会轻易放弃。
黄江河说完就要出门,蒋丽莎使劲地拉住他的手,一步步向卧室的门边退着。
卧室的门敞开着,等蒋丽莎和黄江河一块到了里面,门被蒋丽莎用力地关上了。
无奈的黄江河被蒋丽莎脱光了衣服后,蒋丽莎自己就平躺在绿色的簇绒地毯上。
令蒋丽莎想不到的是,黄江河还是力不从心。她在失望的同时对黄江河起了疑心,她不是怀疑黄江河有了外遇,而是认为他的心里没有了她。女人最忌讳男人的,不是他暴躁的脾气,而是她在男人的心中失去了她认为应该享有的位置。
正常的男人,只有在厌恶一个女人时,才出屡次出现力不从心的状态,这是蒋丽莎的观点。
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会疑心重重的,好好的一个男人,在和自己偷情时还力量无穷,怎么在结了婚后一遇到房事就雄风不振,偃旗息鼓了呢。她推开了黄江河,从地上爬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后,质问黄江河说:“你心里要是有什么,就趁早说。”
面对蒋丽莎的话,黄江河尴尬着,他为自己的无能而羞愧不已。他真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一段时间以来,每当骑在蒋丽莎的肚皮上,那玩意儿总是皮不邋遢的。他想解释,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憋了一会儿才对蒋丽莎说:“我想我可能出了毛病,如果有时间,你陪我到医院看看吧。”
本来正在气头上看到黄江河的窘迫,又听到他自责的话,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一边给黄江河扣着扣子,一边答应着。
“人家就怕你是成心的。”
“不会的,那时候我不远百里到农场去找你,就是为了一亲芳泽,现在美人就在身边,我怎么会舍得呢?”
蒋丽莎的**虽然没有得到发泄,但能听到黄江河这样坦诚的话,也算得到了少许的安慰。她送走了黄江河后,关上了大门,然后又到卫生间,按照以前的程序,**了事。
蒋丽莎自己满足了自己,穿好衣服后准备到市里去一趟,她要到狗市买一条狗回来,一来陪伴自己,二来也好看家护院。就在她锁上大门准备离开时,坤包里的电话再次响起。
是李旭东打来的。一接通电话她就对着话筒软绵绵的问道:“怎么,也该到家了吧。”
电话的那头传来沉闷的呼吸,蒋丽莎预感到了不妙。
“说话呀,怎么了,信号不好吗?”
她有些着急,但她还是尽量往好处想着。
“蒋姐,出事了。就在咱们最有把握的关口,被军管的督察查到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旭东的话无疑是一种噩耗,重创了蒋丽莎希望的梦。她感到头昏目眩,对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报告你具体的方位,我马上联系蒋巍处长,联系过后我尽快赶到。”
等李旭东说明了情况之后,蒋丽莎重新打开刚刚锁好的大门,进去后开始联系蒋巍处长。
在京广高速省会某段,李旭东老远就发现前边有军管的督察在查车。十几个头上戴着钢盔,胳臂上戴着红袖头的军人手里拿着着红绿旗子,站在马路的中间,一看到军车就挥动红色的旗子。李旭东想指挥军车掉头,但一想到这是在高速公路上,只得作罢。他加大了油门,超过了军车,然后在一处弯道停下,下车后翻过栏杆,向督察所在的地方走来。
军车的司机看到不断挥动的红色的旗子,只能把车开向高速路口,然后停放在高速路口的停车场。
第一要检查的是司机的证件。督察向司机敬礼后,没等开口,司机就把驾驶证递了过来。证件没问题,但督察把证件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请问你拉的是什么货。”
督察问道。
“是军用物质。”
司机按照蒋巍提前交代的话,脱口而出。
“请你下车,我们要例行检查。”
“我部队的所在地就在北岸,请你和我们的上级联系。”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就是分区的司令来了,我们也照查不误。”
督察说完,又给司机敬礼。
“对不起,我没拿车厢的钥匙。”
司机一边下车一边说。
“钥匙在谁的手里?”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拉货。”
督察的问话都在预料之中,司机的回答也是提前安排好的,只有这样才能有周旋的时间。Yin谋的实施也需要策略,小偷不仅仅会翻墙。
躲在一边的李旭东这时才把情况报告给了蒋丽莎。
现在就是不知道,蒋丽莎是否联系到了蒋巍处长。
正文 第377章走私(10)
蒋丽莎接过了李旭东的电话,就拨打了蒋巍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蒋丽莎简单地转述了李旭东向她汇报过的情况,蒋巍听后不敢怠慢,马上和他上边所谓的粗腿联系。
那头接电话不是蒋巍的粗腿,而是他粗腿的夫人。夫人告诉蒋巍说,她的丈夫不在家,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对她讲。无奈的蒋巍只好道出了实情。夫人一听,违法乱纪的事,还是少沾边为妙,于是就告诉蒋巍说,他的丈夫正在出国考察。
真出国也好,假出国也罢,反正蒋巍的嘴巴被堵上了。
原来站着的蒋巍,听到如此不幸的消息,立即就瘫坐在椅子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该如何向蒋丽莎交代。如果他把他的粗腿出国考察的事告诉了蒋丽莎,即使蒋丽莎相信了他,下一步又该怎样打捞被扣的走私车辆。
蒋丽莎还在焦急地等候着他的消息,他究竟该怎么办才好。没有了粗腿的帮助,就没有了外援,军车走私,如果把事情弄大,蒋处长会被推到军事法庭,等到那时再想办法,为时已晚。思来想去,他只能把情况汇报给军分区司令员了。
在中国,地级以上的干部被称为高干,司令员恰好就是师级干部,属于高干之列。以蒋巍的见识,一个高干要在自己的地盘说处理一起走私车事件,还不是难事。
想到这里,蒋巍当机立断地给司令员打了电话。司令员也知道蒋巍上边有人,他们不但是好朋友,就是在平时,无论出现任何状况,司令员都要看蒋巍三分薄面。后勤处长,相当于财政大臣,下管基层,上通高层,能量不可低估。
蒋巍的表达很有个Xing,更具有相当的艺术Xing。个Xing和艺术Xing的完美结合,就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他在汇报事件的过程中,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只是对司令员说:“一个朋友要用车,为了和地方搞好关系,我就答应了。当时我还问是否是违禁品,朋友拍着胸脯保证发誓,绝不干违法乱纪的事,谁知他拉的真是走私的轿车,现在就被扣在省会附近,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忙。”
最后,蒋巍处长也向司令员保证说,请司令员放心,他保证没有参与走私一事。这些平时看起来人五人六的贪官们,撒起谎来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这都是经过无数次修炼的结果。撒谎面不改色是因为脸皮太厚,他脸上厚重的Rou经得起风雨的侵蚀,就像钢铁铸成的盾牌,不但能抵挡长矛,就连最先进的武器也无可奈何。心不跳也是久经磨练的结果,蒋巍处长的心在冷水里浸过,在沸水里煮过,在油锅里煎过,外表厚实,里面包藏祸心,胆大妄为。
司令员沉默良久,才告诉蒋巍说,他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说。蒋巍只能耐心地等待着,他只有等到司令员的消息,才好给蒋丽莎回电话。
李旭东在等着蒋丽莎,蒋丽莎在等着蒋巍处长,蒋巍处长在等着司令员。所有的等待,都与那十五辆走私车有关,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腰包的鼓起。
蒋巍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盼来了司令员的电话。司令员的电话让他很失望,他只能保证蒋巍不受到牵连,其他的事情,只能交由地方处理。
蒋巍处长无可奈何地放下了电话,然后又调整了心态,给蒋丽莎回了电话。
“我联系不到我上面的人,但我已经和司令员取得了联系,他要我们先和地方联系,当让是省会的最高领导。你那边行动,我这边也行动,咱们一起行动,越快越好。”
蒋丽莎听完听话,凭着直觉,她知道蒋巍处长要撤退了,这千斤重的担子,最后落在了她蒋丽莎一个人的肩膀上。妈的,这些王八蛋,答应的时候像个人,到了关键的时刻,把我当成了猴子。她此时已经明白,别人把她当成了大街上被耍的猴子。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求救于黄江河了,也只有黄江河,才能与省上扯上关系。当蒋丽莎吞吞吐吐地向黄江河汇报了情况,黄江河当即就发了火,把蒋丽莎骂个狗血喷头。骂归骂,事情总要有个了断,黄江河告诉蒋丽莎说,这种事情,他一个市委书记怎好出面,要蒋丽莎和高寒联系。
军车就像一个足球,被踢来踢去,始终没有结果。
李旭东还在检查站的周围不断地徘徊,他在等着蒋丽莎的电话。
从南方过来的他没有穿戴棉衣,下了车之后就一直在寒风中站着。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电话一直没有响起。他嘴唇发黑,浑身瑟瑟发抖,再也支撑不住了,就跑到了附近的加